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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沫灵异事件簿(鬼巷外传)》景惑
写在前面:作为的外传出现的这篇文,是由一系列小故事组成的,我的坑品果然比较适合比较不连贯的剧情,笑。虽然即使没有看过正传,也可以顺利读下去,但看过正传的背景之后再看本文,会更加有意思的哦。
感谢从正传追过来的每位读者,某惑给大家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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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考上研究生的赵小沫由于可以感应到鬼魂而在学校里出了名。
不务正业的双生兄弟陈麒和陈麟继续以各种借口各种身份混迹在阳世人间。
虽然完全忘记了曾经的惨剧却开始对非自然案件兴趣浓厚的女警官肖蕊组建了新的小团队。
已经老得不能再老的天眼顾戌仍旧猫在雍和宫的小院里时不时给赵小沫出出难题。
好吧,一切都像是进入了正轨。
只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麻烦那么多鬼怪那么多灵异事件阴魂不散!?
陈麒!都是你的错!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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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原创…耽美…近代现代…恐怖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连载中
文章字数:134496字
第1章 瞳蚀(上)
“小沫啊,礼拜五晚上有事儿没?”
同屋的老虎从床上探出个脑袋,懒洋洋的叫了我一声。
考上北X大传播学的研究生已经两个多月了,距离我在大井胡同里经历的那场噩梦也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每天奔波于教授的研究室和教室之间的生活很充实,让我几乎忘记了那段无人可以诉说的诡异经历,然而由于灵魂的不完整,再加上常常与幽冥通阴之物接触,我总是能看到些不属于这个朗朗世界的东西。住在陈麒家的时候还好,毕竟没有什么魂魄敢靠近他,自从搬出他家住到研究生公寓之后,那些怪事就看得多了,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至于为什么搬出来,是我实在不愿让陈麒天天接送我,毕竟是两个大男人,他也有他要忙的事。可没有他我就得挤一个多小时地铁,再转车去上学,还是有点吃不消。
北X大的研究生公寓都是两人间,条件还可以,住宿费也不高。跟我同寝室的又是一个北京本地人,比我小一岁,因为属虎,名字又叫孙霄虎,所以不仅同学之间,连教授都管他叫老虎。其实这人长的一点也不虎,斯斯文文,戴副眼镜,皮肤有点黑,笑起来牙齿很白,比我高不了多少,虽然他自己总说自己有1米76。
刚搬进来的时候,陈麒对他好一番考察,还是不放心我和他同住。要不是知道他有个在一起7年多的女朋友,怕是就差拿出生死簿来威胁他了。
为此,老虎没少嘲笑我,总说:“我怎么瞅那帅哥跟你爷们儿似的,是怕我给你卖了还怎么的啊?”我则只好信口开河,说什么他是我大表哥,我妈把我托付给他照看,我要是少根头发我妈也要跟他算账,blablabla。不管怎么说,听上去还是别扭。
这个时候突然问我周五的安排,不知他安的什么心。我侧头看他:“周五?干嘛?”
“嘿嘿,没事儿,请你吃饭。”他咧开嘴,笑的一脸无辜。
我知道这小子肯定不是想请我吃顿饭那么简单,指不定又求我帮他什么忙。没想到人坐到了饭桌上,才发现远比我想象的还麻烦。
桌对面,孙霄虎和他的女朋友常萌萌并肩坐着,表情一个比一个暧昧。而我这一边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满脸憋得通红的女生。
“这我姐们儿,马瑶,这个小沫就不用介绍了,都认识。”常萌萌双手捧着面前橙色的马克杯,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我认命的喝了口茶。自从老虎知道我没有女朋友开始,就一直念叨着要给我找一个:“你说你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怎么能没媳妇儿呢?这事儿包弟弟我身上了!”
既然常萌萌说“都认识”,肯定这女生之前就打听过我的事,我也不好站起来走人,只能硬着头皮把这顿饭吃完。
饭菜下去一半,先前的尴尬气氛渐渐退去了,几个人开始闲聊。常萌萌突然沉下脸,说:“你们仨都不是跟这学校念的本科吧?”
