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婆子,半夜把我捉来,到底想怎么样!”
一个浑身黑色衣衫,头戴鲨鱼面具的丰腴女子,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利匕首在她面前,全心全意的看着面前不断燃烧的香,摆弄着那把匕首。
任凭那绑着的女子喊什么,她始终一句话也不说。
那柱香正随着夜风的吹拂,一星一星地泛出微红的光,在夜空中闪耀着,一截一截的矮下去,再矮下去。
眼看就烧到一寸之处了,黑衣女子麻利的走过去,将女子的衣襟扯住,然后用手一扯,刺啦一声,衣襟碎裂,她胸前雪白的亵衣露了出来。
“不要脸的恶心疯婆子,别碰我!”粉衣女子用力扭着身子,想避开她,却哪里避得开。
黑衣女子手下丝毫不停顿,用手中匕首的锋刃在女子胸前的亵衣上一挑,那亵衣便被划成了两片,从肩头滑落下来。
衣衫之下,露出那一大片雪白。
黑衣女子盯着她的胸前看了一会儿,冷冷笑道:“看来刀疤的眼光越来越差了,像你这种身材的他也肯要。到底是他哪根筋出了问题,还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疯婆子,你说话、做事这么恶毒,会下地狱的!”粉衣女子上身全部赤果,不禁又气又羞又急,差点晕过去。
“我是不是下地狱,你看不到了。不过你的内脏马上就要让池水里面的小宝贝解馋了!”黑衣女子哑声一笑,手中的匕首在她腹部划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
一阵剧痛袭来,女子“啊!”的一声痛呼,脸都痛的扭成了一团。
血刷的流下来,顺着她的身体蜿蜒滑落,然后滴落进了面前的水池中。
随着血气在水中扩散开来,池水开始翻卷,一条乌黑的庞然大物随着翻卷的池水,开始升上来。
当它升上水面,被捆着的粉衣女子不禁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条两丈多长的鲨鱼,一张密布巨齿的大嘴显得狰狞无比。
黝黑的鱼身上托着一个腰间只系着一块布的少年,少年腰间有一根粗粗的兽筋,将他和鲨鱼的鱼鳍绑在一起。
“呵呵,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幸用自己的内脏喂食我们帮里的神鲨,晓月郡主,你今天真是好运气!”
“你这个疯婆子,你杀了我,刀疤会把你千刀万剐的!”那个被绑在这里要喂给鲨鱼的女子,竟然就是轩辕紫光的养女晓月。
“刀疤,那个男人倒是很猛,可是在床上他总是顾着自己享受,不管女人的感受!真是个粗鲁之极的男人!不过他还是满厉害的,他的强壮,总是能让女人满足!”
黑衣女子边做出一种回味状,边回应轩辕晓月的威胁。
“你不要脸,刀疤才不会喜欢你这种贱女人!”晓月狠狠的说道。
“不会吗?一个月前我们在一起纠缠了足足三天三夜,不过最后还是他求饶了,这件事情,他难道没跟你提过?”黑衣女子暧昧的笑道。
“是啊!这件事情是我忘了跟她提起。不过云帮主的床上功夫确实厉害!听说您跟帮里所有的长老都切磋过,不知道,我的技术比他们如何?”一个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突然鬼魅般的现身出来。
“刀疤!救我!”半果的晓月向他嘶声喊道。
“不听话的女人,住嘴!你死你的,干我什么事?”刀疤突然转头向她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迈步向黑衣女子走去。
这句呵斥,让一心一意等他救命的女子顿时一颗原本灼热的心,被硬生生扯下来丢进了冰冷的水中一般。
那种彻骨的绝望,差点让她崩溃掉。
原来他所谓的爱,不过是闲来无事的消遣品。虽然她并不爱刀疤,可是也不想看到他当众背叛自己。
那种纠结,让她恨不得马上死去,然后化身为厉鬼,杀了刀疤,用他的血,清洗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
“刀疤,没想到你的新欢竟然是个人头猪脑。我很轻松的就把她给弄来了!不过日日夜夜跟这种花瓶在一起,想必你也玩腻了吧?”黑衣女子甜腻的笑着,向他迎了过去。
刀疤来到她面前,伸手刚想抱她。
黑衣女子却拦住他笑道“等一下,让我搜搜你的身上带没带武器,我可不想被死在床上!”
刀疤立即哈哈大笑道:“武器,我只带了一件。不过要交给你,可不能现在交。你也不用搜了,云大帮主,等我把衣服全脱掉,你不就什么都看到了吗?”
