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猛有些疑惑,大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虽然我是和尚,但我也是人,我也活在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这些年的变迁让我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如果你这个问题问一个希腊人,他会告诉你他们的神话故事;如果问一个罗马人,他会细数历史上的红衣主教;如果问一个泰国人,他会给你讲一大段佛经;如果问一个阿拉伯人,他会告诉你真主就在他心中
不同的民族都有不同的信仰,虽然偶尔交叠,但也不会像在我们国家这样混杂。“
柳猛连连点头:“大师说得很对,曾经旅游见过一个地方,一座寺庙的对面就是清真寺,旁边是道观,而不远处又可看到基督的十字架和文武圣人的庙堂。于是暮鼓晨钟的和尚们每天可以听到穆斯林的祷告,道士们庄严的祈福大典上可能传来基督徒们唱诗的歌声,人们拜完了孔子和关帝又给玉皇大帝和释迦摩尼磕头”
大师点点头:“这样的场面也许只有在我们这里才可以看得到,它既可以作为我们文化包容万象的佐证,又可以说明我们国人的信仰随意而散漫。”
“难道大师也觉得我们没有信仰?”“对,这个社会没有真正的信仰。”
“那么现在他们信的是什么?”“相信钱,整个社会强调的就是经济利益,有利益才有兴趣,没有利益就没有追求,没有利益就什么都不可信,所有正确的事都不愿去做,人们因此而道德滑波,因此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此就变的极之冷漠。”
第72章 夜探华岩寺
柳猛嘀咕着:“就好像今天你们这些大师为这些新车开光,代表什么信仰?”大师叹息道:“他们就是在信仰上走了弯路,可惜啊”
柳猛沉默以对,因为他相信凭借大师的智慧无法解决,一定是有苦难言,看来这些事一个人是无法改变的,于是他站起来:“多谢大师的款待,今日天色不早,我想告辞了。”
大师也站起来点点头:“也好,今天你一来,我就一直跟着你,从你起初的迷离,到后来的恍然,到现在的平静,我相信你是一个有信仰的人。”
柳猛很是诧异:“大师是不是弄错了,我就是因为没有信仰才来寺庙。”
大师摇摇头:“你的一举一动已经告诉我,你有信仰,不相信你可以摸着你的心问。”
柳猛真就摸着他的胸口问:“我的信仰是什么?”大师在一旁笑道:“让你身边的人得到快乐,这就是你的信仰,是不是?”柳猛恍然,深深一鞠躬:“多谢大师。”
大师受了他这一拜,然后说:“对于修身养性的修炼,我还有一些感悟,不知居士是否愿意听听。”
柳猛急忙说:“一定洗耳恭听。”
“我们诵经礼佛之人,无时不在默念:南无十方三世一切佛,继则观想自己分身无数,叩礼十方三世无数诸佛,佛的左右后方有十方无数菩萨侍立;每一佛前均有自己在顶礼膜拜,每一自己的后面,均有无数历生父母眷属冤亲和众生在自己的率领下,同时顶礼膜拜。每一尊佛,均全身金色晃耀,伸金色臂,摸我之头,我之头顶,即有冰凉的感觉。随即观想自己面前虚空;有十方三世无数无尽经典,放大白光,其光照我,由头深顶入心房,同时默念佛法。”
分身无数?如此修炼?柳猛心里有些震惊,这个大师完全就在讲述他自己的日常生活,但无时无刻不在蕴含修炼的意味,如此看来,他明明就是在假借佛理传授修炼真诀。
“观想自己已化身无数,顶礼十方三世无数无量,十方一切菩萨和已人成道的贤圣僧和各宗的祖师们,同时心中默念佛语”
果然是,柳猛已经是有些狂喜了。
大师念了一句:“南无西方极乐世界大慈大悲阿弥陀佛”
柳猛恭恭敬敬的听着。
“时刻观想阿弥陀佛左手宝钵朝我倾斜,钵中流出白色透明如胶质之不死甘露,像山顶的直线瀑布似的,一直下注入我顶,并直入心脏,进入全身每一细胞中,此时,我头顶就有清凉的感觉,我身因之而轻快舒畅;佛的右手,也随之举起摸我的头。同时心中默念:”为求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成佛度生皈命礼“大师一步步朝外走去,嘴里一直念着佛号,不一会就消失在夜色里。
