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发话,莫敢不从。
那服务员被这不从几人的气势所震慑,居然连杯子钱都没收就任几人扬长而去,等想起来的时候,追悔莫及。
可见这个世界上,恶人总是能占便宜的。
周远笙道:“我肚子饿。”
凯凯道:“我肚子饿。”
陈靖道:“我肚子饿。”
小若还没开口,扬少便没好气道:“我知道你肚子也饿。”
小若道:“不,我只想说,你肚子叫得好大声。”
扬少恼羞成怒:“那好吧,我们去吃快餐。”
周远笙点头:“这顿AA,下次你再请。”
扬少见他怒气未消,只得点头称是。
解决了温饱,五个人决定以实际行动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
全面小康的建设是正确的,至少人们可以在麻将时候付现钱。
小若点了一支烟:“六条。”
上家是扬少:“碰。”
小若继续摸牌,看都不看又扔出一张:“四条。”
扬少继又道:“碰。”
小若再摸,翻出一张五条给大家看:“自摸。”
周远笙是小若的下家,立刻道:“操。”又骂:“叫你碰,碰得真他妈的好。”若是扬少不碰那两张,那张五条就是凯凯摸到,凯凯根本不要条子,若是这样他就不必先输著钱了。
凯凯道:“这种打四六条骗五条的举动,实在是人神共愤!!对了,多少钱?”
小若闲闲地看了三人一眼:“很好,人人十二,青龙七对。”
三个人心里算计怎麽减少损失,结果这把下来,三个人中有两个做清,周远笙单吊一张六条勉强算是赚了一块钱回来。
凯凯这把损失最为惨重,周远笙那张六条也是他打出去的,而且他没下叫,扬少做的清一色他还要赔满,一共折损了十七块,在食堂里够吃三顿──真是心疼得胃也疼了。
陈靖抚胸道:“幸好出事的时候我不在现场,凯凯,自摸的对家下。”
凯凯瞪著他:“希望你在的时候事故更惨烈。”
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
凯凯在陈靖身边指手画脚:“打这张,打这张。”
陈靖怒道:“你JING水喝多啦?我都已经下叫了,你叫我打那张?!”把新摸起来的二万打了出去。
扬少叫“碰”,道:“你想骗哪张出来?我绝对不会打给你的。”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要三万?不管了,反正留著也没用。
该小若摸牌,他很大方地捏著一张一万给大家看:“陈靖,单吊一万啊?我是不会打给你的。”打二万。
陈靖摸到三万,看看桌子上只有一张,且有两家不要万子,决定换叫。
他的一万刚出手,小若微笑:“杠。”说完翻出三张一万。
陈靖大怒:“全TM是妓女。”
“所谓牌品如人品,孩子,不要随便迁怒。”周远笙道。
小若摸牌,又大方地展示给众人看。
“够了,我们不想看。”扬少呻吟道。
“不是,我过了。”杠上花,家家四块。
周远笙怒道:“妓女!”
陈靖摸牌,阴阳怪气道:“妹妹,牌品如人品。”
凯凯心情好了些,原来出事的时候不在现场的感觉那麽好。
陈靖抱怨:“小若,坐你对面很霉。”
小若道:“没关系,霉不到我自己就好。”死不死贫道,死要死道友。
除了他以外的人都输红了眼,把怒气发泄在烟上,小若在烟雾缭绕里扔出一张七筒,周远笙也跟著打一样的。
陈靖调侃:“打一样的没意思。”摸到的却还是七筒,他不想打却不得不打,剩下的牌不多了,万一到最後成了花猪就得三家赔满。
只得把七筒扔出去。
小若叫:“胡。”
陈靖尖叫:“你早就自摸了,他也打七筒,你怎麽不过他的?你脑袋坏掉了?!”自摸他们三家各一块,他点炮小若只进帐一块,这人跟钱过不去啊?
“我专霉你。”小若美人微笑道。
陈靖气结,手里的烟被捏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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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麻将结束,周远笙输红了眼坚决不放人,眼看时间到了十一点,终於他男人一个电话召唤,说车子已经在外面来接他了,这大爷才作弱柳迎风状先行离去,一边走一边言语恐吓:“下次再打,你们敢不叫我我强J你们。”
小若赢得最多,他出了麻将桌钱,数下来大概赢了近一百二左右,又是一个星期的饭钱,於是笑容满面与众人道:“周同学越发刁霞了。”
其余三个心里骂:你才是最刁霞的婆娘!
小若又道:“一个星期的夥食都有著落了,姐妹们,谢谢,谢谢。”
扬少怒道:“放P放P,老子要喝酒,你请。”
陈靖也怒:“老子也要喝,你请。”他一想小若夺他的一万过他的七筒就郁闷。
小若看著凯凯,凯凯被他看得三魂丢了七魄,勉强直面其余两人的愤怒,然後找回自己残存的一丝理智:“那个,就买便宜点的。”
小若也懒得去犯众怒,反正这钱虽然说是自己劳动与心血的结晶,但是没有这几个冤大头的无私(三个人+坐在车上的周远笙的心声:凸─皿─|||才怪!!!)贡献,那也是不可能成就的。
於是凯凯被使唤跟著去提酒,小若果然尊重他的意见,买的是最便宜的山城。
第二天扬少最先醒,满床摸不到自己的手机,便拉开自己的蚊帐问对面床的陈靖:“孩子,几点了?”
