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下来,原来敌人在撤离之前,在凌音谷已被破坏的法阵之上又设立了新的法阵,这些新立法阵因为时间仓促之故,虽然无法设置成有较强攻击力的法阵,但其迷幻性却依然极强,如此自是给血灵宗之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不,血灵宗许多弟子正在破除这些颇具迷幻性的法阵。不过对方虽然是在仓促之间设立的这些法阵,但毕竟是三派共设法阵,却也不是等闲,血灵宗若想真正解除这种法阵,却还是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其实见到这些法阵血灵宗之人久悬的心这才微微放了下来,太一宫玉华宫以及长生堂若不是真心想要撤离此处,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折去设置这些法阵,这些法阵的用途自是极为明显,其目的自然是为了防止在他们撤离此处时,血灵宗可能会趁此追击而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他们其实却也是多虑了,喋血盟在七宗联合之时,其力量才是微微高过于太一宫或是玉华宫,比起长生堂来自是不如,而如今仅是连续数次遭受打击的血灵宗一派,又怎么可能会有余力对他们进行追击。血灵宗在道门千年的打压之下虽是韬光养晦发展至今,但其力量终归还是有限。且说姜蕴芝等人正在查看这些道门所遗留的法阵,而南宫夏方杰及李姳韵三人曾经均是道门之人,他三人对道门法阵的了解自然是比普通血灵宗弟子要强上许多,是以在没有了危险的前提下,他们自是要一同协助破除这些以迷幻性为主的法阵。正在此时,却见一位长老向这边而来,此人正是前去调查道门及长生堂撤离原因的长老,虽然在此之前南宫夏几人便已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姜蕴芝等人,但那毕竟只是他人之言,血灵宗自是不能仅凭玉华宫一位弟子之言便相信了此事,这毕竟这关系着血灵宗的命运,又岂是小事。“如何,结果如何。”姜蕴芝开口道,虽然南宫夏不但将赵明广所说之事告诉过她听,而且还将南宫夏自己在南山中的见闻也讲了出来,只是以往十万里大南山中的妖修极为平静,若说他们会围攻楚山,任谁听到第一反应便是难以置信的。那名为赵伦的长老在一个昼夜之间便已狂行数千里之遥,此时他自是累极,他先是平复了一下自己体内已是极度混乱的灵力,将其基本理顺后他才开口道:“长生堂等众撤离的原因我昨日已然查到,原来是有妖修冲击了玉华宫所在的楚山,而防御空虚的玉华宫在当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如此太一宫便提意暂且放过我血灵宗,先行应付妖修之事。”“这么说来,玉华宫所在的楚山当真是遭受到了妖修攻击。”姜蕴芝道,听到果然是妖修冲击了玉华宫,她微微悬着的心这才真正的放了下来。只是想到道门与长生堂已然知道了血灵宗的真正入口所在,他们完全可以随时对血灵宗发出冲击,那血灵宗此后应当何去何从,姜蕴芝心下却是完全没底。“我听到此事后本是不信,是以便以最快速度向玉华宫所在的楚山而去,进入楚山中后,我这才发现楚山之中已是一片狼藉,玉华宫留守弟子所受到损失竟是超过了我的想像,除去后山之外,玉华宫整个门派几乎均被攻陷,门下的弟子死伤无数,就连主殿都被焚烧殆尽,妖修攻破玉华宫防御禁制时所产生的震动犹如地动一般强烈,就连已是较远的邵阳城都可以感觉得到明显的的震动。楚山之中,火光冲天,在数十里之外都可以看见被映红的天际,也不知妖修何时竟然聚集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就算玉华宫主力不在楚山之中,但仅凭玉华宫立派数千年经过无数次加固的防御阵法就应当可以挡住许多攻击才是,不曾想玉华宫竟然连一个昼夜都未曾坚持到就已崩溃。”那长老道,说到此处他却是摇头一叹,此时他心中却是在想若那些妖修冲入中原,血灵宗甚至喋血盟又当何去何从。“一个昼夜都未坚持到?!”南宫夏道,听到此话他自是惊讶,他入玉华宫虽然只是出自于血灵宗的命令,但他毕竟是在玉华宫呆了许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时听到自己呆了数年之久的玉华宫竟然是如此遭遇,他心中自是多有几分悲戚之感。