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目光总是在想拥有的事物上停驻着,在伸手可及却难以踰越距离徘徊着。
寂寞,总是出现在拥有却失去后的回忆流淌着,总是少了些什么的空虚,是因为已经失去。
那么,该怎么办呢?
寂寞和孤单同时问着:
「人们不会讨厌我们吗?」
不会的,提醒那些事物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人才能够继续成长着。
踏上寂寞的列车,喀啦,喀啦。」
「我想,对于认识我的人来说,矛盾,是个再好不过的形容词;这样没有什么不好,毕竟我从未试图去解释。
担心的事情太多,让我害怕回首过去,我清楚那些记忆对我会有多大的影响;也知道现在的我没资格倒下去,我答应过自己,等到有一天,我身上的压力与责任解除了,我会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结。」
「如果成功了,那就拿回那些属于我的情感,如果失败了,也是另一种解脱。
知道我的脑海里装着多少沉重的秘密吗?
知道我每天白天都必须竭尽全力的压抑自己的不屑与恶心,去面对那些人,那些事吗?
我并不是个演员,但我尽力的表现愉悦。
跟同学相处,我当然开心。
只是,学校,总是感觉像在另一个时空,不现实感充斥着我的身心。
现在的我,还不行,只能咬牙继续向前,走一步是一步,能走到多远。就走到多远。
不是胆怯,也不是懦弱,压力造成前所未有的烦躁,我知道,我知道,我改变了更多了,只是我不能停下脚步,我已经失去很多了。。我不想,也不能失去下一个重要的人。
「没关系的。我可以的。」
以前的我这么说,以后的我。还能这么说吗?
对于别人给我的劝告,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我能吗?
牺牲的那些,依然持续性的必须牺牲,然而过去的,回不来了,我放弃的那些人,也回不来了。
身心压抑的不甘,会不会有一天连我都不愿意了?
我想也不敢想。
你跟我说过的勇气,我们都有,只是你敢去做,而我不愿意也不能去做,
我不能看着我妈难过,也不能让我妈一个人,而让我害怕的是,我妈还能活多久?。
这是我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思考过去的事,我只能看眼前的路,看不见未来的路。
你懂吗?你懂吗。?
很多事不是敢不敢去做,而是能不能。
我身上背负的太多的压力,并不是单单钱一个字就能够解决。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剪不断理还乱,夹在上一辈之间,也让我喘不过气。
即使如此,我还是羡慕,你能有那样的勇气去做,或许我放不下的事情太多,
也或许我知道当我也跟你一样的时候,会放手的比谁都还要彻底。
你知道吗?
我常常分不清楚什么是客套,什么是礼貌。
你说我其实知道,只是我不愿意在你们身上思考什么。
我想用最纯粹的角度和你们相处就好。
有时候我会有难以理解的受宠若惊,或许是我接触的人太多,而这样的人太少。
或许你不知道你无意间简单的一句,那样温和的
「吃饱了吗?」
让我像只溺水的小狗想爬上岸般的狼狈,就像重锤撞击心脏一般,让我愣了好一会。
有多少年没有人这么问过我了?
也或许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我。
很感动,却抗拒体会那句话的温暖,然后若无其事的逃开。
我不会对那些事做过多的联想,就像之前的人一样,也许是礼貌,也许是客套。我看见了好多年以前,那个冲动的自己;我看见了纯净的灵魂,在我身边流淌着。
答案在我脑海里,决定权在我掌心,而我,只想问一句,所以,有谁愿意留在我身边?有谁,真的懂我?
所做过的每一件事背后的意义?
走到这里了,谁愿意心甘情愿的,给我,你的灵魂?
我想要的,是牺牲,是真心无暇的灵魂。
这几天没来由的,在梦里看见,一些存在的、不存在的回忆,在脑海里一幕幕上演着。温和的安慰着,放肆的咆哮着,许多被遗忘的场景,再度浮上心头。
主角是他们,主角是我,感觉有两个我一样,一个演出、一个观赏。就像看了一部感觉情节漫长的电影,实际上过去的时间却仅仅一两个小时,却感到彷佛已经浮光掠影似的过了一个人生。
前几天妈妈又进了急诊室,是因为这样想起他们吗?
