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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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眼睛-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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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讲究这个?”
  “恩,我不喜欢那种喷的香水味道。”闻着让人不舒服,头晕。
  他把花抱到远一点的地方,大概是靠近窗子的地方,好让气味散出去。
  晚上睡觉,他抱住我:“只是你第一次主动向我提要求。”
  我的睡意一下子就没有了:“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他的怀抱越来越紧,几乎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轻轻搭上他的手。
  原来你也会没有安全感吗?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吗?
  “我以后会经常找你要东西的哦,到时候可别嫌我烦哦。”我拍拍他。
  “恩,不会觉得你烦的。”他的声音埋在我的背中。
  这束花一直放在我们的卧室里,直到我用尽办法,也无法阻止它的完全枯萎,然后我把它丢到垃圾桶。
  有一天我在找肖文送我的戒指的时候,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堆枯萎的近乎碳化的玫瑰花。
  潸然泪下,我悄悄把盒子放到花房去。
  这是比戒指更重要的宝藏。
  那天晚上,肖文回来后,临睡前,装作不经意地问:“小宁,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字典大的盒子?”
  我在被子里偷笑:“没有,肖文,怎么了,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没,没有。”
  “早点睡吧。”我打开被子,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你明天还有事吧。”
  “恩。”他爬上床,躺在我身边,就那样直挺挺地躺着。
  我有些不知死活地撩他:“肖文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我的心小跳了一下,这个家伙,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越是忐忑,我睡得越快。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嘛,面对不想面对的东西时,不是谁都想晕过去的吗?
  半夜,我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
  声音很轻,但是这两年,我已经练就了无与伦比的听力功夫。
  有小偷?这是正常人的本能反应。
  有杀手?这是我的本能反应。
  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空的。心立刻送下来,开始偷着乐。
  某个人还在找。
  终于,我觉得他有些可怜了,清了清嗓子:“肖文,不用找了,我给收起来了。”
  那个声音立刻没有了。
  静的有些奇怪,难到,难道不是肖文吗?
  突然,有个人重重骑到我的身上,掐住我的脖子:“小宁!”
  力道刚刚好,能让我呼吸,但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呼吸。
  “我,我知道错了。”我不挣扎,反正他也不是要掐死我,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挣扎?你这是明知故犯!”他说,“小家伙,今晚接受惩罚吧。”
  闹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完全脱力,到他回来的时候才起来。
  “你也太不能干了。”他端着饭,坐在我的床头,一语双关地说。
  我被呛到了,然后我的脸红了。
  想到小时候,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特别指出的一个病句“我的脸红了”。那是一个逻辑错误,“我”是无法不借助任何其他物品看到自己的脸的,所以不能说“红了”,只能说“我的脸发烫了”。
  想到这儿,我哈哈大笑,我现在又算什么?我可是一辈子无法看到自己的脸了,难到我一辈子不能说自己脸红了吗?
