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寝室的人都跑光光了,老刘要把妞,陆仁伽是本市人,钱用完了就回家要饭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有点暗自庆幸,不然自己这副狼狈样,被陆仁伽一广播,不知会有多惨。可是也有点无聊,没人和自己讲话,没人陪自己吃饭,又不敢去夕颜那里。
更糟糕的是,由于昨天长时间的淋雨,有些迷迷糊糊的提不起劲来,大概是发烧了吧!
闭上眼睛,世界静得出奇,连手表走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想睡,睡不着,于是起床,想看书,看不进,想上网,网卡没钱了。放进去一张CD,吵吵闹闹的HIP…POP和RAP,听得人更烦躁。去自修室害怕碰到他,夕颜那家伙死用功,现在一定在自修教室。
真郁闷,死了算了。全世界都和自己作对!
张开双手,向空中胡乱的挥打。
“啪啪——”有人在敲门,确切的说是拍门,这个世界上会这么拍门的只有一个人——陆仁伽,这小子真有良心。阿彻一边屁颠颠跑去开门,一边感慨,不过下一秒,笑容僵住了,结成冰掉在地上。
“是你啊。”
“恩。”
“你身上怎么这么湿?喂,喂喂!……”
事实情况就是全身湿透了的夕颜在说了一个“恩”字之后,倒在了自己的怀中,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么让人受不了,多么迷惑人啊?
送货上门,简直是诱人犯罪!
隔了一层湿漉漉的薄衬衫,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体温。无奈,总不可能对一个昏迷的人犯罪吧!于是只好将夕颜连拖带抱,扛到床上。拿来一块干毛巾,替他擦去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水,难道掉进河里去了?真是的……看着夕颜苍白的脸,怜惜不已,真是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孩子。这样看他,又像一只睡熟的小猫,好可爱。
手指不自觉地颤抖,好不容易解开夕颜的扣子,脸已经烧到脖子了,连呼吸也不顺了,应该不只是发烧的原因吧。
“该死,有什么啦,大家都是男人嘛!”低声咒骂了一句,有点粗鲁地用毛巾胡乱抹了一下,细嫩的皮肤瞬间被搓得红红的,形成诱人的红晕。
似乎是太冷了,床上的人不断地往被子里钻,浅浅地一笑,轻轻地替他盖好被子,阿彻的眼中流露出难以掩盖的柔情。心中有个声音不停在小声说:“阿彻,轻轻地亲一下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喉头滚动了一下,屏住呼吸,俯身,就这么轻轻地一吻,谁也不会知道的。
是不是有点乘人之危,有点卑劣,有点……
不过这个可怜胆却的阿彻已经没有后悔和内疚的时间了,因为下一秒,温热的湿濡感让阿彻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昏眩的心绪,蒙蔽了应有的理智。
“唔——”一把推开怀中的人,惊慌地对上夕颜微微潮湿的眼睛,“你!”
竟然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可以冲淡这尴尬气氛的话题,柔软湿润的触感仿佛依旧停留在唇瓣。
“胆小鬼,一个吻就可以了吗?”
