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忠犬之路by令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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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忠犬之路by令珑-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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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成这样,睡一晚上不要紧吧?”面对大哥的猪脸,他实在是放不下心。
  “现在去医院还得把他弄起来,你累成这样,只我一个人,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
  “不行,还是得去医院!”贺景瑞边说边努力站起来,起得太猛了,眼前一黑就往后倒。
  小鞋匠忙从后面抱住他,扶他坐到沙发上。
  眼看贺景瑞是无法硬撑了,沈清源只得说:“我去叫浩哥来帮忙。”
  不一会儿,程浩和阿敏一起来了。看到贺景辉的模样都吓了一跳。不过程浩跟贺景辉属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并没有多问。
  他让阿敏去开车,自己和沈清源小心地把人搬上车。出门的时候问贺景瑞要不要一起去医院检查,贺景瑞摆了摆手,程浩就让沈清源留下不用跟着一起去。
  送走贺景辉后已经半夜三点多了,沈清源也十分疲倦,可贺景瑞坐在沙发上抽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沈清源一把抢走他手上的烟,埋怨道:“你少抽点儿!快睡觉吧。”
  “你先睡,我坐会儿。”贺景瑞拿手按着脑门,哑着声音说。
  看他表情木木的,一脸痴呆相,小鞋匠就不忍心。抱了被子过来,陪他裹了被子坐在黑暗里发呆。
  沈清源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睁开眼时,他睡在贺景瑞腿上,贺景瑞靠着扶手睡。
  天已经大亮,店员正在打扫店铺,手机在茶几上呜呜地蹦。
  电话是程浩打来的,报告贺景辉的情况,全是皮外伤,轻微的酒精中毒,身体无大恙。
  贺景辉如今还昏着,程浩提醒说,他今天肯定去不了公司让贺景瑞去说一声。
  沈清源挂了电话,爬起身去叫贺景瑞。结果发现贺景瑞发烧了。
  从丽江回来后,贺景瑞快一年没生病了,尽管只是低烧,还是把小鞋匠急着了。
  他这样也上不了班了。好嘛,俩总裁一起溜号了。
  现在请假变成个难题。沈清源这身份,替小贺总请假都不合适,更别说大贺总了——哪来的大头蒜,谁信你?!
  没办法,只有请程浩出面,人好歹在贺氏挂了个七拐八弯的钩儿,勉强说得上话。
  沈清源把贺景瑞抱上床,喂他吃退烧药、灌了一大杯水,自己随便吃点东西就守着他发汗。
  贺景瑞时清醒时昏然,不肯老老实实躺着,一会儿把被子将成个球,一会儿又将手脚露出来。沈清源干脆躺到他身边,连被子带人抱到怀里固定住。
  不知是难受还是怎么的,贺景瑞在他怀里烦躁地动来动去,嘴里小声说胡话。凑近了可以听见他时而叫“爸”,时而叫“哥”,时而又叫“清源”,宾语统一是“对不起”。
  这些天的家庭矛盾让恶霸心力憔悴,再没心没肺也抗不住了。
  两面不是人,怎么做都是错、都有人被伤害,这种心情沈清源太明白了!
  ——家里人进城,他只能让爱人住外面;说起婚事,他、也无法光明正大的说我有爱人了;贺景瑞送的金戒指经常要取下藏起来。尽管老妈已经承认贺景瑞,可他仍然无法将他带回家乡,仍然要在老乡面前遮掩,仍然不能在杨柳村摆一场风光的婚宴……贺家的情况不知比自己遭糕多少倍……
  说不出是担忧还是痛惜,反正沈清源的心被一股子复杂的情绪冲得酸酸软软。他捋了捋怀里大喵的乱发,温柔地亲了亲喵头,像哄小孩似的轻拍喵背。
  贺大喵终于安静下来,乖乖地趴在他双臂间边睡觉边发汗。
  等大喵睡醒一觉,烧已经退了,被褥被汗水浸湿。小鞋匠把他裹成虫子,先换被套又还床单。他鼓着一双黑眼珠,骨溜溜地缩在被褥里看沈清源忙碌。过了一会儿就喊饿,支使小鞋匠替他做饭。
  他就喜欢小鞋匠围着他团团转,任劳任怨小媳妇样儿让他打心底感到滋润。
  这个时候,从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家里逃出来,让小鞋匠用爱心灌溉一番,真是从身到心的放松。
  幸亏还有这样一个人。
  “清源,”贺景瑞嘴角弯弯,向端水进来的小鞋匠露出喵星人卖萌笑,嘴里却下命令似的说:“过来。”
  小鞋匠坐到他身边,被他抱住还不忘去试他的体温。
  感觉他额头冰冷,温度确实降下来了,沈清源才放松地靠在他怀里,忍不住叹道:“唉,没想到贺大哥这么能闹腾。”
  贺景瑞不说话,一个劲儿蹭着沈清源柔软的头发。忽然问:“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飘柔……你不也用这个?”小鞋匠不明所以。
  “怎么那么香呢?我闻着不是飘柔的味儿……像柠檬和烤肉……”
  小鞋匠眨了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贺大喵拿他开涮呢。咬牙切齿地扑过去,意思意思地掐住他的脖子摇晃。
  贺大喵则夸张地叫:“谋杀亲夫啦!”
