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刎颈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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刎颈之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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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完就后悔了,果然,黎晖含着淡淡的笑意说,
  “我哥。”
  路云平不知道接什么,低着头拼了命的摆弄传呼机,不知按了什么,就把存储的信息调了出来:
  陈先生:生日快乐,哥想你。
  一共十个字,看的路云平眼睛疼,这不是传呼留言的惯常形式,应该是特别嘱咐传呼台小姐才能发成这样的格式,路云平手里胡乱的按着,可翻来覆去依旧是这十个字,原来这机子里就存了这么一条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贼=操
  皮干=类似于多事,得瑟,犯贱
  瓜皮=傻瓜
  辣=谈恋爱
  辣子=屁


    ☆、春梦

  人人都觉得路云平是黎晖的伙计,铁的不能再铁,只有路云平自己心里清楚,他对黎晖不单是伙计是哥们,可是那感觉究竟是什么,又说不清楚,
  黎晖像长进路云平心里的一条猫尾巴,甩来甩去,让路云平很烦,看见他烦,看不见的时候想着他更烦,要是听到无意间提起了陈开宇,更是烦的抓心挠肝。这样的烦恼无人诉说,在路云平脸上憋出一堆的青春痘来。
  “喂,章师傅看你呢。”
  同桌用胳膊肘碰了碰路云平,路云平这才回过神来,这是班主任的课,得打起点精神来,
  没一会儿,同桌伸过来半张纸片,上面写着,
  “你是不是恋爱了?”
  路云平心里哆嗦了一下,扭头看一眼,对方假装平静的盯着黑板,路云平拿出笔,在下面写,
  “没有。”
  过一会儿,纸片被默默抽了回去,同桌低头假装抄笔记,在纸片上刷刷写了几笔又蹭了回来,
  这一回写的是,
  “那你最近怎么总发呆?”
  路云平一看就放心了,原来是乱猜的,不过又一想自己纯粹是做贼心虚,全世界除了自己也就没第二个人知道这些心思了,于是又有点难过,进而迁怒同桌,在纸上写,
  “发呆就是恋爱吗?是老年痴呆行不行?”
  这次同桌很痛快的写了一个大大的‘行’,路云平觉得自己真的瓜皮了。
  为了逃避这些烦恼,路云平参加里学校田径队的选拔,毫无悬念的进入,于是每天早上全校在做早操的时候,路云平和队友就非常拉风的在外圈跑道训练,时间长了也成为熟面孔,好处是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
  路云平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李石倒是很精神,拿着情书肉麻兮兮的念了好几遍,黎晖一边抽烟一边笑,
  “你激动个辣子,又不是写给你的!”
  “我这是替兄弟高兴,哎,平子这是走了狗屎运了。”
  路云平呵出一口痰吐到李石脚边,
  “说你没文化吧,这叫桃花运!你嘴里的才叫狗屎。”
  李石不甘示弱的也回吐,但是技术不到位,还没吐远就拔丝了,黏着嘴角拉成一长串,风一吹沾自己一身,黎晖笑得差点断气,路云平本来也在笑,扭脸看了眼黎晖就笑不出来了。
  黎晖很少笑,对着不熟的人基本就是张死人脸,对着熟人嘛,笑起来至多是扯扯嘴角,看起来痞的很,又有点冷,连路云平也很少见黎晖开怀大笑的样子,原来黎晖笑起来眼睛就看不见,眯缝成一条线,弯弯的,眼角向下,很像自己同桌在课本上画的卡通小人儿,非常可爱。
  黎晖笑够了,才发现路云平傻不唧唧的盯着自己,
  “咋了?”
  黎晖第一反应是狗日的李石不会把口水吐到自己身上了吧,仔细检
  查了一下,一切无恙,
  “你发什么傻?”
  “没,我就想着怎么回复人家。”
  “切,这有什么好想的,喜欢就答应呗。”
  “不喜欢。”
  李石那边终于收拾干净了身上的口水,急着插话,
  “你高兴傻了吧你,怎么是不喜欢呢,应该是很喜欢才对。我替你调查过了,她和王欣一个班的,胸没有王欣大,但是个子比王欣高,是长腿妹妹。”
  “你这么喜欢那让给你吧。”
  “哎,早知道田径队选拔那天就不逃课去打红警了,白白浪费了好机会。”
  黎晖冷不丁的说,
  “平子,你是不是还喜欢王欣呢?”
