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会,张王就嚷嚷没意思,高峰皱着眉头也没办法只好说:“那你跟小李去赌场转转吧,我还有点事得解决。”
看着张王的背影消失后,高峰拨通了楚子袁的电话。
“楚哥,大哥废了,是真的,没一发中红心的!”
张王的靶子上,七个孔大多在八环外,却费了三十多发子弹,也难怪高峰说张王废了,搁以前,这三十多发子弹就算不是全中红心,能歪到三环以外的也超不过五发,那年头,只要张王手里有枪,他就可以说了算,绝对嚣张!
张王和小李子去了赌场,本想玩上两手,可两人却被几个人拦住了,为首一人真一熟人——老鹰。
老鹰舔着嘴冲张王说:“真是好久不见啊,夜叉!”
老鹰四十多岁,半个英国人半个马来人,还算英俊,就是鹰勾鼻子太突出,所以道上人都叫他老鹰。
老鹰和张王同坐一两车,小李子在半道上就被人扔下去了,眉尖中央一个血窟窿,死后,眼睛都睁着,以此诠释着死不瞑目。老鹰对张王很满意,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像张王了,要不是亲眼看他做的手术,他都不信他不是张王,他看着张王那张脸,痛恨的情绪中还掺杂着兴奋和得意,他忽然像狗一样的舔上去,双手也狂乱的摸着张王细腻的皮肤,张王没表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有司机有点尴尬,从后视镜里看着老板像只正在□的公狗,不停的在张王白皙的身上耸动,他感到有点恶心,皱着眉头继续开车,不由自主又瞟一眼,正看见张王雪白的屁股,一抽一抽的,分外惹人怜爱,咽咽口水,除了恶心又多了点烦躁。
老鹰把这个假张王安插到洪西帮的内部,一开始只是打算灭了李珈,可听了假张王的报告后,他有点心动,夜叉张王那是几年前道上的传奇人物,从最低级的混混爬上了洪西帮的龙头交椅,带领着他的那些个弟兄把个洪西帮收拾的极厉害,若不是因为三年前开车出了事故,跌进海里喂了王八,现下哪还有他老鹰的地头?不过老天开眼,这个假张王是张王牌,借着他得手不信搞不垮洪西帮。
张王提起裤子,穿好衣服对老鹰说:“高峰也挺多疑的,还是作个戏让他们来救我吧!”
老鹰意犹未尽的在他裤子里摸捞,闻言笑着说:“小妖精,全靠你了。”
高峰收到消息,张王在城南一个废旧仓库里,应该是老鹰得手下作的,高峰有些犹豫,又拨通了楚子袁的电话:“楚哥,大哥让老鹰逮找了,救不救?”
楚子袁那边没了动静,良久才说了句:“那么不小心?”
高峰这边有些着急,摸着头说:“楚哥,这事得快点儿,我怕他……” 张王现在的体质可不比以前,老鹰下手又狠,要是时间久了,没准就真的去跟耶稣报导了。
“你急什么,我让李珈过去,你等着,别莽撞行事!”
老鹰他们本就是演戏,所以不管如何困难,最后高峰和李珈还是把奄奄一息的张王救了出来,不过这戏演的真下本钱,老鹰和洪西帮都死了不少人马在里头,夜叉这名号张王算是没白得。
张王伤的虽重却还真不致死,休养了一阵后就已经可以起床了,李珈常来看望他,没事就和他聊以前几兄弟的风光事迹,说着眼睛就有了不同以往的神采,像是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张狂年代。
“大哥,你还记得吗,你怎么收服的楚哥,那时侯,他多拽呀,在帮里都不用正眼瞧人,我和高峰都不是他个儿,到最后你一出手,他不服都不行,嘿嘿。”
张王只是微笑着听他忆旧,资料里写着的哪有他说的详细,张王收复洪西帮二少爷楚子袁的事,那是黑道一秘闻,谁都搞不清楚,在夺位的斗争中,为什么实力明显占上风的楚子袁最后却败给了没什么背景的张王,还被张王整的死心踏地的跟随,现在听李珈说起,居然是十分不可思议的理由。
张王跟随着李珈回忆,那张扬的楚子袁和张王私下里拼酒,定好了谁输谁就得俯首称臣。
楚子袁红着眼睛一瓶接一瓶的灌着,一边喝一边说:“这个位置我不稀罕,就是看不惯那些个窝囊废掌权,你有本事就得让我服你,其余的都他妈是放屁!”
