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古人又怎么会说:食色,性也?
苏瑾年个人并不喜欢这样的游戏,但如果不出些新奇的点子,就很难跟那些王孙贵族产生“共鸣”,要打入敌人内部,就必须要投其所好,至少,也要推陈出新,能够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力。
不然,倘若不能跟对方有所交际,那么一切免谈。
几鞭子下来,现场的气氛瞬间涨到了顶点,尤其当那个霸气侧露的“驯兽师”脱掉毛茸茸的貂毛外袍,露出火爆妖娆的曲线时候,无数赤果的视线火焰一样汹涌而来,仿佛要将她淹没在火热的目光之中。
但是很可惜,这些炙热的目光之中并没有包括牧人凉聿的视线。
化着浓厚的烟熏妆,苏瑾年妖娆一笑,放弃了牧人凉聿这个没有七情六欲的面瘫小王子,转而看向维多利亚,挥舞着手里的长鞭轻轻一甩,像是有灵性一般的鞭子触角似的稳稳摘下花丛里的一朵玫瑰,转而往空中轻轻一抛,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不偏不倚地抛向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眼轻巧的伸手接住,对上苏瑾年妖冶的笑容,不由得微微勾起了眉梢。
76、狩猎面瘫美人(三)
更新时间:2013…7…25 23:08:36 本章字数:5966
当天晚上,维多利亚小王子就把整辆马车连马带人一起拉走了,牧人凉聿凭借良好的第六感隐隐有些担忧,但并没有阻拦,而是亲自跟了过去。
因为苏瑾年化着浓厚的烟熏妆,一开始维多利亚并没有认出她来,直到她洗干净脸,才觉得看起来有些面熟。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苏瑾年微微一笑,洗尽铅华的面庞清秀白净,跟先前妖冶性感的“驯兽师”判若两人,眼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有着良好修养的气质美女。
“A市,咖啡屋,我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
说着,苏瑾年拿视线往牧人凉聿身上轻扫了一眼,俏丽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别样的情愫。
维多利亚这才恍然大悟:“噢,我记起来了!是你”
苏瑾年耸耸肩。
坦白而言,作为一名行动在暗处的杀手,露脸并不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因为这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往的行动,苏瑾年能掩饰就掩饰,实在掩饰不了,就会在行动后把见过她真容的人全部都消灭。
这一次情况特殊,她不得不牺牲一下自己,不过只要她做得干净不留线索,别人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
毕竟她的身家可是很清白的。
“那么,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这也是唯一一次,苏瑾年没有用化名,也没有用代号。
“我姓苏,双名瑾年,殿下可以直接叫我瑾年。”
“不要叫我殿下,听起来太奇怪了。叫我维多利亚就可以,反正你也不是卡萨那的人。”
维多利亚王子异常豪爽,比起牧人凉聿那个面瘫小王子来,不要好太多哦。
苏瑾年笑了笑,表示了解。
在他们闲聊的这个过程中,她能感觉到牧人凉聿一直用冰冷的视线打量自己,若是换成一般人,被他这么怀疑可能会觉得心虚,但是苏瑾年没有心虚,她反而觉得很有趣,偶尔还会回他一个挑逗的眼神调戏一二。
见状,维多利亚不免笑问:“你这次来卡萨那该不是只是单纯的旅游吧?”
“当然不是。”
苏瑾年坦白承认,继而起身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惹得维多利亚哈哈大笑了起来。
牧人凉聿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看到维多利亚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瞟了自己一眼,清冷的黑眸不免沉了几分。
被维多利亚那样笑着打量,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喝了一口茶,苏瑾年轻蹙眉梢显得有些为难:“不过这事儿说着容易,做起来简直困难重重,本来一开始我还信心满满的,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发现情况还真是糟糕得可以”浅浅地叹了一口气,苏瑾年抬眸看向维多利亚求助,“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这就是你今天晚上找我的目的?”
苏瑾年又是耸了耸肩膀,表示有些无可奈何。
维多利亚却是笑了:“如果我说,这也是我之所以答应见你的原因呢?”
闻言,苏瑾年顿然眼睛一亮,颇为喜出望外:“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可不要骗我哈!”