  “很好笑吗?”他有些得意。
  我不会告诉他我不是因为他的话而笑的。
  “小宁,”某人晚上自动化成一条小狗,贴了上来。
  “去去去。”我撵他,开玩笑,我的腰还疼着呢。
  “真是的。”他嘀咕了两句,大概是什么只能看不能吃之类的。
  背靠在他的怀里,我很安心。


☆、第4章大冒险 (2049字)

  “你一个人在这儿不要紧吧?”杨帆把我领到门口。这里是我的禁地,谁都不许进来,包括肖文。
  “恩,你出去吧。”我推开他,不想让他看到里面。
  他走了,故意放重了脚步。
  等他走了后,我把门拉开一个小缝,挤进去以后迅速把门关上。
  关门声后,房间安静下来,我靠在门上,能听到血管里血液的流动声。
  力气随着血在四肢百骸里流动。
  反手锁上门,大冒险活动开始。
  在这件房子里走很困难,肖文并没有设计盲人用的墙边扶手,家里的落地灯和小茶几很多,还有几个大花瓶。有不少还是当年我陪着肖文买的。
  他说有他就够了,他喜欢抱着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了我们快乐的痕迹。
  但现在没有他了。有点小寂寞。
  出去不止可以走门。
  我摸到了这里备用的手杖,坚定地走到落地窗前。
  窗子很重,很容易发出声响。
  小心打开窗子,用手杖探了探,碰不到地,小心地蹲下来,差不多了。估计窗沿和地面大概有半米高。
  以及其狼狈的样子爬下去,还差点把手杖弄丢了。
  仔细听了听,没有人的样子。
  从窗子底下爬过去,还算顺利地出了门。
  这件别墅不在郊外所谓的富人度假区,而是在市里,边上就是高级公寓和写字楼,很容易打到车。
  “去oo楼和xx楼之间的小巷子里。”我报了地名。
  我想司机一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还好这两天我没有穿睡衣,只是脚上穿了双拖鞋。
  “到了。”
  “麻烦你送我到花店。”花店离巷子口不远。
  “先生,花店没开门。”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
  没开门?怎么会?当初请人时特别要求是大四生,可以将电脑带到店里,没事的时候写写论文,唯一的要求就是每天都要开门。从早八点到晚八点,一直都要有人。
  “先生您再仔细看看,有时候会把门关起来开冷气的。”我带着点央求。
  “门上挂了把锁,里面都没有花了,不是关门是什么?”司机问,“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办?”
  意思很明显,不要耽误我做生意。
  一种无能为力的苍白与绝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全世界几乎都抛弃了我。
  “啊,我,我,下车,马上。”嘴里有点干,我急忙摸摸口袋,可是没有摸到钱,牛仔裤的两个口袋里都没有。
  这两年,给肖文惯的,出门都不带钱了。这个时候,才知道钱的重要性。
  被圈养惯的野猫,终于忘记了野性的本能。
  望着高墙外的天空,天上飞过几只嫩黄色的小鸟,它挥挥爪子,够不着它们。
  是否能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呢?墙上已经没有扎人的玻璃片了。
  “能不能,能不能在开回去?”我小声问,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了。
  “行。”他也不问,油门一踩,车蹭得窜出去。
  脑袋砸在挡风玻璃上,有些痛,揉揉,又被手杖戳了一下。
  到了别墅门口。“请等一下,我,我上里面取钱……”
  “啊,你是这个人家的吧,马上把车钱付了。”司机好像不是对我说话。
  有人把我拽出来,动作极其粗暴。
  “司机先生,麻烦给张票。”我拽着车门,对着里面的人说。
  “真麻烦,一起说好啦。”虽然这么说,司机还是打了票给我。
  “满意了?”在那辆出租车绝尘而去后,杨某人冷冷地问蹲在地上的我。
  我不理他,依旧抱着肩坐在地上。
  “你自己坐在这儿,我回去了。”他很生气,转身,狠狠踢了铁门一下。
  我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我站起来,面对着门的方向,虽然我什么也看不见。
  门碰地一声在我面前关上。
  不是想回去就能回去的。逃出家的小猫在好不容易回到家之后,发现主人又养了一只新的猫。
  我扑到门上,双手不停捶着门:“放我进去!放我进去!”
  我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男好过的!
  时间不停流逝,里面没有人来给我开门。
  “肖文,肖文……”声音发不出来了,我脱力地滑落坐到地上,背靠着门,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猎犬。
  夕阳那种孤寂的光照在我的身上,留恋地,却没有一点温度。
  身后的门看了,有人站在我背后:“知道哪里做错了吗?”
  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以前肖文连地板都不让我坐,说是会着凉。
  人走茶凉,我人还没走呢。
  见我不说话,他站在我身后耗着。
  太阳收回了他赐予人间的最后一丝光。夜凉如水,接触地面的地方有些麻。
  我就是要和他杠着,死都不低头。我又没有错,凭什么要我低头?