夕颜栖身向前,迅捷的吻压下去,那是一个带有泪水味道的半强迫式的吻,有着迷离而又骚动的欲望。柔软的唇让错愕的阿彻一阵晕眩,脑子又一次死机了,勾起了第一次见面的回忆。
夕颜夕颜,夕阳中美丽的容颜。
或许最初的爱恋,就来源于那时的缘分吧。
阿彻的意识被渐渐掏空,填进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快感,逐渐地扩大,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沦陷了,像掉进一个无底的深渊,然而,接下来的态肆激情已将他袭卷至另一种感官风暴。
瑰丽的紫贝光泽浮漫在夕颜柔软的雪肤肌理上,没有粗糙触感,反而有着可媲美女性的滑腻,热意蒸馏出来的汗水细细凝在肌肤,众成滴滴莹珠沿着皮肤滑落,透着欲望的轻轻喘息,无一不让阿彻疯狂。
窗外是无声的细雨,润物细无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静静的春雨悄然萌芽……
阿彻,爱上我吧!夕颜在内心幸福地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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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完美生活 Just a perfect day
让故事再发生吧/让我的人生充满遗憾/一切都不必重来/什么也无须更改/生活还在继续/舞会从来不曾停止/一错再错的/这故事才精彩/感谢你啊/我勇敢的爱人/为了那醉人的夜晚/我们都满身的伤痕/我爱你啊/我寂寞的爱人/我毫无保留爱过你/给我的永不会忘记/……
在彼此均匀的呼吸中醒来,看着身边人安详恬静的脸,还有他身上玫瑰色的痕迹,阿彻不禁回想起昨日的狂野,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有多日不见的淡淡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洒在还酣睡着的夕颜白皙的皮肤上,像欢快跳动的精灵。此时此刻,让阿彻有种错觉,仿佛身边的一直依赖于自己的惹人怜惜的小猫,已在透明的阳光中进化为一位美丽安静的天使,属于自己的天使。他的睫毛好长,微微颤抖的时候好像有细小的花粉在上面飞舞,就像指间在琴键上跳动的。于是轻轻地凑近一看,却原来,什么都没有。
倏地,夕颜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阿彻,阿彻看到自己红着脸的模样全落在夕颜黑黑的眼睛里。于是,惊慌得想要找衣服穿,不过两个人的衣服都凌乱得满地都是。(呵呵,= =汗!这样写其实好像很那个什么吧。)
夕颜看着眼前这位让自己深深迷恋而现在又是一副害羞表情的男孩,心头涌起一丝甜蜜,坏坏地一笑,伸出手,从后面抱紧他。果然,对方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后背绷成了一块铁板。
“阿彻。”他好紧张哦,心中偷笑,撒娇似的呢喃。
“呃?”
“好累哦——”意有所指,故意害人面红耳赤心跳不已,又是坏坏地一笑。
“恩。”
“还想再睡一会闹。”
“哦。”
哈,计谋得逞了!将头靠在男人的胸口,实在忍不住要幸福地偷笑一下,不过这次没“偷”成功。
“在笑什么?”阿彻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习惯性的动作,柔声道。
“没有啊。”“真的?”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恩。”
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闭上眼睛,心想,就这样吧,就这样一个世纪都不要离开,一生一世都彼此依偎,永远永远在一起吧!身上传来彼此的热量,一切显得那样真实而美好。时间啊,请停留在这一刻吧。
清晨七点一刻的阳光温度刚刚好,金色透明的光线亲吻着两个甜蜜地拥抱在一起的男孩,看见阳光的鸟儿高兴地唧唧喳喳着。对面的寝室里,不知是谁这么悠闲,开大了音响,远远传来various artist 温柔的《perfect day》;宁静而又慵懒。
just a perfect day
drink sangria in the park
and then later; when it gets dark; we’ll go home
just a perfect day
feed animals in the zoo
then later a movie too; and then home
chorus:
oh it’s such a perfect day
I’m glad i spent it with you
oh such a perfect day
you just keep me hanging on
just a perfect day
problems all left alone
weekenders on our own
it’s such fun
忍不住跟着轻轻哼哼。
just a perfect day
you make me forget myself
I thought i was someone else
someone good
chorus
you’re going to reap just what you sow
□ □
悉悉索索!屋外响起一阵声音打破了这种美好的宁静。是有人掏钥匙的声音,然后是钥匙插进门里的声音。
阿彻一个激灵坐起,跳下床,幸好刚刚穿好衣服了,夕颜也缩了缩头,躲进被子里,装睡,倒是挺镇定的。不知是哪个闲人,这么早就来学校了,说实话阿彻有点紧张,下意识地朝夕颜看看,他可不想被“捉奸在床”。
“当,当,当!”原来是陆仁伽,“Hello,阿彻!”
“Hi,你这么早就来了,采粮结束了?”
