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轻摸了摸,“在哪里?”
“啊?”
“你被怪围攻追杀的地方。”
木棉顿时破涕为笑,向他指点江山一番。
“去吃饭吧。”
秦绶说着,露齿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梗叫生日梗
早早地就被赶去睡觉,由于今天惹毛了秦绶,木棉也不敢表示抗议,默默地洗洗睡了。他说着晚安并关门的时候,秦绶还在客厅的电脑前刷怪,游戏关了音效,但仍然能想象那种惨烈。
木棉怀疑他不是为了帮自己报仇,他是为了泄愤吧。
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挨了一拳头的脸,木棉呲牙,并庆幸现在被秦绶这满级比一遍一遍轮的不是自己而是怪。
醒来的时候,脸上很清凉。
木棉睁眼一看,秦绶正一脸肉痛的表情给他擦着药。
“不要弄得像我花了你十万块好么!”
秦绶露齿邪魅一笑。“如果我是你,就这辈子也不提十万块钱。”
想起之前“绑架”他的绑匪就索要了十万元的赎金,木棉赔笑,“老攻你最好了~又不记仇又心疼人~”
“是吗?”秦绶继续露齿笑,“很抱歉不过我不觉得你的看法又多正确。”
木棉谄媚笑:“老~攻~”
秦绶没好气地在他脑袋上一拍:“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木棉见他不像是深仇大恨的样子,暗暗松一口气,伸着懒腰下床洗漱。
路过客厅的电脑桌,他看到了秦绶平时藏的很严实而难得一见的钱包,不禁起了坏心,伸出贼爪拿起来,一脸奸笑地翻找。
然后,他失望了,而且心碎了。
果然只有他这种无产阶级才会在钱包里放现金么……
不过,翻都翻了,就让他找点什么好东西出来看看吧。
于是——
银行卡银行卡银行卡贵宾卡银卡金卡白金卡贵宾卡……
木棉有种大哭一顿的冲动。他要是有其中的一张卡也不至于当年大学没钱读被这大禽兽拐回家啊……
不过,他发现,他还真他妈有其中的一张卡。
木棉举起秦绶的身份证,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咦?
他的目光落在第三栏的出生日期上。
1991年11月30日。
这日期看着好熟悉啊。
……今天几号来着?
自从被大禽兽拐回家宅了之后,他就几乎没有一天知道过日期。知道今年是2013年还是因为看了春晚。
打开自己手机里那个名叫日历的功能,木棉发现,这个日期就是今天。
今天,今天是大禽兽的生日?
木棉觉得有一点略紧迫。
他们认识三年,同居快一年,也没有互相过过生日。他的生日他自己都快不记得了,也没有什么过生日的概念,要不是今天碰巧看到说不定又会错过了。
将身份证放回秦绶的钱包,处理妥当后,木棉去翻自己的私房钱,盘算着是否能订的起蛋糕。
“喂,大禽兽,我出去一趟!”
秦绶整理好房间刚出来,就看到曾经创造过两个月没出家门记录的超级宅男开门走了。
在假象的风中凌乱着,他突然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悲壮感觉。
木棉和秦绶今天都发现对方有点反常。
出去了一趟,差不多中午才回来,木棉好像魂不守舍的,好像在想些什么。秦绶也是,总是捂着手机,不知道在等着谁的消息。
两人各怀鬼胎地吃完中午饭,木棉一开口就说要出去。
秦绶一愣,接着说自己也要出去。
木棉在一层下电梯,而秦绶要坐到地下去开车。
两人道别。
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陡然打开,秦绶摁着按钮,看着回过头来的木棉,过了一会才说:“……手滑。”
木棉一头黑线走了,电梯门才关上。
当两人回到家时,又是同一部电梯。
木棉见电梯门一打开就要进去,突然看到秦绶。秦绶显然也看到了他。两人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盒子藏到了身后。
木棉进去,不自然地笑道:“这么巧啊。”
秦绶正纠结着该也说些什么,电梯就到了。跟木棉一起出电梯门,他灵机一动道:“这么巧你也住这楼么?”
