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烟雾散开后,刚刚被围住的那五个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但是远处不断地传来有人被撞倒发出的哎哟声。鹰刀看了看钉子,钉子点了点头。刚刚钉子和自己都出了手,但敌人在毒烟的掩护下,自己和钉子并没有伤到敌人的要害。“药师和游医救人,黑面巧手留下,其他人上车,追!”
鹰刀觉得自己都快发疯了,想不到一个照面之下,军号就倒下了,疯虎受了伤,其他无辜的群众更是伤了不少。看来要重新估量敌人的实力,还有那个发毒烟的,凭自己的眼力,也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看出了是一个中年男子,但烟散尽时就再也找不到那个放烟的人。真是一个善于躲藏的人。把黑面和巧手留下,是因为他们俩装扮艺人并没有被敌人发现。
在烟散开时,赤炼和书生看到里面跑出了几个人,速度极快,稍作考虑,赤炼跟上了蟒和蛟,因为他们同属于蛇类;书生则跟上了爆裂三人组。蛟的胸部嵌了一把很精致的小刀,只有指甲盖大小,赤炼认得是队长的鹰刀。书生跟得很快,在旁人的眼里,只是眼一花,从后面看也只是看到书生很闲适的模样仿佛在散步而己。但书生不敢跟得太近,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被爆裂组撞上以后,车胎“砰”地一声爆了,车上的人一身血肉模糊。
车很快发动了,尖刀、钉子、坦克、大象、铁牛上了的卢的车,住爆裂组追去,鹰刀和疯虎、狂狮、河马、山猪则上了赤兔的车,追蟒和蛟。伞兵载着剩下的人要跟上来时,鹰刀说,“你们绕几步就下车,猎狗也许能发现那个放烟的人!”
这场从火车站开始,随即演变成的二环路上的追逐,造成了好几个路口的交通意外,也使李黑和李少白坐的车塞在了路上。
立交桥上,蟒和蛟立住了脚步,赤炼也忙煞住脚。刚刚在路上赤炼放了几次“毒牙” ,却都没有穿破蟒和蛟的皮肤,但鹰刀给蛟胸上的一刀,让跑了近半个蓉城的蛟终于觉得不好受起来,于是,定下脚来打算先解决让自己不能安心跑路的赤炼。蟒的几次攻击都被赤炼或前进或后退地闪过以后,蟒不耐起来,冲蛟使了个眼色,蛟冲到了路中央,拦下一辆车后把司机仍到桥下,然后把车扔在赤炼的身后,然后又拦另一辆。最后,在赤炼的身后垒起了一道车墙,赤炼再没有了闪躲的空间。
让过了蟒的一拳后,赤炼发现自己被夹在了蟒和蛟的中间。
钉子确信已经给了爆裂致命的一击,但却越来越不相信自己先前的念头,哪有受伤的人还跑得象个没事人似的,而且还一面跑,一面故意从后面撞别人的车,被撞上的车总是“砰”的一声,先是爆胎,然后重重地撞上旁边的东西,甚至在一座立交桥上,有两辆车撞破护栏后掉下桥去,然后便是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接着腾起一股黑烟。
“悟法教”的造势行动就此全面拉开。
当疯虎、狂狮、河马、山猪移开立交桥上的车墙时,尽管见过了不少的血腥场面,但还是不由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蟒和赤炼缠在一起,蟒的一只眼被挖了出来,眼球还吊在脸上,但一张脸却是青色的;蛟被鹰刀划破的胸部有两根手指断在在里面,也是一脸青紫。这两个人都是中了赤炼的毒牙。鹰刀曾经这样说过赤炼的毒牙,“赤炼的毒牙并不是牙齿,也不仅仅是他的镖,它可以是赤炼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份,赤炼的镖你可以躲过,但他的最厉害的毒牙,他的身体你却不可能躲过,而且他最后的毒牙无人能够躲过,也无人能解,只是我却不希望看到。”现在的赤炼,不但有一只手少了两根手指,咽喉也破开了一个大洞,而身上,几乎所有的骨头都碎了。鹰刀别过脸,良久,说了声,“把他们都弄走吧,这情形普通人看不了。”
他已经看出,这是一场同归于尽的战斗。赤炼在被蟒和蛟夹攻时,选择了先对付蛟,蛟先前已经被自己的鹰刀破开了胸部,于是,赤炼将手指插进了蛟的胸,却被蛟临死前的反击掰掉了手指,接着,蟒缠住了赤炼,把赤炼身上的骨头缠得粉碎,但是赤炼却奋起最后的力气挖出了蟒的眼,而蟒也插破了赤炼的咽喉。立交桥上四处溅着血迹,鹰刀渴望来一场雨,好洗净自己的哀伤。
