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庄财却只不停地念叨那个字:“酒。”
“学长,我们先回去好不好?”白阳弯下腰,向他伸出手。
庄财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没有立刻行动。
周围偶有看热闹的人经过,他们都掩著嘴嘲笑这个发酒疯的邋遢醉汉。而醉汉面前的男人,始终保持著弯腰伸手的姿势,耐心地等待他的回应。
总算,醉汉犹豫地握住对方的手,站起身。
握到方向盘的白阳长长呼了一口气,他发动引擎,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询问:“学长,你住在哪里?”
没人应。
“学长?”他又唤了一次。
依旧没人应,白阳侧过头,看见早就已经沈沈睡过去的庄财──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脑袋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酒醉的潮红底下是浓浓的疲惫。霓虹灯与来往车灯的亮光照在他的身上,使他看上去独孤和寂寞。
学长……
一个红灯,白阳将车稳稳停下。
他看得出庄财今晚有些异常,可是他不知道是为什麽。白阳伸手小心翼翼地轻抚他的短发,他劳累的样子让白阳有不好的预感。
学长,为什麽会这麽辛苦?
庄财睡得很熟,白阳第一次得有机会可以大胆的观察他,从眉毛到鼻尖,从耳垂到嘴唇。
学长的嘴唇……
嘀嘀──
白阳如梦初醒地抬起头,原来红灯早就已经跳回到绿灯,排在他车後的死机使劲按著车喇叭,他赶紧把车开走。
白阳把车开到自己家楼下的车位,他推了推依然沈睡的庄财:“学长,今晚就在我家睡好不好?”
不论如何都不想留他一个人,所以白阳自作主张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
庄财窝在座椅里懒懒地嗯了一声,想拍开打搅他睡觉的手。
“可是在车上睡容易著凉。”
白阳挠头考虑了一会儿,终於狠下心把熟睡的他扶抱出车。好在他力气大,所以庄财只是不舒服的嘀咕了两句,居然可以一路走一路睡。白阳打开房门,把庄财放到自己的床上,将他的皮鞋脱下,为他盖好被子,关上灯……繁琐的像保姆一样做完一切,他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走进浴室洗澡。
如果学长可以告诉他发生了什麽那就好了。
冲完凉,白阳回到卧室,他才走回床边,猛地发现庄财不见了。急忙快步走到客厅,就听见从厨房里传来的声音。闻声赶去,果不其然,庄财正靠在冰箱上抱著酒瓶喝酒。
“学长!这个酒烈,不能喝!”白阳伸手去夺,这个酒是他朋友从外地带的,他曾经只是喝了一杯,足足在床上躺了一整晚上才解了酒劲──当然,白阳自己的酒量也不太好就是了。
“这个酒好,我才不会给你。”庄财打了一个酒嗝,摇摇手指。
白阳商量:“把酒给我,我们快去睡觉,明天还得上班,迟到可不好。”
庄财大方地把酒瓶递到他面前:“好吧,就给你喝一口。”
显然,意识不清的他误会了白阳的意思。
“学长我没有要喝……”
“喝,我给你喝的,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白阳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喝吧,好学弟。”
他低沈的嗓音魅惑著白阳握住酒瓶,扬起头饮下火辣辣的液体。
“咳咳……”
“好极了。”
庄财拍拍他的後背,顺手把酒瓶环到自己怀里,毫不介意地一口含住白阳前一秒刚喝过的瓶口。
“学长,不可以再喝了!”
“你别管我!”