根本没有去探查大师的去处,柳猛失魂落魄的坐下来,仔细把叶老爷子的心法和大师的日常生活经验,再加上他在叶家药堂熟读的典籍,这一刻全都在他脑海里旋转
而他人就这样一直站着
碧云天别墅,饭后,田曼妮和孙玉英在客厅里交流着公司管理的方法,特别是孙玉英才去管理威猛公司,遇到许多从来没有遇到的问题,所以她们交流得很是热烈,可直到晚上1 1点,柳猛还没有回来。
田曼妮就问:“奇怪,为什么猛哥还没有回来?”孙玉英也很纳闷:“今天就是一个礼佛求心安,居然扯到信仰上,谁知小猛的修炼就出现了一些走火入魔的迹象,我实在有些害怕他弄巧成拙,干脆就支持他去了华岩寺。”
“去可以去,可他居然也不打一个电话回来,现在的寺庙都现代化了,没有手机,借不到电脑吗?难道他遇到什么事情了?”孙玉英笑道:“怎么可能,小猛应该还没有对手吧。”
“干脆我们去看看吧。”
“好。”
两人连夜来到华岩寺,已经是1 2点了,却见柳猛的车摆在寺庙的停车场,但车里空无一人,四周一片漆黑,整座寺庙都好像长大嘴巴想吃人的怪物一样,田曼妮顿时就有些身子发颤,孙玉英急忙一把拉住她:“没事,我在这里。”
田曼妮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随着敲门声,一个年轻和尚探出头:“两位女施主,什么事?”“请问小师父,这辆车的人在哪?”这个和尚就说:“是不是一个年轻男子?”“对。”
“他和永志大师在一起。”
田曼妮有些惊讶:“他和永志大师在一起?”孙玉英还在问:“我们现在可以见见他吗?”这个和尚摇摇头:“对不起,现在已经关了山门,而且永志大师的住处我们未得许可不可前往,你们还是明天来吧。”
田曼妮伸手一拽孙玉英:“走吧,我们明天再来。”
回到车里,孙玉英很奇怪:“难道你认识什么永志大师?”“我不认识,但我听过他的大名,他在华岩寺虽然不理俗事,但佛法精通算是寺里第一人。”
孙玉英笑道:“小猛又不是来出家,他是寻找可以让他境界提升的方法,与一个懂佛经的和尚谈什么?”田曼妮就说:“这个永志大师很神秘的,林夏衣来了华岩寺几次想见见他,都没有成功,想不到猛哥居然想到这一步。”
孙玉英急忙说:“这可不关小猛的事,应该只是凑巧。”
“管他是凑巧还是故意,反正这件事猛哥做对了,走吧,明天再说。”
孙玉英和田曼妮回到家里,居然心照不宣的都在三楼一间床上,她们竟然没有在意,要是柳猛回来,岂不是一锅端?田曼妮乐滋滋的说:“要是林夏衣知道猛哥和永志大师在一起一定会很惊讶。”
孙玉英就说:“要不你就告诉她?”田曼妮摇摇头:“不行,这才真是弄巧成拙,一定要她自己发现才可以达到目的。”
“奇怪,一个日本女人见一个和尚做什么?”“据说林夏表的一个叔公在我们国家打过仗,后来从日本前来旅游,却在华岩寺里留下了谢罪书,听说当时就是永志大师感化他的,所以林夏衣想见见他。”
孙玉英还是摇头:“不会这么简单吧?一个战犯叔公来谢罪,理所应当,她那么紧张什么意思?”“这就不清楚了,希望猛哥可以帮我们解惑。”
说完田曼妮一阵得意的笑。
第73章 不知道在哪
田曼妮和孙玉英驱车离开华岩寺时,柳猛刚从冥思中恢复过来,顺手在身后书架上取下一本典籍,翻开一看有些意外,居然是手抄本,字里行间参杂着对佛经的领悟,更多是著者对于日常生活修行的感悟,读来颇有些心有戚戚焉。
一页页认真翻下去,到最后一页署名弟子:永志,柳猛这才知道刚刚的大师法号。
只是这个大师去哪了?看完一本书,柳猛才对大师的行踪有了些兴趣,于是走出房间。
小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凭他的感官应该没有另外一个人存在,除非远远超过他的境界,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看看时间已经是午夜,柳猛想走舍不得这一屋的典籍,想留下又有些担心家里会牵挂,就在屋里四处寻找,可惜哪有可以联系的工具。
算了,假如有事她们可以直接来寺庙,于是他重新坐下,就好像在叶家药堂一样,一本本的翻阅着这一大书架的书。
那种柳猛半夜回来将她们一网打尽的情况没有出现,也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第二天早上起来,孙玉英就对田曼妮说:“你去上班吧,我一会去庙里看看。”