  也不知他俩是怎么滚的,小鞋匠硬给卷到被子里,压在贺大喵的身上。
  两人眼对眼望着笑,傻瓜似的。
  然后贺景瑞摸着他耳朵,轻声说:“我爱你。”
  他们在一起也好长时间了,贺景瑞虽然常说肉麻话,但这样正儿八经地表白却很少。
  他这么一说,沈清源就猜到他是有心事。想到那心事大概是什么,小鞋匠心里就百味杂陈。
  低头吻了他一下,沈清源翻到他旁边睡下。
  贺景瑞把手上金戒指换到戴婚戒的无名指上,拉过沈清源的手并在一起。看了一会儿两枚金光闪烁的土豪婚戒,他郑重地说:“我已经被你套牢了,知道不?”
  沈清源放下手,笑笑说:“知道。”
  “我就是想告诉你,”贺景瑞翻身面对他,略带迟疑地说:“我是你老公,心里只装着你,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所以,如果我做了什么……你不能生气,更不能像上次那样跑掉,好吗?”
  沈清源的手指带着爱怜滑过他的脸颊,在他嘴唇上停了几秒,又继续开始游走。
  小鞋匠似乎爱上了这样的触碰,专心地描摹他的脸,直到他几乎要不耐烦的时候,才低低答应了一声:“好。”

  ☆、第87章 〔八十七)决定2

  贺景瑞难得生一回病,正好借着这个由头休息兼使唤小鞋匠。反正手机报废了,公司的事顺便就彻底不管了,每天赖在床上让沈清源伺候。
  清瑞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任外面鸡飞狗跳风吹雨打,他往这小家里一缩,管他娘滴!
  他哥在医院里醒完酒,也以生病为由多住了几天。他是铁了心躲家里人,连自己的行踪都不愿向家里人透露,只说出去散心了。
  俩熊孩子全做了把头埋进土里的鸵鸟,统一无视父亲和家人的忧急。
  程浩很够朋友,每天给贺景辉送饭,还让阿敏给他洗衣服。沈清源倒是想去帮忙,无奈被贺大赖喵缠住,每天围着大喵团团转,实在是分身乏术。
  贺景瑞猜想他哥清醒后,看到自己的尊荣,再记起一点酒后的荒唐,肯定十分羞愧后悔。
  那美好的画面,光是想象就令他无比舒爽。
  因此,当他哥出现在清瑞的时候,话都还没讲,他就笑起来。笑得还特别起劲儿,简直要抽过去了。
  贺景辉带着棒球帽,脸上的肿消了一些,从花猪脸上可以看出点儿本来面目。
  他被笑贺景瑞笑得很无奈,干脆拉过椅子坐下,静静地看他弟抽风。
  好容易止住笑,贺景瑞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很不要脸地喊:“清源过来帮我揉肚子。”
  “你别废话,我忙着呢。”沈清源沏好茶递给贺景辉,向贺大喵甩了个大白眼就出去了,留出空间给兄弟俩。
  “那天,对不住,连累你也病了。”贺景辉说。
  “没事。不过哥,你喝了酒太彪悍了!”贺景瑞忍不住又想笑:“我当时都不敢认了,这是我哥吗?”
  贺景辉长叹一声,拿出烟刁在嘴上,自嘲地笑了笑,说:“可惜找不到筱琴,要不然挺适合来苦肉计。”
  “还联系不上她?”
  “嗯。”贺景辉终于点上烟,狠狠地抽了两口。
  “这是……真要分了?”
