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果实小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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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小薇子-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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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慨言哪儿管那个,从自己的座位上探出身子,扑过去把程小豆豆亲了个乱七八糟稀里糊涂头晕眼花天晕地暗才放开,自己还觉得委屈:“昨天都没亲着,今儿怎么也得补回来。”
  程小豆豆喘了口气儿,抱怨:“我舌头都麻了。”
  “去,你舌头一直麻着来着,哎?我的怎么也麻了?”
  “哼嗯嗯嗯嗯,”程小豆豆狞笑:“让你知道我这宝药的厉害。”
  张慨言奋身扑上去:“那我再知道知道。”
  这回程豆豆不乐意了,奋起反抗:“唔,起来!猪!有人!”
  张慨言契而不舍:“来呗,反正也看不见。”
  程豆豆一把推开他:“饿死我了。”
  张慨言也摸了摸肚子:“你不说我都忘了,走,回家吃饺子去,现在准不烫了。”
  
  XX松膜这药吧,你甭看它便宜,它还真有点儿奇效,以至于下午程豆豆明明舌头已经好了还非要再贴一次,说那麻酥酥的感觉特好玩儿。
  张慨言没搭理他。
  晚上两家儿聚一块儿在程豆豆家吃饭,程玉军开了瓶白酒,拿了四个杯子,张慨言瞅了一眼问:“婶儿你喝白的?”
  “我不喝,你们四个这不整好吗?”
  “哪四个?他也算一个?”
  程豆豆不舒服了:“你了不起呀?我不是已经练了一夏天了?怎么不能算我一个?”
  “我求求你了大哥哥,您练了一夏天也不过就是半瓶啤酒的量,白的您甭碰,咱甭跟家丢人。”
  程玉军拿起杯子来倒:“男子汉连点儿酒都喝不了?得,你少喝点儿得了,丢人。”
  程知著越发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心里那股不服就别提了:“干嘛少呀?你喝多少我就能喝多少!”
  “嘿!行,跟你爹叫板呐?我也就七八两的量,你喝不喝?喝我再给你开一瓶。”
  “开呗!七八两才多一点儿呀也想吓倒我?”
  张慨言满头黑线,心说这一什么爹呀,还有撺掇自己家儿子干这个的。那小兔崽子也逞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海的量呢。
  张慨言劈手夺过程豆豆的杯子,把里面的酒倒进了自己杯子里:“七八两没多少,不过七八两白的能喝死你俩没问题,七八两啤的能喝晕了你没问题,七八两水你倒能喝,你还是喝水吧。”
  俩人抢杯子,赵彩凤在厨房撇着嘴凑到张小芬旁边儿:“看见了没?天天这么恶心人。今儿中午你是没看见,你儿子那舌头让饺子给烫了,我们家儿子那奴才样儿呀,哎哟我的天,没恶心死我。我估计就恨不得给揪出来吹吹了。猜回来怎么着?人自个儿愣是不吃,把饺子一个一个夹两瓣儿了看着你儿子吃,一边儿夹还一边儿埋怨我:‘妈你搁那么多油能不把他舌头给烫了吗?’他娘的气得我呀!我多搁点儿油伺候你儿子倒伺候出错来了。你说我们家怎么出了一这么没出息的东西呀?”
  “哎哟你可别说,你当我们家这个强得到哪儿?昨天燕燕跟他要点儿压岁钱,我们儿子摸遍了身上四个口袋弄出来20块钱,燕燕问他的钱呢,人家说张慨言刚没收了他的钱包。哎你说你儿子这什么毛病呀?动不动没收别人钱包。”
  “你听你儿子瞎说呢。他自己的钱包被偷了,俩人儿的钱都在他卡里呢,连他身份证一块儿,全丢了,挂失都麻烦。”
  “平常看着张慨言不像缺心眼儿的呀,怎么干这种傻事儿呀?”
  “切,不缺心眼儿?不缺心眼儿能跟你儿子混一块儿?”
  “嘿!还真是。敢情这俩都是从小就缺的。”
  
