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小姐说的话!这次是真的出了状况,烈哥没法当面跟苏小姐解释,所以请你一定要把这个交到苏小姐手里,不然再闹出什么误会就完蛋了”
闻言,苏司晟露出恍然的表情,微笑着点头答应,顺带着安抚他:“你放心,姐姐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一定会体谅姐夫的难处的。”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送走穆青,苏司晟嘴角的微笑愈发深邃了起来,显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妖冶。
回到房内打开手机,听到的却不是什么西门烈的“真情告白”,而是一个从中作梗的女人的声音。
再加上刚才穆青透露出来的内幕,苏司晟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
看来,不止爷爷反对苏瑾年和西门烈在一起,就连西门烈那边,也是阻挠重重呢。
苏司晟心情大好,对此表示十分的喜闻乐见。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当初西门烈那么霸道地想要独占苏瑾年,还费尽心思挖出他的老底,逼他放弃千重樱的身份从苏瑾年身边离开,这笔账,他一定要好好跟他算一算!
洗完澡出来,苏瑾年从兰姨那里听到有人找自己,便跑去问了苏司晟。
“阿晟,刚刚谁来找我了?”
苏司晟的表情微冷,看起来有些严峻。
“是西门烈的手下。”
苏瑾年跟着脸色一变:“西门呢?他没有来?”
“没有,就他一个人。”
看着苏司晟略显阴沉的表情,再加上下午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苏瑾年不免生出不好的预感:“他都说了些什么?”
苏司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微微蹙起眉头,反问道:“姐姐,你是不是跟西门烈有什么误会?”
听他这么一问,苏瑾年的心情顿时更差了,飞流直下,一落千丈,情绪立马变得焦灼了起来。
“这些你就别管了!快说吧,那个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苏司晟抿抿嘴,显得有些为难,左右看了一眼,见客厅里还有其他的仆人在,便拉起苏瑾年的手走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才继续开口。
“那个人叫我转告姐姐,让姐姐你不要在纠缠西门烈了。”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点!”
如果愤怒真的可以让人火冒三丈,估计现在房间里肯定遭了火灾,苏瑾年简直忍无可忍,今天到底是触了什么大霉头?!一个叫她不要纠缠安奚容,一个叫她不要纠缠西门烈,那群死丫都嗑药嗑疯了吗?!
“那个人说,西门烈之所以迷恋姐姐,是因为姐姐跟西门烈曾经的侍奉过的大小姐长得有几分肖像。自从西门烈被迫跟那位大小姐分开后,就一直无法释怀,直到遇见了姐姐,才会不顾一切地追求姐姐。但是现在西门烈又得到了允许,可以回到那位大小姐身边,所以他决定放弃姐姐”
说到后面,苏司晟的语速逐渐就放慢了下来,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苏瑾年的脸色,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生怕触到了苏瑾年的痛脚,不经意间惹怒了她。
单凭苏司晟的一面之词,苏瑾年当然不可能完全听信,然而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去推翻他说的这些。
本来她跟西门烈之间就隔着什么,存有嫌隙,并不能完全信任对方,只是凭着一片想要跟对方在一起的热忱而努力地向对方靠近——
换句话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存在问题,没有看起来,甚至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定。
然而无论如何,苏瑾年也不能接受她只是个“替身”的事实。
西门烈如果不是真心紧张她,又怎么可能抽开身大动干戈地跑到卡萨那去找她?
他对她的关切,对她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亲密时所表现出来的醋意,在她的安全受到威胁而爆发的愤怒,甚至还因为她不够紧张他而无理取闹耍小脾气如果这些都只是虚情假意的演戏,那么,什么才能算是真情实意呢?
如果这些都是水中月,镜中花,那么,恐怕她以后都无法分辨出别人的真情假意了。
“不要说了,我不相信这些”冷冷地打算苏司晟,苏瑾年抬眸看向窗外,夜空繁星璀璨,而她眸若琉璃,“除非西门烈亲口告诉我,他不爱我。”
苏司晟不再添油加醋,转而拉起苏瑾年的手,把穆青千叮咛万嘱咐交给他的手机放到苏瑾年掌心。
“这是那个人叫我给你的。”
苏瑾年垂眸看了一眼,皱眉:“这是什么?”
