好,很好,非常好!这下我也可以全身而退了,别怪我!
“嗨,你这孩子,妈问你话呢!”老妈推了推我。
“啊?我,我哪知道。”
“你们哥儿俩好的跟一人儿似的,你能不知道吗?快点儿,给妈透漏点儿小道消息。”
“哎呦喂,妈,这是人家隐私,人家告诉我干嘛?难不成等人家以后入洞房时,还能和我分享下嘛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再说了,我俩也没好的跟一人儿似的,你不是人家妈么?你瞅瞅他叫得那个亲。你应该自己去问他,什么叫当事人啊?他说的话才叫权威!”我撇着嘴,说完就要站起来。
我妈一把又把我扯坐下了。我这个烦躁啊!
“又怎么了?不说了让您问他去么?”
“你看你这孩子,嫌你妈烦是吧?嫌我烦,你也赶紧找个对象儿处处吧,差不多赶紧结婚个儿人单过去,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的伺候你啊?
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的,还得收拾你那狗窝,明明自己挣工资,不给我个钱花花就得了,花没了还得找我要钱花。你说让你妈这么说你,你好意思么?”我妈叉着腰对我就是一顿训。
我看着我妈,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能弱弱地说:“妈,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呗,你看你这烦躁劲儿的。你也更年期啊?”
“嗯嗯嗯,妈,我错了!”我耷拉着脑袋说。可是心中却在腹诽:我早就说过不知道了,咱俩也不谁更年期啊!亲妈!
“行了,你妈也不是那不说理的人。你呀,你看人钟毅都有女朋友了,你只比他小一岁,说起来也是同年毕业的,就说他比你多上一年学吧,不就地儿不一样嘛。
你这小长相儿一点儿都不比钟毅差啊,咱也不说外国的,你也赶紧给妈带个女朋友回家吧!啊!”我妈一脸的关切加着急。
“这种事儿也得和人家比啊!不用啦,妈,咱们家有你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家的风头压下去啦!”我拍了拍老妈的肩膀。
“你看我说这么多没用是吧!让你自由恋爱你还不乐意啊?你要是再找不到,妈就帮你着手了,这个啊,妈在行!我可不想让你响应国家政策,晚婚晚育的!”我妈现出圣母般的微笑。
挺好的天儿,莫名的一个炸雷,我这才毕业一年多,就特别的怀念校园生活了。
“得了,我亲爱的妈,我是真不能和你再说了。再白话就迟到了。
不过,哎!妈,话说你儿子昨晚上没回家,你都不关心关心你儿子的去向,却去关心人家儿子有没有女朋友?妈,你这也太不尽职了。”我赶忙在我妈要长篇大论的时候,替她刹住了车。
“昨晚上钟毅打来电话说你在他家睡了啊!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难不成你没在他家睡?那你去哪儿了?”
“没,没,就在他家睡的,我快晚了,走了啊!”这话题还是不多说得好。
我在衣架上拿起羽绒服,就出了家门儿,看了看时间,还有点儿空隙,楼下炸食店买了点儿东西在路上边走边吃。边吃还边寻思。
我得开始想办法对付我妈这让我结婚的思想了。之后就是怎么接受我是同性恋的问题,这一环套一环的,都赶上西游记里那八十一难了。
心里满怀着小九儿九儿,到了单位,这时间点儿,卡的正好。换上工作服就上车了,钟毅又没来,和带班的李师傅打完招呼,就坐到工作台上开始周而复始的一天。
正寻思着为嘛钟小子没来,工作服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本想等过了下个站点,大部分人下车后再看的,谁知打电话这位还挺执着,震动声顽强的斗争着。弄得我是心烦意乱的。
瞅了一眼摄像头,转了转身儿,利用视线差看了眼手机,未知来电?不过有点儿眼熟。
忍着好奇心,到了终点站。一脚刚下车,电话就接通了。
“喂,你好,请问是你刚才给我打电话吗?”我很礼貌地对待陌生人。
那边沉默了半天,就在我要挂电话的时候。“电过劲儿了,所以给你打电话了!”
“你,你是制服哥?”我恍然大悟,我说这手机号儿眼熟呢,合着昨晚上事儿多给耽误了,没保存。
“怎么?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儿?制服哥?哼哼,有点儿意思!”