白阳脸烫烫的,他的酒量并不好、易醉,所以他很少喝酒。可现在,他只是单纯的想要阻止庄财。他高举酒瓶,让辛辣的透明液体流入自己的喉咙。
眼见属於自己的酒快被喝完,庄财怒了,伸手就去夺。不过跟白阳这个力大无比怪物争抢了半天,庄财也没捞到一口。
鬼使神差的,他伸长脖子,将自己的嘴巴贴上瓶口,用力吸吮白阳软绵绵的唇瓣,似乎想要从中沾到一丝酒的味道。
白色崇拜 第四章
嘴唇被磨蹭著,随即立刻有一股怪异的感觉从那里窜向浑身。白阳愣住了,一缕透明的酒液从他的嘴角流下。醉透了的庄财对他的反应一无所知,伸出舌头反复舔弄他的嘴角,然後沿著液体往下,轻吮著他的脖颈。
心脏大声地在胸口“扑通扑通”跳著,白阳感到浑身的体温顿时升高,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不由自主的蠢蠢欲动。
溢出的酒已经被舔光了,不满贪心的庄财又把注意力回到了他的嘴唇上。
终於忍耐不住的白阳拿开碍事的酒瓶,侧头用力地拥吻住他。舌头著急地伸入湿润的口腔,放肆地扫荡他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庄财被吻得腰发软,嘴里被对方的大舌头填满,根本说不了一个字,只能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回应。
脑袋发热的白阳不断亲吻,不断用嘴唇碾蹭,圈住对方腰部的手掌不安分地将庄财的上衣从裤子里扯出,探入光滑的後背来回摸索。微凉的手指贴上温润的肌肤,更是如何都舍不得分开。
就算是喝醉了,庄财也感觉到不太对,他抗拒地推了一下,可最终沈醉在白阳强势又热烈的亲吻和舒服的抚弄之中。
吻到自己觉得够了白阳才将他松开,臂弯里的庄财半闭著眼,略带倦意的脸庞被染上色情的味道。
学长……
白阳感到脑子热胀全身发烫,似乎有什麽在嘶喊叫嚣,就像是有一匹被缰绳束缚的野马在他胸口不停冲撞。
学长、学长、学长。
不对,他们两个都喝醉了,不可以……
白阳喘著粗气,想要控制住这股欲潮。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做出伤害学长的事情。
他艰难地深呼吸,一直到庄财抱住他的身体,用自己硬梆梆的下体磨蹭他的大腿,绑住野马的缰绳瞬间被挣断了。
男人近乎赤裸的躺在床上,他脸色泛红地呻吟著,黑色的短发在柔软的枕头上摩擦出沙沙的细响。
另一个男人将头埋在他的腿间,张口含住他勃起的欲望。白阳是第一次为别人口交,也是第一次接触到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的性器。他卖力地用嘴住庄财的性器上下吞吐,舌尖偶尔划过顶端的小孔,而庄财舒服的哼哼就是他最好的奖励。
“嗯、啊……”
白阳改用手撸弄,空出嘴问:“想射吗,学长?”
“啊……”
粗糙的手掌包裹住敏感的器官快速摩擦,庄财被刺激的略略抬高小腹,扭动腰部在他的手中进行冲刺。
“射、要射……”
他眯著眼睛胡乱低吟,胯部向前一挺,在白阳的手里达到高潮。
“呼。”
短暂的愉悦过後,身体松软下来,他脑袋昏昏的,似乎快要入睡了。
白阳不可思议地看著手里的精液──这、这居然是他学长的……他犹豫了一下,迟疑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心。
是真的,因为咸咸的。
他的脸又一次“哄”的热了,尚未发泄过的欲望肿胀得发疼。
白阳看了躺在床上的庄财一眼,只见浑身赤裸毫无防备的闭著眼,胸口因为刚才的高潮微微起伏,双腿张开,射精後软下的性器以及深处的入口……
他眼睛发直地盯住那个位置,即使看得不是很清楚,也足够让他的硬物又肿大了一分。
学长……
已经快要入眠的庄财发出让人遐想的呻吟,他想翻过身,柔软的大腿内侧触碰到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
还没想那是什麽,有一个人重重地压到他的身上。
“重。”闭著眼的他含糊不清地抱怨。
压住他的人沈沈地开口,声音里满是掩藏不了的难耐:“学长、学长……”
嗯?
刚想说话,嘴又被堵住了,与此同时,一只手从他的腰部移到臀部,接下来,有个湿漉漉的东西插到了他从未被进入过的地方。
再怎麽昏醉庄财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扭动著腰部想甩开讨厌的入侵者,大腿使劲地蹬了几下。他剧烈地挣扎,拳头毫不犹豫地落在对方的身体上。
不过庄财说不出话,因为他的嘴巴正被一条湿热的舌头完全侵占。
正想要用牙齿咬,那人的手指总算从屁股上移开,但下一刻他的性器被人用手握住,讨好似的挑逗侍奉。
嘴里的舌头退了出去,柔软的嘴唇啄著他的脖子、锁骨,然後是胸膛。身体和性器都被抚弄的十分享受,庄财再一次放松了警惕,舒展开四肢发出轻轻的呻吟。
忽然,一样软软的东西接碰到他的乳头,试探性的触了触。还未想那是什麽,乳头就被包裹入一个湿热的环境,不停吮吻、舔弄、轻扯。管不了究竟是什麽,庄财只知道他现在非常非常的舒服。
“啊、还要……”
身上的人怔了一下,接著像是得到了讯号一般更加努力吸舔他的乳头。
“唔、哈、好舒服。”
庄财微微摇摆腰身,大腿不经意地打开,性器同乳头一样高高挺起。不过他并不知道,他这些无意之中的举动正在把对方渐渐推到爆发的边缘。
白阳停下口中和手里的动作紧张地喘息,酒精让他的脑袋发疼,血管里最本性的兽欲不断沸腾。
想要进入学长,急切地想要,但是刚刚……
黑暗中,失去爱抚的庄财睁开眼,他含糊道:“怎麽,不继续了?”