木棉竟笑着回答:“是啊是啊。”
秦绶拿钥匙开门,木棉跟着进去。
气氛有些僵持。
木棉将手中的纸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秦绶也做了同样的事。
“今天……”
两人同时出声。
秦绶示意木棉先说。
木棉挣扎了一下,笑着说道:“生日快乐。”
秦绶缓缓勾起嘴角:“这么巧啊,我也想这么说。”
僵持一下子被打破,两人勾肩搭背到一起,嘻嘻哈哈。“老子和你还真他妈的有缘分,连生日都一起过!”“哼,明明跟我一样大却跟个熊孩子似的,你命犯太岁么?”
木棉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一脸不甘:“可恶,要是知道我也今天过生日就不给你买蛋糕了,尼玛那么贵!这么小一个东西要五十块啊!”
秦绶笑眯眯地摸着他的头,没有把自己的开销爆出来。
他虽然没有这么做,但木棉却还是注意到了自己和他买来蛋糕的差距,不禁有点沮丧。
秦绶的那个包装精致,一看便是在哪个购物广场最贵的蛋糕店买来的,而自己的那个却是他跑了两三站地差点迷路才找到最便宜的路边小铺子。
“啊啊,结果还是你亏了啊,大禽兽。这是报应,谁叫你昨天打我。”木棉扁扁嘴,为了挽
回面子这样说道。
秦绶心中一揪,上去在他脸上摸了摸,确认全好了才松口气。“对不起。”
“切,有什么好道歉的,大老爷们一个……”
“你刚刚不是教我道歉的意思么?”
木棉挠挠脸,好像是有点。
“好了,还有最重要的。生日礼物。”秦绶露出神秘的笑容,将手伸进兜里。
木棉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并努力不把得意洋洋的笑容显露在脸上。
两只手同时摊开。
四个戒指。
秦绶手里的对戒镶在盒中盖着红绒布的海绵里,木棉的放在手上。
本来还想显摆一下他是怎么在地摊上淘到这样两个款式相似戴着合适的布制指环,木棉看到这一幕就惊呆了。
这就是……高富帅与矮穷挫的区别么!
秦绶将自己手里的盒子“啪”地合上,扔到一边,拿过木棉手中颜色较深的指环,套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Would you marry me?”
Marry是个好词。
不分嫁娶,男男平等。
“好。”
——所以,自由理解也是可以的。
两个蛋糕被华丽丽地无视了,因为现在欲求不满的某对夫夫正忙着吃对方。
“高富帅真好啊……”被打横抱上床的木棉感叹道。
秦绶俯下来。“可以扑倒你?”
“不。其实如果是我的话,绝对拽不出这么文艺的英语。”木棉搂住他的脖子,“我只会说……送入洞房。”
秦绶想了想,接着手扒衣服。“唔,你说的比较贴切,我喜欢。”
满头黑线地看着自己的身份证,木棉转头,用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倚在床头看书的秦绶,“我的生日,明明是12月3号好么。”
“呀,那不就是后天?”秦绶故作惊讶,放下了书,脸上噙着笑容。
“少他妈给老子装蒜!那昨天是怎么回事!求解释啊!你是不好意思一个人过生日所以拉我做垫背的么!”
秦绶言简意赅道:“阴历。”
“……”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还挺可靠的,反正人们不会介意自己的生日多过几次。木棉为之信然地点点头,“话说,老佛爷什么时候回来?有准信了么?”
秦绶刚想回答,手机就以默认铃声震动着响起来。木棉抢先一步看到了来电人,顿时脸拉下来,一脸不爽地抱着胸看着他。
秦绶略无奈,扬了扬手机,按下了免提键,表示自己光明磊落。
“喂?”
那头是一个职业腔的悦耳女声:“喂,是秦总监吗?”