我们一起摇了摇头。
“那你们肯定没听说过这学校闹鬼的传说!”常萌萌眨了眨眼睛,“前段时间,传的可凶了。说几年前,这学校礼堂——就你们楼对面那礼堂——里面死过一个人,是一学生会朗诵比赛之前单独跑礼堂里练习的姑娘。谁也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就知道第二天发现尸体的时候,这姑娘全身上下没一点毛病,惟独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个儿,只有眼白,没了眼珠子!”
身边那个叫马瑶的女生一边听一边缩脖子,还不断向我身边靠,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常萌萌故意吓唬她的。
“还没完呢!后来第二年,还是那礼堂,又死了一清洁工,礼拜五晚上死的,礼拜一才有人发现他尸体,你猜怎么着——瞪俩白眼球儿,没眼仁儿!听说法医解剖完,发现不是翻白眼儿,而是那对儿眼球里边真的没了眼珠子!”
常萌萌边说边对着马瑶翻白眼,吓得小女生一低头把脸埋进了我胳膊里,让我好不尴尬。她却和老虎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迅速把桌上的菜风卷残云般解决干净,喊了老板结帐。
出了餐馆大门,天已经黑透了。11月底的北京已经进入了冬天,我把围巾使劲往脖子里塞了塞,还是觉得风一阵阵的往里灌,这么久了,我仍然适应不了北京狂风大作的干燥冬季。
老虎搂着常萌萌,在风里对我吼:“沫子我俩先撤了昂!你别忘了给人姑娘送回去!”说完拦了辆出租车,钻进去一溜烟没了影。
我在心里骂了他一百多遍,还是没办法。
“你是北京人么?你家住哪?”
“我不是……我河北的,我住学校宿舍。”小女生怯怯的看了看我,又把脖子缩回衣领里。
这个时间,回到陈麒那里不知道要几点,这几天他在忙其他的事,也没住在那里。想了想,我决定把女生送回学校,我也回学校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回雍和宫那边。
我对她笑了笑,说:“那正好,我也回学校,走吧。”
餐馆离学校不远,天冷的缘故,两个人都走的很快。快到女生公寓门前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女生突然问道:“刚才萌萌说的你信么?”
“没有眼球的死人?那是唬人的吧。”
“不是没眼球,是没有黑色的部分。”马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看着我道,“不是吓唬人的,我见过。小时候我老家死过一个人,跟萌萌说的死法很像,不一样的是那个人是我们看着他死的,死的时候捂着眼睛发狂一样吼叫,说他被恶鬼吃了眼睛,没几分钟就死了,黑眼球真的没有了。”
我开始在脑子里搜索这一年间陈麒和顾戌给我讲的事,好像没有一种鬼会吃人的眼球。只好随便安慰了她几句,把她送进楼里,我也就回了寝。
夜里睡到一半被冻醒了,看了看手机,刚刚凌晨两点半。孙霄虎每周末都会回家,对面床上没有人。我起床想给自己倒杯热水喝,才想起下午饮水机就没水了,本来想周一换一桶的,这下没的喝了。
无奈的爬回床上,不经意望窗外瞥了一眼,这一眼却让我暗暗吃了一惊。
窗子正对着楼对面的六百人大礼堂,冷白色的月光下,礼堂的大门处投射了一片阴影,那门却是开着的。
这么晚了,礼堂早该锁门了,为什么会开着门?