再也忍受不了的白阳扑了过去,他毫不留情掰开他的屁瓣,用手指抚按入口。
“不……!”
拒绝的话语被堵在嘴里,白阳比之前更加疯狂用力地拥吻住他。庄财卯足全身的劲也推不开他,根本抗拒不了屁股里的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而且还一直戳顶,真是莫名其妙……
庄财大腿猛地一收,一股快感从肠道内部直冲性器。
白阳放开他的嘴,手指在他的体内揉按。他弓起背部,有些吃力的含住庄财的乳头──经过刚才,他已经知道庄财喜欢乳头被吸弄,他只希望他的学长可以享受到最愉悦的性爱。
果不其然,白阳的脑袋被抱住,庄财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往自己的胸前按。
白阳的右手手指悄悄用力,将他的後穴又拉开一些,然後再探入了一根指头。另一手包住了他的前端,反复撸弄。
“别!啊……”
前後上下一起被刺激著,庄财除了仰著头呻吟之外什麽都做不到。然後没多久,塞在屁股里的手指退了出去,还没时间空虚,一根又烫又硬的东西顶了进来。
“学长,感受我。”
意识到那是什麽的庄财抗拒地摇头,可白阳已经後退不了了,他咬住牙,狠下心,终於抱起庄财的两条大腿摆扭胯部。
性器被温热的内壁紧紧包含住,每向前顶一下,庄财的里面都会收紧,然後他的嘴里会就发出可以算是淫糜的叫声。
“啊!啊……”
白阳意乱情迷地轻喊:“学长,学长,我喜欢学长……”
後穴被满满当当的占领,一丝缝隙也不留。炙热的性器来回进出,摩擦敏感的肠壁,感官的引诱让庄财不禁打开双腿,抬高臀部,扭动腰身迎合对方的冲击。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这样做能让自己的肉体更进一步的享受到美好的滋味。
庄财的动作击溃了白阳最後的温柔,他犹如脱缰野马一样失去控制的猛力抽插,一次比一次顶到更深的地方。
次日庄财醒来,还未睁开眼,浑身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禁呲牙咧嘴。
怎麽会腰酸背痛?昨天……昨天,他不是陪著小经理联谊去了吗?然後发生了什麽?
他一边想一边睁开眼,接著,他看到白阳贴得极近,沈睡著的脸。
我的天啊!!
白色崇拜 第五章
卧室的床上,左边是睡得正熟的白阳,他嘴角挂笑,看起来像是正在做一个好梦;右边……则是惊愕的还没回神,嘴巴张大到似乎可以塞进一只鸡蛋的庄财。
庄财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他差点就哭了。
裸的,没内裤。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他们同躺在一个被窝里,两人浑身赤裸连内裤也没穿。他全身的关节都痛,而空气里还弥漫著一股他闻的出,却不想承认的气味。
是、是不是昨晚喝醉了互相打手枪了?对对,百分之一百、不不百分之一万是这样!
记不太清的庄财自我安慰,准备爬下床。可大腿刚一扯动,屁股就火辣辣的疼了起来,特别是……那个部位。再下一秒,有凉凉的液体从肛口处流了出来──
庄财的身体僵直了:我的天啊!他一定是在做噩梦!
他立刻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啪,会痛的。他没在做梦。
所以到底怎麽会变成这样!
即使记忆很模糊,但身体上红红点点的印记以及那里流下的液体,完全可以证明他昨晚跟小经理发生了什麽,并且,他还是被进入的的那一个……居然还射在了里面!
此时再看睡得正香的始作俑者,庄财恨不得一拳打断他的脖子。
这一次,他完整体验到了什麽叫怒不可遏、尴尬窘迫还有欲哭无泪。买一送三,加量不加价。
无力地抬起头,庄财看到了不远处歪斜的酒瓶,依稀记得他们都喝了许多酒,所以才会在酒精的作用下发疯乱搞。
是的,是酒让他们中邪了……等等、如果他记不得什麽,那白阳应该也同样才对。
他稍微冷静了下来,快速地琢磨了一会儿。没多久,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迅速穿好衣服离开,就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他没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