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都没有抱一抱宝宝”
甄艾越发的委屈起来,麻醉剂的药效过了,镇痛泵好似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伤口火辣辣的疼,却躺着不能动弹,心里又藏着事
陆锦川怎么能告诉她实情呢?
宝宝被抱出产房之后,护士让他试着抱一抱宝宝,可是,可是那么软的一个小人儿,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抱,最后,终于笨拙的抱了起来,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婶婶说,他那样的姿势对宝宝不好,他就更加的不敢去抱女儿了
更何况,他好像,好像还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小女儿,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心里最挂念的还是甄艾,也着实分不出心来关心女儿
“她好软,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抱才好”
陆锦川皱着眉毛,又想到早晨女儿躺在他手心里的模样,一颗心忽然就一点点的软了下来,那是他的女儿啊,甄艾给他生的女儿,将来,她会长大,变成一个和他妻子一样漂亮的小姑娘
陆锦川想,他大约也是个后知后觉反应迟钝的人,做了爸爸的喜悦,竟然这么晚才渐渐的弥漫全身。
夜里甄艾睡着了,陆锦川却又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像是烙饼一样,甄艾睡的也不熟,伤口仍旧疼的厉害呢,睡梦中不过一会儿就被疼醒过来。
两个人干脆也不睡了,开始商量给女儿起什么名字好。
两人想了好多个名字,却都又一一的否决了,总觉得不足以表达他们女儿的美丽和可爱,这世上动听的字眼几乎都过滤了一遍,却还是没个章程
陆锦川爱女的名字,一直折腾到甄艾出月子,雪耳满月,方才算是在陆臻生的拍板下,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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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们的小雪耳出生啦,为什么叫雪耳呢?下一张解密~~~话说改天写一个林漠的番外,大家可以看看要不要写~~~
☆、185。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和自己的女儿争风吃醋啊
陆锦川爱女的名字,一直折腾到甄艾出月子,雪耳满月,方才算是在陆臻生的拍板下,尘埃落定。
陆家长女,闺名月樨,因为生产那夜,她的母亲曾经梦月入怀,所以名字中有一个月字,又因为她的外祖母,生前最爱木樨花,所以她的名字里又有了樨字凡。
陆月樨,这名字定下来的那一刻,似乎也注定了她和她母亲更深的渊源——同样的温婉,秀美,让人忍不住就觉得美好的大家闺秀。
至于她的小名,为什么叫做雪耳,却是因为有一天陆锦川的一句无心之言。
陆月樨打从出生起就是白嫩可人的小宝贝,她的白,沿袭自她的母亲,宛若是上好的瓷器,白的几乎透明謦。
那一双小巧玲珑的耳朵,就像是两只小元宝,陆锦川抱着她隔着窗子晒太阳的时候,阳光照在她的耳朵上,那晶莹的一片白,宛若是阳光穿透了枝头的薄雪一般。
“真是雪做的一双小耳朵呢!”
陆锦川低头吻在女儿软嘟嘟的小脸上,这个可爱的小名,也就由此而生了。
甄艾特别喜欢女儿的小名,可是叫着叫着,到最后却变成了小耳朵,连陆臻生叫着这个侄孙女的时候,都是一口一个拿腔拿调的‘小耳朵,小耳朵,爷爷的乖宝宝’
几乎没把锦年给笑死过去
秦至当初生孩子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子啊?
看来,到底是老了啊,人上了年纪,还是和年轻时不一样了,年轻时面对自己的孩子,仿佛也没有这样柔软多情过,可到了孙子辈儿时,却是怎么疼都疼不够了
锦年一抬头,就瞧到了陆臻生满头的白发,不由得心里一酸,但转而,却又将那酸楚压了下去。
到了如今,他们还奢求什么呢?孩子们争气,又个个孝顺,他们最担心的小女儿,也有了那么好的归宿,萧泽疼她的厉害,这孩子从结婚到现在,就根本没有一天不是乐呵呵的。
还有他们从前最是放不下的锦川,如今有妻有女,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多好?
她这一生,也真是圆满了。
陆锦川抱着小雪耳走过来,如今经过一个多月的历练,他抱起女儿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快让奶奶看一看,我们小雪耳睡醒了呢!”
