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放学,全校的体育生都被召集到操场集训,这件事佟蓓蓓在放学前就已经知晓了,所以她趁着最后一节课发信息给她认识的混混们,想要教训一下薛乐炎。
“我作业全写完了,啊哈哈哈。”走出校门的薛乐炎笑得特别开心,根本不知道校门外有人在那堵他。
“写?你物理不是抄的?你生物不是抄的?你化学不是抄的?”陆宝怡打击道。
“啦啦啦,无所谓啊,反正老子回家没作业咯,啊哈哈~”薛乐炎依旧很开心,他一想到回家没作业,可以跟沈梓胥聊天,就特别开心。
“哇,学校外面好多人啊。”程婷很激动地说道,她是爱看热闹的人,知道要有事发生了,正在兴头上。
徐子杰眯着眼,以便让自己看得更清楚,“还不少呢。”
陆宝怡用手戳了戳薛乐炎,打笑道:“都是来打你的。”
“打我?”薛乐炎回击道,“我是根红苗正的五好青年啊,怎么会惹到那些混的人?一定是小姨你对着那些人卖弄风骚,人家女朋友不高兴了,要来打你。”
薛乐炎一边说,一边指着人群说道,“你看,还有不少女的呢,肯定是来打你的。”
“木头!”一声特别好听的男声传入他们一行人的耳朵里。
徐子杰红着脸,拉着薛乐炎他们要走。
“木头?好耳熟啊,我似乎在哪听过。”薛乐炎被徐子杰拉着,自言自语地在那说道。
庄阳出现在他们一行人前面,用力戳了一下徐子杰的肩膀。然后打了个呵欠,“靠,叫你都不理我。”
薛乐炎看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一点精神都没有的男生,一下就认出了他,是那天在绿地的时候跟徐子杰一起走路的男生,那个徐子杰的初中同学。
“你是子杰的初中同学!”薛乐炎因为发现自己记忆力很好,十分高兴。
庄阳疑惑地看着薛乐炎,正要说什么,看了眼徐子杰,随即点点头,“对的,我是木......徐子杰的初中同学。”
陆宝怡打笑道:“哎哟,木头,好亲昵的称呼呀。”
徐子杰猛地一转头,盯着陆宝怡看,看得陆宝怡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薛乐炎则在那打量着庄阳,庄阳生得也是很好看,只是昏昏欲睡,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朝气,不如沈梓胥那般阳光。
庄阳注意到薛乐炎正盯着自己看,于是抱以一个微笑。
薛乐炎先是一愣,随即也抱以一个微笑。
“可爱的小正太。”庄阳突然开口道。
“他骂起人来一点都不可爱,别被表面现象迷惑。”陆宝怡一听到有人夸奖薛乐炎,就一定要跳出来黑上两句。
徐子杰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向庄阳问道:“你平常不是都在车站那等我么?今天怎么跑这边来了。”
庄阳又打了个呵欠,“你以为我想走过来,这里离车站有好几百米了好吗?我听说今天有人要来你们学校堵人,怕误伤你,所以亲自走过来。”
陆宝怡一听这么暧昧的对话,即使不能说上两句,也要对程婷使几个眼神,表示自己很激动,很开心。
“堵谁啊?”薛乐炎看校门外围了这么多人,也十分激动,他很好奇那个倒霉蛋究竟是谁。
“记不清了,一个姓薛的男生好像,你们认识吗?”庄阳扭了扭脖子,舒展舒展筋骨,精神了些。
所有人都盯着薛乐炎看,他们学校里姓薛的男生,他们知道的就薛乐炎一个人,难不成是来堵薛乐炎的?
薛乐炎则是愁眉苦脸地看着徐子杰,那天骂佟蓓蓓的时候徐子杰也在场,也许徐子杰能确定是不是来打他的。
“小乐,估计是来找你的。”徐子杰开口了,没等薛乐炎说什么,他又接着说道:“不过不要紧,庄阳在这,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庄阳?”薛乐炎觉得这名字很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忽然,那天在食堂门口,沈梓胥说那番话的场景从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想起沈梓胥那句“庄阳我都敢惹,我不敢惹谁?”