有些事是无法重来的,那些日子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无法回头也无法弥补。
不是埋怨什么,而是感到遗憾。
看着妈妈靠着医疗设备,吸入药物,再吐出气体,
「对,慢慢吸,1,2,3,再慢慢吐出来,1,2,3。」
重复说着近10分钟,不喘了不喘了。
脸一次比一次惨白,病一次比一次严重,会好起来的,我对她这样说。
「会好起来的。」
我对自己说。
吸入,再吐出,吸入,再吐出。
以后我也会变成这样吧?
在等待照X光的时候,家属在外面的椅子等待。
看着昏暗的回廊,
那年我也是这样一个人坐着轮椅,下楼。
一个人手上插着针头,偷溜出去医院透风。
消失了两个星期,没有半个人发现。
「你是男孩子,要坚强喔!」
我知道的,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有人,关心,那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关心?那值多少钱?!」
突然间彷佛又听见那人在我的耳边咆哮着。
「你是家属吗?这是纯氧插管,在这里让她休息一下,等报告出来再过来。」
在梦里的他们,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已经很久没见了。
纪念那段回忆,很久没有那样的心情了。
在那个画面里的他们和我,感觉有种久违的轻松而开心。
我很想念他们,也很想念一个纯净的灵魂。
「并非是对人充满不信任感。
仅仅是因为我只能给予这么多。
并非是为了保护自己。
仅仅是因为我只能懂得这么多。
痛过之后。
人还是要成长的。
成长的幅度,由自身承受的程度而定。
我现在能够做到的,仅仅是压抑住去自身对人的敌意。
是敌意。
不是庸俗的说,像只刺猬般的耸立。
仅仅是自我充斥,刚复自用的自以为是。
我。
不再愿意。
每件事,第一反应是由对方的立场出发,试想对方的反应与感受。
可以的,仅仅是我不再愿意。
不再愿意婉转。
这几年为了别人,为了环境,改变自身充满难以相处的气息。
我并非是个好相处的人,或者该说是难以相处的。
很多事,很简单,有很好的解决方式,我不能理解,
在其他人身上,能把一件事搞得如此繁复。
仅仅是无法理解,我从不会去说出自己的感受与想法。
虚拟出的人格该是完美性格的。
只是,世界,不曾有完美的存在。
完美性格,一种为他人着想,牺牲奉献的模样。
仅仅只是让人感受到温暖而存在。
理解自我认知的过程,冗长且沉默的一再尝试。
现实,需要的是曾经被讽刺为天使的人格。
持续失眠。
痛。
过去与现在重迭。
训练自己,对任何事物都不会有真实感情波动。
冷漠的理性,仅仅让人懂得如何隐藏冷漠。
失眠,情绪开始浮动。
为什么压抑,为什么忍。
脑海里浮现许多声音,让人无法忽视的吵杂。。」
肯恩看完之后,迅速的写下了回复。
然后在聚会的一个小角落处,悄悄的拿给了小新。
肯恩回复,「每个人,都在朝自己想要的路前进着。想要什么的同时,也失去某些或许不想要的。想要什么,却又贪心的不舍得放手。其实只是不愿意失去,却忘了为什么想要拥有的意义,这是我的回复。〃以后会后悔,但不是现在。〃这是你的回复。」
你说你有个毛病,或者称之为本能的习惯。
先入为主的,代入对方之前的想法模式。
我懂得,我说。
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并非置身事外,而是你有成长的权利。
你说沟通。
你想过,但你拒绝与任何人深谈,让自己陷入感性的两难境地。
我知道,而我却不懂,你的情况。
你说你逐渐变得自我,却失去本我。
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悲鸣,感觉到有股无力的力量在劝阻。
依然故我,而你每确认一个事件,我便失去了一些。
你在乎的,而你没有本钱,没有资格去追求,去拥有。
我可以的,而你不行,这点,我知道,却始终不懂你的意思。
并不是想法,而是现实面,你知道自己的脚步能走多远,能爬多高。
当你,想找我聊,却感到犹豫时,这便是心的差距一点一滴的拉扯。
但,始终,你知道,我懂你想说,你会说的。
无声(无形)的交谈,也是一种默契。
说到这里,那句话。
无论你怎么改变,当你肯面对心里的深沉时,你还是我们刚认识的模样。
也许能维持的时间不长,也许有些差异,到那个时候,我希望我们都能再一次的做到交心。
不再惧怕什么,不再犹豫什么。
我不认为我最懂你的人,但我是试着去体会而了解过你的人。
最后,我要反驳你的那句话,
「也许,只是看自己怎么想吧?!」
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纯净的灵魂,在谁的身边流淌…?
