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嫌脏手,更别提做你的替身。”
越厘说完也一道红光飞天走人。余下一群围成大圈面面相觑的人。
朱涯和轸星君慢慢走回营中,两人俱是无语。
路边的草木已经被刚才的巨变连根拔起,一派凄然景象。
轸星君看了看朱涯,轻声道:“那横天固然法力高强,只不过,我看他旁边那个人,更是深不可测。”
朱涯微微颔首,“遍观天上众神,也不见哪个有他那般纯正的灵气,想来应是上古遗留……莫非他身上有什么宝物?”
轸星君摇头,微微叹气,“我看不像。他今日说那些话,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来。”
“你想到了谁?”
“五行灵主之一,四方位神的坐骑,是西方古佛亲笔钦定的妖象。”越厘轻叹,“上古神佛混战,他曾跟着四方位神转战三界,大开杀戒,神鬼皆惧。”
“若真是那个人物……这番得罪了他,恐怕将来与我们为敌,那可就不妙了啊……”
朱涯一惊:“你说的这人,可是火灵越厘?”
“正是他。”
“……”朱涯默然半晌,苦笑道:“木灵曾答应我游说其前来相助,可有谁能料到他会这般出现
呢?”
第八章
横天走得飞快,越厘变作大蛇才在一个大湖边追上了他。
横天面无表情地望着湖面,越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横天身体一倾,吓得连忙冲上去,却见他只是跳上了树枝。
横天扶着枝干坐下,隔着茂盛的树叶从上往下看越厘,“你干嘛?”
越厘松了口气,也跃上了那颗大榕树,在横天身边坐下,“我这不是紧张,以为你要跳……”
“跳什么?跳河?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越厘恼道:“不是就不是!还不是因为你自己魂不守舍,跟个鬼似的,才害我乱想。”
横天嗤笑:“你以为鬼是什么?三魂七魄离体……你以为我这样是谁造成的?”
越厘道:“你怨我?还不是你自己先把肉身送给那女人的。”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你个没心没肺的!爷是不忍心才帮你忙!没我拉你出来,你如今还在那肉身里头憋着气,看人
家小两口亲热!”
横天不说话了,偏头去看浩渺湖水。
那女人的话一度回响在耳边,说什么你这等龌龊心思。那什么鳞片都是红色的,谁让我见过你全身?见着了还不让人想?想不想是我控制得了的么?!
当年黑川之中,也是这般湖水荡漾,一抹红光曼妙,一段鳞身浮沉,映着这漫天碧绿,绿得如玉,红得胜火,初见就晃疼了眼。
越厘心里有些发慌,又有些着恼,他哪里见过如此沉默的横天?眼里迷离成一片,心思一看就是放在那女人身上。带他来见这一面,说不定就旧情复燃了,还死个甚心啊?!
越厘嘴里嘟嘟囔囔,横天回过神来看他一眼,“又娘们儿了不是?”
越厘差点蹦起来,“娘们儿你个头!我是爷们儿!”
“哟,爷们儿。”横天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手一指那湖水,“跳下去。”
“什么?!”
“我说你跳下去,是个爷们儿就跳下去看看。”
越厘正被那语气气得咬牙切齿,冷不防横天不耐烦地伸手一推,瞪大眼睛掉了下去。
初秋时间湖水凉得正好,越厘通体舒适,鳞虫一类本就喜水,他索性一转身变回了大蛇样子,一
头扎进了水里。
横天居高临下将那蛇身看得正好,眼神渐渐变了。
……又仿佛是蓝天碧水,水面如镜,日光下彻,水底空明,那红鳞就在藻荇间起起落落,好似一条绫罗般空游无依。他瞧了片刻,一个红衣女子从水底猛地跃出,眉眼宛然,周身水珠滴落,英气十足。云水悠悠间,那袭红衣飘然而来,叫他一眼看去,心就没了着落。
再也没人知道,那些耳鬓厮磨,夜半私语,其实也是他此生中的一段美好时光。
越厘在湖里转了一圈回来,遥遥望见横天又在出神,额角青筋狠狠地跳了一下,满心怨恨地游过去,刷地一下从湖里半立而起。
若有第三人看到这般景象,不被吓死也被吓疯。一条庞大的蛇扭动着身躯,水底下的尾巴狠狠地搅动着淤泥,扰得半边湖水都变得浑浊;前段身子腾空而立,硕大的蛇头正对着榕树上的人,近到稍一开口蛇信子就能把人卷进肚里。
越厘恶狠狠地盯着横天,大有你不看我我就吃了你的意思。横天像没事般瞥他一眼,那蛇身上的水珠沿着光滑澄亮的鳞片不断往下滚落,在湖面接二连三地激起了涟漪。
“把头放远点,没事找抽么?”
