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事。
“就我一人回来,他有事”采文正解释,就又听他会意的道:“早就知道他了,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待着,长大了又带兵打仗,我也与他少有来往三哥性子冷,肯定不会是个细心的人,嫂子回门肯定也是派属下送回来的吧”
这人话真多,采文不自觉嘴角含笑,禹圣麟五官与禹圣焱非常相似,或者说禹圣麟更想她的前夫,一直用这个字眼来称呼韩宇文,不自觉心下总是冲满了愧疚但禹圣麟的性子却又讨人喜欢的很,很爱说、爱笑,肌肤白皙的像个女孩子,与他相谈,倒是觉得非常舒适自然。
“待哪天见到三哥,我定当提醒他好好照顾采文妹妹,呵呵”
他倒是没去过燕王府,应该说除了禹圣极,其外的皇族都没有去过燕王府采文笑道:“殿下又来看母亲吗,您可比我这个女儿孝顺多了。”
他只笑呵呵的亮起白牙,一阵不好意思的样子,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听说唯有寿王不理政事,爱捣腾花花草草,是个最和气的王爷,可能也正因为如此,他始终保持着这份坦然,一切纷绕也不会找上他,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采文拿了板凳让他坐,而她坐于他的下手位置,她只答一句,禹圣麟倒是就讲个不停,从草药扯到花草树木,不知怎么的又到了他小的时候,“那时候没有母妃照顾的我和三哥,常被其他兄弟欺负,我从小身体较弱,三哥虽然冷冷的,但总会在危机时刻帮助我,记得有一次呀,那是二哥故意”
“殿下”一旁早就黑脸的画眉唤了声,看他转向自己,画眉立即展颜提醒,“相信老夫人也睡醒了,不如这会过去看看如何?”一个不愉的眼色勾了采文一记,采文微一勾嘴,只当没有看到,手中又拨动起药草。
禹圣麟却道:“画眉姑娘你先去吧,这里有采文妹妹招呼我,你不用担忧什么了。”话完就对上韩采文问东问西画眉眼中生恼,暗气了一眼,只得转身离开。
采文看她忿忿的背影,苦笑却越发加重,一丝伤感的气息缠上她的眼,心细的禹圣麟眼尖的瞧见了,立即轻声问道:“采文妹妹看你一眼愁苦,莫不是有什么忧心事?”
采文突然仰头看他,眼中早就集满了水光,盈盈的哀伤有些倔强,让人心下不尽更加怜悯于她,“采文妹妹,你还好吗?”
你好吗?好久没有人这么问过她了,自从她当作知已的韩宇文离开后,再没有人般轻声细语的问她好吗?
此时她心里的委曲越来扩大,眼中的泪水越来承受不住,一颗颗就往下掉,那豆大的泪珠儿滑落时,正好落进禹圣麟向她伸出的手掌,灼热的触感,竟然莫名的触进了他的心里,一丝丝动容闪过他的眼底,禹圣麟赶紧回神,收回手的同时,笑道:“快莫哭了,不然奶娘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妹妹了,呵呵”
“对不起!”采文两把抹了泪,便到放有清水的水进旁清洗,往脸上浇下清凉的井水,她渐渐稳住了心下的伤感。才一抬头时, 禹圣麟已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他说不出心下是什么感觉,只是在他身边的人都笑眯眯的讨好他,从来没有人会像她这么无故哭起来,也没有人的眼泪,像她的这般烫手
“对不起,我我刚才”采文强笑的说着,却突看他面色急变,正待问起时,他吼道:“蛇”采文心下大凉了一下,耳边立即传来吱吱的吐信声儿这口井挨着林木丛,难道是从井上的树上爬下来的可是她心里不敢多想,她天生最怕这冰冷的东西
“怎么办,它在我身上爬怎么办呜”头上的慢慢滑动的触感,让采文吓得话音都打抖,若不是看不到它,采文岂能如此安稳的呆着不动,“啊禹圣麟快想办法呀”
禹圣麟嘴上张了又张,眼睛瞪得老大,伸手又不敢碰,可是周围又没有东西可以弄它下来,情急之下,眼睛一闭就伸手打开它,“啊走呀,走开呀啊”
“啊”
采文觉得头上东西在移动,再不能呆着不动,跳着脚就甩起来,两人都大叫大嚷,都快吓死了而丛木林之后的小径上,一抹影子一闪而过,留下了一记阴狠的冷哼!