他回首望了一眼曾同为玉华宫弟子的李姳韵,只见李姳韵此时却是一片淡然,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来,南宫夏开始时还有几分奇怪,但他马上便已想到这李姳韵与玉华宫可是有灭族之仇,听到玉华宫受此打击,她不露出高兴之色已是极限,又怎么可能像自己一般心中难过。其实李姳韵听到此话时她心中的感觉却是极为奇怪,玉华宫与她有着灭族之仇不假,但实际上她的心中却是没有一点开心或是伤心的感觉,有的,却只是一片淡然和对血腥的厌恶。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对血腥之事便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厌恶,也许是因为她天性如此,也许是这几年来慢慢养成的,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她自己根本就想不出来。“那玉华宫经过千年加固的防御法阵正是连一个昼夜都没有坚持到,只是让人奇怪的是,那些妖修在攻破玉华宫后却是再未北上,而是在第二日便自行退回了南山之中。不过受此损失,听说玉华宫有将全派之人都迁入太一宫真隐山再作打算的意思。”那长老道,此事仅是他的听说而已,毕竟出事之时玉华宫掌门正在围攻血灵宗,此时玉华宫高层应当才回到玉华宫而已。“迁入真隐山,那江南怎么办,他玉华宫镇守楚山数千年之久,又怎能就此放弃,若他们就此放弃,那大南山的妖修之辈岂不是可以像进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入江南,那江南岂不是也会血流成河,伏尸千里。”方杰恨声道,想到玉华宫竟是如此行事,他心中自是愤怒,太一宫所在的真隐山可是在江南的最北边,放弃了最南边屏障的楚山,那么整个江南却是再也无险可守。“此事虽然只是传言,但我们还是需要早作准备才好,毕竟若是江南被妖修肆虐而过,那我喋血盟千年的遗愿却是再无任何意义可言。”那长老道,喋血盟立派宗旨便是“诸夏未央”四字。现下因为北方异族在长生堂的支持下南侵,诸夏在数百年前便已失去了自己发源及繁荣的北国与中原故地,一部分遗民便逃至江南生存了下来,若此时妖修再让江南也变成一片血海,那诸夏仅存的一点血脉很可能便会就此断绝,若真是如此,那立派千年的喋血盟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嗯,此事却是紧急,可是现下我们受到如此损伤,力量已是太小,就算想做什么却也是有心无力的。”姜蕴芝道,血灵宗已是如此,她一时又怎能想到如何去抵御连玉华宫都开始避其锋芒的妖修。“师姐,我们现下应当先将此事通知给其他几派才是,虽然血灵宗所受损失与其他几派脱不了干系,但在如此大事面前,他们既然也如血灵宗一般奉‘诸夏未央’四字为立派之本,那就应当不会袖手旁观才是。”南宫夏道,对于妖修之事,他虽然有自己的猜测,但这一切也只是猜测而已。“嗯,正当如此,徐长老,烦你去安排弟子将此事告知其他五派,看他们要如何处理此事。”姜蕴芝道,此时她的心中却有几分懵懵懂懂的感觉。“属下自会完成此事。”那徐长老道,说完他便已然离去,正是去安排报信的弟子。南宫夏见姜蕴芝此时似乎已是乱了分寸,安排完此事后竟然又是不知应作此什么,他便对姜蕴芝道:“师姐,现下我们所做之事,第一应当便是先不能让此事被其他人一般弟子知道,他们需要加紧修养并同时重修复法阵,不能为了此事而分心,其二便是应当聚集门中高层一同商议此事,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嗯,聚集门中长者相商才是。”姜蕴芝道,她对身边的弟子道,“你二人前去请河魂先生与洛姬先生到坎水别院议事。”她此时只请河魂与洛姬,自是因为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激活神器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那神器究竟有多厉害,也不知激活后能不能化解此次危机。说完之后,她便独自向坎江水别院而去,南宫夏几人本想一同而去,但却被她意外的拒绝了。董汐见姜蕴芝走远,她便对方杰道:“师兄,你说那些妖修为何要围攻玉华宫,不是说他们平静已有数千年之久了嘛。”“此事我也不知。”方杰道,此时他心情沉重,但却是怎么都不通此事因果。“若是我所猜无误,他们极可能便是想要寻找烁天鼎。”南宫夏道,此时他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不过这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毕竟没有验证,他自然也不知自己所猜是否正确。“原来如此,若南宫兄所猜无误,那妖修首先便会去寻找烁天鼎,尔后还有可能会找长生常的麻烦。”方杰道,听到南宫夏的话,他却是感觉这种猜测极有可能。“可是长生常与妖修之间便是江南之地,若不是如此,我们倒是可以假借妖修之力来打击长生堂。”司徒维道,想到此事不可为,他心中却是一阵唏嘘。“无论妖修,还是长生堂,与之合作只能是与虎谋皮而已。”方杰道,说到此处,他心中所想正是太一宫借长生堂来打击血灵宗的事情。几人虽是随意交谈,但手中之事却是没有落下。道门及长生堂所设法阵他们还是需要将其破除,而血灵宗被破坏的法阵,此时也还是需要重新修补。
