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明轩似是跟他心灵相通般问了句:“你还记得我家那个不修边幅的大叔吧?”
“良俊?”
“嗯,他之前有寄东西来。”
“诶?”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纪念物吧。
眼看明轩不知从哪抱来一只纸箱,当着他的面开封,郁言不禁有点心虚。
打开,其中竟塞满各式腊味。
“哇……厉害啊这个。”感叹之余,明轩稍为困扰,“不过这也太多了吧,吃不完的话会不会长毛啊?”
“……先说好,我不吃这种东西,太咸了。”顿时松了口气,郁言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明轩紧咬不放:“只有我一个人吃的话会死人的啊,而且咸的只有腊肉而已吧,刚好炒菜都不用放盐了。”
“不吃就是不吃。”
“拜托啦,大不了以后都是我做饭。”
“既然你这么说,”郁言莞尔,“我就成全你好了。”
“啊……这个是……”
刚想笑他是不是要反悔,见明轩又在箱底有什么新发现,郁言落下的心再度高悬。
他从一只封好的塑胶袋中倒出张照片,仔细看了看,将照片递给郁言:“这家伙跟你好像啊。”
照片上,一个跟郁言颇为神似的青年正微笑着站在良俊身边,两人身后是无尽的云海。
“这是……”现在的郁言还少了点照片上那人的成熟与柔和感,不过再过几年,恐怕就所差无几了。
又掏出封信,明轩速读完毕,解释道:“大叔说他学长年前才回来,他们过年就跑去衡山玩了。”
“这样啊……”
“他还说什么你看了照片就明白了,还要跟你道歉,什么意思?”明轩把信一并递过来。
在他指尖所指之处,的确写有如上的文字。
“为什么都这会了才说啊……”会过意来,郁言无奈叹息。
难怪最初他会对自己一见如故,原来根本是把自己当做这个人的替身了。不甘心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但如今再说这种事究竟有何意义,郁言实在不懂他的心思。还是说他只是想告诉自己他现在过得很好呢。细细揣度,郁言将答案认定为后者。
原来他也在考虑着跟自己相同的事情。
各自都有了好的结果,说得上可喜可贺。
转念一想,郁言不由祈祷他千万别把同样的东西寄给安歌。
“他到底想跟你说什么啊,什么明白啊道歉的?”明轩认定了这点不依不饶。
在不暴露过去的同时完美解决他的疑问,郁言自认做不出这种程度的解释,只得故意摆出副严肃表情:“……没什么。”
“感觉就我一个被排除在外了诶,你就告诉我吧。”
“我是真没办法解释清楚……”自认理亏,郁言的声音弱了下去。
难不成真得跟明轩坦白自己以前跟他家的大叔外加他亲爱的大哥都睡过的事实吗,不消想就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目前还是坚持死鸭子嘴硬,能撑多久就撑多久好了。
同一时间,不幸看到照片的安歌正对着云修平大发雷霆。
“这混蛋在想什么啊!?不晓得老子最近火大吗?!”
边在心中想着对方必然是真的不知道才敢寄这种东西来,云修平边忙着安慰:“他肯定是没想到有这么回事,能寄这么一堆东西给你也说明是真把你当哥们啊,你就消消气……”
“早知道我就天天咒他男人一辈子不回来!我看那混蛋大叔不愁白头!”安歌一拳打在茶几上。
心疼自家茶几的安危又不敢出手阻止,云修平唯有暗自叹气。
“啊啊啊!!气死我了!!”安歌又是一拳,“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都当我是什么啊?!”
云修平无言,任他对自己撒气。
许久,安歌的怒火总算消了些,转而陷入某种不明的低潮中:“算了,再气我也没人要。”
难得有自己说话的份,云修平赶忙插话:“你怎么没人要了,你不嫌弃的话我随时……”
“少废话,把这堆玩意全给我炖了去。”一指装满腊味的纸箱,安歌又别过头去不理会他。
无奈,云修平一声长叹。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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