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看看这部戏怎么收场。
端起盘子不紧不慢的走进那拯围网里,小罗和几个男生看到我服务生的装扮都呆滞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做与自己xing格反差那么大的工作。
“你们的套餐齐了。”我彬彬有礼的对脸色仍旧很难看的Knight还有一无所知的女生宣布,接着转身对小罗那桌亮出招牌式的微笑,“先生们要点什么呢?”
小洛嘴巴不由自主的长大了,或许是从未见我这么绅士过,还好Yore反应快,“每人一杯卡布奇诺。”
哎,卡布奇诺有这么好喝么?为什么大家都喝卡布奇诺?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悄悄退出我自己制造出的诡异气场,我说,“好的,请稍等。”
好好的约会就这么被小洛翘掉了,小洛一直在说着囧囧笑话,就连Yore也跟着附和,等我咖啡全部上完,小洛已经喋喋不休的说到第六个囧囧囧囧了。女生脸难看的得很,东西吃了两口就站起来和Knight道别匆匆走了。
那份情侣套餐Knight碰都没碰,女生也只吃了两口。我替不菲的价格感到可惜,更替厨师大哥难过。
下午店里的客人基本上都走光了,除了Knight那群人和楼上包厢里的人外,点处于昏睡状态,昏睡的桌椅,昏睡的古老摆钟,昏睡的萨克斯曲,昏睡的阿兰还有几个同事。
Knight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Yore和小洛坐在他们对面聊天,其他人把玩着手机。我瞟了他们一眼,朝门外望去。
二月初了,冬季霸道的停留在门外穿风衣的人们厚厚的羽绒服上。眼光俨然催眠曲般弥散在空气里,大街上的一切堕入半梦半醒的朦胧之中。我不喜欢这样的季节,臃肿拖泥带水,整个人仿佛陷入泥沼不得挣脱只得任其摆布。
现在我似乎是在看一部毫无意义的无声电影,屏幕是玻璃门,门外得人是被框入镜头的平淡角色——牵着耳朵染成粉色的贵宾犬的女生,手挽手亲密的姐妹,穿着棉袄的邋遢男人,戴佐球帽抱着篮球的成群少年,相互偎依的情侣……形形色色的人从擦得光亮的玻璃门前走过,从我眼前走过,走向谁都未知的地方。我想起了很早以前电影里一直听到的一句话:他们何去何从?
那么我呢?我又何去何从?
未来像是冗长黑暗隧道尽头的迷蒙白光,不真切得令我害怕,可我又不敢停下来,我怕一停迷茫便会在黑暗中泛滥成灾。
应该不会有客人来了,下午四点之前是空白营业时间。
阿兰让我照看着,他要和后厨们一起聊天。大厅只剩下我和Knight几个人,可是由于柜台和他们那里隔得比较远,我有种和他们不在一个地方的错觉。若不是Yore和我说话我真的要无视他们了。
“Shine,添咖啡。”Yore的声音在偌大的厅里很单调,宛若一首没有伴奏的歌。
我拿了咖啡壶帮他们一个个倒满,顺便问他们什么时候滚蛋。
“什么态度,真是的!”小洛撇撇嘴,不忘拿过Knight碰也没碰过的牛排嚼起来。
“你闽蛋了我清闲。快点吃完快点结账,省的我还要跑来跑去的。”我冷冰冰的甩下这句话,调头就走,却被巨大的拉力一车,一屁股跌坐在Knight旁边的椅子上。
“Shine——“近在咫尺的是Knight脸色依旧很难看的脸还有我欣赏的漂亮的嘴唇。
“别说了,我又不是女生,你的是我早就清楚了。”调整好坐姿,我继续说道,“我无所谓,这是你自己的事。不过我提醒你什么防护措施最好给我做完整,到时别得了乱七八糟的病又传染给我。”
“你——”
“哪有你这种情人的?看到自己男朋友花心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小洛张口打断Knight的话,大嚼着牛排费解的看着我。
“我就这样了。”我顶了小洛一句,转头定定的望着面无表情的Knight说道,“这个女生挺不错的,我不介意你和她在一起,可你是否考虑一下和我分手呢?不然对这女生太不公平了。”
Knight的脸是瞬间铁青的,比眨眼还快。大家都闭上了嘴巴,好像断电的录音机。我后悔气氛再一次被我搞僵了,似乎有一双大手在挤湿衣服,空气里快被拧出水来。
他瞪着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竺敬瑛,你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
“那完了,我就讨厌被人威胁。”我挑衅的与他对峙。我想我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碰到有人命令我,我就会相当抵触,还会故意去忤逆,像是现在,“或许我们现在就可以分手了,大不了无聊就去附近的酒吧随便找——”