张王大笑几声,然后一口气灌进一整瓶烈酒,打个酒嗝说:“没问题,我保证让你心服口服。” 张王说这话时,那种表情李珈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一分的邪恶,一分的顽皮,剩下都是光芒耀眼的自信,那自信的模样把个凶悍的高峰、狡猾的李珈、高傲的楚子袁全都踩到脚下,无人能比!
李珈眼神跳跳的说:“其实大哥你酒量也就那么回事,就你把老命拼了,顶多和楚哥干到半斤八两,最后你之所以能赢都因为你耍诈……呵呵……”
张王好奇的问道:“耍什么诈?”谁能在洪西帮二少楚子袁眼皮子底下耍诈?
李珈狐狸似的笑着说:“大哥你倒好全都忘了,楚哥可是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呢!”
张王越发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你把他按到了,嘴对嘴的喂着他喝,他能不醉吗!” 李珈说完眼底全是戏谑的暧昧。
☆、3、发威
3、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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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珈什么人?那是洪西帮的军师,这样得人做事不会只有一个目的,他来医院探望张王,顺便就又给张王做了DNA检测,虽然上次检查时已经都作了全面的分析化验,但李珈从来都要双保险,测来测去李珈终于满意了,看到结果时急忙拨电话给楚子袁:“楚哥,你放心吧,绝对是真的张王!”
出院后第三天恰巧是呆在高峰身边的最后一天,高峰接到李珈的电话,说明天他就把张王接走。高峰捧着电话半天蹦不出个屁来,急的抓耳挠腮。
以前的张王,那是什么?那是神,高高在上,谁都勾不着!可现在这个,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张王,就好象是拨了牙的狼,再凶狠也是任自己折腾,高峰来回走了三圈,心里火烧火燎的……
这种事做不好叫强啥,做的好就叫顺啥,只有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才叫迷Jian!
所以当夜黑风高的时候,张王已经人事不知的躺在了高峰的床上。
高峰是最早跟随张王的弟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最早迷上张王,其实高峰也挺恨他,你说洪西帮怎么就蹦出了个张王来?把这帮兄弟们晕的神魂颠倒的……都他妈成精的孙猴子,本事再大却也逃不出张王的五指山,高峰把张王扒了个溜光,借着灯光细细的看,三年前那次,吓的他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哪还顾得上享受?所以今天……高峰眯着眼睛边摸着张王的脚丫边想:一定要慢慢品尝这个‘人参果’。
高峰人虽五大三粗,可心思不粗,在张王身上折腾了一晚上,愣是没留下一点痕迹,连那□也早用冰敷过去了肿,所以第二天,尽管张王腰酸背疼一时也没往那事上想,迷迷瞪瞪的就到了李珈的住处。
李珈把张王接到了香港,那是洪西帮的老窝,李珈想的是在自己地盘,怎么也好保密,没想到张王到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了门。
卢老爷子是洪西帮的元老,当年他是楚子袁的死忠派,没想到横杀出张王这个程咬金,抢去了唾手可得的掌门之位,把个老爷子气的半死,现在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他可不想再毁在张王手里。
“小李呀,阿王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再回帮里也说不过去,不如找个好山水的地把他安置下来呗?”卢爷一副慈祥的长辈模样。
李珈可知道他打的算盘,也笑着说:“卢爷,你说的自然是对的,我们几个就是和大哥叙叙旧,没别的意思,至于最后怎么安置大哥,那自然是楚哥说了算,我们这些跑腿的也就是听个吩咐再办事。”
卢爷心里着急,面子却不能不给,何况以李珈现在的地位,他还真不能把他办了。卢爷人老成精,眼珠一转立马改了说辞:“那好吧,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们,都这么大了,不可能拿洪西帮的事开玩笑的!”