  那天反正到了也没挡住程知著喝了一杯。自打练习喝酒开始,程同学就练下一毛病:不管喝什么用多大的容器装了多少东西一律一饮而尽,决不做“品尝”或者“回味”之类的动作,喝完就跟刚吃了二斤砒霜似的,脸上五官全往一块儿挤,看得张慨言都直跟着他痛苦。你别看受罪,人家在这事儿上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万年难得一见的恒心和毅力,大有点儿不纵横酒桌笑傲酒湖誓不罢休的架势。
  反正自打他那杯酒下了肚张慨言心里就没踏实过,眼瞅只五六分钟的时间程豆豆那儿话已经开始多了,张慨言的汗就开始聚集了,祖宗呀,千万甭跟家里丢人呀。
  也不知道是因为祖宗听到了人的呼唤还是因为张慨言自打程豆豆灌了酒之后就房间保持在他视线之外的策略凑了效,总之整个晚饭过程中程豆豆除了豪气干云地和他爸他大大爷儿仨谈人生谈理想谈追求、忆往昔看今朝展未来之外,没干太出格的事儿。
  俩妈一边儿收拾碗筷一边儿小声地骂:“瞧喝点儿酒爷儿几个那点儿德性吧。”
  张慨言瞅瞅依然天南地北壮怀激烈的三人,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再仔细一想,哎?怎么连我也捎带上了?
  当程豆豆终于注意到张慨言兄的低调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赵彩凤招呼自己家俩人回家,程豆豆一把抓住了张慨言。
  “张慨言你不许走。”
  张慨言眼前一黑,心说完了,终于还是没躲过。
  
  张慨言心惊胆颤地揽着程豆豆往他房间里带,生怕慢一步又出什么娄子。程豆豆一边儿走一边儿嘴还不闲着:“你推我干嘛你还说我不能喝,你看我现在没事儿吧?我好得呢!根本就没事儿!再喝几两都没事儿!刚才我喝的有二两吧?一杯呢……”
  张慨言摁住他四处乱挥的手,心说二两,您那是二钱的杯子。心里那么琢磨,嘴上可不敢怠慢:“有有,绝对,二两二两,您多大量我还不知道?半斤挡不住。”
  “我告诉你我现在清醒着呢,你不信咱俩下象棋,我准能赢你!”
  “那是那是,您哪次不杀得我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呀您多厉害呀哎哎,门,小心门。”
  他妈眼瞅着一时半会儿这俩是折腾不完了,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你还回去吗?得了,睡这儿得了,甭回去了。”
  张慨言红着脸佯装没听见,连推带搡得把程豆豆带屋里去了。拉好窗帘锁好门,张慨言擦了擦额头的汗,狠狠瞪了亢奋中的程豆豆一眼,骂:“早晚让你给折腾死。程知著我警告你现在可没人保护你,敢再折腾一下你试试的,直接给你打趴下。听见了吗?”
  程豆豆毫无惧色:“你抽疯呐?”
  张慨言一巴掌拍他脑袋上:“谁抽得过你?看着我手指头,这是几?嗯?还识数儿吗?”
  “滚!我又没喝醉。”
  “行,你从现在开始要能二十分钟不说话我就算你没喝醉。”
  “……”
  “那行,滚下来洗漱去吧,洗完老老实实睡觉,记住,别让我听见你说话,要不你就是喝醉了。”
  “!”
  程豆豆摇摇晃晃去洗漱,张慨言收拾好了床也跟出去看了看,一看不打紧,差点儿没气死。
  程豆豆已经开始脱衣服了,上边儿脱得差不多了,可是浴室的门儿却肆无忌惮地敞开着。
  张慨言骂了句“冻不死你”,进去把门给锁上了。程豆豆瞪着他,刚要说话想起自己不能喝醉,于是又狠瞪了一眼,继续脱衣服,脱得那叫一个惊险,恨不得就要把墙撞出几个洞来。
  张慨言满头的黑线,拽住他,三两下扒干净了,开始脱自己的。
  “H……”
  “哎哎,喝醉啦?真喝醉啦?”
  程豆豆赶紧把嘴给闭上,四处看了看,在已经迷散上雾气的墙砖上歪歪扭扭地写:“你干嘛?”
  “洗澡呀,哎哎,别折腾啊,只有喝醉了的人才乱折腾呢。”
  程豆豆再次狠瞪他一眼,俩人挤一块儿洗刷刷,洗来洗去,受尽了欺负,程豆豆终于忍无可忍了,在墙上画了个圈儿,里面画了根长针画了根短针,后头画了个问号。
  “你问过去多长时间啦?”
  狂点头。
  “早着呢,才十分钟。”
  怒瞪一眼,画个问号,画个感叹号,写个“慢”,画个问号。
  “你问为什么这么慢呀?”
  “狂点头。”
  张慨言把洗发水揉他脑袋上:“因为你可能喝醉了,喝醉的人一般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老也不到,其实我觉得过得特别快,才一眨眼的工夫这不都过去十分钟了吗?别动别动,进眼睛了疼死你,别乱动哈。”
  “W……”
  “哎!干嘛?承认你喝醉啦?喝那么点儿就醉的不是男人!承认你不是男人啦?好,说吧,现在你可以说了,不过第一句只能说‘我是女人’,只要说了这句你就不用再等十分钟了。”
  “!”
  “豆,你老瞪我眼睛也不疼呀?头,伸过来,冲一下,闭上眼睛啊,低头,低头!你傻呀你?……,行啦,穿衣服刷牙滚出去吧,回你房间就可以说话了。”
  
