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此刻爆发。隔着桌子就亲在了她的腮上。小溪猝不及防,一呆,周南已绕过桌子,在她额头、鼻梁、下巴上一一吻过,手也穿过呢子大衣下摆,按在她炽热的乳■头上。小溪轻声道:“公子,公子你以前不这样啊啊不行啊,那边的段姑娘随时会醒的”
周南动作瞬间慢下来,抽出手,满脸通红,嗫嚅道:“小溪你罚我吧我也不知是怎么了”
小溪含嗔看着他,长声道:“是周易的手太不老实跟周南公子无关嘻嘻。”
周南脸更红,双手无处放。小溪拉了他一只手,盖在自己小巧结实的乳■房上,闭目说:“无论是周南,还是周易,我都是肯的”
周南一阵感动,搂紧小溪,手蠢蠢下动,却被小溪温柔阻住,只听小溪道:“小溪虽是奴婢,却也要给得明明白白,或者周易,或者周南”
周南长叹一声,坐回到床上。小溪扣好呢子大衣,坐到周南身边,贴着他,耳语道:“公子,小溪其实早就想和你——但如果是现在,我心里会想着周易,你也不会舒服吧”
周南皱着眉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说:“好啦我也不想便宜了周易这小子的身体,哼。”
小溪咬了咬下唇,说:“公子,周易和你,大不相同。我崇拜公子,但怜惜周易,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你的后世但到了生死关头,他骨子里还是和当年的你一样平时你们又是那么得不同,说起来,要是你们两个合而为一就好了。”
周南啊了一声,说:“我还以为只有男的喜欢享齐人之福,没想到小溪你——你也想左拥右抱!”
小溪咯咯大笑,身子乱颤,向周南怀里拱了拱,呢喃道:“周易还不就是你嘛,人家又没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再说了,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男女平等,女人有三四个男人,稀松平常。”
周南抚着小溪的长发,说:“可我怀里的小溪,还是千年前的那个小女妖只有把你真实地抱在怀里,我才不觉得现在是不真实的,我,是活在了千年之后,自己后世的身体里。”
小溪在他怀里问:“那公子你还想不想回到从前,在皇宫做你的天下道教左护法?周易在这个世界,可是无权无势的。”
虽然周南无数次考虑过想早点回去,不过,这次他却没有马上说。小溪仰起圆润的下颌,扑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他,等他的答案。周南忍不住,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一开始我都要疯了,我莫名其妙被从唐朝拉回到这个世界,成了周易。我在唐朝还要统领天下道教,还要和七公主大婚,还要降妖伏魔,造福苍生这一切一下子换成了周易庸庸碌碌的生活,我真的接受不了!可不知怎么,过了一段周易的生活,我觉得他也有他的乐趣,现在这个社会,也有很多唐朝比不了的好处,随便一个普通有钱人,就可以比武宗皇帝吃得更好,享乐更多,住得更舒服”
小溪忽然抱紧周南,颤声说:“公子你别回去了,就在这个时代陪小溪,唐朝好可怕,你后来的遭遇好可怕,我不让你回去再重复一遍痛苦!”
周南心中一动,道:“小溪,你什么都知道,你告诉我,我后来的遭遇是怎样的?我有道家先天罡气护体,怎么死的?”
小溪泪下,拼命摇头,哽咽着什么都不肯说。周南虽然急于知道,但见小溪如此痛苦,也不忍再追问,长叹一声。小溪抽抽搭搭道:“公子我不是想瞒你,是我实在不忍去回想如果公子将来回唐朝,小溪就把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
周南说了声好。二人静默下来。
段轻裳直到中午才醒过来,恢复了些精神,勉强洗漱完毕,就又开始瞌睡。不过,一听周南要走,她精神了:“祖师,我还要跟你学天下无敌的道术呢,你千万别走!”
