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廖沐顿了顿，拉过椅子坐下，“以我们往常的经验，就是强｜奸商家。”
顿了顿，又继续：“我下面的几家，也有因为位置不好而没人签约的情况，但是最后都签下了，为什么？强｜奸呀！意向一年一签，合同一年一签，这一年他们业绩不好，那么好，最多他们不续签，而在这期间，他在这铺位上给人这个位置还是有生意的错觉，期间去和其他的商家谈，自会有不了解情况的新商家上钩。就这么简单。”
“……”
“时间长了，就算不情愿，就算知道了这块地其实根本做不出业绩，但因为你，你是负责这块地的人，他们不得不卖你面子。最多就是这块地他们赔了，其他地块赚回来。”大手一挥关上电脑，“其实到最后，做的不是生意，招的不是商，是你的面子。”
看着电脑关机画面最后屏幕一片黑，苏向辰叹出一口，心想算了还是先回家，想再多最快也要明天去强｜奸别人。
换上风衣拎起公文包夹在腋下，微微皱起的眉让忧郁气质扑面而来。
廖沐斜眼看了眼苏向辰：“这种问题，其实也可以询问下你身边人，我们的处事原则一向如此，说不定你身边人可以给你另一种解决方法，完美解决。”
苏向辰听这话顿了顿，觉得廖沐有所指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于是接口：“我没有把公事带回家的习惯。”
“哦~”廖沐若有所思，点点头表示理解，突又想到了什么问，“几点了？光顾着跟你说都忘了看时间，公车要赶不上了。”
苏向辰抬手看腕表，说了个时间，廖沐盯着手表：“哎呀，还是有手表方便，手机看时间还要从包里拿出来，要是公车上，人一多根本就不能拿手机。”
“哈，你也买块去，那天怂恿我买，你也好自己买了。工作好几年，你买表比我压力小。”语毕，电梯停至一楼，苏向辰率先走出了电梯，廖沐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公交车站台上，苏向辰要乘的公车先到站，他挥挥手和廖沐道别，跟着人群上了车。
廖沐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他脑中的答案隐隐浮现。
小莫分明说过，苏向辰没有到她那里买过手表，而那段时间，那款表只卖出了三块。两块是VIP客户买去，还有一块是那天他们吃饭时一个高高的男人买去的。
高高的男人就是颜奕慎。
想来，苏向辰跟颜奕慎有点关系，为了自己前途，似乎跟苏向辰搞好关系对自己没什么不好。
嘴角往上一扯，皮笑肉不笑，一脸嘲讽。
所以今天帮他解决一下店铺问题也是为了给他留个好同事的印象，而不是有预谋的同事这一印象。
所以今天帮他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让他别再忧心工作的事。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对他有好感。
想到这，廖沐懊恼的抓抓头，目送公车远去。
靠，见鬼了。
☆、第 20 章
这边苏向辰因为一个多余的角忙的七荤八素，那边厢颜奕慎也没好到哪去。
特助的事情一拖再拖，总是没有合适的人选，现总监秘书徐媛身兼二职也让她颇为辛苦。
人资部更年期妇女姚娆终于趁自己还没过完更年期把自己嫁了出去，婚假年假休假一起大家几乎会有1个半月看不到这位女强人。
姜黎黎更是烦躁到无边，姚娆一请假，她成为第一代理人代理姚娆的工作，原本就算不上轻松的工作瞬间变成泰山压顶于脑。
划着备忘录上的事项，看着还有许多的工作没有完成，她绝望的靠向椅背闭上眼睛就差没哭出来。
特助的事情需要解决，颜总监不说，可徐媛在叫了。
11中旬了，季度考核需要批复，批复完没多久就又是年度考核。英国公司就是麻烦，一堆自己对自己工作成果的描述，别人牛皮随便吹吹，她负责帮他们收拾摊子。
更烦的是，现在，她边上，正有一个男人，如可怜的小狗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求她做事情。
“不要这么看着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焦灼的目光直射她身上，再厉害点，可以直接射穿两个洞。
“我这不是看你忙所以想等等，没关系没关系，你先忙你的，我等在边上就可以了。”男人陪着笑脸，到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味道。