从沈梓胥这句话里,他能大概推断出庄阳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最起码也是跟沈梓胥一个等级的。
这时候佟蓓蓓看到薛乐炎一行人,几个人跟着她走了过来,有几个嘴里叼着烟,还有几个染了黄毛。
“诶,木头,你欠我个人情啊,我回去要好好想想怎么让你还。”
薛乐炎原以为庄阳会很嚣张地冲过去,把佟蓓蓓推开,三拳两腿把佟蓓蓓身后的小混混打一顿,谁知道庄阳什么也没做,只是很淡定地站在那,打了个呵欠。
薛乐炎朝徐子杰凑过去,把徐子杰拉得离庄阳远了些,“子杰,他靠得住吗?”
徐子杰一愣,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他靠不住?”
“人家都要打上来了,他连热身运动也不做啊......”薛乐炎说出了内心的疑惑。
徐子杰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以为要做什么啊?怎么可能打得起来。庄阳站在这,人家就知道你是不能动的了,就不会怎么样了。”
“哇,子杰你懂得好多。”薛乐炎十分钦佩地看着徐子杰,“我都不知道,你对这方面的事情这么懂。”
事情果然像徐子杰说得那样,那几个人走过来后,庄阳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全都散了,留下佟蓓蓓一个人在那叫骂。
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之后,这件事传到了沈梓胥的耳朵里。
“我真没想到她现在这么小心眼了。”沈梓胥对薛乐炎说道,“你没有事吧?”
“我为什么要有事啊?”薛乐炎至始至终只看到乌压压的人群,其他什么也没看到,这件事要不是沈梓胥提起,他都要忘个干净了。
“本来那天你骂人骂的很难听,虽然是她挑的事,你也有错,我就没有提这个事了,反正都过去了,想着大家都开心点就好了,谁知道她又要搞出点事来闹腾。”
沈梓胥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她想干嘛?”
“藕断丝连,剪不断,理还乱。”薛乐炎开玩笑道。
沈梓胥靠得离薛乐炎近了些,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手在他脸上捏着,“你都摊上事了还耍嘴炮呢。”
薛乐炎也伸出手去捏沈梓胥的脸,因为他脸被沈梓胥捏着,说话声音含糊不清,呆萌得很,“我都摊上事了,还不能嘴巴上痛快点啊。”
沈梓胥松开手,笑道:“哈哈,也是。”
薛乐炎也松开手,“话说她找人来校门口堵我,不要钱吗?”
“当然不要钱啊!只不过要请吃饭,发烟。”沈梓胥说道。
薛乐炎双手捧着脸,在那思索道:“这个坏女人,她这么有钱,还整天花你的钱,都花了一万多了。”
沈梓胥一头雾水,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看出她有钱的?你又怎么得出‘花了我一万多’这个结论的?”
薛乐炎放下手,瞪大眼睛,困惑地看着沈梓胥,难不成这个事还是谣言?
“这么多人,请一次饭加上烟,要几千块了吧,就为了堵我花这么多钱,她还不有钱?还有,全校都知道佟蓓蓓花了你很多钱吧。”
“这个啊......”沈梓胥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那天之所以人那么多,据说是要打别人,也是姓薛的,不过是学弟,佟蓓蓓应该没叫多少人。至于花了我很多钱,只有两千多块吧。”
“两千多块了啊,哥哥!”薛乐炎几乎是叫出来的。
“诶,弟弟。”沈梓胥笑了,露出洁白的八齿,他摸了摸薛乐炎的头,“哥哥明天吃你吃糖啊。”
“哎哟,我们跑偏题了,我听到的是佟蓓蓓花了你一万多块。”薛乐炎重重地拍了下椅子。
“谁在那造谣啊,被我看到了不打死他才怪。”沈梓胥说道。
是谁说的呢?薛乐炎开始回忆,陆宝怡、程婷还有他,三个人在教室里根据听来的八卦算佟蓓蓓花了沈梓胥多少钱,最后算出来一万多块,这件事还在他们班传开了,估计其他班也有所耳闻了。
所以,三人成虎中的一人就是薛乐炎。
“怎么能打他呢?人家也是心疼你花了这么多钱才说的吧,就算没有一万,两千块和一万差得很多么?”
沈梓胥把手机递给薛乐炎,“喏,你自己算算,差了八千块了,这叫差得不多?”