  贺景瑞始终不太相信筱琴会跟贺景辉分手,以那妹纸的脾气,真下定决心一定是快刀斩乱麻早说清楚了,到现在不露面不表态,那就是还没想清楚。
  “我不知道。”贺景辉夹着眼搔了搔眉心,“我们的情况是,我们俩之间没有什么问题,很合拍,问题来自外界,这样就分手心里舍不得;如果不分,问题摆在那里,始终会有影响……所以,无解。”他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怎么会无解呢?”贺景瑞脱口而出。
  贺景辉抬起眼看着他。目光交汇的瞬间,兄弟俩都有一种心照不宣的了悟。
  “哥,”贺景瑞舔了舔嘴唇,终于开始谈他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你是不是活得特别压抑?现在的工作也不是你的理想?”
  “问这干嘛?”贺景辉望着他笑。
  “我想了解你嘛,嘿嘿。”
  “别人使七、八分力可以做到良好,但我得使十分力气做到优秀,时刻都要使十分力很累的。”
  “你不用那么追求完美嘛。”
  “如果我做得不够好,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力量可以支持我继续下去。”
  “?”贺景瑞使劲抓头发,急道:“你不要说那么高深的话,我听不懂。说人话行不行!”
  他哥无力地横了他一眼,说:“我的意思就是,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很烦,想放弃,只有通过获得成就感来弥补才可以坚持下去,明白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想吃肉吃不到,所以找个类似肉的东西来代替。”
  “就是这个意思。”
  “你到底想吃什么肉吃不到?除了结婚的事,爸其实很少管你好不好?不用那么苦大仇深吧?!”
  “我想……”贺景辉像被掐住脖子,生生把后面的话咽回去,脸上浮现出难受的表情,因为半个花猪脸而变得狰狞起来。
  哥哥持续矜持着,弟/弟急得想挠墙。
  就在贺景瑞急得要吼人的时候,贺景辉终于说:“我想画画。”
  “?”贺景瑞脑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画画?你喜欢,这个?”
  不怪贺景瑞吃惊,实在是他哥跟美术根本沾不上边。
  他身边从不曾有画笔、画纸之类的绘画工具;他的房间里找不到一本画册,甚至连装饰画都不挂;不看画展、不谈也不关心跟美术有关系的东西。以他的身份,认识几个圈内人、赞助下喜欢的画家,这些是很容易做到的,可他并没有过这样的举动。
  这样的人哪里像一个美术爱好者?
  再仔细回忆,贺景辉小学、初中似乎确实得过美术比赛第一名啥的,不过后来就没动静了……
  看出弟/弟的疑惑,贺景辉苦笑了一下:“决定放弃以后,我再没碰过画笔。不去关注的话,心里的遗憾就会少些。”
  ——到了需要彻底隔绝,才可以心静的程度,到底是有多喜欢呐?!
  贺景瑞心里很不是滋味,问:“什么时候的事?”
  “从小就喜欢,一直梦想成为一名画家。开始爸爸以为美术不过是我的爱好,没有干涉。后来影响学习,他就开始反对了。”他停顿了一下,又点上一支烟,细长的烟卷在手里变成了一种屏障,在他往外掏心事的时候稍微有个缓冲似的。
  “我以为只要我成绩好,就可以继续画画,然后我就拼了命的做优等生。再被干涉的时候,我可以说‘看,我并没有因为画画影响学习'……”
  “上高中的时候,我想去国外读美院,甚至悄悄填了申请表,可就在那时候爸病了。你可能不记得,他不但检查出有高血压,肝脏还长了肿瘤,尽管顺利地做了切除手术,可他的身体大不如以前……医生说他要少喝酒,少应酬,关键是不能太操劳。贺氏没了他怎么办?亲戚里没有可信任又担起重任的人,只有我俩可以接班。”
  贺景辉深深看了弟弟一眼,声音低下去:“那种情况容不得我任性和自私。因此我放弃了最初的志愿,到国外进修商业管理,就是想早点儿接爸的班,让他可以好好休息。俗话说财多累主,一点不错。”
  现在说起来云淡风轻,还可以开玩笑,但当时他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被迫放弃自己的梦想而去承担起一个家族的命运,难以想象他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
  那时贺景瑞刚上初中,和周一鸣两个拉帮结伙搞武斗,正迈出恶霸之旅的第一步。
  贺成功做手术的时候,家里人觉得他还小没告诉他实情,看到老爸在病床上还有力气骂他,他真以为是个割阑尾之类的小手术。
  那时的贺景瑞没心没肺也是到了一种境界。
  “老实说,这许多年从商不是没有成就感,也不是特别难以忍受,只是心里始终有缺憾。”贺景辉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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