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炮邀到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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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炮邀到老相好-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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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克翔吐血,气也不是、急也不是。
  「轰……」又一记闷声雷响,才想起外头正在下雨,这认知使展克翔的心境更为雪上加霜。
  依余子谦的个性,不可能去投靠他父亲、也不愿这麽晚了还麻烦朋友,这住宅区附近有旅社或宾馆吗,一个人还可能上哪儿去?钥匙也不在他手上啊!
  展克翔的脑子超速运转,同时开始狂拨手机。
  ※
  雨声嘈嘈。
  余子谦在站废球场边的破铁皮仓库,望著门外的大雨发呆。这场雨来得突然,他身上什麽雨具都没有,还好跑得够快,但也淋成了半只落汤鸡。
  望向仓库里的旧体育器材,他堆起几片体操垫,决定将就将就睡一晚,等雨停再离开。
  口袋里一阵音乐响起,他掏出手机,来电显示著”Love小翔”,余子谦的目光停留不到一秒,冷笑著按下挂断。
  另一头的展克翔只听见电话进入语音信箱。
  「……你敢不接?」展克翔不死心,想再重拨,又怕余子谦关机,只好耐著性子先等两分钟。
  设定成匿名电话後,展克翔按下重拨键,铃声响了一会儿,这次电话接通了。
  「喂?」好难得、好久没听见的声音。
  「谦,你在哪?」但现在不是怀念他声音的时候,展克翔著急地问,对方一阵沉默。
  「喂、喂?子谦?」
  「…………」展克翔没听见半句回话,只有话筒另一端传来的雨声,和水滴咚咚敲打著铁皮屋顶的回音。手机又被切断了。
  他不死心再度回拨,语音信箱已改为”您拨的电话未开机”。
  虽然通话时间不到半分钟,但凭刚才那通电话里的环境音效,展克翔脑子里立刻想起一个地方。不顾小惠惊讶的眼神,他抓起雨伞冲出门。
  视线模糊的滂沱大雨中,展克翔来到中学时代的废弃球场,果然看见铁皮仓库的门开著,昏暗的路灯照出一个人影,静静站在屋檐下,正看著雨景吐烟。
  展克翔直直走近,放下了雨伞,余子谦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举起左手的菸,又抽了一口。展克翔一阵火大,上前夺下、远远抛到雨中。
  余子谦依旧沉默,将刚吸入的烟全呼在展克翔凑近的脸上,展克翔闪避不及,只觉得呛人的苦味扑鼻而来,正要开骂,余子谦却已掏出另一根菸,重新点上。
  这次,展克翔直接伸出手,用两指捏熄了余子谦刚点著的菸头。火的热度烫伤展克翔的手指,皮肤上立刻浮起水泡。
  没料到展克翔会如此动作,余子谦一愕。
  「你干嘛?」来苦肉计?以为这点小伤他就会心疼吗?
  「为什麽不接电话?」展克翔的口气很冲。
  「我干嘛要接?」余子谦的口气更冲。「你要和哪个女人在我家混都是你的事,我又没有禁止谁出入,怕我临时打扰不会先通知一下喔?」
  「你闭嘴……」展克翔烦燥异常。
  「为什麽,你就是这麽不积极?」
  「从以前到现在、我一直努力想和你好好相处,也希望你能多表现一点对我的在乎或执著……」他愈讲愈气、也愈大声。
  「我积不积极是我的事,你明知我就是这种人,又为什麽非要改变我?」余子谦用压过他的声音大吼,「没有人逼你非要和我好好相处,反正一切都是你高兴就好,不爽就滚回你家啊,我……干!」还没吼完,他已经感到眼眶发热,於是迅速转身背过展克翔。
  展克翔难得醒悟,发现自己用错方法了。余子谦并非寻常人,这家伙欠缺安全感、被动、太习惯沉默,他怎麽会蠢到以为吵出声就没事了?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直接道歉,展克翔由背後抱住他。余子谦不领情,挣开了人就跑。