采文跳着脚跑开,可那只毒蛇却倏得一声,蹿上禹圣麟的手臂,“啊它咬了我,啊”
第52章接她回来
采文跳着脚跑开,可那只毒蛇却倏得一声蹿上禹圣麟的手臂,“啊它咬了我,啊”毒蛇蜇了一个乌青鲜红的伤口,倏得就蹿了出去,禹圣麟抱着手臂疼痛难忍,眼看那伤口乌紫的更厉害,采文不多想张嘴就为他吸毒。
“采文妹妹”禹圣焱额头已冒上虚汗,又是惊吓又是伤口的疼痛,“不要管我,不要吸毒,你会中毒的,不要”
可已有余毒入体,他全身发虚,脸白似纸,若不清理,恐有性命之忧采文顾不得其他,吸毒时尤其注意了自身防护,她口中没有伤口,只要不吞噬毒液便没有问题,连连数次清毒,他的伤口总算不再青紫,已有鲜血流出,此时采文才安下心,没力气的说,“好了,应该没事了”
禹圣麟看着她,微柔的目眺冲满了感激,“采文妹妹,谢谢你”采文满头大汗,两颊粉红,水亮的杏眼一时让人觉得柔美而迷人,“我应该谢谢你,若不是你,那毒蛇要是咬在我的脖子上,肯定这会儿都没有命了。”
合着淡淡的草药与她独特的气息,清纯美丽的女子那微微的一笑,让他一时竟然有些晕眩。
采文笑笑抬眼,恰好对上廊下之人的目光,那冷然的气息与聚然溢出的寒意,让她心中徒然一凉,“王爷!”她下意识恭敬的叫道。
毕希佑先笑了一眼,从冷然的禹圣焱身后走上来,“在下见过寿王殿下。”禹圣麟立即笑道:“这不是四哥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叫我们一声?”他手捂着伤口,在禹圣焱冷酷的注视下,不知为何他的四肢便更加发虚,站不住脚。
禹圣焱转而看着采文,冷冷的不言不语。采文心头苦笑一声,他本就是如此,自已又在期望些什么呢?
“采文夫人,焱是特地来接你回府的,不如收拾收拾,立即就离开了吧。”毕希佑看二人都不说话,立即先出了声。
“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想我想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她看着他,问着。
“府里需要你,现在回去。”禹圣焱语气中有丝强硬,让人听了很不舒服。采文朝他走近,眼里含着弱弱的笑,“我想再呆两天,就两天吧,这里”她淡下一眼;低声道:“至少能让我透得出气”
在一旁的人看着她,直觉采文好不委曲,连在娘家多待两天,似乎禹圣焱立即回身背过她,似要离开,但却再道:“现在回府。”
采文刷一眼凝视住他,倔强的她没有再抬一步。毕希佑见此,立即陪笑道:“采文夫人,快回去吧,焱这几天过得也不好,都是为了你呀。”
我能信么?我又不是孩子采文低头却只能妥协,“那好吧,我去告诉”
“三哥,不如你与妹妹都留下来吧”禹圣麟突然建议道,“反正我也在这里,兄弟之间也好久没有见面了,正好在一起说说话不是。”可是他惨白的面色、微微透着关切的目光,以及采文那委曲求全的可怜兮兮禹圣焱只觉心上被什么扎了一下,尖锐的疼;渐渐漫布全身。
采文却未关心他们的神色,只低头对禹圣麟抱歉的道:“寿王殿下,谢谢你的一番美意,不过我还是先回燕王府了,若是来日有空闲的时候,那你”来玩么?燕王府是她的家么心下微涩,采文只笑了笑,很苦,再未说什么,低头就往自己屋子的方向去。
一行人都跟着她,才进屋时,就听禹圣焱道:“希佑。”
“是。”采文没管他们,却不想毕希佑突然对她道:“夫人请坐。”采文听闻便坐下来,正疑惑的时候,毕佑便在她的手腕处探上两指,片刻后就说,“夫人出自医药世家,自然懂得如何避免感染蛇毒,所以您的身体很好,并没有事。”
采文低声只说,“谢谢。”便又回身整理起衣物,这几件衣服都是那日她随便收拾带回来的,此时却突然想着,这些衣衫也是清风为她所做,如今不仅这些物件属于燕王府,就连她也
几人还未离开,韩夫人便闻声而来,韩夫人与禹圣焱聊了几句,全是非常客套的话,禹圣焱并不像禹圣麟那般对韩夫人,他总是冷冷的,不熟悉他的人,总觉是透着几分傲慢与居高临下。
韩夫人也未有异样,只说,“你们既然要走,那我也不好留下,咳咳不过若采文再闹什么小性子,你也莫由着她,应该提醒和管教的地方,也莫要因是奶娘的女儿,而对她另加对待,这样对你府中的夫人也不公平,她们既然不舒服了,那奶娘的采文又如何与她们相处不是。”
关心我么?采文疑惑的看着微微含笑、却让人动容不起来的韩夫人,总觉那笑让她心更加不安起来
禹圣焱点头便要离开,韩夫人也回一礼,这时禹圣麟对采文眨了一下眼睛,呵呵的笑了起来,“刚刚才得知,原来皇兄赐予您王妃之尊,三哥焦急找你回去,定是为你庆贺吧,恭喜呀采文妹妹!”