  “进来吧。”杨帆叹了口气,显得很失望。
  我试着站起来,可是站不起来,晃了两下,转了个方向,跪倒了地上。
  杨帆过来,把我拎起来。脚抽抽地痛。
  进了屋,身后的门碰地关上。


☆、第5章生活 (2007字)

  “我真为肖哥感到不值。”杨帆很惋惜地说。
  你凭什么生我的气,你就是肖文请来的用人。不过这句话我没敢说。
  “不服气?”他问。要是肖文,这时候应该抱着胸,挑着眉。
  “我只不过是去店里看看。”我小声替自己辩解。
  “只不过?你的只不过让我们都急疯了!”他吼道,越是阳光的人发起火来越厉害,“肖大哥差点叫上整个兄弟来找你!”
  “肖文他知道了?”我问了一个傻问题。
  他当然会知道,他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告诉肖哥!”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肖文,我不该给你们添麻烦。
  看着我低头不语,他的气好像消了一些,拍拍我的头,用哄小动物的语气说:“不可以有下次了,你又看不到,丢了怎么办……”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下次你能带我出去吗?”我心里的希冀抬起了一点头。
  “不可以。你现在不可以出去。”他带着宠溺,像看一个弱智的孩子,摸着他的头发,教导他,“过一阵子肖先生会带你出去的。”
  好,我知道了,你是肖文的手下,当然听他的,我不过是个小角色,我说的话不算数。
  “知道错了就坐过来。”他牵着我走到餐桌边,“我去给你取芒果布丁。”
  我摸到凳子,乖乖坐下来,等着我每日必有的甜点。
  这也是在肖文手上养成的习惯,我喜欢吃甜食,小时候就是。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那个时候,收养我的阿姨和她妈妈两个人住。两年以后,阿姨结了婚,搬了出去,我和婆婆两个人住。婆婆很会做鸡蛋糕,总是放糖。那是我唯一的甜食,总是吃得很欢。
  再后来,婆婆老去了。
  那时候我十六岁,阿姨说我可以搬到她那里去。
  阿姨是好人,我不能连累她。我选择了回家。
  于是在离家七年后,我再一次回到家里。
  肖文实践了他要宠我的誓言,每天都会给我准备各种小点心,一个月不重样。有甜的东西,我就会很开心,肖文总说我这一点很像小孩,把点心吊在半空我会仰头张嘴跳上去咬。
  我说我不会啊,我会搬凳子,站在凳子上吃。
  刚说完,就听到肖文一阵爆笑,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戳戳面前的布丁,似乎所有难过与悲伤都被凝固起来,做成布丁,吃掉了,就没有了。
  “好吃吗?这可是本大爷亲手做的。”他敲敲做布丁的钵。
  “恩,加了奶粉,好好吃。”戳戳,再戳戳,好有弹性。再戳戳,布丁不见了。
  到哪里去了?不见了?用勺子在桌子上找找。
  “不用找了,飞到地上去了。”他呵呵笑着,又推了一个小碟子到我面前。
  老实了,乖乖吃布丁。
  他发火,我反而开心了。我没有问他肖哥到哪里去了,问也问不出答案来。
  但我知道,肖文还在可以看得到我的地方,或许就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
  杨帆代替了肖文,走进了我的生活中。
  每天杨帆叫我起床,吃过饭后,他为我找到一个新的事做。
  我们在花园里种了一些花。菊花,还有向日葵。向日葵是杨帆提出要种的。我的意思是随便种点好养活的算了,他坚持种上向日葵。
  “每天每天都面对同样的一个人,每天每天默默支持,从不厌烦。”说着向日葵的杨帆很温柔,“你没有绝的它们很了不起吗?”
  那多麻烦,向日葵很容易死的。
  “种活了会有瓜子吃。”
  “种活了”,真好,是我种出来的呢。
  是我自己的葵花籽。
  “好吧。”我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你不许和我抢。”
  他一定是一副我不和小孩计较的样子。
  有时候,我想,装萌,也不是一件坏事。萌是杨帆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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