爆裂组没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好的车技。不论被他们撞爆的车隔后面的车有多近,后面的车总能堪堪避过,而那个书生模样的人也总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其实书生并不是不想追上去,只是没想到这三个人的爆发力这么强,自己一拉近距离,他们就向前冲一阵,又把距离拉远了。所以,现在的情形是书生在爆裂组身后五米,的卢的车距离书生五米。
书生已经是面目尽赤了,这一路上看这三个怪物把人命视如草芥,不断地有车爆炸,书生觉得自己也快炸了。上了立交桥,当看到一辆冲下立交桥随即发生爆炸的车上竟然有两个孩子时,书生愤怒了。
书生突然大吼了一声,就象平地里响起了一声霹雳,然后书生的身形快了一点,与爆裂组的距离拉近了一米,又吼了一声,又再拉近了一米,书生连吼了六声,超在了爆裂组的前面。然后,冲着爆裂组又大吼了一声,这最后的一声大吼挟着了一股气浪让爆裂组停住了脚。在听到书生第一声吼时,尖刀的心紧了一下,然后接连听到六声大吼,到第七声吼时,尖刀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了。
“书生的吼是以他的生命作为代价的,他的吼声是他超负荷调用自己身体机能的一种方式。吼一声,他在床上要躺一周,吼两声,要躺两周,吼三声,要躺四周。”几个月前的一次任务,书生躺了一个月。现在,书生吼了七声,那么,这次任务以后,他在床上要躺整整64周,整整448天呀。其实尖刀不知道,书生任务完了以后不是要躺64周,而是128周,整整两年半。尖刀算的只是书生运用一种机能,而运用另一种机能时大吼而还要加倍。开始的六声吼是为了追上爆裂组,而这最后的一身吼却是为了拦下他们。
的卢的车终于终上了爆裂组,尖刀、钉子、坦克、大象、铁牛从车上下来,和书生一起,围住了爆裂组。
钉子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中了他的钉子以后没事,这三个人胸部都穿有护甲。坦克、大象、铁牛也不打招呼,上前就一人对上了一个。爆裂组现在却不象开始对着疯虎那么轻松,十来招以后,跟他们对招的大象等人一点事都没有,而自己三人都一个劲痛得在甩手。
一道尖锐的劲风响起,爆裂组的一个人捂住了眼,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老二!”“二哥!”却是钉子抽冷子射中了其中一个人的眼。
捂着眼的人身上突然发出红色的火焰,连他的衣服也发出一股焦臭味,然后扑向钉子。钉子在爆裂组老二快如鬼魅的身法前呆住了。书生突然再吼了一声,然后以更快的速度一拳轰向了攻向钉子的爆裂组老二的胸部。拳胸交击,发生巨大的声响。书生俊秀的脸先是变得通红,然后变得煞白,从拳头到肩关节处开始肿胀起来,越肿越大,最后把衣服都撑破了,还在不断地肿大,“扑!”然后血雨纷飞,整条手手臂竟然爆开来。而受了书生一拳的爆裂组老二飞出五六米远,身上红色的火焰开始变得深红,然后是暗红,最后变成紫色,然后,他的身体也开始膨胀起来,接着把衣服撑破,看来跟书生手臂爆裂的情形很相似。
爆裂组的另两个人更是变了脸色,“我们一胞三生,现在,我要你们偿命!”用手指在胸甲上一划,脱掉了胸甲,然后骈指插入了自己的心脏。尖刀等人已经看呆了,这两人吼着要报仇,现在却在自杀!爆裂组的另两人分站了两角,与先前被书生打飞的老二成了一个三角形,把尖刀等人圈在里面,这三人的身上都发出了紫色的火焰,短短一分钟不到,身体涨大了三倍有余。尖刀觉得场景说不出的诡异,正要提醒坦克等人注意,然后,尖刀听到了书生连续的两声大吼,然后是一阵猛烈的爆炸声,然后,自己便昏了过去。
最先醒来的是坦克,他最能经受这种冲击,接着是铁牛、大象,然后是尖刀,最后醒来的是的卢。的卢的车被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十几米远,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尖刀醒来后,撕心裂肺地叫着“书生――”,书生不见了,爆裂组的三人也不见了,立交桥中间有一道二十米的巨大的断口,桥面上,到处是斑斑的血迹,和细碎的皮肉,只是分不清哪些是书生的,哪些是敌人的。