陈靖最恨谁吵他睡觉,哼哼唧唧了几声,扬少道:“快说,不然我到你床上睡。”
陈靖大怒,摸了自己的手机来看:“八点半,你别过来。”
凯凯也躺在自己床上,半梦半醒:“八点半啊,我们迟到了。”今天早上第一节是民法分论。
扬少道:“是啊,我们迟到了。”说完拿被子蒙了脸继续睡。
陈靖恨他把自己吵醒,但现在无力计较,依样画葫芦也继续睡。
至於凯凯,他早就在说完那句话以後再度陷入深度睡眠,全寝室他睡眠最佳。
凯凯醒来的时候是中午一点,起床梳洗闹出声响,陈靖和扬少双双被吵醒,陈靖看了看时间:“一点了,我们吃了饭直接上下午的西哲。”说完两个人也下了床拾掇个人卫生。
凯凯忙活了一会,突然醒悟到有些不对,平日叶小若虽然喜欢睡觉,但睡得很轻,有点响动肯定要醒,就算不醒,起码也要哼哼唧唧几声表示“我在睡觉你们闭嘴”。
於是爬上床,叫:“亲爱的,起床,已经中午了。”
小若小小地哼了一声,慢慢地坐起来,凯凯吓了一跳:“你怎麽了,脸怎麽白成那样。”
小若道:“我肚子疼,你别挡著我,我想吐。”说完也下床,慢慢地走去厕所,过了一会,惨白著一张脸出来,拉著自己的椅子坐下。
凯凯心疼得要命:“你肚子疼怎麽也不早说?我们去医院。”再过去摸摸他的手:“你手都是冰的。”
小若摇头:“下午要上课,而且吃点药就好了。”
扬少道:“看你那样子,出人命都不奇怪,还去上什麽课,我跟陈靖下午帮你请假,凯凯你赶紧送他去医院。”
小若想了想,开始动手换睡衣,一来要出门去医院,二来睡衣都被他出的一身冷汗给弄湿了,现在还不能洗澡,换了衣服至少舒服些。
凯凯坚持要扶著小若下楼梯,小若只觉得肚子里的内脏器官,也不知道是胃还是肠子,或者别的什麽,像是纠结在一起绞痛,一阵一阵的,刚刚觉得好一点,下一秒又疼,於是也懒得坚持自力更生。
两个人走到校医院,小若察觉到两人行进方向出现偏差:“校医院在这边。”
凯凯正色:“我们不去校医院,还是去大医院好些。”
小若道:“可是我现在觉得很痛行不行,大医院太远了。”
凯凯道:“我们打车去啊,又没让你走路。”
小若忍著疼道:“你知不知道什麽叫节约。”
凯凯直接把他拉著走出校门招了一辆的士,把身体虚弱的人给塞进去:“没事,钱我出。”
小若道:“你不是没钱吃饭吗?”那天还叫著说要蹭他的饭吃。
凯凯坐到他旁边,恶狠狠地关车门:“我有钱。”
小若道:“原来你有钱。”於是告诉前面的司机:“到X区的市医院,路上多转几圈也行,他有钱。”
那司机没说话,古怪的看了这两人一眼。凯凯对司机说:“你别管他,他有轻度的精神抑郁,不晓得自己在说什麽,去X区市医院。”
那表情太过严肃,导致司机将信将疑,看了他们一眼,发动车子。
小若又是一阵疼,等缓过来以後立刻给了凯凯一记狠掐。
凯凯吃疼地哼了一声,心想黄蜂尾後针,最渡妇人心。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不与他计较。
小若那眼神刁毒,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凯凯一定在腹诽自己,碍於他人精神层面不受法律调控,打消准备告发他恶意中伤的打算。
到了医院,挂号找诊室,两个人都不太熟悉路,只能去服务台的护士那里问。
那护士爱理不理:“你们要去内科?”
凯凯点头。
“那你们多上了一层楼,这里是四楼,我们医院有地下一楼。”
凯凯愤怒,拉了小若下楼:“这什麽破医院,老子以後有钱非拆了它不可。”
两个人终於到了内科门诊,里面坐著一个中年妇女,小若坐下来,那中年妇女问:“你怎麽了?”
凯凯急忙道:“他肚子疼。”
那中年妇女看了他一眼,又问:“其他还有什麽症状?”
凯凯又道:“他今天中午吐了一次。”
中年妇女似笑非笑:“小夥子,你很清楚啊。”
凯凯不明所以。
中年妇女问小若:“吐了一次?那你拉肚子了没?”
小若道:“恩,昨天晚上有拉肚子,大概有两三次。”
还不等中年妇女开口,凯凯爆发:“叶小若,你昨天晚上怎麽不说?”
中年妇女道:“你能不能先别说话,你,”她又对著小若道:“把衣服拉起来。”
小若依言把衣服拉到胸前,露出平坦白皙的小腹,中年妇女用手在上面按,不时询问他哪里疼不疼。
凯凯内伤──这等待遇,要是他的话早就被饱以老拳,这个貌若无盐的半老徐娘就直接给摸上去了。
他心里那个不平衡,小心小肝小肚鸡肠里泛起腾腾的醋意,又发作不出来,只得憋在心里憋得呕血。
那中年妇女摸完了,开了张处方笺:“先去做个彩超,划价跟挂号都是一个地方。”
凯凯忙拉著小若走了。
小若道:“肚子疼要做彩超?这是赤裸裸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