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们管好自己!”凌若晨回应同伴之后,念用意念之力控制那条异生的触手与人群间穿插钻头,随即他便觉得滚滚炽热的能量流从自己手臂缓缓进入身体,而被触手粘上过的人,全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赤裸的古铜肌肉上都显现出一片大面积的干瘪枯毁死皮,接着纷纷倒下……
纵然哥伦与晨曦队的攻击强横凌厉,但血煞士兵团饶是凭一股悍尽与敌人死战到底,篝火山坡上的大战一时未能分个胜负,恐怕要血煞人全部战死才会完结。
轰!!!
战事白热化进行中,蓝空上却突然产生出一团絮乱的黑色网痕,有如脱缰的野马般轰袭向血煞人后方队伍中,顿时一百血煞疯狗连体炸飞,甚至整座白图山都震撼起来。
纵然血煞疯狗再凶悍,也不得不被这股天威震惊,顿时皆萎缩后退。
又见蓝天之上,一个全身紧身黑衣裹罩,身形玲珑浮凸的人站立在一朵浮云之上。
“贝琪老师!!!”后方二女欢呼一声。
“咳,我不是贝琪,我叫奇贝,乃一名见义勇为的风中游侠!!”,说罢,“奇贝”一纵浮云,插入到血煞残军之中。
第七十六章 为自由奏响铁血之歌
篝火堆山坡上
‘奇贝’的百裂拳法震撼山野,每一拳,每一掌轰袭落敌人身上,就至少有一名血煞族人全身经脉断裂、爆体而亡;卡奈儿的武器技能——水熊召唤给我方造成极大的便利,前一排被水熊身体的柔水紧扣身子失去移动能力的血煞士兵,被流光般的神箭、森白的骨枪、肥观音座下的白莲与狙击枪的子弹洞穿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凌若晨与哥伦深入敌阵。凭借一条白触手吸取回来、仿佛用之不竭能源,凌若晨在血军左中翼踏着似两仪又似太极般的柔和步法,与混乱的人群中忽静忽动,拳鞭并施,只见一条乳白的滑溜长鞭扫中一名血煞士兵,那人宽大的脸颊立刻出现一条三指粗的鞭痕,诡异的是,鞭痕上的肌肤竟渐渐凹陷萎缩,于面上形成一条深坑,刹那间,受鞭者倒地不起,黄绿脑汁与鲜红血液如喷泉般从深坑涌出,非常血腥恐怖。
居于右中翼的蛰灵骨尊动作越发变缓,倒不是骨尊吃了什么大亏,而是其身上的倒刃勾满了敌人的内脏器官,某些血淋淋的肝脏、肾脏卡在了骨尊活动的关节位,导致它有些舞动不便。
然而我方如此强横,这场可以说单方面的屠杀也足维持半个小时之久,当残余的三十名眼见地上满是同类的尸体,大势已去,才仓惶地逃走。
篝火堆山坡,尸横满地,血流成河,一副修罗地狱的景观。
凌若晨见敌人已逃去,赶紧把触手缩回铠甲里面,狠狠地喘一口气之后,发现除后方二女,我方全体挂彩,连那个导师级的‘奇贝’大侠也不例外,一身黑衣被划出十几道红白相间的口子,血煞人不要命的打法竟造出平民身份能伤战士导师的奇迹,看来他们能称霸锁灵谷,也不是无理可据。
“嗷呜!”
众人围坐到一个地方休息,准备着手疗伤时,白图族的男男女女一窝蜂地涌上山头,用瞻望神明目光虔诚地看着帮他们出了囤积三百年恶气的战士们。
靳柔也走上山坡,刚打算为众人涂抹伤药,却望见狼藉的黑土地上琳琅满布的内脏器官,不禁跑到一个角落呕吐不止。
多亏有贝琪的古怪特训,几个小战士都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不过初次杀人,虽杀的是一帮为祸苍生的妖人,除凌若晨,其他人均出现带着疲倦、受惊的苍白脸色,而疗伤的工作,最后还是交给身心疲倦的小奈儿。
首先受到治愈术覆盖的‘奇贝’,见身上伤疤逐渐愈合,遂哈哈大笑几声,于一众小家伙鄙夷的眼光之下驾云离去。
莉雅娜静坐数分钟后,皱眉稍舒,但语气却十分凝重:“怎么会突然早到三天?”
“血煞人一贯喜怒无常,行动无规律,又自负嚣张。哼,我看他们定以为想要人的时候,我们便得给。”哥伦回答。
“重要的是,既然白图已与血煞撕毁盟约,那么族长估计,血煞大军何时会进攻白图山。”
“最迟明天!”