“是的。”
那边一确认身份后突然变了个强调,大声吼道:“蠢货!快他妈的给老娘来上班!你他妈翘班多少天了!就算是艾总说的也他妈不行!真是的,母子俩都一个毛病!你们要忙死我们这些底层劳动人民么!我限你十秒钟之……”
木棉手疾眼快将免提关掉,一边心中窃喜。看来不是所有带着秘书头衔的女性都温婉可人威胁原配啊。
秦绶瞥了他一眼后捡起手机,放在耳朵边上,没好气道,“喂?说什么十秒钟到你当我是超人么!”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秦绶的表情才严肃起来,一边嗯着,一边起身将被子一推,下床准备穿衣服。“好,我马上就来。”
木棉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估计公司出了什么事,不过看起来不算太严重,于是就起了逗逗他的心思,于是撩开被子起身,从后面搂住秦绶,在他耳边轻轻道:“什么事?居然比我还重要么?”
秦绶转头,“啵”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接着趁着他愣神的时候站起来提上裤子扣好皮
带。
木棉回过神来,冲着他的背影炸毛道:“靠!你他妈居然吃老子豆腐!”
秦绶耸耸肩,他刚刚的意思不就是叫人吃豆腐么。
美人计(大雾)没有成功,还是送走了自家小攻,木棉惆怅之余也认命地穿好了衣服,洗脸刷牙刮胡子,走向厨房准备煎个鸡蛋吃的时候,突然看到餐桌上的两个蛋糕。
于是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拍着秦绶买来的那个包装精致的道:“糕富帅啊糕富帅,你还是把矮穷挫抛弃了另寻你的白富美了么。”
接着又拍着自己买来的那个略寒酸的:“矮穷挫啊矮穷挫,你就认命地撸基三拌黄瓜煎鸡蛋吧。╮(╯▽╰)╭”
木棉站起来,决定去厨房那刀来拆包装。结果心事重重地去了厨房后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冥思苦想了半天后想起,昨天秦绶好像把买来的高富帅戒指扔到了沙发上而戴上了自己的矮穷挫。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觉得不对,不过木棉权当是自己的错觉。
那个戒指盒子果然在沙发的一角可怜的缩着。
木棉抬起手来,矮穷挫正在他无名指上闪着他脑补出来的光芒。
“哈哈哈,高富帅你看到了没有,矮穷挫也有春天啊!”
这样自恋地笑了一会后,木棉还是苦下脸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高富帅戒指盒,打开,将其中一枚拾起来。
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真的光芒。
木棉将自己手上的矮穷挫揪下来随手一扔,带上了高富帅。
两人的体形差不多,两个戒指是同样的大小。
木棉打开电脑,百度图片了一下结婚戒指。
半天加载不出来。
他关上浏览器,开基三。又突然间不想玩了。
唉,果然没人陪就是惆怅……
其实他以前的一年每天都是一个人在家,但那时候似乎没有现在那么忧伤。难道是人年纪大了?
说起来他确实是在昨天又老了一岁啊。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急忙接通。
“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尊敬的客户您好,我们查得后天就是您的生日了,生日那天光顾夜魅俱乐部可享受……”
木棉一脸黑线,按下挂断后将手机啪在了桌子上。
搞毛线!亏他还以为是秦绶那大禽兽知道他寂寞给他打电话了。
手机再次响起,他既没有耐心地接起来:“喂?”
“混蛋!你丫居然挂我电话!小心我扣你积分!扣你积分啊混蛋!”女声对着话筒炸毛了一番后淡定下来。
“刚刚你老攻打电话过来,让我把你叫过来玩。他说陪了你这么多天,突然又放你一个人在家,怕你寂寞。”
女声正是俱乐部的老板曲逆崖。
一个,神经质的疯婆子。
木棉傲娇地故作怀疑道:“真的么?我看他说的是‘你们给我看住了他别让他给我捣乱’吧。”
“他说让你带上他买的蛋糕过来。”曲逆崖的声音突然间嗲起来,“来嘛来嘛vip~我们等着你分、蛋、糕、呢~”
听着她午夜凶铃一般的笑声,木棉默默挂断电话。
嘴角却克制不住地扬起。
算你这大禽兽有点良心~o(≧v≦)o~~
☆、俱乐部的人和事
俱乐部是个神奇的地方,无论什么时候进去,都会有一种“啊,晚上到了”的感觉。
木棉今天去也不例外。
只不过,“啊,晚上到了”后面又加了一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见他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门口的贞子将头发往身后一甩,潇洒地笑了起来:“棉小受你还真他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