锦年赶紧的伸手接过来,那裹在小襁褓中的婴孩,睁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眸望着锦年,忽然之间,小嘴一抿,竟是笑了。
锦年不由得连连称奇,这么小,刚足月的孩子,竟然会笑了呢。
陆锦川更是得意无比,在他眼中,这世上所有的小孩子加起来都或许不如他的雪耳一分一毫的好呢!
雪耳四个月的时候,甄艾的生理期如期而至,姑姑给她细细诊断了一番,十分欣慰的告诉夫妇二人,甄艾的身子恢复的很好,因为丈夫,整个陆家都待她极好,事事遂心的缘故,这个月子坐的格外好,一些过去的陈年病根,竟是也好了大半。
送了姑姑离开,陆锦川握住甄艾的手一起往回走,那时候正是年关,宛城刚刚下了一层薄雪。
她穿白色的大衣,领口上围着厚厚的白色毛领,如雪一样堆在那精致秀美的下颌处,更是衬的一张面皮儿比这毛领还要白上三分,而那乌发黑瞳,不用任何的修饰,都是善睐明眸,让人心醉。
忍不住的侧过身在他妻子的鬓边轻轻一吻,她如他所想的一般,腾时双颊就有了一层的嫣红。
却不料,在那羞红刚刚弥漫的一刻,她忽然转过身,双手抬起搭在他的肩上,竟是一踮脚,直接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印下了一吻。
虽然只是浅尝辄止,虽然她主动吻了他之后,一张脸红的几乎充血了一般,但陆锦川整个人却几乎是呆滞了一样,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笑出声来:“没想到陆少夫人有一天会在卧房之外的地方主动吻她老公”
“陆锦川你再说!”
瞧着她水润的双瞳狠狠一瞪,陆锦川原本心里得意着想要打趣她几句,却又怕弄的她真的生气了,以后这样的福利再也没有,干脆乖乖闭了嘴。
甄艾瞧着他不做声了,这才翘翘嘴角,轻哼了一声,转身上楼而去。
陆锦川却是快步的跟过去,“姑姑临走时告诉我说咱们如今可
以同房了呢”
“陆锦川!”
甄艾又羞又气,一回头看到楼下的佣人都似根本没看见两人这般甜蜜模样似的,正各忙各的,头也不抬,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饶是如此,却也觉得他实在是太放浪不堪了一些,这么多人都在,他竟然可以大剌剌的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甄艾真是觉得,自己大约再修炼一百年,也修炼不出他这样的厚脸皮了呢。
回了房间也不想理他,自顾自去婴儿房逗弄雪耳。
雪耳如今四个月大,堪堪会坐,却也不敢要她坐的太久,甄艾和陆锦川过去的时候,保姆正拿着摇铃逗弄她呢,雪耳开心的一个劲儿的笑,还没开始长牙的肉粉色小嘴一咧开,陆锦川和甄艾都不由得相视一笑,只觉得这世上所有的烦忧,似乎都已经消失无踪。
雪耳看到爸爸妈妈过来,更是开心,不停的蹬着两条白嫩的小腿,小手伸出去抓呀抓的要抱抱,甄艾早已忍不住,伸手抱起了女儿。
似乎嗅到了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雪耳自己娴熟的往甄艾的怀里拱,哼哼唧唧的像是一只挨饿的小猫咪一样。
甄艾就抱了她喂奶,雪耳是个秀气的小姑娘,吃的并不多,只吃了一边,就已经困的昏昏欲睡了。
甄艾轻轻拍了她几下,小雪耳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就合上,乖巧的睡了过去。
保姆说,再没见过这样乖巧的小孩子了,特别的省心,特别的乖巧,连带着她都对雪耳特别的疼爱,平日里十分的用心。
保姆将雪耳接过去放在小床上,夫妻两人在小床边看着雪耳熟睡的样子,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怨不得从前听人说,可以看自己孩子睡觉的小脸看两个小时都不嫌烦我从前压根都不相信!”
回去房间的时候,陆锦川对甄艾说道,甄艾也不由得点头,是啊,她从前也未曾想过,这世上会有一个小人儿,不用说话,不用撒娇,只是看她一眼,就能要她心甘情愿的把这世上一切都捧给她才好
看着妻子回了卧房还一心挂念着女儿的模样,陆锦川不由得凑在她耳边抱怨:“如今有了雪耳,你满心满眼都是她,想想你自己冷落我多久了?”
