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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习惯,然后,我还有点害怕。
不,是很害怕。
一直到现在,刘瑞根也没有对我说过喜欢。虽然他会每天和我见面说话,虽然他负担着约会的大部分费用,虽然他会很亲昵的称呼我,但是,他没有说过喜欢。
有人说,男人是不喜欢说的。看一个男人对你是不是真心,不是听他说什么,而是看他做什么;也有人说愿意为你花钱的男人不见得爱你,但不愿意为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爱你;还有人说看一个男人对你用了多少心,就看他在你身上花了多少时间。
如果按照这些标准,刘瑞根是喜欢我的,刘瑞根是对我用了真心的。但是,他到底是对我用了真心,还是对他的结婚对象用了真心呢?如果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他认为踏实肯干不会攀高枝的姑娘,他是不是也会这么做?
我知道自己这么想很无聊,我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要求更多是自找没趣,但,一些想法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跳出来。我不知道他对我用了多少真情,于是,总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总害怕我的一个举动就有可能令他不高兴。我知道作为女人应该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撒娇,但是,他是不是喜欢我的撒娇呢?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我们连那么无聊的对话都说了,撒娇又算什么呢?但,就算道理上我再能想得通,心中,也总是还有点别扭。我正别扭着,手机一个震动,打开,就是他发的短信:“没生气吧,乖。”
我一个振奋,从被窝里爬起来,回了过去:“生什么气?”
他很快又回了过来:“那就好,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我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很快的打道:“嗯,晚安。”
“晚安,好梦。”
我看着这两个字发愣,我不想就这么结束交流,但是,又想不到要回什么。我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挂电话,刚才应该等着他的回话的,刚才应该在短信里再发嗲的,但现在,显然不好再做什么补救措施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作?会不会觉得我小心眼?会不会觉得我没有情趣?会不会觉得我木讷?
这么想着,就有点难过,眼眶竟都有点不争气的发热了。我伸手关了灯,在黑暗中慢慢的平复。这么多年来,我为二维世界的人哭过,为自己的父母亲哭过,而这是第一次,我为一个男人这么伤心,而偏偏,他甚至还没有做什么。
先爱上的人先输,我在刘瑞根面前早就输的一塌糊涂,而更悲哀的是,我并不在乎。
在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被男人伤了一次又一次,还能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不是没有尊严,不是不知道他的不好,不是不知道未来的下场,只是,太喜欢了。
喜欢的不顾一切,喜欢的忘乎所以,喜欢的可以仰躺在地,露出最柔软的地方,哪怕对方拿着刀,已经要扎下去了,也还会像小狗一样露出最恭顺的眼神。
这是疯狂吗?这是热恋吗?我已经热了,刘瑞根呢?
也许,他永远也不会像我喜欢他那样,喜欢我吧。
这个晚上,我过的有些悲戚,翻来覆去的也没睡着,最后爬起来又画了一阵儿小猪,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才又回到床上。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的,但第二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而当晚上刘瑞根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更把那些猜测、担忧抛到了一边,继续和他进行没有营养的对话继续傻乐。
一天的等待,就是为了晚上的这个通话,时间过的很快又很慢,就在刘瑞根要回来的前两天,我接到了邓玲玲的电话:“飘飘,有时间吗?”
现在邓姑娘不再叫我黄姐了,虽然我们没有比过生日,但都很有默契的开始叫对方的名字。
“怎么了,美女?”
“姐姐你就拿我开涮吧。”
我哈哈一笑,邓玲玲道:“还笑,我都快被你害死了?”
