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昏得快醒得也快,被送回了病房平躺之后人就清醒得差不多了,睁开眼的第一时间整个人都是钝的,木头木脑的样子,有点憨,还有点纯。
风御翔刚刚被生生吓灭的火意意思思的又有点要冒烟的兆头,那边已经催眠完毕的心理治疗师仇杰带着岳欢回来。
岳欢进来的时候叶明整个人都僵住,风御翔就着站在他身边的便利条件,伸手在岳欢看不到的地方按了他一把,叶明反应过来,不敢开口,等这岳欢主动说话。
刚刚被封住一部分经历又重塑了一段记忆的少年显然也有点摸不到头脑,定定的视线落在叶明身上半分钟,才对上焦距,“明哥——”
随着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大男孩化身一道流光旋风般的扑杀到叶明身上,风御翔慢了一步没扯住人扮救世主,叶明被撞得两眼翻白直咳嗽。
“明哥,明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哇——”岳欢哭的这个委屈,眼泪鼻涕并着口水,流的这个欢畅,叶明一边拍着岳欢的背脊喃喃念叨没事了,没事了,一边狠命斜起眼风追杀风御翔——你给下的什么破烂暗示?
风御翔无辜的摊摊手,苦主还在一边哭着呢,他怎么解释?
倒是仇杰发扬了一下他的医生精神,“别哭了,你看,你把你哥哥的衣服都弄湿了……”
岳欢揉着眼睛爬起来,似乎知道现在才看见叶明穿的是一身条纹格子斑马装,“明……明哥,你……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在……”他四处瞄了一眼,房间的居家摆设简洁得发指, 可是急救器材一样不缺围着床摆满一圈,“在医院里?明哥你生病了吗?什么病,严不严重,要不要紧,庆哥呢……”
一连串的问题不停歇的问出来,这个……叶明还真不好解释,只好拿眼望风御翔搬救兵,风御翔眨眨眼一笑接过,“是啊,你明哥生病了,还很眼中,所以你下次可千万不能再乱相信人了,这种事情,下次你明哥可未必还有这么好的运气求对门路救你们!”
岳欢红着脸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叶明有点适应不良,刚刚还很不得扑到风御翔身上咬下他一块肉的男孩,转个身就温顺成了小绵羊,还一副言听计从的相,可是风御翔额脸摆的是真地道,他就像真的帮叶明找到走失离家的孩子那样的好友,连劝诫都中规中矩:“行了,明明……孩子也找到了,你这回可以安心养病了吧?你放心,小文和小言我已经叫人去交涉了,都有下落就不担心他们把孩子转移掉,大不了就是花几个钱,所以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好好休息,明天,最迟明早,十点之前,我一定让你看到他们两个!”
叶明被他说的心里直抽,分不清风御翔是在岳欢面前做戏还是真的承诺。
因为风御翔说叶明需要休息,于是再叮嘱安慰几句之后,就让仇杰带岳欢先离开。
叶明看着刚刚还像头小狮子那样发怒的男孩耸着肩膀离开,好像受了多大的惊讶,心头就一阵疑惑。
风御翔等走廊里的声音平静了,才会到床边坐下来,细细给叶明讲他让仇杰给岳欢做的心理暗示。
“他们三个,不是和你说他们参加暑期的勤工俭学班了么?”
叶明点点头,没心思去问风御翔是怎么得到这个借口的。
“我让仇杰给他们下的暗示就是他们在这个暑期班里遇上了黑心老板卖了童工,被关起来,做需要很大体力的工作,然后吃不饱睡不好那种工作,做那种工作的人每天两头不见太阳,精神会趋向奔溃,意思会错乱,记忆混杂,正好适合仇杰发挥,保证让他们不会起疑心!而且暗示是对三个人分别下,让他们记得他们三个一进了工厂就被老板分开安排工作,这样就不怕他们三个的记忆互相印证找到漏洞了!”
风御翔得意洋洋,这可是他想了很久的办法,既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自己的“艳夜门”,还能向叶明示好,最主要的是,他在示好的同时还给叶明下了新的紧箍咒,要是叶明敢不乖乖听话,只要他让仇杰把那个暗示一解,哼哼,是抓是毁还不是他的一句话?
对于风御翔的小算盘,叶明现在想不透也没工夫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风御翔刚刚那个随口的承诺,明天早上,他会放人吗?
