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北 -- aba》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道北 -- aba- 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你的五脏六腑里爬来爬去,你却没有任何能力去阻止一样。我觉得耳鼻口好像都被什么堵住了呼吸不畅,毫无征兆的就那样在床上扭动起来,无论怎样大张着口却仍然觉得氧气不足,我开始无意义的揪住自己的领口想把那种疯狂的让我恨不能撞墙的想法从身体中挤压出去,无济于事。我只能听到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声,还有一直张大的嘴旁蜿蜒流下的唾液,有什么咸咸的液体流到我的嘴里,我顾不上自己此刻的形象,只是无谓的躺在那里一直抽搐,嘴唇抖动不停,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强壮自己那仅有的一点点意识,对抗不知何时就要张口“给我一点”无法忍受的下意识的行为。 


                    
            有谁走过来俯身看着我,我合不上嘴迷蒙着对不准焦距,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就要远离而去,脑海中只是不断的叫嚣着“想要一点再给我一点”敲击着已然脆弱不堪一击的太阳穴,就像一把猛烈的锤子。 


                    那个俯身的人弯下腰来,我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拼尽全力抬起上身看着他,只能看清他眼中那一抹恶毒的笑。 
                    
            我徒劳的张开嘴,眼看他渐渐的靠近,哐啷一声餐桌上的东西被我打翻下来,在掉下去的那一瞬我死命的拿着费力捞到的那把锯齿样的刀子狠狠的在他的膝盖划了一下,甚至在他的惨叫声还没发出来之前我就摔在了地上,摔得半死,甚至连自己的那声叫也没发出来,只听到他大声嚎了起来。 


                    我的膝盖先着地,痛心蚀骨,好像要裂开一般。 
                    有人的脚狠狠地踹在我的脸上,我觉得血汩汩的流下来,只是抬眼看着他,咧嘴一笑,总算我不是那么想要东西了。 
                    嘈杂中我听见林亦说,“先给良子把腿包上。” 
                    我欣慰的闭上眼睛,我能做的我都做了,只要是能拖延些时间,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我听到门开的声音,有什么人进了来,四周一片嘈杂,我脑中却一片清明,只觉得自己慢慢的浮了起来,像是在某个地方注视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自己,很累,好累,只想就这样一觉睡过去就好了,终于慢慢的暗下来,归为一片沉寂。。。。。。 




              PS:   
                    
            嗯,摸摸亲,其实这是个满沉重的故事。有爱情、亲情、友情?的交叉。开始写的时候只是为了排遣,言语用词都很轻松,慢慢的写到后来开始喜欢这个人物,我决定不再让他用插科打诨终此一生(文),我想要看到他成长,我想要自己的文成长。汗。。。 


                    
            至于结局,是在写到1/3的时候就决定了的,但是当时回帖的27天坚决反对。所以我最后写了两个不同的结局。其实内容差不多,只不过一个灭男配,一个没灭而已。 


                    
            anyway,这篇文的最后是有希望的,至少是更好的生活下去的希望,不论我们身上是否曾经背负着太多的愧疚与遗憾,生活都要继续下去,嗯,这篇文的最后就是这个意思。 



                    
            ps:下章开始就要贴be希望版了。如果亲不喜欢,可以跳过去看he希望版,8过我觉得就主人公命运而言,两个都算是he,因为无论遇到了怎样的挫折,他都安然接受并坚强的走了下去。。。 



                    感谢亲的一路回帖哦:) 


                 

                    
            非常非常暗,非常非常安静,我不愿意再睁开眼睛,但是总有人在我耳边嗡嗡的声音,很烦,想让他走开,但却总也驱赶不了。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谁隐忍着却又无法抑制的低沉的啜泣声。 


                    我慢慢的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都痛,脑袋尤其沉重,好像脆弱的颈项已然负荷不住。 
                    我隐隐看到床边上有黑黑的一团东西。我伸出手去轻轻的触到他柔软的发,他抬起脸来,无法自已的悲恸纵横交错。 
                    我从没见他哭成这样,我几乎都不记得他有哭过。 
                    我忍不住抚住他的脸,翘起手背时针头扎入的有些深,有点点疼痛。 
                    “舒炜,你怎么来了?你身上怎么了?” 
                    他穿着敞开的白色的衬衣,我能看到里面胸侧一层令人触目惊心的绷带。 
                    
            他的脸色很苍白,但还是坚持着对我笑笑,“我没事,只是很小很小的伤口。”他用手向我比划,我死命的摇头,觉得脑袋几乎要从脖子上掉下去了。 
                    
            舒炜终于无奈的叹口气,“你看,你看就知道了。”他解开绷带,是胸侧的一个不到两寸长的口子,我伸手去摸,很平滑很小的伤口,我没有摸到应有的血疤。 


                    “已经不流血了?” 
                    他摇了摇头,“不会再流了。” 



                    我仍然很怀疑,脑袋里晕乎乎的,甚至对于现在身处何处都不是很清楚,只是莫名的觉得奇怪。 
                    “你怎么会受伤了?你干什么了,我不是让你去取证件的么?你碰到警察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突的撞击着我的太阳穴,蓦然间我转念,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体轻飘飘的使不上力,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我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他的皮肤摸起来凉冰冰的吓人,好像寒气从他的骨头中渗出来,透过皮肤,只沁到我的心脾里去。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茫然的环顾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什么动静,除了冰冷的毫无温情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嘲讽一般的射进来,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压低了声音,“警察不难为你的吗?” 