“那个人说,里面有段录音,是西门烈嘱咐他亲自转交给你的。哦,对了”苏司晟说着顿了一顿,恍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记起来了,送东西来的那个人,叫什么穆青?很早之前,我好像听西门烈这么叫过他。”
之所以把信使的身份拖到现在才公布,苏司晟采用的是一种迂回的心理战术,果然,“穆青”两个字一出口,苏瑾年的神色刹那间就难看到了极点。
“你先出去。”
“姐姐”苏司晟面露担忧。
“出去!”
苏瑾年低喝一声,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压制恶劣到了极端的情绪。
苏司晟担心地看了苏瑾年一眼,不得不开门走了出去。
一听到房门被关上,苏瑾年立刻就打开手机跳出了录音的内容,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按下了播音键。
5、陆宗睿下手了
更新时间:2013…7…25 23:08:43 本章字数:10208
5、陆宗睿下手了
听筒里,传出来是下午那个女人高亮的嗓音,有着相当的优越感和凌人的气势,甚至还带有几分轻蔑的意蕴。
“呵呵,我知道想你这样的女孩子,心高气傲,不肯轻易死心,本来打算让阿烈亲自跟你说,但阿烈多少对你有些愧疚,开不了这个口,所以就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来跟你说清楚。”
听到“姐姐”二字,苏瑾年却丝毫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反而有种难以承受的煎熬。
即便这个女人不是西门烈的情人,她也完全没有必要冒充他的姐姐,而且这样一来,西门烈会把她留在最为隐秘安全的那栋别墅里,也就无可厚非了。
让苏瑾年无法忍受的是,西门烈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有个姐姐!
除了知道他是黑龙帮帮助西门石沣的干儿子,苏瑾年对他的身家背景几乎一无所知,她一直以为西门烈是孤身一人,没想到他还有个血亲的姐姐。
如果他是认真跟她交往的,那为什么不找个机会引见她们?
反而对此只字不提,把她完完全全蒙在了鼓里。
单凭这一点,苏瑾年就有足够的理由生气!
听筒里的声音继续在说,对方语速很快,似乎有些不耐,但同时又带着那种看好戏的高姿态,似乎还有几许幸灾乐祸般的惋惜。
“你死心吧,阿烈爱的从来都不是你,你只不过是江崎小姐的影子。实话告诉你,江崎小姐已经为阿烈生了一个儿子,看在我可爱的小侄子的份上,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不可能会同意你们继续来往”
后面说的内容,苏瑾年几乎没有怎么听进去,刹那间,脑子里来来回回就只有那句话,“轰”的一声,险些把她的世界震碎——
“江崎小姐已经为阿烈生了一个儿子。”
为,阿烈,生了一个,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苏瑾年突然间就很想笑,西门烈当过执事她是知道,对于他之前侍奉过日本黑道上知名势力的一位大小姐,她也略有耳闻。先前她偶尔问过一次关于他执事生涯的事情,只不过当下就被西门烈岔开了话题,知道他不喜欢聊那个话题,苏瑾年也就没有再问。
她怎么也想不到,时隔数月之后,会有人跑来告诉她,那位大小姐已经生下了西门烈的孩子!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感觉到对方的敌意,苏瑾年一百个不愿意去相信这个女人的话,但是她说的这些事情,跟穆青通过苏司晟传达给她的内幕,却是不谋而合。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不由得她不信。
缓缓抬起头,面对天花板,一双琉璃色的眸子看起来有些空洞,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苏瑾年从未觉得这般憋屈。
抬手往眼角轻轻拭了一下,本以为能抹下几滴清泪,然而垂眸一看指腹,却是半点水渍都没有,苏瑾年忍不住蹙眉,脱口咒骂了一声。
“操!”
