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看着她殷切的目光,便强颜欢笑道;“很好呀,不比素娥炖的差了。”
赢可顿时笑靥如花,接过空碗笑道;“那就再喝一碗吧。”
韩信看着赢可,心中没有来的一阵歉疚,忍不住轻轻唤道;“可儿。”
“恩。”赢可停下了手中的活,诧异的看着韩信道;“什么事呀。”
韩信犹豫了下,才说道;“我想去一趟关东。”
赢可“哦”了一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不是说等打赢了匈奴再出兵关东的吗?”
韩信却摇了摇头,“我不是去打仗的,只是一个人去。”
赢可看着韩信认真的样子,忽然明白了过来。握着汤勺子的手忍不住一抖,脸色顿时有些苍白,颤声问道;“是去看她吗?”
“恩。”韩信应了声,又说道:“对不起。”
赢可苍白的脸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的,没必要说对不起,其实还是你们在先,反而是我横插进来的。”
两人相视无语,沉默了好一阵子,赢可才鼓起勇气抬头问道;“韩大哥,我想问你,你娶我是因为喜欢我还是为了得到秦国。”
韩信默然道:“都有,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那任何人都不能逼迫我娶你的。”
赢可听到韩信这句话,不禁欢喜的流出了眼泪,紧紧的握住韩信的手,许久才说道;“你去吧,我会在家等你回来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这才是你的家,才是你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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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一百七十一章女儿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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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闻言气鼓鼓的说道;“好好好,那我以后闭嘴了。”
两人又相互调笑了阵,见有人走了进来便忙正色。来着是一名家中的老仆,后面还跟着一个挎剑甲胄在身的楚军军官和二名扛着大箱的士卒。那名家仆走到虞秒弋面前一躬身,面带欢喜的说道;“小姐,大王又派人送来了不少东西。”
那军官大步上前,行礼道;“末将拜见虞小姐,这是项王派人从齐地送来的礼品,还请小姐清点一番。”
虞秒弋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劳烦将军了,余伯,带这几位下去领些赏钱。”
“是,小姐。”
带四人走远,雪雁心中好奇的上前打开箱子,见里面不过是些柑橘和雪梨,虽然比不上金银玉器的贵重,可在寒冬之时却也是非常罕见了。雪雁忍不住取笑道;“小姐,你看大王对你多上心呀,就算在齐国忙着打仗,也不忘送些齐国的特产回来给你。依我看呀,你不如就嫁给他算了。”
“不许胡说。”虞秒弋瞪了她一眼,咬了咬嘴唇又说道;“看看可有哥哥的信。”虞子期总是在项羽送回的礼物中捎带上他的家信,所以虞秒弋才有如此一问。
雪雁应了声,翻开了箱子找到了一封信,然后递给了虞秒弋。虞秒弋拆开信来细细的读了一遍。虞子期信上仍然是很平淡的一些话,只是问候父亲小妹的一些话。又说了下楚军在齐国战局并不是很有利,说齐人抵抗的甚为顽强,不过楚军已经控制住了大局,平定齐国只是早晚的事情,让父亲和小妹无须担心。信里又说道季布在中原也连连取胜,正在大梁和魏军赵军对峙,想来平定天下凯旋回师不会是太远的事情。
虞秒弋放下手中的信,对哥哥的担心到是消了不少,连带心情也好了很多。见雪雁看着箱中的水果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便笑着说道;“好了,你要想吃的话拿去随便吃就是了,别老一副小馋猫的样子。”
雪雁欢声低呼一声,便连忙招来了几名侍女帮着她一起搬回虞秒弋的房内。虞秒弋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众人忙碌离去,她是小姐,自然不用上前帮忙。
雪雁走后厅中顿时安静了许多,虞秒弋待了会只觉得有些气闷,便手握着一个暖炉走向楼台,想要透透气。在外面过了一会又觉得有些寒意,便转身退了回来。走到转角处时却听见两名正在打扫的婢女在小声的交谈,其中一人啧啧说道;“你看大王对小姐多好,这几年来赏赐的东西数不胜数,可小姐他偏偏一眼都不看。”
另一名侍女则叹气道;“你说大王如此盖世英雄,偏偏还对小姐一往情深,连妃子都没有立一个。可小姐却看不上眼,着世道真是不公平呀,如果大王对我能有对小姐一成的好,那我一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开始那人“切”了一声,随即自嘲道;“我们怎么能跟小姐比呀,你看她的绝世容颜,我们和她一比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了。也难怪大王对小姐这么倾心了,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不会不对小姐动心的。这就是命呀,我们天生做丫鬟的命,认命。”
虞秒弋在门后等着二人如此夸自己,不由脸色一红,却也不好这么走出去,生怕被她两看见了以为自己在偷听,倒是显得尴尬。便躲在门后,想等二人走后再出来。
那最开始说话的侍女又说道:“你说小姐也是,放着大王不去,非要想那个什么韩信。小织姐,你比我早来很久,你见过那个韩信吗?”