周南笑笑:“这个时代,道术学来何用?你还是好好读书吧,别沉迷游戏,父母会伤心的。”
“伤心?该伤心的人是我!”段轻裳忽然红了眼圈:“我妈就是个家庭妇女,除了家长里短就是打麻将,我爸原来当穷教师的时候好好的,当上市教育局的科长后,跟手下一个女科员不清不楚的,后来两个人还在外面偷偷租了套房子,为了讨好那个女人,他把很多祖师你传下来的法器和秘笈都陆续卖给西安的文物贩子。知道他手头好东西多,就有拍卖商找到他谈合作,这面万法归宗通天彻地旗,我从小就最喜欢,那天我冲进他家,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把旗抢了过来除了网吧,我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我跟同寝室的姐妹都相处不来,她们每天明星八卦打扮拍拖,我不喜欢我打游戏,是为了升级账号,卖掉做生活费我不想再从我爸我妈那里要一分钱!实际上,从他们那我也要不到什么钱了”
周南恻隐之心大动,从钱包里数出五千块钱,放在她手里,说:“还是好好读书,毕了业再说。”
段轻裳泪水涌下,使劲摇头,不肯收钱。周南道:“我这钱不是白给你,你要答应我不能用这钱打游戏,只能做生活费。既然你当我是祖师,就要听我话。”
第二节
第二节
段轻裳捧着钱,抽噎点头。转身放下钱拿起床头的万法归宗通天彻地旗,双手捧给周南:“祖师,那你把这个拿走吧。”周南拿起旗,把玩良久,又放回段轻裳手里,轻声道:“不了。这面旗在唐朝时属于我,在这个时代却属于你。我只希望你不要拍卖它,我也就放心了。”段轻裳点点头,说:“祖师,如果你降妖伏魔要用到它的话,我会随时给你的我一定不让我爸把它拍卖了。”
结账告别段轻裳。周南携了小溪,对着街上的车水马龙,一时无言。
“你——还是从前那个小溪么?”
“你——还是从前那个公子么?”
两人问话时,都没有看着对方。
然后是另一种沉默。
最后,周南说:“小溪,我们回上海吧,锦骊还在等我。”
“‘锦骊’公子,你真的要继续住在观音娘娘家里么?小溪是不肯和她住在一起的。”
周南面露难色:“小溪,我现在是周易的身份,没什么钱要不我先租个小房子给你住?”
小溪双手挽住周南手臂,道:“好,但我要公子和我一起住。”
周南想想,叹气。
小溪噘嘴道:“你的观音姐姐有什么了不起,现在还不是民女一个小溪有御厨的本事,随便到哪家店去都能混个大厨当,养活你不成问题!”
周南哑然失笑,点了点她的脑门,说:“前儿个就是靠锦骊养活我,现在你又要养活我,什么世道!”
小溪头轻轻靠在周南肩上,说:“照顾公子是小溪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管你是周易还是周南。”
周南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回去就不用遁法了,我陪你坐火车。”
第一高楼又被批准开工了。
森先生夸了高岛两句,让他有些飘飘然。他立刻打电话给地龙实业目前的董事长严式轩,电话好久才接通,那边传来机器轰鸣的声音。
严式轩负手而立。
暮色沉沉中,他完全独立了出来,和周围工地上喧嚣的场景形成强烈反差。
高岛下了车,示意阿四在车上等他。
“严总居然先于我到了工地,连天亮都等不及,现在就开工了。”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高岛君办成了我办不成的事情,黄副市长都让你摆平了,那可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
高岛近前一步,和严式轩并肩而立,看着忙而不乱的工地,道:“很多官员,不是不想贪污**,而是觉得还没到时候,想继续升,到了最高点的时候,再出手。到时身价就不同了。但是,和所有的金钱名誉地位等等比起来,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命没了,就一切都没了。”
严式轩轻轻点头:“我也打听出,黄副市长罹患恶疾,但不知严重到这个程度。看来高岛君是对症下药了。”
高岛嘿嘿一笑,说:“我能号准他的脉,却对你严老板为何宁可舍弃黄金期的朵颐快餐而来做地龙实业的老板大惑不解。”
严式轩淡淡道:“高岛君对我的朵颐一直虎视眈眈志在必得。快餐领域我既然竞争不过你,索性给你,我来做地产业。”
“给我?你那49%的朵颐股权,握得牢牢的。”
“我那49%股权,怎比得赵沉阁那5%有用。”
一提赵沉阁,高岛来气了:“奶奶的,这老小子,死活不肯松口,多少钱都不卖那5%股权,赖在朵颐总经理的位置上不肯走,你这董事长,我这董事,都成了摆设,想想就生气!”