“好。”
她们正说着话,柳猛的手机响起,田曼妮顺手抓过一看,是柳絮飞。
“姐姐早。”
柳絮飞明显激动的声音立即传来:“你是曼妮?小猛呢?”“小猛出去了,他没有带手机。”
“他去哪了,让他立即给我电话。”
田曼妮一听柳絮飞怒气冲冲的声音,就问:“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柳絮飞高声骂道:“什么事?他自己风流快活,却让我来帮他顶罪,他妄想,让他立即给我电话,要不然我就和他断绝关系。”
孙玉英和田曼妮一听这话立即傻眼。
“姐姐,你不要激动,你先说说到底什么事?”柳絮飞此刻居然带着明显的哭腔:“叫小猛来听电话。”
田曼妮急了:“姐姐,你倒是先说出了什么事,猛哥出去锻炼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
“他还有心情锻炼,哼!陈舒雨她妈是疯子,现在已经去碧云天找他算账去了,让他小心点。”
与柳絮飞见面不是第一次,但听到她骂人,特别是骂陈舒雨的妈妈是疯子,让田曼妮她们心中大感不妙。
“姐姐,你现在在哪,我们马上来找你。”
“不用,你来也没有什么用。”
“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我刚刚从营区门口开车出来准备去上班,正好碰见她一脸铁青的站在路边,我好心好意停车问她去哪,要不要我送,谁知她过来就给了我一巴掌,还骂我们柳家不会教人。”
陈舒雨的妈妈当街打人,还打的是柳絮飞,这个事情严重性远远超出田曼妮她们的想象。
“这”
“我万万没有想到她说打就打,想着她是舒雨的妈妈,我没有还手,我只是问她到底什么事,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柳猛的姐姐呢,谁知她大骂道:我打得就是你们柳家的人,一边说还又想打,还好被她男人抱住了,我听见她气冲冲的朝碧云天方向去了,嘴里还说要去找小猛算账。”
田曼妮一听立即傻了,糟糕,这不正是吕文秀的事翻版吗?“姐姐,你没事吧?”“你说有没有事,脸上现在还烧呼呼的,幸好警备区有警卫,他们没有通行证,不能进去,我看他们的架势就是想去找我们老妈吵架。”
听到这里,田曼妮也长舒口气。
估计是发泄了一阵,情绪好了点,柳絮飞又说:“我现在好了很多,你快去找小猛,我去上班了,让他快点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千万不要在我老妈面前闹事,可不得了。”
就算告诉柳猛,也哪有什么好办法,看来他只能再次跑路,田曼妮就说:“好吧,姐姐上班开车慢点,我这就通知猛哥。”
挂了电话,田曼妮和孙玉英急忙收拾出门,按照约定,田曼妮带着柳猛的手机处理来电,并负责联系陈舒雨,孙玉英则去华岩寺找柳猛。
陈舒雨既然没有打电话过来,说明这件事她根本不知情,于是田曼妮也尽量平静口气的问:“舒雨,起来没有?”“早就起来了,一大清早找我是不是有事?”“也没什么,猛哥去华岩寺礼佛去了,是你要求猛哥去的?”“哦,我只是随口说说,他真听话,我还准备说让他中午去我家里吃饭呢。”
“今天什么节日啊?”“哪有什么节日,是我妈妈一大早给我电话,叫我回去吃饭,说我家亲戚送了几条武昌鱼,我就说小猛在巴阳,干脆让他回去吃。”
“哦,舒雨,你什么时候巴阳啊?”“你很奇怪呢?昨天不是问了吗?下周就来。”
田曼妮故作轻松的笑道:“我是想让你尽快接手嘛,要不你现在出山吧,来我公司找我。”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好吧,我马上安排一下。”
田曼妮决定先把陈舒雨叫出山,免得她爸爸妈妈跑到山里闱,那时才真正的无法收场,她想到这里,不由心里嘀咕:这个陈舒雨的妈妈也真是,怎么说闹就闹,怎么也要顾忌一下面子嘛,肯定是怒火中烧,脑子坏掉了。
田曼妮在这边腹诽不已,那边孙玉英还没有出城居然遇到堵车,绕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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