那名被唤做小织的侍女回话道;“我也不知道,我虽是从吴城跟过来的,却是在此之前没多久进的府中。我倒是听一些府中老人说过这个韩信,听说还是当年大王的结义兄弟呢。原本也是效命我楚国的,后来却因为小姐和大王反目成仇,这才投奔了秦国。”
那侍女啧啧称奇道;“这我还没听人说过,真是让人吃惊,要知道韩信现在可以秦国的上将军呀,那可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也不输给大王多少,没想到居然曾经效命过我楚国。”
小织显然更倾向于项羽,便哼了一声道;“上将军有什么,我们家大王可是西楚霸王呢,号令天下诸侯的,韩信他一个小小的上将军,如何能和大王相提并论。”
另一名侍女“恩”了声,也说道;“确实也是,再说楚国和秦国本来就是生死对头,小姐怎么可能和韩信走在一起,那老爷和少爷怎么办。”
说道这里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你说咱们小姐也是命苦,苦苦等了三年多,人家却早将她放在脑后了,老爷害怕她悲伤过度还不让我们告诉她。”
虞秒弋听到这句话忽然手足冰凉,心中忽然慌乱了起来,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只好强压下慌乱又想听二人说什么。
那小织闻言也叹了口气道;“这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秦国公主,想来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而且还是嬴政唯一的女儿,韩信要想在秦国扎稳脚跟,娶她肯定是没错的……”
还没等小织说完,却听见门后“框啷”一声巨响。两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查看,只见虞秒弋正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后,神情慌乱,地上则一个暖炉打翻在地。
两名侍女见虞秒弋的表情,哪里还会不知道被她偷听了讲话,不敬想起了虞戚的严厉,便吓得跪下来狂磕头乞求道;“小姐饶命呀,小姐你千万别告诉老爷,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
虞秒弋对二人的哀求确实置若罔闻,只是嘴唇颤抖的说道;“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韩信他娶了谁了?”
小织二人对视一番,连忙异口同声道;“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虞秒弋见两人的表情,便愈肯定了,顿时面如死灰,愣在那久久不语。那两名丫鬟见虞秒弋表情十分害怕,连忙告退逃一般的离开了。
许久,虞秒弋才缓过神来,心中一阵苦涩,三年前的种种仿佛历历在目,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整个身子都被抽空了一般,浑身轻飘飘的,连带觉得一切都了无生趣了般。
缓缓的挪动脚步,脑海中不断闪过当初韩信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虞秒弋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庭院之中。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鱼塘,便精神恍惚的走了过去,忽的纵身一跃,想要就此完结一切。
鱼塘虽然不深,可确是在寒冬之中,落水的话几乎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眼看虞秒弋就要跌落池中,腰间却如同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拉住了般又倒退了回来,跌坐在岸边。
虞秒弋这是已经有了些清醒,茫然的看向四周,却听到头顶上一声轻笑响起;“跳下去就什么都没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一名黑衣女子从树梢上落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虞秒弋。虞秒弋面色却丝毫未变,只是喃喃的说道;“没想好又怎么样,接过不都是一样的吗?”
