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筒子水火俩重天的性格跟从小经历有关。。。孩子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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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
小季的西湖牛肉羹太完美,一不留神喝了三大碗,随便不得不再次半夜摸黑去上厕所。走回客厅的时候,见小季房门下面的缝毫无光亮,想他应该睡得正熟,毕竟比自己还辛苦地折腾了好几天。随便迟疑了一下,想起昨晚“反锁”的大门,于是有些好奇地、试探性地又去开了开防盗门。
这次门没有“反锁”,随便动作虽然轻巧,铁门还是发出了吱嘎声。看得见门边地面上一圈金光,飘忽虚幻,瞧着像是由一些细小的字符组成。随便好奇地观察了一会儿,接着便抬脚试着要踏出去。
“那是‘结界’,别出去,狼人可能还在附近。”身后一个声音低低地道。
随便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小季站在他那屋的门口,月光从他房间的窗里泄进来,正好将他颀长的影子映到随便脚下。
随便关了门退回来,小声问,“你还没睡?”
小季说,“我在等资料。”
他原以为书读湖里的是随便说的“水鬼”,专业的来说,是死于湖中因怨而生的地缚灵。然而清晨发现那俩具尸体之后,他布阵探查了书读湖沿岸,却发现情况蹊跷:不仅仅是地缚灵毫无迹象,就连这些天来死在湖中的人——按道理或多或少也应该留有一些怨气、或者变成同样的地缚灵盘踞湖中——也未曾感知到半分动静。整个湖异乎寻常地“干净”。
女子幸存却已失去魂魄这点也不同寻常。通常怨灵伤人,目的应当是索命。被随便打断之后,人并没有死,又怎么会莫名地灵魂出窍。
因此只能给总部打了报告,要求查阅资料室相关档案,看看或许能找出什么线索。
随便并不明白这里头的蜿蜒曲折,只觉得他那什么“除魔师”做起来真是夜以继日命都不要。拍拍他肩真诚地劝告说,“早点休息吧。”感慨着回了自己屋。
中秋节放三天假,公司老大晚上八点挺着大肚子来赶人,还加什么班,都回家去都回去!别让人家说我虐待员工!好好团圆啊!小随?还坐着干什么?!
小随同志敬业地表示自己还能继续坚持工作,老大一怒,人家清洁工和保安还要早点下班哪!
随便扒着电脑楚楚可怜,老大,不做完这个我没钱过节啊!
结果被赏了五十块扶贫奖金,强行赶出大门。随便揣着卖身钱出去逛了一圈,发现盒装月饼果然一如既往地卖着盒装金块的价钱,果断地打道回家,路过小区超市去买了一整件听装啤 酒。
小兰和小广下午上完课就都已经分头踏上归家火车。他二人家乡都在省内,平时周末只要有空都可以回家一趟。他们原本准备抽这几天空子俩人一起去附近古镇玩,谁料小广家一个电话,说是家里有急事,硬要给催回去。小兰不情不愿地闹了好几天别扭,到今天下午才给小广哄得微微转晴,勉勉强强地也走了。
随便开了门锁,抱着啤酒箱蹬了门进去,潜意识里又要对着满室冷清的空屋子,走了几步却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温暖的光线从门上的玻璃里透出来。
于是意识到这次多了一个人。
随便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没来头地觉得空荡荡的心也多了点光线,闷头笑着把啤酒挨个拆出来排进冰箱。
小季仍在洗澡,随便回自己屋给白姐摁了个电话。原本是想问问状况,祝她小俩口中秋快乐。谁料没人接。
想到她可能正跟新的家人吃过饭看电视或者逛街娱乐去了,便没再打。
随便看着手机屏幕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想着白姐如果能就这样幸福美满,挺好的。她老公看起来是个能干可靠的男人,对她非常照顾,职业也是公务员,且父母双亲都是公务员,朝中有人,家中有米,前途光明,生活安定。对方父母虽然一直在反对,认为她是个没钱没势的孤儿,门不当户不对,但既然她怀了孕,应该也不会怎么亏待未来孙子他妈。挺好的,都挺好的。
他由衷地为姐姐的幸福感到高兴。
这一切的幸福都是因为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爱人。
随便同学一想到这里,寂寞的小心肝便又惆怅了。
他共度一生的那个妞啊,究竟在哪里?是否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了路,迟迟没能找到他身边来。
白姐说,你不明白,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明白了。但他得要什么时候、怎么样才能明白?