采文心一惊,立即看向禹圣焱,因为此所以接我回去?
“女儿呀,母亲也要说声恭喜呀,呵呵”韩夫人亮堂的笑声震醒了采文,那幽幽的伤感立即淹没在干笑的杏眼之中,但那一闪而逝的灰暗,却让禹圣麟扑捉到,“采文妹妹,你虽为三哥的正王妃,但是对于圣麟来说,还是我的妹妹,如若有空的时候,我会去燕王府看你的,另外,中秋节快到了,皇兄设下家宴,举时我再为你引荐更多的嫂子和弟媳,相信你一定能与她们相处得很好。”
有了朋友,许是许是就能充淡你眼中的郁愁。
采文含笑的再对他说了一声谢谢,这时韩夫人一阵大咳传来,采文还未动作,禹圣麟已经为韩夫人抚起了背,“奶娘,这里风大,风寒可不是小事,我扶你回房吧。”
韩夫人先向禹圣焱等点头告辞,这才由着他推着轮椅离开,边还道:“就是这身子骨一时不好,中秋的宫宴,却只有半个月了,我这病一拖不知道会不会再难过了,举时怕是无法陪麟儿宫中赏月了”
“那有什么关系,若真如此,孩儿便来韩府与您一起过节,那宫里的宴会天天都办,也没有什么新意不是,我呀早就待得腻味了,何不在府里设下小宴,就与您还有采文妹妹一家人坐坐,岂不是更有趣味”
“走!”禹圣炎冷声突然震道。
第53章回王府
“见过王妃”
“给王妃请安”
采文一路回北院,路遇的下人们无不一一向她见礼,但见采文与丫头琴音离开后,又都集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哎呀,真看不出来,这么温温和和的采文夫人竟然作了燕王妃,原本我们都挺看好清风夫人的”
“你们知道什么,我听说呀,这采文夫人是在宫里有人,不然岂能几月光景,就坐上王妃宝座不是!”
“嘿,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亏得清风夫人原来那么对她,如今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啧啧”
“嘘嘘你们说话小声点儿”小径的另一面,花草林木的背后,一串脚步声响动,恐是有人发现采文就在跟前,于是吓得禁声,纷纷压身偷跑。
“王妃,我去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琴音似抱不平的道。采文微温的双眼轻勾,“都说我是祸水,难道还要被叫恶妇不成。”
琴音顿了下,才跟她进了房,此时闻信而回的夏草跟了进来,向采文磕了一个大礼,便恭敬的立于一旁没有出声。
采文歇了歇,眼一转,对上夏草,“什么时候宣得旨?”夏草却直着眼,看着地上似没有听见,采文只得再道:“谁来传的旨,什么时候来的?”夏草仍然无所觉般,那目光直直的有些恍惚。
琴音立即推了她一掌,夏草这才清醒,琴音再重复了一次采文的问话,夏草立即禀道:“是蜀王殿下来宣的旨,昨天上午的事。”
“你刚才在想什么?”采文件怪一声,脸色不愉。夏草立即惊了下,身子更放得低了一些。也不知为何,总觉得采文夫人被赐为燕王妃后,那一眉一眼竟让夏草突觉非常有威严,于是压抑下心头所想之事,打起精神伺候在一旁。
禹圣极来宣的旨?怎么会有这般好事!“哼,他一来倒是帮我浇了把大火,如今这王府里,恐是都认定韩采文是奸细了吧。”
琴音道:“王妃,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反正现今你已是王妃之尊,在这府里除了王爷,便是属你最尊贵,若再能早为王爷产下子示,相信王妃的将来会羡煞所有的人了。”
“琴音,我不是坐惯上位的人,你不用如此恭维我,不然我只觉得你太虚伪了。”琴音突望向她,采文只淡声再道:“虽然你是出自韩府”
后面的消音,却让屋中的两个丫头各自猜测,夏草眼见琴音也恭敬于一旁站好,心下更觉韩采文越发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