风御翔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大大方方的笑,“这个啊,要看你的表现啊!”
第121章
可能,是因为刚才才昏过一次身体的预警机制开的功率更大了;也可能,是因为多日厮磨口舌便宜被占多了神经自然的磨粗了;又或者,是因为风御翔释放岳欢的态度比较爽快善后比较周到;当然更有可能是风御翔这无赖一贯的纪录不佳只要张嘴就知道吐出来的肯定不会是象牙——反正叶明这次听到风御翔的挟恩求报,既没有红脸也没有红眼眶,他只是定定的看了风御翔一眼,就垂下了睫毛,直接跪了下去。
腰带解开,拉链拉下后向两边摊开,然后扒开最后一层贴身的束缚,叶明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流畅,谈不上娴熟但也绝对不生涩,然后,面对弹出来打在他脸上的一柱擎天,毫不犹豫的俯下头。
风御翔忽然发现,当叶明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他的时候,他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程度的兴奋!
虽然在叶明含住他的第一时间里他就硬了,但是这感觉不对,完全不对,如果说叶明那晚被林展飞强迫着吞吐KJ的时候,那种刺激是从视觉开始烧到心里再由内而下影响了欲望,那种刺激是从灵到肉的,那么这一次直接加诸在身体又反馈回感知的欲望,就是完全肉体的快感,对心理的震撼完全没有触动……
当然,男人的身体就是这么没节操的玩意,当叶明用深喉和舌头取悦他的嗜好,风御翔毫无悬念的一路做到射出来,然后提上裤子,迫不及待的离开。
风御翔走的很急,急到熟悉的人几乎能从他的脚步品出落荒而逃的味儿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种感觉,第一次和展飞雷震他们籍着醉酒把叶明拉上床的那晚不算,从他清醒着单独一个人把叶明摁上床的那一天开始,风御翔每次见了叶明都有心跳180的激动,那种强烈的悸动让他总有把叶明直接摁倒身下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大干三百回合的冲动!然而叶明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籍口给他拖延,或者他自己撞上这样那样的事情让风御翔没法尽兴,现在好不容易心机费尽,终于哄得叶明心甘情愿不再搪塞推诿,风御翔陡然发现如愿以偿的时候自己的心跳居然恢复60了,这个对比,这个落差……
就好像一直垂涎三尺的华丽蛋糕终于吃到嘴里,脸上的兴高采烈咧到一个夸张的麻木的程度忽然间发现那个寿桃是蜡做的,嚼之无味的能让人整个僵住,一脸的如愿以偿直接定格成蜡像!
风御翔如何能不逃?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角,风御翔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抽个什么风,明明这么多天一直眼巴巴的望着,馋着,怎么真身终于上手,哈哈就都不是那个味儿了呢?
风御翔很郁闷,他自诩从小泡在蜜罐了长大的的确是没受过什么挫折,喜欢的看上的东西断然没有拿不到手的,可是那种单为抢到手而抢,完全不顾及实用性与性价比的土皇帝小霸王式的红眼病抢法,他一贯是不肖的,为抢而抢,为要而要,这种玩法太幼稚了,太不成熟,可是叶明……只有叶明,为什么是叶明,就让他没到手的时候拼了命的想要,真的要到了反倒兴趣缺缺缺的一塌糊涂???
风御翔长吁短叹的回味起叶明在他脑袋里那几幅勾魂的印象,那红脸的妩媚白脸的可怜,每一张都那么动人,而现在他只凭着这些零散的回忆画面就在办公室里独自一人硬的无比复加浑身胀痛,没道理反而是在想起昨天那只黑色的头颅在自己个胯间起伏就直接摁桃子比冲凉水还管用啊!
风御翔甚至有点后悔昨天没有在最紧要的关头把叶明给推开,如果那样,在那样的巅峰时刻也能推开也能保持他一贯还算引以为傲的理智,应该就能证明兴趣是一如既往的高亢还是可有可无的鸡肋了吧?
可惜他没推开,错过了最佳的验证时刻!
庄华庭把最新一期的企划书念完,咬着后槽牙等风御翔自己觉悟!
洋洋洒洒近万字的最新一期投资方气话,庄华庭一个小时前抖开企划案的活页时风御翔就心不在焉,到现在终于口干舌燥的念完,面前人的注意力非但没有集中过来,甚至还有更加发散的兆头!