“天啊,来点雨,洗刷一下这个世界!”尖刀嘶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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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腥风血雨
第六章 腥风血雨
蓉城火车站外则是另一番场景。
游医先过去看了一下军号,军号倒在地上,咬着牙,脸上是大滴大滴的汗水,游医要给军号搭一下脉,军号用眼色制止了。军号的汗水越来越多,脸越来越红,鼻孔开始渗出鲜血来,骤然响起了一声短促嘹亮的军号声,军号喷出一片血雾,然后,军号从舌尖上拔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针来。这根针被刺在了军号的腿上,却顺着血流要进入军号的心脏,军号用他的声技生生逼出了这根要命的针,但舌头受了重创,短时说不出话来。军号站起身来,想从人群中找出伤了自己的人来,却毫无所获。
出现了这么大的伤人骚乱事件,广场上的人开始四处奔逃,但却被车站分局和广场巡逻队的人拦了回来。一时,除了惊惶的眼神以及大盖帽和绿军装的呵斥声,以及偶尔有人被踩了发出的痛苦的叫声外,广场竟然沉闷得吓人。
游医和药师看了看被蟒和蛟的针伤了的群众,然后,摇了摇头,蟒和蛟,竟然使用了毒针。
针眼混在人群中,冷眼看着这几个忙来忙去的人,看到军号竟然逼出了自己的发针,不由暗自嘀咕,“从哪冒出来这么多厉害的人来...”针眼和蟒和蛟是一个组的,本来只是看看热闹,趁机搞点动作,谁知蟒和蛟竟被发现后围了起来,连爆裂三人组也被围住了,针眼看出了那六个绿军装和人群中有五六个人是一伙的,到钉子和鹰刀出手以后,针眼知道自己不出手的话他们五个人全部要折在这里,因此在跟着人群逃窜时选了离自己最近的军号下手,并放出了毒烟。蟒和蛟发出的针都是出发前他给的,因为既然要造势,就得把动静弄大点,而在华夏,最大的事莫过于死人了。
被毒烟迷昏了的群众在游医和药师点了几个穴位后,给救醒了。针眼本来随着人流已经出了广场,却又被大盖幅给轰了回来。
“你们当中有罪犯!你自己站出来吧...”听着这个人的喊话,血匕的队员苦笑起来,有这么傻的罪犯吗?
伞兵绕着广场开了一圈,猎狗嗅到了混在人群中的针眼的味道。本来大盖幅和绿军装不把人轰回来,猎狗可以直接带人对上针眼,现在,却不能这样了,因为针眼的周围有很多人,一旦针眼发现自己的危险,难保他不会作出更出格的事来。
现在,广场上的这上千号人就这么耗上了,大盖帽找不出人群中的针眼,不敢放人;血匕的队员发现了针眼,却不敢动手;而针眼,在想着一会放了毒烟后怎么脱身。
针眼动手了,他发现有几个有很强气势的人眼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这一边,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只是不知道是如何被发现的,自己刚刚放毒烟时已经很小心了,应该没人能看到自己的面目,他没想到是自己身上比别人浓得多的毒烟的味道让猎狗找到了他。从毒烟中出来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味道,但只有施放的人味道才会比别人要浓,只是这种很细小的区别,只有猎狗才办得到。
一股白烟从针眼的身上腾起,烟越来越多,但却并不散开,只是象液体一样,慢慢地向四周的空间蔓延、填充。烟雾笼罩的人越来越多,不断地有人在咳嗽,但烟雾中的人却没有一个离开烟的区域,这烟,就象是一道无形的墙壁,让里面的人冲不出来。
螳螂也在烟里面,他一直就站在针眼的旁边,如果不是收到猎狗的信息,他绝对不会相信身旁这个慈眉善眼一脸笑相的人会是穷凶极恶的敌人。烟越来越浓,螳螂觉得自己好看已经看不清旁边的人的面目,又一会,自己竟然失去了针眼的位置。然后,螳螂的脚不由自主的移动起来,步伐不大,螳螂能够感觉到,这是在随着一个人的脚步在移动,而烟雾外的人看来,则是在一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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