“你嫌弃小爷?!”
横天转过头来,严肃地看他,“把头变回来。”
越厘蓦然想起那晚一夜销魂,心里发痒,也不计较横天的命令了,身子一转缠上了树,上半身是
人,下半身却仍是长长的蛇尾。
横天只消看他神色就知道这蛇精想干什么,并指如刀,一道凌厉的刀风就划了过去。
越厘邪笑着躲过,蛇尾蠢蠢欲动。
“又不是第一次,害什么羞?”
要不是那蛇尾将树干缠得太紧,横天恨不得一脚将这人踢下树去。“害毛的羞!你他妈有完没完!”
越厘发腻道:“你帮我……”
横天怒道:“你不能找个洞自己滚进去撸么?!”
“洞在你身上……”越厘话没说完,那根碗口粗的树枝就啪的一声断了,他反应不及,只得眼睁睁地往下掉。
连番被踹,越厘也恼了。“横天你不识好歹!小爷帮你那么多,你就这样报答我?!”
“老子让你帮什么了?!”横天厉声喝道:“说!哪件事让你帮了?!”
越厘的蛇尾在湖里翻腾,巨浪滔天,周围水田瞬间被淹没了半数。
“你肉身至今还在小爷洞府烧着!”越厘暴躁地大吼,“那女人面前,要不是我帮你,你讨得了
便宜吗?!”
“把老子魂魄强拉出来的是你!老子叫你去骂人了?唧唧歪歪地去人家门口丢人了?!”
越厘嘴上讨不到便宜,恨得胸前手上都浮现出了片片红鳞,“是啊,小爷就是瞎操心,只是贱不过你!那女人稀罕过你么?人家看你一眼么?你巴巴地想白了头人家都瞧不上你!”
横天眼中杀意森然,咬牙道:“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越厘口不择言,心头一震,在横天逼问下自然不敢说出第二遍,只咆哮道:“小爷偏不!”
横天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怒气却缓和了下去,重新半靠在了身后的榕树上,却不说话了。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吹涟漪声。越厘湿淋淋地爬上岸,慢慢地靠近横天。
横天转过脸去,并不看他。
越厘却觉得不对劲,也顾不得横天生气,强按着双肩将人转过来。
越厘吃惊道:“你……你哭了?!”
横天表情平静,不见泪痕。越厘方才却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一抹深深悲意,心立刻抽紧了。
“你……你别难过……”越厘结结巴巴道:“我不是、故意的……该死!”
越厘活了上万年,也不曾跟谁道过歉,如今怎么说怎么觉得心意不诚。
恰逢正午的一缕阳光从叶子缝隙间照了下来,直晃人眼。横天半靠在树上,以手遮眼,轻轻摇了摇头。
只是一个小动作,越厘却仿佛听到他心底受创般的哀鸣,连忙去拉他遮在眼睛上的手,见拉不动又去抓住横天另一边手的手腕,心里像被活活剜了块肉,针扎般疼。
“对不起。”越厘酝酿了半天才轻声道:“那些话我不是故意说的,我一时冲动,你别放在心上。”
横天低低地嗯了一声,却没挣开抓他的手。
“我原以为,你见到人了,也就死心了,没想到会让你这么伤心。”道歉的话一出口,下面的也就通顺了,越厘思路从来没这么清晰过,懊恼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过来了,死不死心有什么关系……由着你好了。”
“那女的不稀罕你,是她没眼光,不识货。我稀罕你呀,小爷我……我稀罕就是了,我喜欢就是了。”
“这辈子,三界之内,四海之间,你到哪儿,小爷就陪到哪儿。三界混战又怎样,神龙星君又怎样,只盼你开开心心,上至九重,下至修罗,就没有哪里去不得的。世界这么大,日子这么长,管其他人怎么想呢!”