想想方才女儿吃的心满意足的样子,陆锦川更是觉得自己可怜
心被抢走了不说,人也不是他的了
从前,那里,可是只有他一个人才能享用的美味啊。
甄艾正涨。奶的难受,一边使唤他去拿吸奶器,一边横了他一眼道:“陆锦川,你好意思吗?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和自己女儿争风吃醋”
陆锦川拿了吸奶器过来,双眸盯着她俨然比从前高耸的胸口无法挪开,哑着嗓子道:“我帮你”
“不行!”
陆锦川哪里肯听,今天姑姑的话就像是天籁之音,他哪里还肯按捺自己呢?
熬了多少时间?熬的头发都要白了
要是再忍下去,他估计就该疯了
甄艾怎么会不知道他呢,帮来帮去,帮到最后,肯定又是被他压着干坏事了
“陆锦川”
身下的床单湿了一大片的时候,甄艾羞的几乎都要哭出来了,连连伸手推着他。
陆锦川此时早已红了眼,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甄艾只感觉胸口一凉,旋即却又滚烫灼热起来,他的唇舌席卷着她的一切,所到之处,无不燃起燎原的火焰,她渐渐失去全部的意识,只能跟随着他的动作,沉沦,再沉沦
“老婆”
陆锦川的脸埋在她的胸口,声音有些含混不清的唤着她,一声一声。
ps:哎呀,现在甜蜜多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186。再见面,沧海桑田
陆锦川的脸埋在她的胸口,声音有些含混不清的唤着她,一声一声。
甄艾轻吟呢喃着回应他,只觉得自己纤细腰肢被他牢牢的摁在床上,而整个人俨然化成了一滩静水,而他,却像是激流,狠狠冲击着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要她渐渐失控的发出羞赧的声音来
到了最后,已经不知道是谁缠着谁,他们只是激烈的索取着彼此,仿佛这世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凡。
做了妈妈的女人,好似就是比从前放的更开了一些呢謦。
陆锦川终于得到满足的时候,心里却是忍不住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就连他的妻子,那个一向矜持内秀的女人,都会有这样控制不住的时候
是不是说明,他的春天已经要来了?
早晨甄艾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也换了干净舒适的睡衣,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面前一张粉嫩的小脸正对着她好奇的看着。
“宝贝儿”
雪耳一看到妈妈醒过来,立刻咿咿呀呀的挥舞着小手想去抓妈妈的脸,陆锦川赶忙握住女儿的小手:“不许欺负妈妈。”
甄艾瞧着女儿大眼乌溜溜的样子,只觉得心都要酥了,忍不住起身抱住女儿,雪耳闻到熟悉的味道,立刻扭着小身子往妈妈的怀里钻去。
陆锦川瞧着甄艾抱着女儿,低眉垂眼母爱洋溢的样子,仿佛一颗心也就随着她唇角淡淡的笑意平静了下来。
他曾经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进入婚姻,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要自己上心的女人,要自己生出想要娶了她这种心思的女人。
他奢望过拥有叔叔婶婶那样的爱情和家庭,可也知道那只是一种奢望罢了。
他这样的人,亲生母亲都不愿意留下来陪伴的人,又怎么可能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他自小叛逆,叔叔婶婶疼爱他,他心里清楚知道,可总有放纵到不愿意顾及他们感受的时候。
所以他胡闹,风。流,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年轻时,一掷千金的捧过女明星,也因为幼稚的争强好胜毁了段怡人一辈子的幸福,后来,还有那么多他已经忘记了名字的女人在他的生命里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更有云卿那样丢了一条性命的,亦是有傅思静这样疯魔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己的报应。
那些醉生梦死的生活,如今想起来,竟仿佛已经是上辈子那样的渺远。
陆锦川总是不敢回想,如果那一次宴会上他没有一时兴起进了那个房间,没有邂逅到彼时犹如一张白纸一样干净的甄艾,如果这一生没有遇到她,那么他如今又是什么模样?
是不是早晨醒来的时候望着床上身侧那个女人的脸,会觉得陌生到可怕,会觉得空虚无孔不入,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又哪里有如今娇妻爱女陪伴相守的美满?
他真是庆幸,庆幸他遇到了自己心动的女孩儿,庆幸自己再也没有放开手,庆幸他终于得偿所愿,若非如此,或许如今犹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