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接着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随便走出去,看见一溜水脚印进了小季的屋子。浴室犹水汽氤氲。
敲开门,小季正单手抓着毛巾擦头发,右肩和右臂的伤口裹着保鲜膜。
“下班了?”小季说,侧开身让他进来,嘴角又露出那种微微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张了嘴,像是想说有事吗。
随便在他问出声之前道,“我帮你吧。”示意他正要拆的保鲜膜。
“谢谢。”小季说。等随便轻手轻脚地拆了保鲜膜,便自己去那口小箱子里翻了绷带和纱布出来。
“你要换药?”随便问,“怎么不去医院?附近也有个小诊所。”
小季摇头说,“没关系。”
他一边自己熟练轻巧地单手拆着旧绷带,一边说,“这种伤原本不用去医院……”顿了一下,意识到这样像是在说随便前几天晚上多管闲事,又补充道,“但我想去看看那个女孩子的状况,而且去了医院以后好得很快,谢谢你帮忙。”
随便倒没在意多管闲事,只奇怪地问,“你之前就知道那个女孩子??”那俩个警察不是说封闭调查,禁止外泄?去医院之前他也没跟小季提过这件事情。
小季迟疑了一会儿,“……我们和政府有联系,有途径调用内部资料。”
X战警么……随便顿时觉得生活四处洋溢着神奇。
小季低头认真地包扎着伤口,听见随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倒回来,拿着俩听啤酒靠在他门口,递了一听过来说,“喝点儿?”
俩个风格迥异的人搬了椅子去阳台上喝酒赏月。随便豪放地大敞着运动外套,依旧发白的牛仔裤,光脚蹬着大拖鞋。小季裹着刚来那天的黑色毛呢大衣,修身长裤,脚上规规矩矩地穿着双黑色帆布,刚洗完澡就马上装备成一副遇见状况能够随时整装出门的样子。只是头发仍湿漉漉的,服帖在曲线优雅的脸颊边,遮住眉角,看上去多了分学生气,给他冰冷的表情平添了丝暖意。
“中秋为什么不回家?”小季问。
随便笑笑说,“我老家太远了,而且嘛我是孤儿,”耸耸肩,“无家可归!”
他说得蛮轻松,但小季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像是要被那双目光安静的眼睛看穿,看出自己隐在笑容里几不可见的苦涩,随便心里颤了一下,与他错开眼光,反问道,“你呢?忙着‘除魔’?你老家哪里?”
小季说,“海城。我们无所谓节日,任务完成了才能回去。”
随便问,“那你父母知道你做‘除魔师’吗?不担心你?”
小季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以为我死了。”
随便一愣。一时间无话可接,也不知该问为什么还是说些安慰的话。小季的表情和声音都一如既往冷淡淡的,瞧不出他说这句话时是什么心情。
寂静了一会儿,还是小季先打破沉默,说,“其实你不太像孤儿。”
“呃……哦?”为什么?
“孤儿性格都比较孤僻,深沉。不怎么跟人交流。”
随便哈哈地笑,“你有偏见!”的确有一些一起长大的伙伴是这样,但他和白姐都是个性开朗的人。
小季点点头,“是有偏见,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这样认为了。”
月色很美好,俩人碰了碰啤酒罐子,都抬了头去赏月。随便看得是皎皎月辉,破坏小孩子梦想的教科书说嫦娥只是月球的阴影,随便觉得没什么区别,嫦娥和阴影,都是一样孤独罢了。
小季却想得是完全不同的事情。看了一会儿说,“狼人在月圆之夜会力大无穷的传说并不全对。狼人只喜欢在晚上活动,白天休息。因此在那只狼人清除之前,晚上请尽量不要出门。”
随便谨遵教诲说,“明白。”
小季回头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很好奇‘除魔师’是做什么的,‘灵力’又是什么?”