真是!
庄华庭忍无可忍的把硬塑料壳子的企划案宗拍到风御翔眼皮子底下,骤然变化的气流甚至把风御翔的额发逐一扇起。
“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干嘛?”庄华庭冷笑,“在你,把你那个脑袋里的那些个肮脏龌龊下流专门寻摸和雄性交配的糨糊激素清理干净之前,老子我不伺候了!”
潇洒转身,留给风御翔一个华丽的后脑勺,庄华庭甩门的声势浩大到足以震掉天花板的吊装穹棚!
这……这又是哪根筋放错电了啊?风御翔被吼得莫名其妙哑了五秒火,然后花了一秒钟反省了一下自身,他他他……没有庄华庭面前晒他的最新床史,也没炫耀他的最新床功啊!!!
不过这么一打岔,风御翔倒是想起了庄华庭扔下的东西,还溅了他一鼻子灰呢。
门一关庄华庭就后悔了,做为一个现阶段的特助,老板要发呆那完全是老板自己的自由;作为一个风家预备役未来管家就算风家下任家主要把二进行到底,那也是他需要去帮忙披荆斩棘而不能成为指手画脚,恼羞成怒的理由!
所以,庄华庭逾越了!
好吧,逾越的事情干多了,从小BOSS十三岁开始和林家,雷家那两个混世魔王一起玩男人起,一路到今天,关于不正当的床上关系,他已经越权指摘成百上千次了,可是冲老板发火,这种明显因为迁怒而失控而顺势为之的不正大私人行为,还是不可原谅,严重违背了他的家训!尤其,还是当着下属员工的面,这对老板的威信……
啊!
恶劣影响罄竹难书!一瞬间的酣畅淋漓之后马上面对整个一层楼吓得噤若寒蝉而眼角余光却一径一径飞过来打探第一手消息的下属,庄华庭后悔得额上黑线爆出三十条,啊啊啊啊啊,都是那个王八蛋惹的祸啊啊啊啊啊!!!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庄华庭下意识的停在门口,一手拧住门把一边交代,“北望,与启明合作的企划我刚刚给风总送过去了,一会他要是有什么问题,你过去看……”
话尾顿住,身侧的桌子收拾的清爽,早起的清洁工更是将之擦得曾明瓦亮,一尘不染,平日里温文醇厚的笑脸,低沉迷醉的那一声“好”,竟如飘散在空中,四面八方的缠过来如丝如雾,然而一旦集起精神,又一线全无!
嘴角连抽,庄华庭一拳砸过去,实木桌面木屑纷飞。
“M的,人都死绝了吗,这么大个破桌子占着地方,都看不见啊,留这挡什么道啊!”
公司里的二号人物雷霆震怒,自然有胆小手快眼勤的冲过来效犬马,务求塘碍着二号BOSS眼的东西在最短时间内毁尸灭迹,庄华庭一指电梯口,“给我搬天台上去,晚上就地烧烤聚餐,我请!”
力大胆小的俊彦们眨眨眼,扛起破了个大洞的桌子飞奔而去。
临到下班时间天公骤然发威,豪雨如注,一众小文员全部眼巴巴的望向庄华庭,隔着玻璃可怜兮兮求主大赦,庄华庭左看右看又往外看,铅云重幕,天黑得跟个锅底似地,终于作罢,开门出来挥手放行。
赶着回家的白骨精黄眉怪们一窝蜂的往外挤,唯恐落单了被精神明显不正常的头儿留下淋雨吃烧烤。
一顿烧烤搭一顿医药费,怎么都不是划算的买卖!
庄华庭目送他们争先恐后,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手边空落落的位置上。
四只脚的桌子放了好些年,地板上应该留下的印子都被好事者快手擦干擦净,好像这里从来就是一块空地,没有过桌子,一如那个人,走的干脆利落,好像从不曾流连!
那一年,那个双眼澄净的少年灰头土脸,“庄华庭,我做你的朋友吧!”
“不需要!”
“怎么会不需要呢?”
“我的人生都已安排妥当,从这一刻到我寿数终了,我看不出多个朋友在其中会有什么用!倒是麻烦会很多!”
“怎么会呢?朋友怎么会是麻烦?”
“朋友会有事,有事就会找我帮忙,难道不是麻烦?”
“嘿,你的观点是错误的,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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