162 众生为棋谁人布且说姜蕴芝与河魂洛姬再次来到兢耀闭关之处,原来此时面对可能到来的新的挑战,姜蕴芝在此时已是无其他办法可想,此时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便是依照洛姬所说之法利用喋血盟所传的法阵来激活那五件神器,只是到了最后他们几人这才发现要激活那五件神器尚且需要的另一件至关重要的神器,只是那神器竟是不在以往的存放之处而是被兢耀带入了闭关之处,所以血灵宗若想激活神器,他们还是需要唤醒正在闭关的血灵宗宗主兢耀。姜蕴芝叠手对山崖一礼,然后开口道:“父亲,女儿有要事相告,还请父亲出关一见。”然而无论她试了多少次,此处都是一片寂静,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见此,姜蕴芝自是沮丧。“我来吧。”河魂道,见姜蕴芝无法唤醒兢耀,他便走到山石之前,此时他将双手抚在石壁之上,然后双眼微闭,似乎在感觉着什么,不久之后,只见他手上闪过几道黑雾,那黑雾如波纹一般在石壁上扩散开来,正在此时,这河魂便开口以极慢的语速说道:“事情有变,若宗主身体还可支持,就请出关一见。”他喊完一遍之后,见此时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便又如此喊了一遍,这次他喊完没过多久,便听到兢耀的声音似乎自极远的地方传来,只听他说道:“何事如此着急,老夫这便出来。”说完之后只见石壁了闪过一道道红色的光芒,那红芒越来越强,不过多久,便见一道石洞出于在本是空无一物的石壁上。姜蕴芝看着此处石洞,她心中自是感觉极为奇怪,如此闭关之所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方才她明明试过这处石洞明显是不存在的,那么也就是说这石洞应当不是被幻阵所隐的结果,那这石洞究竟是怎么出现于此的,她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不过多久,便见兢耀自洞内走出,他走出之后那洞门便已自行消失。兢耀看了看外边三人,然后才开口道:“不知河魂先生叫我出来,可是有何重要之事。”“事情是这样的。”河魂道,他便将兢耀闭关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并将自己与洛姬打算启用那四象五行法阵,虽然仅有六成机率,但此时他们似乎却是再无其他选择了。“此事我们还是需要再议一议的,此处却非说话之地,我们走吧。”兢耀道,此时他又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姜蕴芝,然后柔声道,“这些日子,却是辛苦你了,此事便由由为来处理吧,现下你先去请琴姬来此商议此事。”“这些都是女儿应当作的,比起那些献身的弟子,女儿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姜蕴芝道,说完后她便向琴姬所居之地而去。坤山别院之中,河魂先生在院中设立一道隔音禁制,然后才将此事更为详细的经过讲了出来。他先将此事讲出,自是怕兢耀不知洛姬向姜蕴芝说的内容,若兢耀所说与洛姬所说有何不同的话,自然极有可能引起姜蕴芝的怀疑,若是其中有什么变故,却是极为麻烦的一件事情。“原来如此,不过此事却也是应当如此的。”兢耀道,他一直都未将此事告诉给姜蕴芝便是因为怕姜蕴芝知道此事后会将此事告诉给南宫夏几人,如此定会增加此事的难道,现在虽是是欺骗了姜蕴芝,但也会减小以后真正执行此事时可能遇到的阻力。“这些日子,我们已经将得到的两份法阵图谱全部仔细参详过,那琴姬所提供图谱却是对法阵进行了一阵的改变,但改变幅度却不大,而且似乎只一些是对法阵有益的改变。”河魂道,此时虽然仅有六成机率,但想到妖修之事,他们却也不得不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