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的鸿帝立刻夸奖道:“子曰啊,你真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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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儿更是高兴得直往她身上扑,小嘴巴里直嚷嚷着,“抱抱,子曰抱抱……”
百里岚不敢置信地望着孔子曰,身体如同瑟缩的芦苇般轻轻摇晃。
孔子曰这个后悔啊!虽说她想过要陪着小宝儿长大,但绝对不想嫁给他——这个肉墩墩的小奶娃!
不过,她看得明白,今天这事儿,即使她不答应,鸿帝也会逼着她答应。眼下,她只能奋力一搏,争取让鸿帝还她一个自由身。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儿还得从小宝儿入手。思及此,她冲着小宝儿咧嘴一笑,苦哈哈地问:“小宝儿,如果……如果我说,‘好个屁’,你能接受不?”
小宝儿立刻撅起了小嘴,眼中也布满了水雾,可怜巴巴地问:“子曰,你说‘好个屁’,是不是就是不要小宝儿了?”
未等孔子曰回答,鸿帝便已经发怒,一掌拍向桌子,大喝道:“你说‘好个屁’,是指寡人的金口玉言吗?”
孔子曰哭丧着脸,摇头道:“不敢。”
鸿帝吸了口气,一锤定音道:“既然不敢,那就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嫁入岚王府吧。”想了又想,鸿帝看向百里岚,非常有深意地说了句,“岚儿,你也去准备准备,待寡人选个黄道吉日,你便为小宝儿迎娶子曰入门吧。记住,子曰日后便是你的儿媳妇!”
百里岚的身体变得僵硬,犹如一片脆弱的薄冰,只需一击,便会碎裂成千万片。
孔子曰满头黑线,真想告诉鸿帝,就在不久前,他老人家还曾默许了她身为岚王妃的地位。只不过,那时候,她是只白虎而已。怎么一转身,鸿帝他老人家,又将自己许配给了个小宝儿咧?坦白吗?坚决不能坦白啊!哎……这事儿可真够乱的了。也许这就是宿命吧。如果小宝儿真的就是青翼大帝,那么她又怎么能逃开这种宿命?
此刻,国师却是有口难言。只觉得自己此举,完全可以用一句话形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孔子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袭击,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发出最深刻的感慨,“哎……我真恨不得咬舌自尽!”
小宝儿扬起天真无邪的笑脸,奶声奶气地说:“子曰,你为什么要咬舌自尽?很好玩吗?要不,小宝儿帮你吧?小宝儿有牙齿哦。”
孔子曰突然十分想哭。她吸吸鼻子,弯下腰,抱起小宝儿,半认真,半打趣地说:“咬舌头是死不了人的。如果有一天,小宝儿生子曰的气了,就可以拿剑刺穿子曰的心脏。记得哦,要下手够狠,千万别将我捅成了马烽窝后,还能喘息着活上两三天。”
第三十四章:欺骗背叛血淋淋(一)(VIP)
一场寿宴,在暗潮涌动的诡异中,终于落幕。
众人鱼贯而出,三五成群地离开了皇宫。
孔子曰怀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小宝儿,快步跟在百里岚的身边,躲避着卫东篱的目光,寻求着暂时的保护。毕竟,他们即将成为一家人了。哎……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心酸咧?
眼见着就要登上马车,孔子曰的身后却突然传来卫东篱的声音,轻飘飘地问:“子曰,你什么时候才能做一个守信用的人呢?”
孔子曰的脖子一缩,就当没听见卫东篱的声音,抬腿继续往马车上跨。然而,她的披风却被卫东篱拉住,根本就不给她缩头逃跑的机会。
百里岚皱眉,用沙哑的嗓子说:“无双王爷,请放手。”
卫东篱一挑眉峰,刻薄道:“子岚,这才怎么一会儿,你就心疼起自己的‘儿媳妇’了?”
百里岚的脸色瞬间变成一片惨白,清澈的眼底更是弥漫起痛苦的痕迹。
虽然孔子曰的神经很大条,但她却懂得百里岚的心意,更见不得卫东篱欺负她所在意的人。于是,她冷飕飕地说:“这就不劳无双王爷费心了。毕竟,这些都是我们的家务事。”
卫东篱的眸子骤然一缩,转而却是勾唇一笑,将温热的嘴唇贴近孔子曰的耳朵,用零下四十摄氏度的声音打趣道:“子曰还系着本王的披风,穿着本王的鞋子,身上还有本王的味道,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孔子曰今天的心情实在不爽,如今又被卫东篱激怒,只觉得脑袋一热,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风,狠狠地向着卫东篱砸去!