严式轩长声道:“沉阁是个人才,最近三个月,营业额同比都增长了35%以上他之所以不买咱们两个的帐,是因为他有后台——森先生面前的红人儿——陆宣冥陆老板。”
高岛哼道:“你告诉我这些什么意思?我如果摆平了陆宣冥,岂不就控股朵颐了!”
严式轩道:“我现在只对地龙实业有兴趣,陆宣冥却一直想插一脚。你如果能挫挫陆宣冥锐气,我求之不得。”
高岛哈哈大笑,说:“难得今晚高兴,咱哥俩到我会所坐坐吧。”
严式轩也不推辞:“久闻陆家嘴海日会所大名,正好见识见识。”
高岛让七号和十一号同时去服侍严式轩,自己则躲进办公室内吸烟。
小穗用内线电话通知他严式轩完事了,高岛起身上楼。
围着一条浴巾吸烟的严式轩看了一眼高岛,说:“高岛君一身西服,让我这身不太自在啊。”
高岛一笑:“严总跟我别见外。森先生开导过我几次,我也想明白了,咱们是合则两利。”
严式轩用心吸了两口烟,把剩下的半截卡在烟灰缸的凹缝里,坐直身子,说:“既然你要和我做朋友,那就请不要再派人查我了。”
高岛叹道:“如果你雇佣的朱孟程不死,我还真查不出什么头绪。最老牌的英国侦探事务所出来的人,果然不是乱盖的。”
严式轩哼道:“你也不用谦虚,阿四的手段又不差。只是有些事情,森先生知道就行了,如果你知道的比森先生还多,未必是好事。”
“我当然不敢知情不报,不过,你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森先生,也算够胆色。”
严式轩皱眉,问:“你还知道些什么?你,高岛,和那个遣唐使高岛是什么关系?”
高岛进前一步,弓身,问:“那您呢,是不是当年那位唐武宗陛下?”
敲门声急促响起。高岛不耐烦地拉开门,刚想发火,就看到了小穗身边站着的森先生,立刻咧嘴一笑:“老板,您怎么来了?”
森先生先是看了看倚在沙发上的严式轩,挥手示意高岛出去。高岛有点尴尬,不过也不敢多说话,慢吞吞出门,下楼。森先生回头,对小穗道:“听说你鸡尾酒调得不错,给我和严先生弄两杯Sour。”
小穗受宠若惊,红着脸答应着退下去了。
严式轩稍稍把身体坐正了一些,却并没有站起。森先生关了门,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森先生缓缓道:“没想到,严先生是世界建筑领域一流的专家,失敬。”
“我知道你早晚会查出来的。”
“如果不是你收购地龙实业,我也不会起疑心。你的两套第一高楼方案,都匪夷所思。第一套军刀方案,第二套倒梯形方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建筑师事务所,居然比诸多国际知名摩天大楼设计公司都出色不过,你为什么不直接参与工程竞标,而要选择控股地龙实业呢?”
敲门声响起。小穗端了两杯Sour上来。
严式轩抿了一小口,说:“东西是很正宗,不过,我不大喜欢这种烈性酒加柠檬汁和砂糖的类型,我喜欢单纯的几种酒纠缠在一起的味道。与其参与具有几大不确定性的竞标,不如控股最后中标的施工企业。事实上,如果没有我们建筑师事务所的工程师参与,这栋楼也很难建起来!”
森先生有滋有味地咂了一口,说:“严先生口气很大,不过,我承认这点,这楼的施工难度,堪比圣经中的‘巴别塔’那座当年没有建成的世界第一高楼”
严式轩的思绪似乎已飘在别处:“当年,倾天下人之力,不能建成巴别塔,反弄得人类离心离德天各一方。这次有我在,不会了,一定可以建成”
森先生饶有兴致地问:“当年世人为何要齐心协力建造巴别塔?”
严式轩转过脸,慢吞吞问:“那,森先生却又为何要倾尽所有盖这座世界最高楼呢?”
森先生大笑:“楼再高,也不如人的**高。你对巴别塔知道多少?这座第一高楼建成后,会达到我预想的效果么?”
“什么效果?”严式轩微笑。
森先生踱到窗前,用略显生硬的汉语吟咏道:“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