脑海里,许多事,流转如逝。
人生是由许多的选择,不断的拼凑在一起,直至生命尽头。
选择,之后,改变;再度面临选择,之后,改变。
每个人的脑海中、内心深处,都有着分裂的自我。
也许一个、也许两个、也许很多个。
能够自我体认到的人,有多少?
能够肯定的说出:
『对,那是我心里的天使。』
现实不允许它存在,在流逝的岁月中,
不知不觉,有一天就看不见它了,
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每个人都在这样的矛盾中,渐渐的成长,
而后,才能够真正的看见自我的存在价值。」
这是肯恩的回复。
后来小新当兵以前,我写了封信给他:
「你知道,我不是个会说好听话的人,也不太会说话;你知道,有些话说出口就是怪,有时你心里明白就好,心照不宣。
所以。。。。
你说,有梦就追,有理想就实践,有觉就睡,该做什么事就别犹豫,放手去做吧!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现在离你担心的未来,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
虽然不长,但足够你准备很多事情,不是吗?
给自己适当的压力是一种动力,但是你现在这样只会把自己逼入死角,没有时间的急迫性,你的愿望是你的生活动力,但现在平安的过日子是你的本分。
好好保重,别想不开,对自己好一点,你就当作不省那些小钱,是为了将来身体好的投资;没有健康你哪里都去不了,好好照顾自己,要按时吃饭,早点睡。。。
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打给我,别管我在调时差什么的。
你知道我从不开玩笑。(对于重要的事)
答应你的事,只要我有答应就一定会做到。
对自己好一点吧!
凡事留30%给自己,时间、金钱、自由、情感,把这30%当作自己的后路,
相信以后你会好过很多!
祝福你。
在难过的时候,别忘了,你还有我,我会尽量陪你的。」
第十六章 记忆
小新去当兵不久之后,肯恩找了一天,肯恩帮聚会的时候,把我找到旁边,跟我说了一些小新所不为人知的故事。
肯恩说,就在小新当兵的前夕,小新不知道为什么的,想起了一段,本不该想起的记忆,顿时之间,小新在自己的脑海里,记忆的洪浪中迷失了自己。
他开始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但是他却很肯定的告诉肯恩,这段记忆是真实的,因为他是真正的感觉到当时的无力。
小新的故事。
小新跟肯恩说,
「在我高一的时候,那个时候刚开学,大家都还在互相认识的阶段摸索着,但是有一个人不一样,那就是书屏。」
「书屏,是一个很特别的女生,长长的青丝将它轻轻的束起,眼睛带着蓝色的隐形眼镜,你知道那个时候,变色片还不是那么的流行,所以当班上的所有同学,看见她的蓝色眼睛,搭配上她天生白皙的皮肤。
小小的个头,一脸充满着无辜,就像看到古代的古典美人一样,每个男同学都因为书屏,而感到惊为天人。」
「后来大家跟她比较熟的时候,发现书屏并不像她的外表一般,那样的冰冷,那样的难以靠近。
相反的,书屏像是明琲的小说『避雨』里面,所提到的陈育蓝。教育的育。蓝色的蓝。并不是玉兰花的玉兰。」
「书屏有着跟她的外表相反的个性,她并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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