卫东篱手指一收,一把抓住了披风。
孔子曰想起披风帽子里藏着的“江天一色珠”,立刻伸手去抢夺披风。
卫东篱攥着披风不撒手,孔子曰气急,张嘴去咬卫东篱的脖子!
卫东篱向一旁躲开,戏谑道:“怎么,又想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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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没注意卫东篱所说得那个“又”字,下意识地回了句,“给我披风,不然咬死你!”
卫东篱攥着披风不撒手,孔子曰扯着披风往回拉。
当披风碎裂的声音传来,一颗颗光彩夺目的珠宝如同顽皮的精灵一般散落一地,朝着四面八方滚去。其中一个红玛瑙,竟然划出了一道幽暗的绿光,滴溜溜地滚到了国师的脚边,撞在了他的鞋子上。
孔子曰怀抱着小宝儿,低头就要去捡那颗伪装成红玛瑙的“江天一色珠”。与此同时,卫东篱、百里岚,以及百里玄竟然同时出手去捡那颗红玛瑙。
囚奴站在不远处,一直冷眼旁观着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他虽然不十分清楚那颗红玛瑙的价值,但直觉却告诉他,这颗红玛瑙一定不简单!难道说……那颗泛着绿光的红玛瑙,才是真正的“江天一色珠”?
虽然每个人都想要得到那颗红玛瑙,但他们所处的位置明显不占优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国师将其捡起,拿在手中把玩着。
孔子曰迈开大步走到国师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红玛瑙,攥入手心。
国师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要抢回那颗红玛瑙。
孔子曰一挑眉峰,眼神不善地问:“干嘛?想抢我的宝贝?”
国师收回手,轻轻地扫了眼虎视眈眈的众人,拿捏着怪调说:“一颗破珠子,还当成了宝贝!”
孔子曰呲牙一笑,也怪腔怪调地说:“我就把这颗破珠子当成嫁妆了,怎么地吧?”
国师无语了。
百里玄上前一步,露出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脸,含情脉脉地望向孔子曰,深情道:“子曰,随我一同回府吧,我会善待你的。”
孔子曰打了个冷颤,忙用手拍掉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天都这么晚了,子曰就不到府上打扰了。”
百里玄不死心地劝说道:“子曰,茫茫人海之中,你我竟然能于千年之后重逢,你又怎么忍心漠视这份缘分呢?”
孔子曰又打了个冷颤,哆嗦着说:“二王爷,如果你以后行走江湖,大可以用一个名号。”
百里玄疑惑地问:“什么?”
孔子曰笑嘻嘻地说:“杀死你的温柔。”
百里玄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百里岚走到孔子曰的身边,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孔子曰的身上,用沙哑的噪子柔声道: “子曰,我们回府吧。”
孔子曰刚想和百里岚走,就听国师嘲讽道:“呵,这还没过门呢,就想领回府去?
大王爷,你这事儿办得可够唐突的,真不像是你一贯的作风。今个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看中了子曰姑娘的‘嫁妆’吧?”
百里岚微微垂下眼睑,并不接国师的话,而是对孔子曰说:“小宝儿冷了。”
孔子曰用披风将小宝儿和自己一同包裹起来,转身就要登上马车,同百里岚回王府。就在这时,囚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孔子曰的身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子曰,你回来了。”
孔子曰一回头,眼神撞进了囚奴的眼底,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了起来,连带着呼吸都不顺畅了。其实,她自己也很纳闷,为什么在众多美男当中,她却独独对囚奴情有独钟?难道说,囚奴对她下了蛊?曾经,她还怀疑过,囚奴就是青翼大帝。如今,真正的青翼大帝却被她抱在了怀里。如此说来,如果她真的爱上了囚奴,他也不会伤害自己喽?这么一想,孔子曰望向囚奴的眼神开始升温,瞬间变得十分炙热,就仿佛是通了几千瓦电流的灯泡,恨不得冒出吱吱的电流!
囚奴被孔子曰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浑身发痒,却并没有退缩,而是伸出了粗糙有力的手指,为孔子曰擦拭掉唇角的口水。
孔子曰的脸一红,将熟睡中的小宝儿塞进百里岚的怀里,毅然决定道:“我先回赌馆了。”
囚奴吹了声口哨,引来一匹膘肥体胖的黑色大马。他手臂一收,环抱住孔子曰的腰肢,飞身上马,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中。
囚奴大喝一声“驾”,刚要策马狂奔,却听孔子曰大声喊道:“等一下!”