…fin…
番外之活色生香 (上)
讨伐天帝的战争最终还是没能引起太大动荡,原因在于西方世界竟然出了面,桌上各界代表细细商讨下来,西方佛祖答应以无上佛法修复当年陨落星君的魂魄,天帝代表答应恢复星君身份,重现二十四星宿以守八方。妖界前来重新划定了三界的分界线,将幽冥之地的范围划扩大了人间的阴都,每月十三向人间大开鬼门,引领亡灵归向黄泉。
口沫横飞的商讨结束,各界代表均心满意足地归去,只是谁都心知肚明,这般所谓的约定不过是临时补救,二十四星宿重现,佛光普照仙界,想必那沉睡的上古诸神也会醒来,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次大战。
只是这些已经不在越厘的关心范围之内了,他自从许下诺言,便带着横天游走于四海之间,今日在罗浮山上搜刮美酒,明日到秦淮泛舟调戏美人。美酒是横天最爱,他便不遗余力地将那些老神仙都拜访了一遍,不管认不认识;美人则是他自己要看的,看得越多便越觉得比不上横天,万花丛中过后便拉着横天一阵温存。
自那天在湖边见过横天伤心之后,越厘的心就越发柔软,横天稍一皱眉他都觉得心痛,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他面前来。一听说混沌之主快要苏醒,眼睛都亮了,等不及要找那老头儿要宝贝。
横天懒洋洋地看他:“你那前主子一醒来,说不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掐死。”
越厘奇道:“为什么?”
“你这些日子东闯西闯,早把满天神仙都得罪遍了。将来告个状问个罪,即便是混沌之主,也断然受不得每日这门庭若市。”
越厘道:“这个不用担心,老头儿出了名的不管事,我当初入魔杀遍阴间鬼魂,也不见他出来说个不字。”
横天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越厘慢慢挪过去抱住人,蹭了蹭,道:“老头儿见了你,还该给你红包呢~”
横天被他声音弄得全身发麻,手一抖,一杯酒几乎全洒在了床上。
“给老子放开!”
“不放~”越厘非但不放人,手里抱得越来越紧,腻着横天说道:“媳妇儿~老头儿最护短了,你得好好叫他讨礼物。”
横天青筋暴起,“你他妈叫谁媳妇儿?!”
“叫你啊!”越厘不怕死地应着,嘴唇在他脖颈上蹭来蹭去,不断地吹着温暖的气息。
横天原本半靠在床栏上饮酒,被越厘拉得慢慢下滑,怒得一杯酒直接泼在了他身上。
那酒色本红,香气四溢,沿着越厘半裸的胸膛往下滑,十足的活色生香。
横天看着那几滴小水珠衬着白皙的肌肤,越发显得诱人。越厘注意到他的视线,轻笑一声,低头舔了舔锁骨上的酒液。蛇信本就灵活,换成人身也一样,鲜红的舌头一点点诱惑般地舔过自己的肌肤。披在身上的衣裳因为动作落了下来,黑发之下胸前两点小珠犹如玛瑙。
横天不动声色,越厘却越发放肆地抚摸起自己的身体,白色绸裤那头有东西已经鼓起,隐约可见轮廓。越厘抚过自己的肩头时,平滑的肌肤上赫然出现了点点红鳞,好似白雪上几点红梅冉冉绽开。
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抚上了那几朵梅花,一点点地向下摸去,直摸到越厘的腰身。越厘身体扭动得越发厉害,喘息声越来越响,终于忍不住一把拉过横天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性|器上。
那尺度可观的东西已经完全挺立,几乎与小腹平行。横天一帮忙解下绸裤,那东西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顶到了横天的手上。越厘被忽如其来的温度刺激,啊地一声叫出来,又长又媚。
横天慢慢地握住那根东西,哼了一声,“叫什么叫,你是女人么?”
“靠,小爷是哪门子的女人?”越厘爽得将身子只往横天手里送,喘着气道:“女人有这东西?!”
横天只握住了,却不再动,只是一点点地握紧,“阉了就没有了。”
“我操,横天你敢?!”越厘身子僵了一下,“横天你别玩真的啊。”
横天俯身过去,凑近了问:“刚才说谁是媳妇呢?嗯?”
越厘下面正好被他手指轻抚过顶端,脑子里一根弦腾地一声就被快感冲断了,不顾一切地去吻住横天近在咫尺的唇,含含糊糊道:“我是!我是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