李珈听他话里有话,也不好反驳,只想着反正兵来将挡,怎也不用怕这老狐狸。
李珈带着张王出去转着玩,十次里就有九次被人袭击,也亏得张王命大,每次居然都让他死里逃生,李珈查来查去全是张王以前的仇家,有的还在道上放话:只要交出张王,就不会跟洪西帮对着干。
李珈有点焦头烂额的,他知道这肯定是卢爷在背后搞鬼,可怎么跟弟兄们交代呢?总不能因为张王一个人就跟整个黑道对着来吧。李珈赶紧给楚子袁打电话报告。
楚子袁早知道这些个破事,从发现张王还活着时,卢爷就三番五次的明示暗示,张王不能留!可总是有那么点想念不去动他,但决不是什么舍不得,这条生死路上谁还讲情谊?
“看着来吧,如果实在保不住先把他送我这来,我想个安全点的地方安置他!”楚子袁这么跟李珈说。
李珈正听着没留神门被人打开了,门口站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坏笑的张王。
李珈挂了电话有些慌张的看着倚门而立的人:“大哥,你怎么……”
张王施施然走进来笑着说:“我不能来么,还是你把我买了,我也得装做不知道?”
李珈又难堪又紧张:“瞧你说的,大哥,楚哥就是想保你周全!”
“哈哈…一山不容二虎,只要我不死那就是他楚子袁的眼中钉、肉中刺,早晚他得灭了我。你别说什么不可能,若你真想把我交给楚子袁,你不如现在就蹦了我,到也痛快!” 张王眯着的妖异的眼睛看向原本就心虚的李珈。
李珈吓了一跳,张王虽实力不在,可威势犹存,李珈颤抖起来,张王趁这机会走到李珈身前轻声说:“李珈呀,李珈,你说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当年那么多人要跟我,我怎么就挑了你,比你聪明、有背景的不是没有,可我偏偏在拜师会上举荐你,你惹恼了道上的七哥,按帮规那是砍左手的家罚,我拼了老命连夜端了他的窝,削了他的狗头才保住了你,你说我图的是什么?” 张王看着呆楞的李珈,知道药下的到位了,便转身走了出去,留下李珈一人在那翻覆。
张王的话不假,要说原来张王对谁最好,那无疑就是李珈,李珈不像高峰和楚子袁,一开始便是道上的人,他纯粹是半路出家,作买卖赔了钱,借了洪西帮的高利贷却跑到了大陆,后来让高峰给逮了回来,张王看到他撺掇的假帐就说:小子猴精的,留着在帮里效力吧。这才免了见阎王,后来更是在洪西帮的拜师会上向老大举荐他,把他像捧明星似的捧起来。张王对李珈那简直是带点纵容,李珈那么祸害的一人,一捅娄子准不小,就这样张王还是次次给他解围,把他屁股擦的干干净净。李珈从几年前就琢磨上了,张王对自个这么好,你说他图的是什么?
现在张王也这么问他,李珈被问的心口上像破一大洞,难受的要死,额头上的汗也一滴滴的往下淌。
张王出来后也没闲着,拨通了高峰的手机,那边噪音挺大的,张王就喊起来。
高峰捧着手机听见好象是张王的声音,立刻便出了舞厅,本来还喝酒划拳的弟兄都莫名其妙,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尊敬起别人来了,难道天要下红雨?
“大哥,你找我有事啊?” 高峰特地挑一角落里说,语气也是少见得缓慢。
张王先笑了一声,才慢慢说:“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滋味怎么样?”
本来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搁谁也听不明白,可高峰明白了,不仅明白还‘身’有体会,要么说俗话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珈咬咬牙,决定玩次硬的!既然是卢爷挑唆的,那就先拿他开刀!稳住了兄弟们再把叫嚷最凶的对头做掉,来个杀鸡儆猴,主意定了,李珈反倒轻松了,坐在沙发上喝酒,一不留神,心思又回到三年前,想起旧事冒了满头大汗,李珈闭着眼,一脸痛苦……心想这就他妈的命,谁也别跟命争……
本来还想把高峰也叫过来助拳,但又怕惊动了楚子袁,正思量着,高峰已经带着人马过来了。
高峰一米八五的大个,粗壮的只能用牲口来形容,这家伙,走在路上,那就一土匪恶霸,不做坏事简直对不起他的长相,早年张王还爱开玩笑:“这模样挺好,系着领带也知道是禽兽,比楚子袁那小子地道多了!” 高峰一直为这话难过,从来不敢在公共场合与张王、楚子袁站一块,难得这样的粗人会为长相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