我:“。。。。。。”
“不说话了?你那天不挺能说的么?把别人哄到贼船上了,你倒没话了?”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切,谁说没话了,我上着班儿呢!你也不看看时候,你不也得上班么?高铁的工作挺清闲嘛!”我不甘示弱的回嘴。
“你怎么知道我在高铁上班?别告诉我你对我垂涎已久,跟踪成狂了。”那口气里,尽是揶揄啊。
帅哥,不必这样吧,这正因为你的来电才把这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呢,你这到来四下惹火啊?斗嘴皮子,知道我妈是谁么?
“行了,你这都电过劲儿了,就别玩傲娇了!”
“傲娇?你这小词儿一个比一个新鲜啊!就是不知道你这个人有没有这张嘴厉害!”
“卧槽,帅哥,行不行的,试试就知道了呗!”我的小宇宙在燃烧。帅哥,你自动送上门来的,大爷就收了你吧,免得你再去祸害别人了。
可是。。。。。。心跳现在不太正常,不应该加速的么?咋这平静呢?难道是因为刚才的坏心情?嗯,八成儿是!
“好了,不和你逗嘴皮子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见个面吧!”
“嗯?你。。。。。。这算是正式约我吧!”我心情从得瑟开始好转。
“那,好吧,我们约会吧!”
“好,晚上七点,友爱广场门口碰面儿,爷请你吃正宗的韩国料理!”我嘎嘣利落脆的答应了下来,之后心情挺嗨的挂了电话。
不过。。。。。。我还没说我叫什么呢吧!这事儿整的,激动过头了!
☆、熟人面前话唠,生人面前闷骚
眼看不多久年关就要近了,单位里的人都在积极的替班儿挣钱,少有我这样儿的,又是频繁换班儿又是频繁歇班儿的!
当然,这种情况也换来许多殷勤主儿,对我那态度跟平常都不一样,个儿个儿舔着脸,就等着我说今儿个不上班儿了,替班儿吧!跟在自己寝宫等着皇帝临幸的各路嫔妃似的。
不过这马上要谈恋爱了,估计这种情况就会更加频繁了,嘿嘿!
到了下班,正换衣服,李姚晨的电话就来了,这货可会掐点儿。
“说,嘛事儿!赶紧的,爷今儿佳人有约!”
“卧槽。钟毅别那么生猛好不好?昨儿不才战了一宿吗?”
“你妹啊!爷就不能约别人啊?再说了,你看你昨天干那事儿?真不是人干的啊!”我赶紧把不满用电话传过去。
“你别没事儿找抽啊!昨天是你喝多了非要找钟毅的,还记得自己都狼嚎些什么么?”我能听出李姚晨在电话那头儿的鄙视。
“操,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因为我绝对说不出什么来!”我自信满满。
“别扯淡了!你昨晚上嚎了一路‘钟毅是我媳妇!’”
五雷轰顶!
这绝对的造谣!我连听都不想听这种没营养的笑话!挂断!是我最好的选择!
李姚晨,人都满嘴跑火车,你丫这都满嘴跑火箭了。
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爷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怎么?小许也有女朋友了?”一旁换衣服的李师傅笑着问。
哦对了,旁边儿还一人儿了。
我有点儿尴尬的笑了笑。“啊?没,没有,普通朋友。”
“嗨,有嘛不好意思的啊。挺正常的事儿,都是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正经儿八百的谈个对象儿,结婚生子。也算圆了爹妈的心思了。”
我敷衍的呵呵了两声。
“我看钟毅估计不大可能继续开车了,他不也有对象儿了吗?好像还是从国外专门儿来找他的,外国小姑娘可比咱中国的开放多了,看来钟毅也要成家立室了。
也是,他早晚也得离开,也得接他爸爸的班儿啊!”李师傅自顾自的说完,套上外套,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更衣室里胡思乱想。
是啊,他早晚得接他爸爸班儿,早晚也要成家立室,拥有大好前程,自身条件优越的富二代。怎么可能会毁在同性恋这个身份上。
又怎么会为了我这个要啥没啥,脾气又臭的同性恋,而放弃怀里的美娇娘?掰直掰弯,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可是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挺别扭,还是特别别扭!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挖了墙角,任谁谁别扭!去你妹的,不想了,还是去发展制服哥去吧。
到了友爱商场门口,制服哥还没来,卧槽,头一次约会就给我下马威?正想着,身后有人拍了拍我。一扭头儿,不是制服哥又是谁?
