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两个男人斗嘴,是比听老和尚讲经有意思得多,但如果有得选择,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两个美少女比艳斗骚,更何况……茅延安什么东西不好论,佛法上说不过人家,就开始漫无目的瞎扯,和心禅大师谈起时政,第一个讨论的东西便是金雀花联邦境内同性恋问题。
(这个不良中年,在这里说什么基佬,脑子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心中泛起这样的困惑,同时也想到了一些东西。茅延安与心禅大师是多年老友,两人的交情,应该是在茅延安任职于金雀花联邦时就建立了,不过,这两个人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吗?
会有这样的疑惑,不是没有理由,茅延安与心禅大师的论法,最初几天还算正常,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双方都是澈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至理,论法时全无限制,天南地北高谈阔论,话题渐渐变得有些诡异。
「……老友啊,我最近打手枪越来越没感觉了,你看该怎么办?」
喂喂喂!虽然说和尚也是男人,但是拿这种问题问出家人,不良中年你不会觉得太荒唐了吗?更荒唐的是,那个和尚居然回答了。
「阿弥陀佛,阿茅你也可以考虑四方打,练习多角度打枪……或是改打果汁,直接用果汁机打,我知道有个牌子,很不错的……」
「喔,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回答我砍掉重练这句口头禅咧。」
砍掉重练?把什么东西砍掉?为什么会养成这种口头禅?大师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用果汁机打枪,这难道不会……
「老友啊,有一件事令我非常为难,要借助你往日的口才与经验了。在金雀花联邦搞女人的时候,有什么话能够让她们非常激动呢?」
问完打手枪,现在还问和尚的作爱心得,这会不会问道于盲啊?
「阿弥陀佛,阿茅你可以说……你比昨天那个紧多了;或者说,你变松了,又或者称赞女方说,年轻果然好,你比隔壁阿婆紧得多了。根据过去的经验,这些话都会让女性施主极度激动的。」
「唔,果然有杀伤力,那有没有什么真言,可以让她们情绪激动到跳起来呢?」
「善哉善哉,在老衲的记忆中,只有一次,误说了一句,那位女施主跳下床去,夺门而逃……」
「什么话这么有杀伤力?」
「……老衲今日才发现,原来女生也不错。」
真是够了,听到这种话,那个女的被吓到夺门而逃,还算是胆子很大,很有自制力的人了,换做是普通女人,可能会疯狂地斩这男人十八刀。
这种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话题,两名当事者旁若无人地讨论,偶尔甚至话题还会扯到我身上来。
「阿茅,约翰世侄年纪也不小了,与其过这样放荡糜烂的生活,是不是该建议他认真找个老婆,正正经经地生活呢?」
「有道理啊,老友,但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他该找谁做老婆呢?」
听到后来,我几乎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否则怎么可能听到这种完全超乎常识与理性的疯狂对谈,不过,这两个多年好友却越聊越开心,口口声声说着什么「长安」、「断背山」之类的古怪地名,尽管听得不是很懂,但一股寒意却打从背后直冒上来。
总之,心禅大师对我没有恶意,这是可以肯定的,但长时间与他耗在一起,那确实会要命的,所以每次讲经完毕,我都忙不迭地落荒而逃。
离开老和尚的锁命梵音,我很自然地开始寻找能抚慰身心的美好事物,这时候我都会很庆幸自己还身在金雀花联邦,很容易就能够找到月樱,只要与她说说话,亲亲抱抱,紊乱的心情就会得到平复。
目前,我身边的女性不少,又乖又美的俏徒儿阿雪、英姿飒爽的正职女友羽霓,还有倔强如铁、柔媚似蜜的小情妇羽虹,环肥燕瘦,一应俱全,说来还真是享尽人间艳福,没什么好挑剔的。
然而,阿雪的黑魔法虽然一天强过一天,但见识与想法却不见得如何高明。
当我埋首在她雪白高耸的双乳间,嗅着那清新芬芳的芳香,可以藉此得到心灵上的平静,却不能指望她为我分忧解劳,想点什么主意出来。