  好不容易平平安安回了房间,张慨言锁好门,把程豆豆揪上床。
  “滚开!滚开!”
  “哟嗬!可是能说话了,弄着一句话还两遍着说呀?”
  “你怎么还不回家呀?赖在我们家干嘛?”
  “小豆豆,可是你刚才拉住我不让我走的,怎么啦?忘啦?不能喝就别……”
  “谁说我不能喝啦?!我没喝醉!我刚才没说话!你说,说我没喝醉!快说!”
  “嗯,好好,你没喝醉,你本来也没喝醉呀。”
  张慨言双眼眨出真诚的光芒,及时地安抚了小豆豆。
  “你真不回家啦?”
  “嗯,我妈说不让我回去了。豆,高兴不?”
  “不高兴。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感觉了。”
  “那你就是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呢!你刚才说我没喝醉现在又说我喝醉了你这是明显得喝多了的现象!”
  “哟,喝那么多还能这么辩证呐?得,咱明儿练习喝一斤哈。”
  “嗯~~~~”
  “怎么啦?弄疼啦?”
  “不是,我渴了。”
  “渴啦?来哥亲亲。”
  “不要,我要喝水。起来,别压着我,我要去喝水。”
  “不行,不想动。”
  程豆豆伸手推,扭着身子躲他,刚把头歪到左边儿,张慨言的头也跟到了左边儿,刚歪到右边儿,他又跟到了右边儿,俩眼盯着他坏笑,程豆豆往左虚晃一枪,飞快地又回到右边儿,张慨言也跟着他“嗖、嗖”地动着脑袋,俩人都盯着对方的眼睛僵持着,一个想耍个心眼儿骗过对方,一个想劳劳盯紧绝不放过,盯来盯去,张慨言朝着眼角含满了笑意的程豆豆一口亲了下去,使劲儿地嘬。
  
  刚被亲过的程豆豆脸红扑扑儿的眼水汪汪儿地,活像个沾满了露珠儿的红樱桃,嘴角还眯着一丝坏笑,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张慨言“啊唔”一口咬他脸上:“豆。”
  “嗯?”
  “还疼吗?”
  “嗯?”
  “舌头伸出来哥看看,刚才弄疼了吗?”
  “哎哎(没有),哎哎矮挨爱哎矮(现在已经不疼了)。”
  “嘶……,吸……,啾啾……,哼哧……,嗯嗯……,啊啊……”
  
  9点半,张小芬看完了两集连续剧准备睡觉,忽然想起今儿张慨言在呢,于是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新晒过的被子来,抱着走到自己儿子门口,一推,门锁着,不过钥匙在门上挂着呢,张小芬伸手拿钥匙准备开门,忽然听见儿子房间里隐隐传出一阵又一阵奇怪的声音。
  张小芬放下钥匙抱着被子原路返回了。
  张小芬脸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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