“苏向辰，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会不知道，收起你这种人畜无害的表情，有事快说，手上工作太烦了，我想先换个事情做做再继续。”
闻言，苏向辰也不再矜持。“我要说的事情肯定会让你精神为之一振的。”说着便自作主张拿过姜黎黎的鼠标，电脑上点了点，退出姜黎黎所用的outlook，登入自己的，点开边上一文件夹，瞬间一排无主题无发送人只有收件人经由外网发出的邮件进入姜黎黎眼底。
她不明所以，夺过鼠标，自己一封封点了开来。
“今天的衬衫很性感；一眼就看出来了今天穿的是新衣服；果然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刘海遮眼了可以修一下了；天快转凉了注意身体……这都是些什么？”念邮件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声，最后完全是惊惧的颤音。姜黎黎缓缓转头看向苏向辰，张开的嘴因为受惊微微发颤，“你让我看这些想让我帮你什么？”
“大概你也看出来了，公司有人偷窥我。”搬了椅子凑近电脑，指着屏幕，“就是想你看看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查查看这个人是谁。”
“我这边？”思索了半天完全想不出有任何一种办法可以通过网络查看对方信息，“我这边除了员工信息，可没什么办法呀。”
“我的意思说，让资讯帮我查查看，是否可以？”公司用人需要通过人资，想要解决问题只能靠姜黎黎。好在姚娆不在，若在，定不会同意。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私事。
“这不是你的恶作剧？”疑问总是有的，在她看来，实在不愿相信公司会有人干这种事。恶心的让人胃疼。
“姐姐~~~”长长的拖音好似撒着娇，“我用的着给自己这种恶作剧？图什么？”
是啊，图什么。拍拍胸脯定定神，拎起话筒按起键，片刻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悠远的声音。
“lily，找我有什么事？”
“大庄，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麻烦你点事，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空。”侧转身体斜靠在办公桌上，对着话筒一副小女人思春模样。
“谁啊？”苏向辰用手圈嘴憋着声音从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声音。
“我相亲对象。”一手遮话筒，一手同样圈在嘴边，笑意盛开脸上，苏向辰才发现，这段时间他都没注意到这女人竟然谈对象了。
电话里索索啰啰还在说些什么，姜黎黎听着只是点头笑，十分钟过去才挂电话。
“姐姐，恭喜你，终于脱团了。”在她变成老处女之前。
“谢谢你，骚年。”感慨语气做作的令人作呕，一脸娇羞又委屈的样子毫不意外的告诉着别人，我在演戏。
“应该是男朋友了吧，还什么相亲对象，太含蓄了，跟你性格一点都不符。”
“没有，正式关系还没确定，这不是前不久才刚相亲完，趁着这个机会要不让你见识下？”
苏向辰半眯眼，话题扯的十万八千里，他们明明之前还在说他电脑邮件的事，于是出于快点解决事情提醒姜黎黎，“姐姐，邮件的事情先搞定。”
“哦~大庄计算机系毕业的，查邮件来源什么的应该在知识范围内吧。”稍有犹豫的语气令苏向辰不禁皱了眉。
“不过还是要对你刮目相看，我原本的打算是叫你让资讯帮我看看的。”两手一摊，肩膀一耸，语气轻飘飘，“后来才想到，叫公司的人帮我查邮件来源就有点打草惊蛇的味道。还是姐姐社会经验丰富，趁着风高月黑的夜晚人不知鬼不觉的查出来。”
姜黎黎扶额，挑了挑眉毛，心里暗骂。老娘根本没想过要找公司里的人，不是有所忌讳，是因为压根就没想到。
周六下午，三个人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苏向辰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在纸上写上了自己邮箱账号密码便转身离去，给另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虽然，他们是在帮他做事情。