羽霓更不用说,失去灵魂与思考能力的她,除了替我解决性需要,还有在战斗中召唤出来当肉盾牌,其余问题她什么也解决不了。
羽虹曾经一度让我寄予厚望,这个猛发正义春的少女,尽管在个人视野上略嫌狭隘与偏颇,但大体上仍算是有勇有谋,独立行动的能力远比阿雪、羽霓要高,可惜自从心灯居士身亡后,她表面上似乎毫不动摇,却常常在半夜痛哭失声,频作恶梦。
不是开玩笑,我还亲眼看到她开始梦游,那时如果不是我阻止得及时,她就糊里糊涂走到不良中年的房里去了。
也因如此,能够与我进行理性论述,用高我一筹的智慧与分析能力,帮我找出问题答案的,就只有月樱一个人了。
「小弟,心禅大师的经讲得好听吗?你可真是有福气,能够让慈航静殿方丈亲自为你讲经说法,这不晓得是多少信徒梦寐以求的美事呢。」
「确实是厉害,我好几次以为自己已经被超度往生了。」
一面苦笑,我一面搂着月樱,进入她平时举办夜宴的地下密室,帮她宽衣解带,最后身上只穿丝袜与高跟鞋,摇摆着雪嫩白皙的至美胴体,与我在石台上灵欲合一。
完事之后,我与月樱相拥着不忍分离,在周围墙上的夜明珠照射下,月樱清瘦而不露骨的香肩、光滑如白玉的背肌、只盈一握的苗条细腰,以及纤腰下细腻柔滑的臀部,都笼罩着淡黄的光晕,散发出圣洁的光辉,让成为她唯一男人的我,从内心深处对她美丽的背面发出赞叹。
「小弟。」
「嗯?」
「开心了吗?要不要听一点远方的好消息?」
「哦,什么消息这么好?我有哪个仇家也上西天去了吗?」
或许真该说是老天保佑,一切的事情都朝好方向发展,从月樱口中说出的消息,都是一些让人雀跃的好事。
首先,心灯居士放手大杀四方的那一战,干掉了慈航静殿许多重要人物,这也罢了,但是现任金雀花联邦大总统,因为走避不及,也被心灯居士的超灵体巨剑一起干掉,死无全尸,这件事情就很大。
为了摆平这件事,慈航静殿重重地拜托月樱,并且与月樱私下达成多项承诺,往后将会对她更为倚重,令月樱在金雀花联邦的地位更为稳固。
「黑龙王死后,黑龙会基本上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会中所收服的各个种族,分裂成许多不同的中小势力,交互争战,都想成为东海之王,把黑龙会重新统一起来。」
不必月樱往下说出结果,我就开始冷笑,黑龙会固然是能人无数,高手如云的大组织,但真正能够压倒群雄,以领袖身份统驭众人的,却也只有黑龙王一人,现在黑龙王身死,余人的才干均在伯仲之间,黑龙会的人才越多,这场厮杀争夺战就会越惨烈。
黑龙会的第二号人物,黑巫天女,倘若出来表明旗帜,又或是支持、控制着某人,应该对局面有相当的稳定作用。
然而,自黑龙王死讯传开后,黑巫天女也离奇失踪,再也没有出现于人前,也没有发出半道指令,甚至就连狙杀掉主君的鬼魅夕都行踪成谜,旧日黑龙会的内务机构等若完全瓦解,余者以诸位海将军为首,分为不同阵营开始战争。
假如只有这样,倒也无所谓,大伙儿乒乒乓乓打个几十年,最后胜者为王,说不定会再出现一个才干与野心兼备的领袖人物,统合东海资源,再次威胁到黄土大地。然而,目前的黑龙会却没有这等内战余裕,在东海之上,宿敌反抗军势力早已虎视耽耽,「黄金提督」李华梅无论是武功,还是领兵作战的能力,当前的黑龙会之中均无人能抗,她把握到这个机会,一定早就开始种种连横合纵的手段了。
「就像小弟你料想的一样,李提督目前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主要精神放在分裂的黑龙会上头,对于立场摇摆不定的几个部族,派出使者笼络交好,晓以大义,但对于素来依附黑龙会作恶的部族,就趁乱发动雷霆攻势,破其舰队、焚烧其根据岛屿,每战不留降卒,杀鸡儆猴。」
用无人能及的美丽艳姿,月樱拂了拂散乱的金发,从掉在地上的衣裙中,拿了一张刚刚收到的报告书,递给了我,道:「最新收到的情报,李提督昨天傍晚在黎母群岛大破夜叉族的舰队,将黎母群岛纳入反抗军的统治。」
我细心阅读这封来自远方的情报书,上头写的甚是简单,短短几行字,约略说着昨天大战的经过与结果。我对李华梅怎么打赢这场仗并无兴趣,在东海的时候,我已经很清楚她用兵神出鬼没,总是在敌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冒出,闪电一击,狠狠切割敌人的要害,让敌人兵败如山倒,所以能取得这样的胜利,丝毫不值得奇怪,只是……
「唔,焚毁敌人军舰六十二艘……这起码要有五六千人葬身海底,还不包括战后所处决的降卒,这一仗……死了许多人啊。」
我不是心慈手软的善男信女,战争中死伤人数再多,也不会让我动什么同情心或是恻隐之心,可是,有过东海的那一段经历,我却不能不想到深藏于东海之底的海神宫殿。
……还有那鬼哭神号的幽灵船!