孔子曰翻身下马,又跑回到卫东篱等人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子,将滚落在地上的珠宝悉数捡起,抱入怀中。转身,又跑了回去,翻身上马,坐在了囚奴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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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策马狂奔,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国师瞪向孔子曰消失的方向,低声咒骂了一句后,转身坐进了自己的马车。
百里玄看了看百里岚,又看了看他怀中的小宝儿,冷哼一声,也转身走了。
一直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着事态发展的柯绿瑶,微微垂下眼睑,走入黑暗之中。
百里岚低头轻叹一声,抱着小宝儿坐进了马车,在忧心忡忡中回到了岚王府。百里岚虽然不知道孔子曰是怎么得到的“江天一色珠”,但是很显然,孔子曰已经身陷危险之中。一场腥风血雨,怕是即将来临了。刚才,大家之所以没有为“江天一色珠”而大打出手,定然是想暗地里对孔子曰下手,不想和其他人起正面冲突。子曰啊子曰,你知道自己手中攥着的“江天一色珠”,所代表了怎样的财富吗?你又知不知道,那笔巨大的财富,到底会为你招来怎样的灾难?
卫东篱独自站在冷风之中,直到其他人全部离去,他才挪开鞋子,弯下腰,捡起被他踩在脚下的一枚戒指,将其收入袖中。转过身,踩着被扯碎的披风,面无表情地坐进了马车。马车中,他掏出那枚戒指把玩着。这枚戒指是由一根根金丝编制而成,样式纯朴,但做工却十分精致,看起来有些年头。就是这样一枚不太出众的戒指,却代表了一个神秘的民族——“羌织族”。
“羌织族”信奉女娲,供奉“晶梭子”,相信轮回,相信自己是神的子民,只允许迎娶本族的女子,不可与其他民族通婚。
五百年前,睿帝的爱妃因病辞世,睿帝命人去寻找“羌织族”,让他们交出可以起死人肉白骨的“晶梭子”。“羌织族”不从,睿帝大怒,派兵征讨。一时间,血流成河。最终,睿帝没有得到“晶梭子”,没能救活自己的爱妃。“羌织族”和“晶梭子”却一同消失在了滚滚历史中。不曾想,在斗篷碎裂,珠宝滚落一地的那一刻,他竟然有幸见到了代表着“羌织族”族长身份的那枚戒指。孔子曰,你到底是谁呢?
第三十四章:欺骗背叛血淋淋(二)(VIP)
夜色阑珊,皎月弯弯,孔子曰与囚奴一同坐在“金灿灿赌馆”的屋顶上,听着对面“绯纹阁”里传出来的缠绵小调,感受着心中的柔情似水。
不知过了多久,囚奴的声音响起,犹如优雅的大提琴般,轻轻一个音符,便有着蛊惑人心的作用。他问:“子曰,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孔子曰调皮一笑,说:“我的疑问虽然很多,但政策也很宽容。你还是自己捡两个比较主要的告诉我,别等着我严刑逼供。”
囚奴笑了笑,说:“我是睿国胡月公主柯绿瑶的属下。”
孔子曰眨了一下眼睛,“喂,这就完了?你好歹也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吧?”
囚奴望向孔子曰的眼睛,沙哑道:“我的名字已经随着我的过去一起埋葬。等我有资格重新用那个名字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
孔子曰虽然心中不快,但并不打算强人所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是也没有全部坦白吗?她不怪囚奴的隐瞒,只是希望,他的秘密不会太阴沉,不会吞噬他的快乐,不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发展。说到影响两个人感情发展的因素,她自己身上倒是有一条。貌似……她刚刚被鸿帝许配给了小宝儿。
孔子曰偷瞄着囚奴,觉得他应该和自己一样,不会计较那些狗屁世俗。要不然,他也不会坐在这里,陪自己吹着晚风,制造着浪漫。
好吧,她承认,她也曾怀疑过,囚奴是为了得到“江天一色珠”才接近自己。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魅力,相信……囚奴的人品。
此刻良辰美景,她实在不应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多多关注身边的男人比较实际。虽说鸿帝那老小子将自己许配给了小宝儿,但却并没有当面指出,不准她爬墙啊。即使当面指出了,她也照爬不误!规矩是什么,不就是给人破坏的吗?这样才会有突破性的发展啊。嘿嘿……既然要有突破性的发展,自然要将可发展对象扑倒才行。
孔子曰咽了口口水,双眼如同探照灯般在囚奴的身上扫视着。
囚奴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