维多利亚颇是仗义了拍了拍她的肩头,笑容怎么看都很是奸诈。
“你放心,这个忙我肯定会帮到底的。”
苏瑾年大喜:“那就好!”
听漏了一段话,牧人凉聿完全猜不透他们在打什么哑语,只是他本就不是个好奇的人,也不喜欢过多干涉别人的私事,便没有开口问。
维多利亚之所以答应苏瑾年帮她“追求”牧人凉聿,就是想要看看这个颇为特别的女人能不能撼动牧人凉聿那冷冰冰的性子。
从小到大,对牧人凉聿献殷勤的女孩子不计其数,但这个冰山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谁,之前也试着交往了一两个女朋友,而结果是出人意料——不到十天的时间,他就被甩了!
原因则是女孩子受不了他对自己冷漠的态度,对此牧人凉聿不以为意,维多利亚却是越来越觉得他没救了。
所以,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受得了他的脾气,并且最好可以拿下他的女人!
这个叫做苏瑾年的绝色尤物一出场就是霸气侧漏,甚至还千里迢迢跑来找他,虽说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听起来不怎么靠谱,但爱情是盲目的,如果她对牧人凉聿真的用情那么深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创造奇迹!
苏瑾年倒是不清楚维多利亚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如此爽快的答应自己,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牧人凉聿的攻—防—战!
回到在海滨的酒店,苏瑾年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在翻看牧人凉聿和维多利亚的资料,利用特定软件进行性格解析,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话又说回来,其实这些资料她都已经快翻烂了,而且在见到真人接触过之后,她发现对方在现实中更难对付。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从进了一趟皇宫勾搭了维多利亚之后,情势就变得更加骑虎难下了。
维多利亚,苏丹最小的儿子,早年被送往英国牛津大学马格达伦学院伊斯兰教研究中心学习,侧重于伊斯兰教研究、卡萨那的历史和文化、政治学、经济学和国际关系等学科。在牛津学习期间,维多利亚酷爱打台球,为了参加国际斯诺克台球比赛,他经常化名“奥马尔·哈迪亚”报名参赛,并在比赛中获过奖。
牧人凉聿,米利亚姆亲王继子,家世显赫,其生母来自巨富之家,与卡萨那苏丹是世交。
大舅舅在卡萨那经营地产公司,其经营范围横跨中国与卡萨那两国,是当地的地产大亨。
二舅舅所开设的牧人集团汽车公司是卡萨那数一数二的代理公司,每年的销量占全国的三分之一,同时也是《卡萨那时报》的董事之一,跻身卡萨那十大富豪。
每次读到这一段介绍,苏瑾年仿佛能嗅到金子的味道,牧人凉聿这四个字,简直就是用金山堆起来的。
所以说,人家之所以能这么拽这么傲娇,也不是没理由的。
苏瑾年甚至怀疑,这次为了那么几个赏金就去“得罪”这个贵公子,到底是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喂喂!你的职业操守被狗吃了吗?!
宴会过后没过多久,苏瑾年很快又受到了来自宫里的邀请函。
像卡萨那这种靠着贩卖石油和天然气发财的小国,版图小人口又少,就算苏丹本人也没有那么多日理万机的政务,皇孙贵族们兜子了揣着一整袋的金子,更是闲得发慌,天天想着要怎么玩。
这次的邀请函是维多利亚王子派人送来的,说是宫廷里举行了小型比赛,苏瑾年稍微询问了一下,都是一些上层贵族之间的活动,比如打高尔夫球啊,斯诺克台球啊,玩玩桥牌啊,比比击剑啊,赛马啊之类的运动。
苏瑾年差不多都会那么一点,精通其中几项,vampire也是个中翘楚,绝对可以秒杀一片,不过那天在安吉丽娜的生日晚宴上已经出够风头了,苏瑾年没必要走到哪里都让自己成为焦点,所以这一回她打算当个低调的观众。
换了一身素净的裙裳,戴着一顶小清新的遮阳小帽,长长的刘海儿放下来,再加上一副墨镜,大概是职业习惯使然,出现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点,苏瑾年都不太习惯过多地暴露自己——
这也是没办法的,她长成那样,要是不掩饰一下,走到哪里都是回头率超百分之两百。
不过积累了几年之后,她已经能把自己的气息收放自如,霸气侧漏的时候可以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低调隐藏之后,也可以是丢进人海里就找不到的那一号货色。
Vampire这次没有再搞怪,脸上的伤疤用神乎其神的化妆术掩盖得几乎难以分辨,一身休闲米色西装穿在身上,看起来也是人模人样,颇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
噢,不对,他本来就是个贵公子,有钱到可以拿来烧着烤番薯的家伙。
自从苏瑾年打算“牺牲色相”之后,vampire就不能再用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能说是苏瑾年的“男闺蜜”,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才陪她跑到卡萨那来“千里寻夫”,一落千丈的身份转变还真是让人肝肠寸断!