绯红的邪恶之月下,东海上的一场惊天动地大战,我险死还生,至今思之犹有余悸,这次黑龙会与反抗军大战,反抗军以少击多,反过来歼灭敌军,赢是赢得漂亮之至,但不晓得黎母群岛周边的海域上,增添了多少浮尸?多少家庭一夜之间破碎?
东海在黑龙会的长年统治下,完全是一个讲究绝对实力,人吃人的世界,在那里心狠手辣,无可厚非,谁不狠谁就会被人吃掉,可是,每战不留降卒,这手法未免太毒了些,再加上为了讲求警吓效果,攻陷黎母群岛时,恐怕会采取激烈手段,甚至大有可能放火烧岛,波及军眷与平民,在不留降卒之余,更进一步宣示「鸡犬不留」的杀戮决心,警告每一个胆敢顽抗不降的敌人。
这么多的冤魂一夕诞生,其怨念将永不消散,与东海的海水共续永存,千秋万载,诅咒着沉迷于杀戮之梦的生者,为幽灵船积累着能量,当幽灵船下一次解封重现于世,应该会比上一趟更加恐怖吧?
「李提督恩威并施,许多之前为黑龙会效命的人纷纷望风来降,加入反抗军阵营,让反抗军声势比之前陡增一倍,反过来压倒黑龙会。如今,反抗军已经是东海上最强大的势力,只要黑巫天女不出现,消灭黑龙会是指日可待,不过……」
月樱的声音里出现一丝忧虑,我知道她的见识高明,必是看出了什么不妥,只是我一时间也不急着知道,或者说,是有些害怕知道,所以不言不语,只是翻身贴在月樱身后,双手伸出,穿过腋下,轻轻把玩月樱那对娇嫩的美乳。
细细的呻吟声,从月樱口中泄出,妙比九天仙乐,让人听了无比着迷,可惜对李华梅的关心,让我最后不得不停下动作,请月樱把话说完。
「李提督为了壮大势力,不得不招降纳叛,以安东海人民之心,但反抗军组织短时间内急剧扩增,内中成员良莠不齐,如果管控不当,反而弊端丛生,后患无穷。」
我明白月樱的担忧所在,李华梅在这些事情上的步调太急了!
如果李华梅把脚步放慢一点,等黑龙会分裂的多个势力内战上几个月,一面静待敌人内耗更烈,一面整顿本身的组织人事,等到时机成熟,她可以更轻易地把敌人一口吞掉,把变动中的隐忧减到最低。
然而,李华梅的个性,主攻不主守,在她统帅下的反抗军,也一向是用不断的攻击代替防御,在东海屹立不摇至今。一见到敌军主帅身亡,组织陷入空前内乱,这种好机会她绝不会放过,一定会全力攻向敌人的破绽。
与李华梅实际相处的结果,我发现她不但武功超群,富有智谋,堪称战场上的全方位天才,比起用兵才能,甚至黑龙王也远不及她,只能长期以来凭借着优势武功与庞大资源硬压住反抗军。可是,在战场上被称为「黄金提督」,光芒万丈的李华梅,为政的能力却是不及格,所以反抗军起事多年,内部没有什么人才,也得不到东海的民心。
「况且……小弟,十几年来我看政坛上许多起起落落,有八个字我深有感触,那就是:苟以利合,必以利分。李提督进军势如破竹,节节胜利,看似风光,但却隐藏着极大的忧患,这么大量的旧敌人一下子加入,为的是什么?反抗军少了一直压制的天敌,又急剧扩增势力范围,在这样的改变下,还能维持以前的理想吗?」
我不得不佩服一声,月樱虽然没有到过东海,但所说的东西全都正确,只是她仍看错了一点。
东海的反抗军,早就已经没有了创立时候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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