这女子正是星语,她此次来是奉命安期生之命来取一件虞妙计的贴身信物,却没想到正好看见了刚刚那一幕。她对韩信的事情并不陌生,脑筋稍微转东西啊便猜到了事情的始末,见虞秒弋竟想以死殉情,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感情,这才情不自禁出手相救。
她见虞秒弋一副失魂落魄万念俱灰的样子,不由又怜又气,不禁大声的说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因为男人不要你了就寻死觅活的。”
虞秒弋惨然一笑,说道;“连他都背弃我了,我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星语冷哼一声,邹眉道;“谁说女人就一定要为男人活着的,要是我爱的人不爱我,那我一定会去想方设法的让他爱上我,而不是寻死觅活的,做女人也要有点出息。”
虞秒弋抬起了头,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星语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星语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便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韩信为什么会娶那个秦国公主吗?也许他也有苦衷的,或许他最爱的还是你。”
虞秒弋闻道忽然精神一振,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声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星语张嘴笑道,露出一排洁白的碎牙,伸手摊在虞秒弋身前,“我帮你忙,你拿一件贴身信物给我,我去交给他,让他来见你一面,怎么样?”
虞秒弋此时已经恢复了几分理智,有些犹豫的看着星语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虞府。”
星语一笑,“我只是一名古道热肠的过客而已,本来想来你们府上顺些值钱的东西就走,可是看见你跳湖便忍不住出手救了你一条小命。”
星语的话漏洞百出,可是虞秒弋这是已经没有心情再思考这个问题了,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又从身便的香囊中取出了一直携带在身边的草戒,递给星语道;“这个可以的,谢谢你。”
正文一百七十二章前朝秘事
经过秦国近一年的修葺后,昔日的天下第一关函谷关已恢复了七七八八。
如今关隘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淡了许多,倒是关门大开,商贾旅人川流不息的往返于关中和中原,经过函谷关时驻守秦兵只是例行的简单检查下,并不会有意刁难。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先秦时代商人虽然地位低下,韩非子甚至立把他们贬为五蠹之一,认为他们不事生产,靠着囤积货物投机取巧来谋取农民的利益。但哪里有货物需要,哪有有利益可图,自然会让闻到商机的商人蜂拥而至。
此时关东正在大战中,关中制造的精良兵器和铠甲就成了关东诸侯们竞相追逐的稀有物。一副普通秦国工匠打造的铠甲,就能在中原卖到三倍的价格,同时关东的绢布和河北的马匹也在秦国成了炙手可热的抢手货。秦国虽然没有公开支持,但也默许了这种非官方的私下交易。一方面通过源源不断的兵甲器械的输出挣取高额的利润,另一方面用这些钱在关东河北大肆采购军资马匹,用来囤积力量。
秦国和接壤的魏国虽然没有定过任何盟约,相反从名义上说秦国仍然是供奉项羽为共主的,并未发表过任何檄告声讨项羽,所以自然和反楚联盟并不是一路的。只是世人皆知秦楚死敌,秦国臣服项羽无非是迫于形势而已,若谁真的把这当真了,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韩信派偃师道北上赵国和赵歇秘密商谈了暗中结盟一事,随后偃师道又南下魏国和魏豹同样商谈甚密。韩信已经表明了秦国的态度,那就是绝不插手两国和楚国之间的战争,而且愿意通过商贾交通等方式向两国提供兵甲。为了表示诚意,秦国先后数次将函谷关驻扎的重病撤去了大半,以此安魏赵两国之心,让他们得以全力对付东方的楚国。
既然秦魏两国的上层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下面的人自然不会去为难这些来往的商队,反而是大开绿灯一路放行。韩信就混在了出关的人群之中,一身粗布麻衣,带着斗笠抱着一把破剑,这种装束在这种大乱的世道中太过平常了。
韩信离开秦国的消息并未张扬,只有赢可和李左车等少数几个心腹知道。对外是称上将军韩信将代天子北巡北地郡和上郡,军中文事交由国尉左丞李左车代为处理,咸阳武备巡防交由已经复出的王歧掌管。朝中之事则由监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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