言下之意,血煞人可能今晚或者随时会攻向白图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莉雅娜眼中紧张的神色越发加重,她连忙下达三道指令:一,于山脚南面二十公里内的枯林布下暗哨,以笛音为信号,一旦发现血煞大军踪迹,马上告知山上之人;二,令所有男土著全体走落南山下,搬走一层薄泥之下,深壕之上的木桩,再换上枯枝败草,加以掩盖陷阱;三,白图族进入全体备战状态。
一轮功夫忙完之后,时已近黄昏,幸好尚未出现血煞大军的踪迹,一众战士与长老们在聚客堂用餐之际,纷纷向全族人派发防毒口罩。
正当全族有三分之二的土著领上口罩时,白图山下,荡起一窜清脆悦耳的笛音。
“攻来了!”哥伦大喝一声,大堂登时混乱一片。
“族长你马上与小晨带着已领口罩的矛兵于山下布阵,全体妇女与弓箭兵随我立刻登上山顶,其余未领口罩的在领取后迅速归自己的队伍。谨记五分钟之后,全员务必带上口罩!”
“嗯!”哥伦、凌若晨等人迅速套上那个双层白色口罩,换上一副痞子党的模样,带领着长矛兵风风火火地冲下山。
距白图山南边十六公里枯林间
血煞族的三长老血河策骑一只异种巨型大口蝙蝠飞驰与迷雾间,他带领着身后一万精锐石斧骑兵,气势汹涌地破开迷雾,势要于今晚之内踏平杀尽那支亵渎他们的白图种族。
巨蝠悍马如疾风般驰骋,十五分钟之后,大军已进入白图山南脚的平原。血河前方的视线廓然开朗,但见遥遥三千米远方,约有两支白图矛兵带着古怪的口罩,排成两横的列阵,又见新月之下,袅袅紫烟从山顶徐徐倾泻而落,甚是妖异。
血河怪哼一声,在其心中,区区几千人如何阻挡一万精锐的战斧军?“(译文)让白图贱种再次见识一下我们的血煞重锤!”血河震声呼喝,随即一万战斧军更添狰狞狂躁,加快步伐向口罩矛兵疾冲。
还有几分钟,我便将你们皆化为我血煞族之吃粮!临近至千五米时,血河心中的嗜血情绪猛然剧烈增,正要举起石制狼牙棒当先杀入敌人阵中,然而在此刻,后方突然变故横生!
篷的一声巨响,闻身后战斧同类发出惨烈的哀嚎,血河回头而顾,不得愤恨交加。只因其身后三丈的地面突然坍塌,露出一条长达二千米,宽达三丈的新月形战壕深沟。战壕略微弯曲的弧度宛如夜魔于冷月下露出的诡异微笑,一个瞬间就吞噬了急冲在前排的一千名战斧血煞兵。
十米深沟之下,倒插着大量粗实且削得尖锐异常的木桩,首批跌落战壕的血煞兵,带着活人的惊喊声与木桩融为一体,继而带着不甘的目光离开尘世。
任血河如何指挥亦无用,乃因战斧军团实在前冲得太快,前方的战马根本没法刹停前冲的势头。而直到千五兵骑兵皆堕入到深坑之中,用血肉将约五十米宽的深坑填满,夜魔才停止掠夺血煞人的性命。
踩踏着自己同类的尸体与马尸度过战壕,血煞人更狂躁无比怪叫连连,此时,山顶的紫烟已降临到山下,弥漫至石斧大军的身前。
血河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哈啾,当下一纵身子,挥舞断山破杀棒法抡向为首的几个口罩男。
哥伦当仁不让地驾驭骨尊举镰而挡。铛,仿佛连空气也感受到两个首领的凶悍气劲,荡起一阵刺耳的鸣叫。
同一时间,山顶上的一声长啸划破长空。六百支箭簇同一时间离弦射出,如暴雨梨花般的黑点于空中划出一条绚美的弧度,精准地降落到战壕附近的位置。碍于有紫烟阻挡视线,当血煞战斧兵惊觉耳边的破风声响起,正欲挥斧挡格时,却被一支支无情的箭簇贯穿身子。而箭雨中夹杂金黄色能量光束,更如天怒发出的惶雷,欲挡而不可抗拒也。
密不透风,蜂拥如潮的战斧队伍此时已出现疏散、迟缓等现状。
一分钟之后
一个当先疾冲到敌人五百米前方的血煞战斧兵,顿觉体内气血翻涌,又闻后方偶尔有同伴发出有如失心疯的怪叫声,一股无形荒诞的恐惧登时弥漫于其心头。但血煞之下,岂容有懦夫存在,随即高举石斧,奋身扑向口罩矛兵队。
篷,十六条手臂粗的气态蛟龙带起一股飓风,把这个战斧兵的满腔战意拦腰砍断!