  展克翔追入雨中,两人在天降的甘霖下扭打了一阵,滑倒在水洼里。余子谦仰躺著,展克翔压在他身上不让起身,雨点打得他呼吸困难,眼眶酸涩。
  「你没有错,不必委屈自己道歉。」余子谦摸摸口袋,被压扁的半包菸已全部浸湿。他啐了一声,将菸盒抛向远方。「当然,你也不必勉强自己配合我。」
  「每个人都有适合、与不适合的事。」
  就像我们两个,一点都不适合。
  
  作家的话:
  (拨手机时,展克翔的脑内旋律)
  子谦RAP: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冷)


☆、15 (微H)

  展克翔毕竟是有备而来,预先模拟了各种抓人情境後,舍弃机车采步行方案出门寻找余子谦,便是为了避免诸如跳车、逃逸等事件。
  余子谦在展克翔的压制下连扭带踹地挣扎了几下,人毕竟累了,加上两大男人人拉拉扯扯的实在也难看,只得默默任展克翔抓著他的手,半推半就被拖上路。
  归途中两人没有再撑伞,反正早先在雨中的缠斗早就都全身湿透,加上余子谦从身到心都坚决抗拒和展克翔合唱一支小雨伞,於是展克翔索性丢了伞,陪他一起淋雨。
  一直以来,不论脾气、个性,余子谦几乎都是配合度比较高的一方,这次明明决定了这段关系的走向要自己作主,却还是一再顺服於展克翔的强势,他再度为自己的不争气忿然。
  天气不算冷,但浸湿的身体走过巷口,微风还是激起一阵寒意,从头皮凉到心底,余子谦一阵哆嗦,感觉展克翔把他的手握得更紧。
  下意识想抗拒,却又无法否认掌心传来的温度和暖意,於是被动地任人握著,余子谦想,自己果然是个被动的人,向来如此。展克翔那些蛮不讲理的强势虽常令人招架不住,但只要不咄咄逼人,却也是善解人意的体贴。
  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在迁就谁?
  ※
  回到公寓开了门,小惠望著湿透的两人,满脸不解。
  展克翔随口介绍:「我朋友子谦,这房子其实是他家,以前你们见过一次面。」
  提到“以前”的瞬间,感觉余子谦的神色似乎冷了一分,展克翔立刻对这自杀般的言论大感不妥,火速转移话题:「嗯,反正现在大家都认识了啊哈哈哈。」
  余子谦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示意。
  不等小惠回话,展克翔抓了件乾T恤和四角裤塞给余子谦,就要把人推进浴室:「快点洗澡,淋这麽多雨小心感冒。」
  余子谦看著展克翔不断滴水的浏海,皱起眉冷声:「你先洗,我最近冲习惯凉水了,而且今天其实不冷。」
  「那就一起洗。」深知余子谦的莫名固执,展克翔懒得和他吵,索性直接拉著人一起进了浴室,关门前还放给小惠一记白眼:「你那什麽脸,没见过男人的友情吗?去客厅吃你的便当啦……」
  砰,浴室的门关上。
  展克翔直接脱了上衣、扭开温水,发现余子谦在瞪他。
  「看什麽?怀念我的身材吗?为了你我有天天保养喔。」
  「怀念个鬼,这种东西我天天看,一点也不稀奇。」转过身无视展克翔的贫嘴,余子谦也开始脱衣服。
  展克翔原本并未心怀邪念,但此时默默盯著余子谦光滑的裸背,入伍後剪了发,不再遮住细长的後颈,明亮灯光下晒得健康的肤色令他鬼使神差地心痒了。
  「……我发誓,本来是没这个意思的。」
  余子谦闻声回头,刚想抛出一个“哩公夏?”的眼神,一张嘴就忽然堵了上来。
  这场骚扰在余子谦的抵抗下并没有维持很久。被用力推开後,展克翔边揉著差点被270度反折的脖子,不怕死地又摸上余子谦胸口坏笑。「谦,你瘦了……而且,我觉得你在勾引我。」
  「勾你妈……」肩骨被从正面啃上,禁欲许久的身体忍不住一颤,余子谦低声咒骂:「干,你疯了,外面有人……啊!」
  展克翔的手已经下滑、伸进他的裤头。「有什麽关系,反正都要洗澡了,我帮你脱嘛。这种东西你现在天天看,但总不至於天天做吧?真的一点都不想?」三两下探到重点部位,他恶意一握,另只手则环过颈部过把人搂住。
  「唔--」该死,明明应该淋得全身湿冷,余子谦却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嘘……你也知道外面有人,我们得小声点……」看似好意提醒,但展克翔手上的动作却阴险至极,成功挑起余子谦的欲望後,一个进逼,把人翻了面按到墙上。