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拉向他,他是真的生气了,我甚至能看见他眼睛里两团熊熊怒火,能听见她的牙齿在“咯咯”作响。他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竺敬瑛,如果你想被我脱光的话就再说一遍,我不介意在这里和你搞。”
他这句话让我差点把手里的咖啡壶砸到他脑袋上。我克制着几欲爆发的怒火掰开他抓着我衣领的手,整理好皱巴巴的衣领,耸肩冷冷的说,“我该换个男人了,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恶心。”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开。
随后,我听见“嘭”的一声,Knight一掌拍在桌子上,幸好Yore压住了他,要不然我真怕他会照他说的做,假如是那样的话,我手里约两公斤重的咖啡壶估计就砸到他头上了。
坐回柜台边上,我感到一阵烦闷,信手翻开阿兰放在台上的《哈利波特与凤凰社》,旋即又合上。哈利波特丛书读起来很累人,我一本《哈利波特与火焰杯》就看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相较之,我更喜欢看电影,只需要两个小时就搞定。
再也不去注意Knight那边的情况,托着脑袋发呆之际Yore跑来替他们结账,他说他们要走了,我说哦,于是我看见冷着一张脸的Knight率先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连我自己也没有发现,曾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单纯xing关系在逐渐变质,揉入我们也说不清的东西。
时间之洪的力量太强大,它轻易摧毁我们堆砌的堡垒,冲垮我们的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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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二
蒲公英(Dandelion) 正文 十二
作者:Sh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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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和Knight冷战了一个多礼拜后我发现:少了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除了偶尔思想会卡在某个和他ML的场景导致身体有一瞬间的躁动外,似乎没什么其他的感受。
好吧,我承认是我太爱面子了,其实还是有点什么的,比如说烦闷或者微小的缺失感。是我欲求不满么?不太像。虽然我们呆在已到期最后总是以结尾。
不得不说直到今天为止我的手机是开着的,但是撇开声讯台发来的冷笑话外就再也没有别的短信了。干脆关机认真投入到生活之中。
“喂,你和Knight到底想怎么样啊?”Yore手里洗着碗转过头来问我。
“不怎么样。”我翻着手里的《三国演义》随口回答道。
最近发神经又开始看上次只看了一点的《三国》,文言文看得我听身边的人说话都像是在听火星文。不过看到曹操说那句千古名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我还是沸腾了。大爱这句话,真他妈有气势,更他妈操蛋!后来我一直在纠结着赵子龙和刘备的关系,在看到他们离别时泪流满面那段我就YY了——难道东汉末分的三国是耽美国?难道刘备是受?(话说我看到书里说刘备成天哭哭啼啼的就觉得他是弱受……=。=其实我以前只听说诸葛亮和周瑜有一腿,吕布和刘备寿配……)
“法克,我不管你们了!”Yore扔下身上的围裙“咚咚咚”的跑去房间,不一会儿就拿着外套“咚咚咚”的走到门口,换好鞋子他对我说,“我晚上不回来了,小洛叫我一起去玩。”
“哟,你们俩搞囧囧囧啊?”我饶有兴趣的抬头问道。
“草,谁是你啊!”Yore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转身“嘭”的把门关上。
最近脾气还不小,肯定是小洛把他教坏了。
我把书翻到下一页,刘备的官配——吕布,死了。
哈哈,想到这里我傻逼的笑了出来,想不到自己的想象力还挺狗血的。可是再看已经看不下去了,瞪着那文言文看了半天,看的连字都不认识了才合上书。
我窝进柔软的沙发靠垫里,首先想到的是昨晚和Yore的对话——
“你啊要回去啊?”