“喂喂喂,话可不能乱说啊,咱俩最近都没咋见面。”
邓玲玲在那边叹了口气,我听出她这不像开玩笑,收起笑容:“到底怎么了。”
“其实也不怪你,就是那个常有啊。”
突然冒出这个名字我还有点发愣,但随即我就反应了过来:“哈哈,多个热情的追求者?好事啊,小常这人应该还不猥琐,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享受一下追求也没什么,就当给你找素材。而且,你和他处处,说不定还能找到感觉呢。”
“还感觉呢,我就差找个绳子上吊了,唉,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去找你吧,不不,咱俩约个地方见好了。”
邓姑娘的口气里很有点一朝被蛇咬的感觉,我忍不住又是一乐。刘瑞根是到帝都学习的,学习的地方和他的住处有一段距离,他不时的又要和同事、客户吃吃饭,回来后再洗洗涮涮,给我打电话总要十点后,毫不耽误我在下班后和邓姑娘去吃个饭谈个天什么的。
我这些天减肥虽没有太明显的成果,但收拾自己的能力却是有明显上升的,邓姑娘见到我,明显一愣:“飘飘,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嗯,你的观察很正确。”
邓姑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即又叹了口气:“怎么就没有像你这样的男人啊。”
“怎么,想和我百合啊。”
“咱们国家要是允许同性结婚,我真愿意啊。”
我哈哈一笑,没有回答,要换在过去,我倒也不排斥。邓姑娘为人实在前途光明,有房有才,虽说是同性没有黄瓜吧,但尼玛,科学研究不是说了吗,现在男人的黄瓜普遍不中用,再加上现在器具发达,虽然没有实际演练过,但在我的想象中,我们俩应该也是很和谐的。
想一想,我们两个宅女在一起,她工作来我做饭,她码字来我画画,没有暴力冲突不缺共同话题。我们可以一起上厕所一起买卫生巾,我再减下肥,一件衣服可以两个人穿,一套化妆品可以两个人用,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经济上好像都比和男人凑合强。
但,我现在有了刘瑞根,虽说是开玩笑,我也不好顺着她的话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四千字的,但一个要远行的朋友叫喝茶,不能不去,只有先三千字了,明天毛意外的话不会休息,(^o^)/~
三千字,分别是这里积分二千万以及a202180901同学、ccccccann同学、炎炎仲山同学在神路那里投的三个地雷的三百和vivian271551同学在妲己的任务那里投的一个地雷的一百和dong200613034同学、realred2008同学在三步下那里投的两个地雷的二百以及hangecho同学、品樱听雨同学和唐悠同学在俺专栏那里投的地雷的三百,最后还有祎庭沫瞳同学在这里丢的一个地雷的一百,这是两千了。之后是上邪音子同学在俺专栏那里投的手榴弹的五百和jzwq1988同学在野火烧那里投的一个手榴弹的五百,总共三千,囧囧
不过因为多了八个地雷,一个个手榴弹,再加上这里积分到三千万了,所以是减三家二点三,还有两千三,这个,这算是快还完了吧
对了,晋江太抽了,哪位同学在12月14日在俺专栏那里投手榴弹了?没有名字啊
唔,再说一个对大家来说不太好的消息,那就是本文下星期一开V这个大家都知道,俺的文基本是都开V的,俺基本靠这个吃饭,也不好说太豪放的话,虽说这文很扑,但要过年了,这个,大家一个月花三四块钱支持俺一下吧!
捂脸的扭动
最后的最后,大家2012快乐!
22、第二十二章 。。。
“亲爱的,同性什么的无所谓,关键是孩子。”我想了想,道,“你真的有决心一辈子都不要孩子吗?或者说都不要自己的孩子吗?”
邓玲玲叹了口气:“说实在话啊,你要让我现在就生孩子,我真的要想想,但你要让我一辈子都不生孩子了我更要想想。”
我理解的点点头,像我这种过去从没想过结婚的人都不敢说一辈子不生孩子这样的话。对于男人来说,生孩子一直不是什么大问题,到四十、五十乃至六十,男人都有可能生下孩子。但女人呢,三十五岁生孩子就算高龄,四十岁就算高高龄,虽然也有四十多乃至五十生下孩子的例子,但那都是非常少见的,而这样的孩子,也容易出现问题。
而生孩子,还是女人的某种天性。
有人说,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看到孩子就会眼馋,见到那种柔柔滚滚的小东西心就会柔软的不得了。我是还没有这种感觉,可要是有谁告诉我,一辈子都不要生孩子了,也会觉得不太能接受的。
“我以前觉得男人女人无所谓,但现在我真的觉得,男人要比女人优越太多了,我要是个男人,哪有这么多事?!”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我拍拍她的手:“放心,亲爱的,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好男人的,那男人一定又有担待又温和又爱你,而且,你也会非常爱他的。”
“我知道这是安慰,但为什么听着这么动人?”