  余子谦的意志并没有太坚决,所以两人攻防没多久战况已经一面倒,裤子被拉下、卡在大腿上,他只能紧咬下唇,动作小心地抓紧墙上置物架,任得寸进尺的手指沾著润发乳一根根探入身後开疆拓道,死命把喘息声全吞进喉咙里,没办法,展某人下流无耻,但他还要脸。
  要做就做,反正还有啥事是没干过的。余子谦终於自暴自弃地转过身,抬脚任展克翔近乎暴力地扯下他全湿的裤子,他腾出一只手,将浴缸的老式水龙头开关扭到最大,在足以淹没喘息的水声中恨恨地开口:「进来,动作快!」
  「鸣……」
  单脚被抬起,面对面的强势侵犯,磨擦、挤压、久违的激情冲撞,疼痛与快感交织叠加,余子谦想叫出声,又碍於屋里还有别人,咬牙切齿地忍了又忍,感觉在几下深入浅出的挺动後,热度猛然被抽出体外,瞬间被擦过的整片肠壁都为之一缩一颤,他终於脚软,双手攀上展克翔的脖子深深喘气。
  「呼、哈……」
  展克翔扶住余子谦的腰,等他缓了一会便换过姿势,由背後再度深入。
  「轻一点、啊啊──」
  ※
  战事平定,余子谦跨出浴缸时踩上满地的水,一个脚滑险些栽倒,他瞪著展克翔扶在自己臂上的手,鬼气森森地冷笑:「放开。」
  「谦……不要生气啦……」
  「耳背了吗?放手我要穿衣服……你还有精力就去找外面那女人,还有地上的水先清一清。」
  「唉唷你别乱想,我和小惠早分手了,她就像我妹一样……」
  「你妹的咧,你是不是忘记你和我也”早”分手了?而且比和她还早!需要我提醒吗?天知道”分手”两个字对你而言到底算什麽,不就前男友变好炮友嘛。不如我出去和她认个亲好了,干了事的乾妹妹,说起来也算一家人──」
  「余子谦!」这比喻实在难听,展克翔气急败坏地打断。
  「干嘛?」余子谦气势也不弱。
  「我不是那种人……」毕竟是追人的,展克翔声音又软下来,开始耍委屈。
  「我管你是哪里人,数到三,放不放?」
  展克翔默默松手,却在余子谦穿衣时忽然开口:「请问……我可以把你今天回来後的一切行为理解成吃醋吗?」
  不问没事,这一问,余子谦气又上来了:「喔,这倒要问你了,我凭什麽?以前分不分手都随便你说了算,如今我哪还有什麽理由和立场吃醋?你又怎麽不去吃洨?」
  「咳咳……」展克翔硬生生吞下一句“我刚刚不就吃了”,忙不迭转移话题安抚被害人情绪:「欸欸欸,当兵才多久,脏话越骂越顺了啊你。」
  「…………」余子谦挑眉。
  「我说啊……你知道自己的口气很酸吗?」展克翔嘴角偷偷上扬,但又不敢太过嚣张,毕竟生杀大权还被人握著。
  没料到小惠的出现这麽有效果,不意发觉余子谦还是很在意自己,展克翔几乎要在月历贴上“本日最爽”的小贴纸了,果然不是他这厢自作多情而已。
  「……随你怎麽想。」
  余子谦套上T恤,手刚握上门把,展克翔迅速解释:「小惠今天是临时回台南找我啦!她和男人感情生变需要心理谘商嘛,怕爸妈误会不能留她住我家、但她哭得要死更不能回她家,这才暂时带过来放著啦!我们只是朋友,真的。」
  对於这串连珠炮似的澄清,余子谦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默默开了门走出浴室。从上车返乡、离开、又淋雨折回到直至适才的体力劳动,一切期待、失望、震惊到猜测、将信将疑;他觉得累,很累,满脑子只想关机睡死。
  小惠还在客厅,余子谦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样子应该原本是预计要在这过夜的,家里只有他房间有张双人床,自然是给小惠和展克翔睡了。虽然身为屋主睡沙发很没道理,但总不会是他和小惠一起睡床吧,这关系是要乱成怎样啊。
  犹豫了一会,余子谦走进客厅,小惠已经吃完便当,正望著没开的电视机发呆,一脸“我已经死了不要理我”。
  「嗨,小惠,累了就去房间休息吧。」真心话是:让出沙发、我要睡了。
  「嗯?你们洗完澡啦。我还不想睡耶,翔呢?」虽然有点奇怪这两人未免洗澡洗太久,但小惠满心都是我被甩了我被甩了,倒也没心情注意此事。
  展克翔後脚跟著走出浴室,也听见了刚的对话,於是开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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