“什么?”
“过年啊!在过两个礼拜就要过年了。”
“啊,哦,不回去了。”
“为什么?”
“呃……要工作啊,又不放假的。”
“可……算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
“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其实想说的是,我又不怕孤单。
眼前浮现出言舞越发英俊的脸和淘气的笑容。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自从上次他来到如今已是一个多月的事了。
很想念他,即使明明是我自己要求他没重要的事情别打电话给我的。
真想看他跳舞的样子,想看见他纯真的笑容。他应该会快乐吧,跳舞是他的梦想,他曾用痴醉的表情亲口告诉我舞蹈让他快乐。那是每个拥有梦想的人都会露出的表情。
但是,我呢?
日子在平静中飞快流逝,舒缓的速度浇熄了原有的热情,我变成了为生活而生活的大人,我似乎听见曾经的豪言壮语在嘲笑我的平淡无味。
“梦想”这个怅然若失的词语牵引出以往的记忆,紧缚在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身上的记忆,意识一接近那段过去便犹如收线般不那个人的名字从脑海里钓了出来。
——奚左。
我们来用“奚左”和“我”造个句子:奚左是我的朋友。
如果要在朋友前面加个定语,那就是:奚左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And;Ilove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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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三
蒲公英(Dandelion) 正文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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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Yore走了,出门的前一刻他回头对我说,“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我想了半天后回了句你保重,就在他感动的泪花闪闪时我又补了句,“滚回来前记得给我点特产。”
他直接把拖鞋飞过来了,我险险的躲过,“开玩笑的,路上小心。”
他一走七十平米的房子清净了不少,好像悬浮在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岛屿,关上灯,沙发、椅子、茶几、装饰品在黑暗中变成了岛上的石丘、杂草、树木的影像,相当有孤岛的感觉。
我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塞了耳机听歌,恰巧是NightWish的《TheIslander》,这不就是唱我么?我现在就是躺在干草堆上的岛民(如果把我的床设想为干草堆的话)。
没听多久就听见外面发出奇怪的“咔哒”声(我听得见是因为我把音乐开得很轻,太响的话我的耳道会痛),心里一阵恶寒——不会被Yore说中了吧?有小偷?
下床蹑手蹑脚的贴到房门上,小心翼翼并紧张的转开醚手——
“咦?”我惊叫着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稳重的呼吸拂过我的后颈。我抬起头,床头灯从房间里照射出来打在他半边脸颊,他介于黑暗和亮光中的一双眼睛正深深地看着我。
肯定是Yore把钥匙给他的。
“你干嘛?吓死我了……”我拍着胸口,转身去摸索墙上的开关,但立刻又被他掰回去对着他的阳脸,我无奈的说,“Knight——”
迎接我的是一个有力的拥抱和绵长的亲吻,他的霸道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铺天盖地——他的方式。
“停——”我讨饶着,扶着胸口喘气,“你再不松手我就要破吉尼斯纪录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亲死的人。”
“可是我想你了,我等了你一个礼拜的电话。”他朝我这走了点,灯光不再眷恋他的脸庞,所以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为什么不是你给我打电话?你那天不是很凶么?”我嘲讽的开口。
“你在等我电话?那天你是不是吃醋了?”
黑暗中他的低笑声传进我耳朵里,我一怒,但是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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