  一提王欣,路云平就有气,一蹦老高,
  “王八蛋喜欢她,不要脸喜欢她!”
  李石在旁边添乱,
  “黎哥,他骂你。”
  被黎晖踹了一脚老实了,不过这话让路云平更难受了,他酸溜溜的说,
  “我没说你的意思啊,我就是奇怪你怎么老觉得我喜欢她啊,现在和她辣着得是你吧。”
  黎晖照着他也不客气的来了一脚,差点给他蹬趴下,
  “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她辣了?”
  路云平不服气,
  “两只都看到了,今天中午还给你雪糕呢。”
  黎晖也不跟他客气,
  “那两只都挖了吧,中午买的雪糕都让狗吃了。”
  “喂,你们俩吵架捎带我干啥,是你不吃,都化了我才吃的。”
  黎晖被吵得头疼,指了指李石手里的情书,
  “说正题!平子你真不愿意?”
  “不愿意。”
  “为啥啊?这女孩挺漂亮的。”
  “那你为啥不愿意和王欣辣呢”
  黎晖点了支烟,半天才说,
  “我有喜欢的人。”
  路云平呆了一下,觉得有人在他胸口狠狠的捣了一拳,半天呼不出气来,李石很兴奋,上蹿下跳的问,
  “谁啊,谁啊,快说谁啊,急死我了。”
  黎晖不搭理他,只是笑着看路云平,路云平好半天才克制住自己,回望着黎晖说,
  “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李石把情书贴在胸口,哀嚎道,
  “我操,你俩居然背着我都勾搭到人了,可怜就我还没初恋!”
  路云平还在盯黎晖,
  “你喜欢的是谁?”
  “不是咱们学校的。”
  “那是哪个学校的?”
  黎晖皱眉,
  “和你没关系吧?”
  这话像在路云平刚刚平复的胸口又捣了一下,让他想起黎晖和陈开宇在桌下握在一起的手,路云平觉得大脑有点缺氧,冲口而出;
  “怎么没关系!是伙计就别藏着掖着,这又没什么丢人的,除非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
  好长时间没有人说话,三个人干干的站着,李石一脸莫名其妙,路云平脸色通红,黎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的路云
  平心里发毛,觉得下一秒黎晖就会一拳挥到自己脸上,等了半天,黎晖只是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等烟抽完,人就转身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李石见黎晖走,立马把情书塞还给路云平,也跟着走了。
  这一整天黎晖都没再找路云平抽烟,路云平一个人骑着车子慢悠悠往家走,一路上不断的说服自己,你不喜欢黎晖,你只是和他黏糊的太近了,其实你还是喜欢女孩子,前凸后撅才有看头,摸起来手感也一定好,黎晖瘦不拉几的除了几斤排骨就没剩下啥了,女孩子娇娇嗲嗲的招人疼,黎晖万年不变死人脸,少言寡语不解风情。
  自我麻醉了一路,家门口的时候居然看见黎晖站在路边和几个人说话,手里夹着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路云平一下就破功了,隔着半条马路看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骂自己,看个屁啊,有什么可看的,还能比黄片好看吗
  于是愤而回家,馒头片也不烤了,从床底下的纸箱子里翻出一张碟片,拿着一卷卫生纸,做贼一样窜进客厅,把碟片塞进VCD机,出完英文字幕就是男女□翻滚大战,路云平把手顺进裤裆里快速的抚慰着自己,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路云平眼里看的是女人,脑海里却是黎晖走之前那冷淡的表情,身体没有热起来,心倒是酸的一塌糊涂,
  路云平抽出手抓起卫生纸砸在VCD机上还不解恨,又把碟片退出来用力掰成两截,最后给自己下了结论,真是幼稚!
  因为没烤馒头片,晚上被老娘数落了一番,
  “最近怎么不见黎晖来家里吃饭了?”
  路云平闷闷的说,
  “不知道!”
  “咋了?你俩不是好的穿一条裤子吗?怎么吵架了?”