我一笑,正要答话,邓玲玲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下号码,哀嚎了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
“我家太后的。”
我咦了一声,邓玲玲道:“电话是我家太后打的,但八成是和那个常有有关啊!”
“常有同学,到底是怎么找到你的?”
常有纠缠邓玲玲我倒不是很奇怪,那天看他那样子,就有那么点兆头了。但当时他和邓玲玲,一没有互留电话,二没有互留地址,就说我们这城市比不上帝都魔都从这头到那头要坐两三个小时的车,但这么大的城市,两人也没有那么巧正好遇上吧。
“还是我家太后啊——”
现在邓玲玲虽然在我们婚介所挂上了号,但她家太后并没有就此放心。依然热情的来往于各大民间组织的相亲地点——就是王女士经常去的那种公园。
邓玲玲的条件在这儿放着,而常有的情况,只是那工作就很令人心动,就这么一说两不说,就有人把常有介绍给了邓家太后。太后一听说是供电局的,心立刻就火热了起来,回家就对自家姑娘说了起来。
邓玲玲当时对常有并没有怎么留心,见太后这么热乎,虽然有点嫌弃对方的年龄——男人也许一般都希望女人比自己小几岁,但女人一般都是希望对方比自己大几岁的。特别是现代社会,男人被娇生惯养的,三十多了,可能也还像个孩子。邓姑娘对我说过,她是希望对方能比她大个三四岁,如果其他方面没什么问题,就算大个六七岁、七八岁也不是不能接受。
总而言之,邓姑娘去见了,而这一见就被粘上了。要是从我这里介绍的也就罢了,对方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最多也就在我这里缠磨缠磨,但那是太后介绍的,于是对方不仅知道了她的电话号码,还知道了她的住处。更更可怕的是,太后对常有满意的不得了,恨不得当天就把邓姑娘打包嫁过去。
“其实常有也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邓姑娘一怔,想说什么,她那电话终于平息了下来,但随即,就又更猛烈的响了起来。邓姑娘朝我苦笑:“我现在是还不知道他错不错,但我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热情我这也算是享受了一把什么叫被追求!”
虽然邓玲玲一直不让我叫她文艺女青年,而且说这几个字会令她没蛋也疼,但她的形象和气质中一直带着那么点范儿,说话也是斯斯文文的,就算碰上王松、张翔那样的事最多也只是无奈的抱怨一两句。而在说到常有的时候,总要加一点咬牙切齿,这要在文艺小说中,恐怕是要被人以为是春心萌动了。
不过我却知道邓姑娘对常有恼大发了,果然,就听她道:“我已经三天没写一个字了!不仅没写一个字,我更没有感觉。每天睁开眼,就能听到我妈的唠叨,临睡前,还能听到我妈的絮叨,哪怕是在睡梦中,都要被骚扰。”
听邓姑娘的讲述,她这段日子,那过的端的是水深火热。她那天可有可无的去见了常有,一开始,也只是淡淡的见个面,过了两天,却收到一束鲜花,鲜花中附带卡片一张:“我认命了,你就是我今生的追求。”
虽然这话很酸很肉麻,但作为一个女性,看到这样的话还是被很好的满足了虚荣心。一开始,邓姑娘也是想试试的,和其他人她都能一见二见三见试一下,常有的开场这么漂亮,邓姑娘也能说服自己暂时先放下年龄。于是,就一起吃了第一顿饭,然后当天晚上她就收到一个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