“等你十三分钟了,你不是非要掐着点儿来吧?”制服哥说着掏出烟,点上一支。
“我说了七点的,是你早到了,我可不算迟到!”我一脸无辜的说道。“再说,公共场所,禁止吸烟。”
制服哥吸了一口,吐出貌似优雅的烟圈。呵呵笑了两声,便掐灭了烟,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好吧,我对尊重别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既然,没错,既然就是那个副词,既然,不过你不能拿这个调侃我,因为我有心理阴影。今年周岁23。公交公司售票员。你咧?”
制服哥看着我先笑了一下。“我叫郑宇睿,今年25岁,前阵子在高铁当乘务员,现在无业在家,估计年后就到市中心医院上班。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制服哥,我没有心理阴影。”
郑宇睿?瞧瞧人家爹妈,起这小名字,多耐人儿!文雅多了!
“好,郑宇睿,走吧,哥们儿饿了,咱先吃饭去吧!”我绕过他就往友爱商场里面走,他听话的跟在我后头,呵,看来也是一吃货。
到了常来的那家韩国料理,听说老板娘回国办事去了,稍稍松了口气,今儿不用担心占人家便宜了。
我和制服哥对坐着,他虽然也是一脸笑,可是笑容里却夹了些许痞气和不羁。虽然帅是够帅,可是却没有钟毅那种让人看着特别舒服的和煦感。不过这种人,不才更具有征服感吗?
他给我倒了杯大麦茶,眼睛盯着茶杯,却问我:“我们在公交车上那次,是第一次见面吧?”
“什么?你记得?”我难以置信,他竟然记得那次。
“那天在盛世年华看见你以后,觉得有点儿面熟,仔细想了想,才想起你是那天忘记发车的小售票员。”他云淡风轻的说。
哼哼,算你小子眼神儿好!我无比嘚瑟的贼笑。
“你是那时候就对我起的念想儿么?”郑宇睿托着下巴,对我一脸正视。
“额可以那么说吧!你不也记得我吗?”我看了他一眼,端起杯子,抿了口大麦茶。
郑宇睿点着头笑了笑,顺手拿起菜单看了看,就给我递了过来。“你看想吃什么?你点吧,我不太熟悉。你点餐,我掏钱!”
我接过菜单。特别大爷的挥了挥手。“不用不用,爷先看上的你,怎么着也得爷请客不是?”
“呵,不必,怎么着也是我先约的你啊!”
“行了行了,这点儿事儿别争了,要不行,咱AA!”我提了个意见。
“下次吧,这顿我请!”郑宇睿挺坚持。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在等待烤肉上桌的时候,我们两个大致的聊了聊,不知为啥,竟然没有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更多的是,像多年的老朋友朋友,挺融洽!难不成还没融入角色?别介啊,我可挺认真的!
郑宇睿初中毕业上的医专,之后医科大毕业。毕业还没实习,就和朋友投身到各行业之中历练,最后一份工作就是高铁乘务员,体验了好几个月的服务生活。
不过最后也只能听母之言,回归本行。父母都是医生,母亲在市中心医院,父亲是一名非洲援助医疗团队的医生。仅此而已,我感觉他貌似不愿多提及他的家庭。
“那你也是同性恋吧!”我本不想问,可是忍了半天没忍住。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我。
我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感觉!”
他笑而不答。
等到烤肉上来,边吃边唠。郑宇睿的话不多,大多数都是我在说。所以我承认,他酷,我不酷!
吃完饭,溜达到友爱商场门口。感觉挺舒服,今儿我连我那名字的阴影都给人说了,这个郑宇睿。和我挺搭!
“还打算去哪儿?”郑宇睿问我。
“今儿就这样儿吧,我妈看我天天不着家,又得开始长篇大论了。谢谢啊,制服哥,爷今儿心情挺好。”我哈哈大笑的拍拍郑宇睿的肩膀。
“嗯,看出来了,话挺多!”
“切,我这人啊”
“你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