凌若晨、胖子、哥达谨记莉雅娜的指示,决不与这些疯狗作近距离的接触,凌若晨不停发动中距离攻击战技乾坤定八荒,胖子早已化身成肥观音,同样以莲叶作中程距离的攻击。
虽他们的战技凌厉无匹,但零星的石块如何阻挡急河的奔流,那些没有被箭簇、金光及战技击中,仍未被迷幻毒袭体的骑兵,约纠集二千余人已冲至白图矛兵木矛的三尺之遥。
能否挡住这第一波的冲击,乃白图族防守战成败的关键!
“喝,哈!”白图矛兵满溢捍卫家园的决心,第一排的矛兵队齐心震喝,同时将手中三丈长的木矛向前方斜刺而出。
下一刻,尖矛与悍马的结实前腿相互接触!
啪!噗!傲!
木矛断裂的声音,战马斧兵倒地的声音,敌我两方同时发出的惨嚎,如同乱世中一股柔和的交响乐般奏起。
血煞族的冲锋果真非同凡响,八百长矛兵中足有二百余人的粗实木矛于撞击下断裂,四百余人被撞倒落地面,而其余还有移动能力的三百矛兵,急速退往二排之后。
“喝,哈!”又一声震喝响起。八百支长矛再刺向余力十足的血煞骑兵团。
这次依旧有二百多长矛兵倒地,而血煞的前锋部队依然残余一千多人!
原以莉雅娜的计划应且战且退,用重复后撤的刺矛战术形成无穷无尽的防御障壁,但她万万想不到血煞的冲锋如此凌厉,眼看长矛在进行一个后撤,已方以损失三分有一,后面的大军仍接踵而至。而前面与血河苦战的哥伦显然处于下风,只见骨尊身上出现数处泪痕,但血河的棒风依然凌厉。
随着矛兵且战且退的凌若晨等人不禁焦急万分。
“该死的!为何血够还没中毒!?”双拳又轰出两道乾坤定八荒后,满头大汗的凌若晨怒骂道。
“就是!还有这紧张时刻,贝琪老师为何没有出现!?”胖子回应道。
“哈哈哈!!怀念奇贝大侠了吗?我来了!!”
那个蒙面人再次换上一件完好的紧身衣,俯冲向血河处。
千层叠峦防御战术进行到第四个循环,已见残余的两排约六百名矛兵气喘如牛,恐怕再无一挡冲击之力也。
看着又一波二千人的血煞骑兵劲冲而来,凌若晨心间泛起稍微绝望的意识。
“哔哔!轰!!”
就于此刻,初时已方两排长矛兵站立,现在血煞铁骑践踏的位置,忽然响起一连串密集的电子声,莉雅娜与山坡下布置的三百个触雷爆弹尽数而爆。飞扬尘烟与耀目火光顿时缓解了矛兵队覆灭的危机。
场中硫磺味四溢,沙尘滚滚,凌若晨等人凝望浓烟的密集处,祈求稍作喘息再迎接血军的冲击。
“唧唧唧唧,哇哇哇哇。”
浓烟后方,突然响起一大片失心疯的怪叫,闻此叫声,凌若晨与胖子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过来。
第七十七章 贝琪也中毒了
迷幻效果姗姗来迟,却也算及时赶到,解救了长矛白图兵的灭顶之灾。莉雅娜的计算可谓精确细微,但她却忽略一点:吃人土著世世代代生活于满布孽海罂粟的土地,时常生活不多不少会吸进些花粉,也就产生了一种轻微抗性,学称耐药性。
幸好,由于血煞士兵对紫色粉雾浑然不顾,强悍的急冲导致身体血液流动的加快,罂粟毒素才得以渗透他们的大脑神经。
此刻的紫雾战场上,上演一出真真正正的地狱话剧!
一个血煞斧兵带着恍惚的眼神蹲在地上,用尖锐的指甲抓刮自己的手臂,眼见那手臂的表层已被刮光,露出本截白骨,其上的肉块、血浆、淋巴液乱成一糊状,那人却乐得呵呵傻笑,满是享受;其身旁有五六个同类,纷纷手撕肚皮,挖出自己的小肠出来把玩,有的勾搭在自己脖子上,有的自顾啃吃起来,更有的拿着那根青黄相间的粘稠物,去摳自己同伴的脖子,而当失血过多而倒地时,放大的瞳孔仍透露出意犹未尽的目光,狞笑兴奋地僵直而亡;而最普遍的一种迷幻状态,则是血煞士兵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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