站在电梯口，苏向辰细细想来刚碰面的大庄，光看外表就觉得够安全。大概IT男都这个样子，不出众的样貌，少言寡语，容易害羞，潦草的打扮但这些个特征在一块，正巧是姜黎黎心目中最易调｜教的不二人选。
叮的一声，上行电梯打开，苏向辰看着正准备跨出电梯间的人一阵尴尬。
尚未缓过神，就一把被人拖进了电梯间，电梯门缓缓合上，带着人上楼。
“你不是说今天和部门同事聚会，怎么在公司里？”平和语气从脑袋上方传来，听不出惧意也无怒意让苏向辰稍稍放下了心。
“你不也说今天有事要出门，怎么也在公司？”谎言两两抵消互不相欠。
“呵呵。”轻微的笑声，在封闭的电梯间慢慢释放，带着点惩罚的恶作剧味道，“我是说了出门，可没说去哪。”
“你……”手抬了抬最后犹豫片刻没搭上对方肩膀而垂落身旁，“哎，那你把我拖进来干什么？”
“等着你把事情说清楚。”将人牵出刚打开门的电梯间，苏向辰别扭的在走廊上与颜奕慎拉拉扯扯最终实力悬殊被拖进了办公室。
刚一关上门，颜奕慎就将西装脱下，苏向辰心领神会的接过衣服挂在衣架上。
扯了扯领带，将衬衫最上一颗扣子解掉，颜奕慎坐回自己的办公椅里：“冰箱里有饮料，你自己拿。”
苏向辰点点头，环顾办公室。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总监的办公室。与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简单的如同他们的办公室般。
办公桌，办公椅，文件柜，电脑，打印机，传真机，电话机，如果非要说出一点不同的话，就是总监办公室比他们一个部门的办公室还要大，窗明几净，阳光直射沁人心脾。再来让他比较嫉妒的还有办公室有一小台冰箱和一整套沙发。
“奢侈，太奢侈了。”翻看着冰箱，对里面若干食品发出感慨。“那么多，就不怕吃不完过期？”
随手翻翻见三明治是新鲜货连同一罐咖啡拿了出来。
“你过来。”一阵键盘的敲打声之后颜奕慎朝人勾手指，苏向辰叼着三明治踱步而去。
理所当然的坐在颜奕慎特地腾出空的大腿上，左手支下巴，眼睛盯着电脑注视颜奕慎操作的一举一动。
“你怎么能上我的邮箱？”食完三明治打开咖啡回头质问，一脸不可思议。
“就你这种短密码永远都是a1b2c3的，邮箱没别人盗去发些对你不利的邮件已经是万幸之中的大幸了。”
“那我邮箱地址……操！”原本还想问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的邮箱地址，而后才反应过来，个人邮箱都是公司统一申请录入邮箱通讯录，凡是有邮箱的人，不管是哪个部门都可以轻而易举找到想要找的那个人邮箱。
懊恼的抓抓头手却被颜奕慎用大手轻柔的握住。“我不知道你近段时间在烦恼什么，所以就自己查你邮箱了。这是最简单的知晓你工作上有何问题的方式。”
将颜奕慎握住自己手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前感受心跳，苏向辰叹出一口气：“工作上的事不想带回家说，所以没有告诉你，不过事情也快解决了。”想起那凸出的房间还没完全解决，也不想通过颜奕慎的关系解决弄的好像自己完全没有一点能力，他违心安慰。
颜奕慎摆摆手，示意不要说了，他拿过鼠标根据时间将邮件排序，最后让苏向辰自己看。
“有发现什么？”
苏向辰将咖啡罐放置一边认真看起来顿时了然：“邮件从8月开始至9月底结束，为时两个月整。”
“错！”坚定的一声否认，苏向辰诧异望向身后人，不明所以。
“我已经……”话未说完被尖锐的电话铃声打断，颜奕慎右手食指点唇左手绕过苏向辰接起位于电脑左边的室内电话，听了片刻又挂下了电话。
“怎么了？”见人揉着眉心一脸疲惫的样子苏向辰问出了担忧。
“我让徐媛来加班，她现在在外面。”
“哦。”苏向辰耸肩，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结果只是庸人自扰。
“她说她要请长假，最近工作太累，这个月结束就请假。”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要头痛一番。李享9月底出事，现下已快11月底，整整2个月，徐媛身兼二职每天忙的昏天暗地。嘴上虽不说，可明眼人也知道她的不满。
颜奕慎自是知道她的不快，虽不曾上调她的工资，可奖金福利比以前翻了番。所得绝不会对不起她的所做。
“要不，我来做你的特助吧。”侧转过身手臂攀上身后人，嘴角咧开瞬间笑的像只狐狸。
“避嫌，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