直觉感到有些不对劲,我披上呢子大衣,走下去决定一探究竟,如果真如常萌萌和马瑶所说的那样,那我必须得阻止第三次惨剧的发生。
深夜户外的温度更低了,我呢子大衣下面只穿了睡衣睡裤,风一吹把全身都打透了。路两旁立着瓦数不足的路灯,整个校园静谧的像死过去了一样。我缩了缩脖子,实在冷得不行,赶紧一溜小跑钻进了礼堂里。
可能是夜里电源被切断了,我拨了几个开关都没有打开灯。这个礼堂我没有进来过,借着窗口投入的月光,能看出里面的格局,就是一般的礼堂,连排的椅子整齐的收拢着,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在。
粗略看了一遍下来并没什么异常,转身正准备返回寝室,却发现身后的门不知何时竟已无声的锁上了。这一回轮到我紧张了,这大半夜的手机也没有拿下来,要是被关在这里,真得在这里过夜了。我开始沿着四周的窗户走,想看看有没有尚未被铁栅栏封住的窗口。
空旷的礼堂里没有任何取暖设施,温度比外面高不了多少,偏生还有不知道从哪里灌进来的风,吹得我全身汗毛直竖。忽然之间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肩膀上,下意识的伸手拂了一把,却没有拂到什么。
刚想往前迈步的我猛地停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子,将我的影子映在地上。而影子里我身边咫尺就站着另一个人。
第2章 瞳蚀(下)
我机械的转过头,于是正对上一张纸一样煞白的脸孔。那张脸上,有鼻子,有嘴巴,偏偏原本应当长着眼睛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这一照面,吓的我全身血液回流,四肢都僵硬了,只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软,就坐到了地上。这一来反而拉开了距离,压迫感也随之减轻了不少,我吞了口口水,撑着旁边的座椅站起身子,一抬头,那东西却不见了。
与此同时,离我几排座椅的位置上传来轻微的响声,顺着声音看过去,阴暗的光线里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在缓慢移动。我盯着那个轮廓,不自然的细长,感觉像是一个人被纵向拉伸了一样,全身裹在一层白色的雾气里。当那东西经过窗外光线的投影时我看到它的脸上确实没有眼睛,看来常萌萌所说的并不仅仅是耸人听闻的怪谈。
等等,这个东西刚刚经过的那段光,并没有被拦截成数段,也就是说那扇窗外面是没有护栏的!我一边全神贯注的盯着它的动作,一边慢慢的贴着墙边移动,想在被注意到之前从那扇窗户夺路而出。
就在我快要蹭到窗边时,一直被我锁定在视线里的白色影子突然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急促接近的脚步声。一楞神间,那东西已经贴在了我脚边,只是刚刚还是个细长条,现在却像被压扁了一般,身高不足我的腰,脸却比常人宽了三倍有余,一矮身子扑过来就咬。我慌忙向旁边一滚,躲了过去,一撑地跳起来拔腿就跑。
礼堂虽大,却被成排的座椅拦得严严实实,我只能从过道里逃命,那东西却像气球般越过座椅一弹一弹的追着我,好几次差点被它咬住。
绕过舞台侧边时,我瞄到角落里有一罐灭火器,管不了许多冲上去一把抄了起来。还不等打开栓,那东西已经扑了上来,情急之下我一发狠,举起灭火器照着它的脑袋就砸了下去,一下得手,又跟着砸了好几下。那东西口中发出刺耳的嚎叫声,倒是没有再冲上来,我赶忙趁机拔开保险拴,握着管子就冲它喷过去。
光线的昏暗加上灭火器喷出的粉雾一时间隔绝了我的视觉,我只能闭着眼睛一通乱喷,直到把整罐灭火器都喷完才丢下罐子,瘫坐在地上。
雾渐渐散掉了,那个东西不知是跑了还是就这样就被消灭了,总之是不见了踪影。我走回先前发现的窗口,却失望的发现了那扇窗外没有装护栏的原因——窗户是封死的。
后半夜我一直保持着警觉,它却再没有出现,直到天亮起来。
终于在我被冻死在这个鬼地方之前,有人从窗前经过,似乎还是个听过这礼堂传闻的学生,听到我的喊声的时候,整张脸都吓白了。好在从窗子里看起来,我虽然狼狈,但还不至于人鬼莫辨,那学生好心的帮我叫来了管理员,这才把我从礼堂里放出去。
回到寝室,不知是因为被冻了一夜,还是整晚没睡的缘故,我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还有些隐隐作痛,顾不上回想夜里发生的事情,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头愈发的疼了,鼻子也不通气,想来大半夜穿着单薄的睡衣在比室外暖和不了多少的礼堂里过一夜,铁打的身子也得感冒。我晃晃悠悠的坐起来,一块凉毛巾从额头上掉了下来,床头上摆着一杯热水,饮水机的桶装水也换过了。
正发呆,门被推开了,穿着长大衣的男人捧着两个保温盒走了进来。
“睡醒了啊。”男人放下保温盒坐到我床边,捧着我的脸摸了下我的额头,又吻了吻我才放开手,用被子把我包住。
我没有作声,他不知从哪里找出个勺子,又把保温盒捧到我床边,闻起来是红薯粥的味道。我看着他线条柔和的下巴和澄澈的眉眼,这张脸我无论看多少遍都不会觉得腻。
“我才有事忙活了一个礼拜你就给我发烧是吧。”陈麒把保温盒和勺子塞到我手里,冷着脸瞪我,眼里却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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