  路云平猛的站起来,转身进屋把门摔的山响,路云平老妈也是泼辣性格,抄起擀面杖在屋子外面骂了足有半个小时,路云平钻进被子里躲清静,蒙着蒙着就睡着了。
  “平子,一起去洗澡。”
  黎晖站在阳台外面叫他,两人去了黎晖家里,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水声,拉开厕所门,黎晖正背对着自己脱衣服,头发有些湿,水汽凝结顺着细长的脖子流下来,黎晖后背的脊椎骨很突出,一节一节的,路云平呆呆的看着,突然浑身燥热起来,黎晖扭过脸,笑得眉眼弯弯,
  “愣着干嘛,赶紧进来。”
  然后他双手握着腰间的内裤,慢慢褪了下去……
  路云平‘忽’的一下坐起来,黑漆漆的,摸过表看一眼,已经过了12点,路云平摸着额头的汗想找口水喝,一动弹却发现不对劲了,伸手在裤子里摸了一把,黏兮兮冰凉凉的摸了一手,路云平不是第一次梦遗,可这次他却看着手上的东西发
  了半天愣,最后颓然倒回床上,已经没什么力气再骗自己了。                    

    ☆、揲火

  所谓禁忌,也就是第一次突破起来有心理障碍,一旦有了开始,大都不可收拾。路云平就着黎晖做过一场春梦,都说春梦了无痕,可这一次路云平却印象深刻,那滋味也是回味无穷,常常电光火石想一下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遗憾的是春梦不是天天都有,可是欲望却日渐加深,路云平只能在被窝里一边肖想黎晖一边自渎,起先射过之后清醒了还要自责一下,后来只是喘着气想,要是真能这样来一回一定特别爽。
  现实是自从那次之后,黎晖便不再找路云平,有时路云平故意在走廊上晃荡,黎晖也基本视而不见。路云平这才发现,黎晖身边不缺人,愿意蹭着他陪他抽烟的大有人在,人们崇尚两种力量—智力和暴力,黎晖显然是后者的代表,黄河红人的光环甚至比年级第一还有吸引力。以前是黎晖特别为路云平开了一扇门,所以路云平觉得黎晖和普通学生没啥区别,除了拍砖头特别稳准狠之外……,现在路云平才惊觉和黎晖是有距离的,想要近前一步是这么的难。
  白天的疏离,夜晚的意淫,让路云平有点疲惫,上课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练习册的空白处越来越多,同桌下了结论,这是老年痴呆晚期。
  期中考的时候,路云平的成绩从班里第五一下滑到了二十七名,班主任气的要找他妈妈谈话,路云平在办公室求了好久才‘下不为例’。
  李石来找过他,让他去和黎晖道个歉就算了,大家都是伙计,何必闹得这么僵。其实路云平有这个想法,可是他有点拉不下脸,而且一想到那句我有喜欢的人,再想到陈开宇,路云平就觉得去求和也是无谓的,又得不到什么,这事就一直拖着。
  日子越过越烦躁,自习课的时候便常常溜出去抽烟散心,那时候还没有安居工程,学校的教师宿舍就是两排平房,隔着个窄通道就是升旗主席台,白天那里很少过人,路云平就喜欢蹲在窄道里抽烟,顺便听两耳朵宿舍区的闲话。
  “这个胸针真是他送你的啊?”
  “嗯。”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真漂亮,这个肯定挺贵的吧。”
  “我不知道多钱,他没说。”
  路云平听着俩女生说话,越走越近,便站起来想挪个地方,可是接下来他听到,
  “哎,王欣你真幸福,黎晖那么拽的人都和你辣上了,还对你这么好,我看你们在学校里基本不说话,他也不来找你,没想到私下是这么浪漫的人啊,真看不出呢。”
  路云平站起来,等着王欣一脸娇羞的从拐角走过来,她正和同学卖弄,没注意到这还有个人,
  “看不出吧,你别到处说去,他不让我告诉别人,咱俩关系好我才和你说的……”
  突然一抬脸看见路云平
  ,吓得张大了嘴。
  路云平冷冷的看着王欣,王欣旁边的女孩子问,
  “这是谁啊?”
  王欣被路云平看的一阵阵发毛,没好气的说,
  “是个神经病!”
  说完想走,路云平吐掉烟头,幽幽的说,
  “有妄想症的才是神经病。”
  王欣不想惹事,拉着同学往前,路云平再接再厉,
  “有妄想和别人谈恋爱,别人还给她买了胸针的是重度精神病,哎,我有个叔叔在宝鸡三院当医生,介绍给你吧,王欣。”
  “路云平,你找事呢吧!”
  路云平两手一摊,装作无辜的说,
  “我是为你好啊,有病得早治。”
  王欣身边的女孩子看不过去了,帮腔道,
  “你是谁啊,胡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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