                    舒炜笑了笑,他的笑容在惨淡的月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奈。 
                    “杨洋,你不记得了。”他轻轻在我的发璇上啄了一下,再慢慢的扶我继续躺了下去,我很温顺的躺着,只是满眼狐疑。 
                    “我没事,你看,他们都让我走了。” 
                    我晕乎乎的,大概和我的身体状况脱不了关系,虽然奇怪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但原本应有的狂喜不知道为什么有丝惴惴的不安与怀疑。 
                    他蹲在床边,轻轻的捧住我因为输液长时间不能移动而冻得冰凉的手缓缓的吹气。 
                    我渐渐的安静下来,“哥,他们给我打了毒品。”我害怕,想起小小的铁窗里那个苍老的女人的样子,怕的抖。 
                    我好久都不这样叫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想起这个称呼。 
                    
            他轻轻拍拍我的脸颊,用的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温柔语气,“没关系,你会好起来的,大家都会好起来的,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罪,但是都过去了,这些都过去了,把它忘了吧,你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 


                    
            我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我很害怕,哥,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他们给我的是什么针管,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上瘾,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你又该怎么办?” 


                    
            他将我的手掌紧紧的贴在他的面颊上,有湿湿的痕迹。“对不起,是哥不好,对不起,对不起。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再担心我,你用不着再替我操心了,我保证,我跟你保证。” 


                    
            我的不安像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一般越传越大,越播越远,我拽住他的手,总觉得有什么在心底的不愿被想起得可怕的事情正在慢慢漫漫的浮上来,就像一个我怎么躲也躲不开的影子,张牙舞爪地向我直逼过来,而我却没有任何退路。 


                    
            他站起身来,深深的凝视着我,月光是那样深刻而透彻的照在他轮廓分明而又有些困顿苍白的脸上,久久,好像就是为了让我永永远远的记住这一瞬。 
                    
            “杨洋,对不起,我要走了,我没有时间了。我对不起你,还有你姐姐,但是我没有办法,忘了我吧,你会过得比现在好的,你一定会过得比现在好得,我做了错事,这些都是我应得的。你一定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觉得自己的心像浸入水中的盐袋一样沉下去,恐惧就那样突然而然的毫无预兆的升起,沁满了我的整个腹腔,就好像不满足已有的空间想要突破到外面来一样,呼吸几乎都要被挤压得停顿了。我看见他慢慢的往后退,从来不曾有这样的事情。 


                    我拼命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却是徒然,由于用力过猛能感觉到针尖的刺痛,大概有血液倒流进了输液管,而他就那样消失在门口。 

                    我大叫出声,想要扑下床去,一时间天旋地转,便再也不知道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是觉得浑身好像陷进了海水中一样浮浮沉沉的,又好像是极累了的时候扑进满是羽毛和棉絮堆成的小山中,就那样一直一直沉下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天翻地覆。 
                    有谁在身边俯视着我,我睁开眼,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矮矮个子的男人,他正在和一个看起来很小的护士低声讲话。 
                    男人看见我,似乎有些惊讶。 
                    “看到我你也不奇怪呢。” 
                    
            我将脸别过一边去,不想和这个看了我太多丑态的人讲话。我为何要奇怪,事情不是明摆着的,为了拖延林亦时间,会这样做的难道会是他兄弟不成? 
                    “穆叔没说错,你还真是聪明的很。” 
                    他提到穆梓沁,我转过脸来,“原来你是穆处的人,我以为你是从北京来的。” 
                    “就因为我说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他笑了笑,我没理他。 
                    “你给我吃得什么?我觉得晕乎乎的,有什么副作用吧。” 
                    
            他耸耸鼻梁,在眉毛中间形成一个很奇怪的“川”字,有几分尴尬都在那皱成一团的鼻子上表现出来,我没来由的有些想笑,这个人的面部表情比凌萧粟还要丰富,不知为何却很难让人讨厌。 


                    “嗯,对不起,是一种引进的催眠药,加大药量有可能产生暂时性的幻觉。反正不会对你的身高或是外貌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 
                    我哼了一声,也就是说会影响我的智力或是寿命了?还挺敢的,不过说起来大约我的命也值不了一两四钱金。 
                    我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每一个地方都隐隐的痛,一扯动更是痛不可挡,忍不住伸手去摸摸脸,整个头顶包的严严实实,脸颊倒是还好。 

                    忍住疼痛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我轻轻的说,“我父亲怎么样了?” 
                    
            那如枯叶一般慢慢扬起又远远抛落的老迈的躯体一直在我的脑海中转动,在林亦手里的时候我就下意识的避免去想这个问题,但我无法继续回避,或许我该永远不要醒来。 


                    我转动脖子,静静的看着他,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可是我不断起伏的带来阵阵痛楚的胸口出卖了我真实的感情。 
                    
            他低下头去,我握紧床单中自己的拳头,觉得手上的针孔隐隐作痛,“我爸他,是不是。。。。死了?”话没说完,已有酸涩的东西涌上我的眼眶,我咬住下嘴唇,想让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平复下来。 


                    作了最坏的打算,出乎意料的是,我看到他摇了摇头,睁大了眼睛,有一种蠢蠢欲动的狂喜在胸腔中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