随便点头,他的确很好奇,上次听到的这俩个新词,也一直没能听到解释。
小季从大衣里拿出一支红绳缠绕的剑柄,将它对着月亮举起来,手腕一抖,铮一声轻响,黑影状的剑刃破空而出,月光下幽幽透明。
随便见了神奇的杂耍一般睁大眼睛。
小季看着自己的剑,道,“有一些特别的人生下来就带着特殊的力量。好比你,能够施放电流。我则是能够操纵幻影。这种力量有人叫它‘超能力’,我们称它‘灵力’。‘灵力’拥有不同属性,经过学习和训练,可以修成不同系的法术。比如我属于影系,主修剑术,兼修一些辅助法术。”
他将长剑撤影收回,又道,“有一个秘密的机构,将像我们这样的人聚集在一起,训练之后去处理一些异常的现象,例如非正常的死亡和袭击案件。我们叫那些异常的生物为魔,称自己为‘除魔师’。魔有许多种,有一些是由人类转化,有一些是带杀意的死魂,还有一些,就是天生的魔物。它们其中的一部分原本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潜伏在人类社会中,另有一些,像你前几日见到的狼人,来自异世界……”
“异世界?穿越来的?”
小季摇摇头,说,“跟小说电视里‘穿越’不太一样,魔界本来就是存在于我们的同一时空,只是寻常人没有办法去到那里。据说古时我们两界曾有接壤地带,还曾有过贸易往来,后来魔界经历二次地脉异变,与我们的接壤消失,全界消失,不知去了哪里。但偶尔会因为各种原因产生一些空间裂痕,成为两界往来的渠道。魔物全都或多或少地带有‘灵力’,且大部分凶残嗜血,很难沟通。因此一旦出现这种裂痕缺口,我们便必须迅速地找到并封印它,并且清除经由它来到人界行凶的魔物。”
“一直以来除魔总部秘密而独立地存在,只与各国政府保有联系。我隶属大中华区东区总部,夙城地属东二区,在我们部的管理范围之内,大约十天前,我们发现又一个空间裂痕产生,总部委派我调查此事,因为疑似范围太广,魔人又刻意隐藏痕迹,大概用了一周时间才缩小范围到这里。我现在已经找到并且封印了裂痕,但之前一周内大量魔人经由裂痕到了这里,我还必须找到并且清除它们。”
随便听得目瞪口呆,“这么……‘庞大’的任务,就你一个人?”
小季说,“除魔师数量本就不多。我一个人可以处理。”
其实他省略了许多没说。除魔师人数的确不多,但为了保证安全和质量,通常是二人搭档行动,只有他是个个例。他灵力卓绝,心思机敏,连续三年实力排行东区总部第一;又行事谨慎,从未出过任何纰漏,一个人便可胜任多人的工作;所接的任务又经常具有极高的危险性,其他除魔师跟他同去,帮不上什么忙不说,往往都成了他的累赘。因此上头一省心,干脆就只派他一人行动。可怜孩子一个人四处奔波了好几年。
随便没吱声了,闷头去喝了几口酒,突然想通了似的,精神突然振奋起来,“照你的意思,我们天生带有‘灵力’,就是为了斩妖除魔的是吧?我们都该去做除魔师对吧?”
小季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也没有,我只是小时候正好被其他除魔师发现我的力量……像你这样安定的生活,不也很好……”
“不好,完全不好!”随便一听见“安定”二字就悲从心起,把手里的空罐头哐当捶在二人中间空着放啤酒的凳子上。
他随即悲愤地陈述了自己幼时至今因为“漏电”而产生的种种事故,包括第一次炸了孤儿院的电视机,到后来跟街上的小霸王斗殴把对方烫出一头冲天鸡冠发,小霸王尖叫着怪物哭喊着跑走。后来他用了好多的谎言和纯洁无知的眼神才让闻声赶来的老师们相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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