没有在意阿彻的问话,放下包裹径直走到阿彻的跟前,笑得贼兮兮地拉开被子,说:“切!原来是夕颜啊,这么神秘兮兮的,衣服还掉了一地。我还以为你趁我们都不在,背着小菜打野食呢。”
“夕颜,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呵呵。”
夕颜揉揉眼睛,一副刚睡醒的迷茫样,演技可真好,连声音也伪装得很成功,“哦,没事——”
“你们两个和好啦?”陆仁伽的碎碎念功夫真不是盖的,“哦,我知道了。昨天,是不是两个人玩通宵的Cs啊?”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夕颜笑着探出身,朝一脸不自然的阿彻眨眨眼。
“Y?”陆仁伽惊讶地指着夕颜的背,神情像当年的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夕颜,你背上怎么了?”
是吻痕!阿彻真希望自己立刻晕倒,有点冒冷汗,天哪,谁来救救我们?
大约沉默了三秒钟时间,事实上阿彻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夕颜拉了拉被子,强忍着笑意说道:“哦,你说背上,还不是我养的小狗咬的,可疼死我了。阿彻你说是不是啊?”
“恩,是,是的。”可恶!说我是小狗。
“不是吧,自己养的狗怎么咬主人啊,去打针了吗?”
“打了,打了,”陆仁伽其实很适合做一种医生,妇产科医生,真怕他再待下去,还会惹出更多事来,于是阿彻连忙拉过陆仁伽,哀求道,“小陆,帮我俩买份早餐来吧,双份的,回头请你吃饭。”
“行!”虽然其实陆仁伽还想问问是去哪儿打的针,不过跑个腿就送一顿饭,傻瓜都乐意,于是吹着口哨出门去了。
一等陆仁伽关上门,阿彻就捡起夕颜的衣服,示意他穿上。
“要早安吻!”口气像在问父母要糖吃的孩子。
“什么啊?”尴尬地看看房门,如果这时候陆仁伽兜回来可如何是好,“还是不要了吧!”
“不行嘛,他不会这么快回来的。”指指粉色的嘴唇,“这里。”
看上去夕颜好象有点生气了,真拿他没办法,谁叫自己就上不忍心拒绝他呢,于是轻叹一口气,在夕颜的唇上轻轻一啄,算是交差了。
“后悔了?”咬咬唇,甚至感觉不到唇上的温度,有点不安。
“没有,我……”
正想做解释,门又开了,这回是老刘,阿彻觉得父母给的心脏真不是冒牌货。老刘一见到夕颜倒也没想歪,反正这种男生之间窜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司空见惯,又不是大胆地窜到女生那里,也那么好命让女生窜过来。于是,打了个招呼,就顾自己理东西了。心想,这个夕颜,前天还和阿彻闹别扭,今天又好上了,像俩孩子过家家。顺便表扬一下自己的成熟稳重,深深自豪了一下。
“你们怎么都这么早来啊?”阿彻狠狠心,置欲说还休的夕颜于不理,现在可不是解释或者干什么什么的时候。
“哦,你不知道啊?”老刘有些奇怪地反问,“今天上午9点有V社团组织的篮球赛,上次你不是和我们一起报名的吗?你是不是傻了?那时,夕颜还说自己只打羽毛球,对吧,夕颜?”
“……”
“夕颜?”
“你干吗?”阿彻急了,“还没吃早饭呢。”
“……”不想说话,瞪了一眼阿彻表示了自己沉默的抗议,爬下床,走人。是谁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虽然这样有点任性,有点不懂事,有点对不起无辜的老刘,但是……
无辜遭炮灰的老刘果然一脸迷茫,心想这小子刚刚还好好的,该不会和我有什么过节吧,我哪儿得罪他了?于是低声问阿彻:“谁开罪这小子了?”
看着被重重甩上的门,阿彻无奈地笑笑,道:“我。”
□ □
事实上,夕颜后来还是原谅阿彻了,虽然阿彻并没有道歉,不过自己想想或许真的忒无理取闹了。其实很多时候人们都会犯一个错误,明明知道自己错了,或者明明原谅了对方却不肯承认,就那么耗着,耗着,直至自己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最后追悔莫及。
当然,夕颜还不到追悔莫及的程度。
球赛本不想去看的,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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