第二天一早,维多利亚就派了人开车过来接他们进王宫。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卡萨那这个拥有近两千个房间的王宫是世界上最大的王宫。王宫内设有游泳池、网球场、马球场、直升机场以及占地300英亩的御花园,据闻,仅仅苏丹一人就养了250匹良种骏马,马房里还专门装了空调。
苏丹虽然在爱马和爱车上一掷千金,但却从不纵容儿女养成挥金如土的恶习。尤其对皇储默西狄斯的要求更是尤其严格,不允许他像其他王子那样驾驶名贵轿车和出入赌场。留学归来后,王储默西狄斯先后在多个部门挂职见习,均是从基层做起。
但是对小王子维多利亚,苏丹却是纵容得一塌糊涂。
不说别的,单就维多利亚的兴趣爱好上就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个小王子很喜欢收集赛车,而且大部分是定制款式,还有从未对外发售的概念车型,比如英国老牌跑车品牌AstonMartin是他最爱收藏的品牌之一。
很多汽车制造商都有一批专门为维多利亚王子服务的员工,AMG还有专门为他造车的车间。对于喜爱的名车,维多利亚常常一口气购买多辆同一型号的豪车,只因为颜色不同。更甚者,他的车库和马房一样都安装了空调,保持恒温恒湿的环境。
苏瑾年暗自吐槽,如果他是皇储默西狄斯,面对这样天壤之别的差别待遇,也绝对会心里不平衡的!
眼下默西狄斯和维多利亚的处境,好比强化版的她和苏青荇,苏瑾年终于开始有点理解苏青荇扭曲的思想了。
不过,既然要抢,就要有能力抢到手。
没有那样的能力,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不知道这一回,皇储默西狄斯是否有幸能够得偿所愿?那个看起来浮夸纨绔的小王子,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天真,还是说那家伙,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苏瑾年忽然有种不小心踩进了泥潭的感觉,政治漩涡这种东西一旦涉入,就难免越陷越深,知道的东西越多,自己的处也就越尴尬。
为了继续保持局外人的身份,苏瑾年决定抓紧时间加快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王宫的游乐场所设在宫殿后方,就是坐汽车也花了不少时间,苏瑾年到的时候,维多利亚他们还没有过来,在仆人的指引下,苏瑾年和vampire坐在亭子里,享受了一段悠闲的咖啡时光。
没过多久,有个打扮得十分华丽的年轻女子面色不善的走进了亭子,苏瑾年抬头看去,只觉得好像见过这张面孔,然而一时间却似乎被抽空了记忆,偏偏就想不起对方是什么人。
然而她不认得对方,并不代表对方不知道她。
跟在那个女人身边的是刚刚接待苏瑾年的那个仆人,女仆一边走一边跟那个女人用本地语言说着什么,苏瑾年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内容,只观察到女人的脸色越来越差,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火气越来越重。
很快,那个女人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用生硬的腔调开口,口吻十分之傲慢:“你就是那天晚上在金笼子里跳艳舞的女人?”
见她说话这么无礼,苏瑾年也不起身,就那么靠在椅子上挑眉看向对方:“请问你是?”
“我是维多利亚的未婚妻子,”女人不无自豪地拔高了腔调,并用一种几近质问的口吻再度追击,“你为什么要勾引我的未婚夫?难道你们中国女人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