不知道是不是痛到了极点就没有了感觉,还是之前有了预感潜意识做了准备,亦或是她对西门烈的感情远没有想象中来得那么深在终于接受了最坏的结局之后,苏瑾年竟然不觉得有多么难过。
唯一有所改变的,是那颗还曾温热的心,已经无可挽回的逐渐冰冷了下去。
看来,爷爷说她天性凉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独自躺在大床上黯然神伤了一阵,苏瑾年极力想要营造一种伤感的气氛,用以排遣心中的烦闷。脑子里一会儿空空荡荡,一会儿又千思万绪,约莫过了十多分钟,苏瑾年不得不承认,她玩不来那种伤春悲秋的文艺范儿,无论是被隐瞒,还是被欺骗,她现在的心情只有一种,那就是——
很生气!
苏大小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一把打开门,入目即是一个修长俊挺的身影,苏司晟守在门口,却是一直没有走开。
看到苏瑾年出来,苏司晟先是快速拿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遍,确定她的情绪还算稳定,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神态,不由微敛眉梢,上前两步迎了上去。
“姐姐,你还好吧?”
苏瑾年凉凉地抬了抬眼皮,眸色如雪,直视苏司晟双眼,反问他:“坦白告诉我,手机里面的录音,你事先有没有听过?”
“没有。”
苏司晟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
苏瑾年面色微冷,猫妖似的眯了眯眼睛,口吻沉定如古井之水:“你敢发誓?”
举起右手越过肩头,苏司晟面色如常,不见半分心虚,对着苏瑾年一字一句认真表誓。
“我发誓,如果我对姐姐说了谎,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闻言,苏瑾年不免翻了个白眼:“谁让你发这种毒誓”
苏司晟无奈地垂下眼眸,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那姐姐还怀疑我吗?”
“哼。”
苏瑾年轻嗤了一声,没再搭话,迈步走下了楼。
苏司晟没再跟着下去,一只手搭在走道的扶栏上,望着苏瑾年清瘦的背影,暗自扬起了嘴角。
别说是发毒誓,就是真的应验了,哪怕万箭穿心,又算得了什么。
苏瑾年的反应要比他想设想的平静很多,仿佛西门烈的事情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打击,但是她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谁都不知道。苏瑾年不是那种会把心思和情绪全都写在脸上的人,即便伤心难过,多数时候也只会一个人窝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真是让人放心不下的家伙。
似乎有那么一瞬,他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层冷若冰霜的死气,失去了先前的璀璨光芒。
苏司晟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做的这些,是不是对的?
他想要得到苏瑾年,做梦都想。
但如果因此而伤害到了苏瑾年,他不会原谅自己。
眼下只能祈祷,苏瑾年在这一段飞蛾扑火般的感情里面,还没有陷得太深,抽身而出的时候,不会感觉到太痛。
西门石沣不愧是黑道枭首,给西门烈一行人安排的特训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地狱式的训练。毕竟对于青帮的事情,他也很上心,倘若能借此机会一举拿下青帮的地盘,那么黑龙帮在东南境的发展就没了阻碍,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
自从苏瑾年的手机关机之后,就再也没有打通过。
特训中,西门烈处在一个全封闭的环境里,得以跟外界联系的机会并不多,再加上苏家的人原本就不待见他,他也不想去通过第三人去找苏瑾年,所以并没有刻意地再去联系。
只是想着抓紧时间把事情解决了,可以早点回去找苏瑾年。
在平时,西门烈就很注重身体素质的提高,所以勉强能适应超高强度的特训,每天五点起床,上万米的跑步,上千个仰卧起坐,上百个引体向上和俯卧撑,之后紧接着是射击练习,一开始的时候抖着手连枪都拿不稳,下午则安排了近身格斗的高技巧训练,晚上还有镭射模拟的枪战演习就这样玩命似的训练了几天,西门烈凭着坚忍的意志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然而除了他之外,其他那些下属差点被搞得歇菜,陆陆续续倒了不少,修养了一两天才能重新上阵。
西门烈不知道,他在这里训练得如火如荼,针对他的各种明刀暗箭阴谋阳谋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上演
A市处在中国东南部,临近海滨,而青帮则在东方偏西北的c市。
一下飞机,陆宗睿就直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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