“哦哟,你干嘛维护佟蓓蓓啊?”薛乐炎别过头去,不搭理沈梓胥。
“那你干嘛维护造谣的人呢?那种人不是也很可恶吗?”
“哦,我就是那造谣的人。”薛乐炎转过头来,他看见沈梓胥很吃惊地看着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造谣?”沈梓胥声音有些低沉。
“我喜欢你啊。”薛乐炎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沈梓胥无言以对。
“十三点!”薛乐炎推了沈梓胥一把,沈梓胥没坐稳,险些摔下去,“我开玩笑的。”
薛乐炎接着说道:“我们根据听到的传言来计算,算出来佟蓓蓓花了你一万多,觉得很震惊,就在班上传开了。”
“你这小孩真的是。”沈梓胥扬起手来,握紧拳头,随后又松开了,他轻轻锤了薛乐炎几下,“以后别再造谣了。”
“你才小孩呢,妈蛋,我们一样大好嘛?”薛乐炎也打了沈梓胥几拳,但力气比沈梓胥打他要重一些。
他打完沈梓胥,也不嬉笑了,认真地回答道:“以后有关佟蓓蓓的事情我都回避好吧?”
“这才乖嘛,哥哥会请你吃糖的。”沈梓胥又摸了薛乐炎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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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做学生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教育局派人来学校巡查了,每当这个时候,老师们无数的话诸如“再讲一分钟就下课”、“今天作业很少”、“我们有美术、音乐课”都会成真。
只不过这次,薛乐炎是一点也不高兴,他按照学校的规定穿了校服,只不过是穿了沈梓胥的校服。沈梓胥的校服是190的,比他那175的长了许多,他穿在身上各种奇怪,被班主任以“奇装异服”批评了。
“我靠!老子穿的就是校服,她凭什么说我穿奇装异服,说我改装校服!靠,你自己看,这件就是190的,我改什么?”薛乐炎在教室里骂骂嚷嚷的。
“你穿这么长的真的很奇怪啊......像是女式睡衣啊,你校服哪里去了?”
陆宝怡和程婷两个人在围观薛乐炎的校服,陆宝怡还把领口往下翻去看尺寸牌。
“流氓!”薛乐炎叫嚷着,要把陆宝怡推开,却还是被陆宝怡翻了下来。
“哟,还真是190的,你校服呢?”陆宝怡看完后又翻了回去。
“你不会校服掉了,去政教处随便冒领一件吧?”徐子杰被他们吵得烦了,放下手机,向薛乐炎问道。
“不开心!你们怎么把我想得这么坏,要冒领也冒领定制的啊,那个更贵。”
陆宝怡伸出手去推薛乐炎的头,“傻逼,要冒领就多冒领几次啊。”
“我靠,你们这些人......下次去冒领的时候叫上我。”程婷也插了一句。
“哈哈哈哈。”一群人笑道。
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是在班主任的威逼下,薛乐炎只好向沈梓胥开口要回校服。
“啊?你校服啊?”沈梓胥一边挠头一边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记得放哪了。”
“你不记得了......那怎么办,明天教育局就来人了。”薛乐炎的嘴巴张成一个O字形。
“就穿我这件呗,我还没校服穿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沈梓胥在校服上比划了一下,“也不算太长啊。”
沈梓胥对学习尚且不上心,何况这种做戏的事情,他更是不放在心上了;可薛乐炎不同,他一直都是乖孩子的形象,为了维护这个形象,再不情不愿,他也得想办法把校服搞出来。
“不行,你回家再找找呗,不然明天就我们两个人没穿,丢死了。”薛乐炎急得很,两只手拉着沈梓胥一只手在那晃来晃去,“我求你了噶。”
“可是,我都不知道在哪里,要不你来我家找?”沈梓胥提议道。
“这个......”薛乐炎迟疑了一会儿,倒不是不想去,而是想起了那个雷人的梦,今天似乎梦里有些场景已经成真了?
“干嘛?我难道会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沈梓胥佯装生气,坏坏地说道:“我在这里也可以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啊。”
“去啊,干嘛不去,就在我家楼下,这么方便,我为什么不去?”薛乐炎说道。
薛乐炎不由自主地想象到了沈梓胥对他做不好的事情是个什么样,霸道地把他逼到墙角,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