黑衣女子知道他口中说的武器是什么,不禁看着他邪笑起来。
这个男人什么都不好,只是有一样让她怀念,那就是他的身体。
刀疤说罢,便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他的身材并不完美,但是却很强壮。
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引人遐想的强壮。
黑衣女子便如一条慵懒的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身体。
两人滚落在地上,当着晓月和那个骑在鲨鱼背上的少年的面,进行着最原始的野性表演。
他们一路翻滚,黑衣女子的衣衫也随着翻滚一件伴被剥落下来,迤逦着被抛洒了一路。
“刀疤,你无耻一”轩辕晓月,一边扭过脸去不看他们,一边嘶声骂道。
“省省力气吧!一会儿你就要成了我宝贝口中的食物了!”黑衣女子一边发出快乐的叫声,一边嘲弄着捆在池边树上的轩辕晓月。
自己真是太笨了,怎么会看上这种只顾享乐的男人。
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轩辕晓月如同吞了无数苍蝇般恶心不已。
还指望这样的男人为她报仇,自己真是瞎了眼睛。
突然砰得一声响,黑衣女子不知为何竟然被高高抛起来,划了一个弧形便噗通一声跌入了幽深的水池中。
而赤果果的刀疤顾不得捡起衣衫,便迅速跃起落到轩辕晓月身边,将她身上的绳索一下子扯开,然后将她扛在肩上便纵身跃起,翻墙而出,逃出了这里。
水池中的黑衣女子,倏地从水中钻出来,浮在水面上,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口中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刀疤,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抬头时,见到鲨鱼背上的少年正盯着她看,她气得砰地挥手一掌,将少年击飞到岸上,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而她则一拍水面纵身而已,将足尖在鲨鱼背上一点,便跳到岸上,直奔那个少年而去。
少年看着她走近,立即吓得脸色大变,颤抖着声音道:“主人饶命,饶命啊!”
“饶命,我的宝贝怎么能饿肚子呢?他们两个跑了,就用你的内脏来喂它好了!不过像你这么水灵的孩子,直接杀了很可惜,既然刀疤跑了,你就暂时代替他一下吧!”说着便将他拎起来,提着离开了湖边。
看完了这场好戏,轻狂转身回了房中去找端木如风。
这丫的竟然在池水中养鲨鱼,还真有创意。
听了她的说法,端木如风不禁问道:”轻狂,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在池水中下药,将那只鲨鱼干掉了!只是池水不能污染,因为我还要下去瞧瞧这水池下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轻狂笑嘻嘻的说道。
她心里清楚那丫的,既然养着一条鲨鱼在水池中看守,那水池之下说不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水下?”端木如风问道。
“对,那丫的所有的秘密应该就在水下!”轻狂眨了眨眼睛道。
乌黑的山洞之中,一个石头做的床榻显得格外醒目,因为上面铺着兽皮,而且周围的石桌石椅,布置的满像房屋里面一样。
在这间石洞里面,竟然还有一串风铃在洞壁上拴着,趁着吹进来的风,丁玲丁玲作响。
一个穿着缟素的女子,斜倚在洞壁上,无力的看着这一切。
那石榻上残留的吉服,她一眼便能认出走出自谁的手笔。
她爱他,竟然连结婚的吉服都是亲自一针一线替他缝制的。
而他竟然穿着这件吉服藏在这里和别的女子翻云覆雨,行鱼水之欢。
而把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弃之空房,日夜守着绝望度日。
他好狠的心,手中那些从风铃中的竹管里面取出来的纸条,攥在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那熟悉的笔迹无可否认是他的没错。
而且最近的一个纸条,还是三天前写出来约他心里的那个女子在这里苟合的。
一想到她和自己最爱的男人,就在这个石榻上欢好,她就血液都要凝固了。
男人真的这么狠心,竟然背着她早就和那个女人又私情,而且还帮助那个女人算计自己。
他真的是个狼心狗肺的人,轻狂说得没错,自己真的是瞎了眼睛,才会遇到这种人,才会爱上这种人。
突然洞口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那是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他只是在洞口停了一刹那,转身便要离开。
洞里面的云幕灵扬声叫住他:“司马风,我知道你还活着,我也知道你这一个多月躲在这里时常跟她鬼混!你躲什么!一个男人有胆量做,→文·冇·人·冇·书·冇·屋←就没有胆量承认吗?”
听到这句话,那个人终于怔了一下,站了下来,但是却并没有出声。
“告诉我,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跟她鬼混!她给了你我不能给的什么,你会选择她!”云幕灵几步来到他面前,扬起头来盯着他露出面具之外的两只闪烁不定的眼睛,心痛的质问道。
“幕灵,算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他沙哑着嗓音说道。
那个熟悉的声音,差点让云幕灵直接晕过去。
刚才只是看到他的身影,她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那个人不是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莫轻狂的随意猜测!
可是这个声音却将一切都说明了,莫轻狂的推测都是正确的,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不仅背叛自己的感情,投入别的女子的怀抱,还帮助她算计自己,算计名剑山庄。
“为什么,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歇斯底里的嘶声喊道,眼中却泪光盈盈。
“因为她太诱人了,她是魔鬼,是上天派来诱惑我的恶魔,我离不开她,更离不开她的身体!她”司马风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却让云幕灵的心血瞬间凝结成了冰。
“住口!”她咆哮了一句,终止了他要说下去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怪不得轻狂说他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骂的没错,他就是这样贱的一个男人。竟然会为这个理由来背叛一个青梅竹马好多年的恋人。
见她神色凄然,心智都受到感情的影响,司马风一边哀求:“幕灵,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请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若是这件事情被我爹知道,他会被活活气死的!”
听到他现在竟然请求自己这件事,云幕灵冷冷笑道:“你有脸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就别怕传出去。我会亲自找到司马老伯,去跟他退婚的!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听她说得如此决绝,司马风心里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他顿时把心一横,将衣袖一抖,立时三支淬了毒的飞镖嗖得发出来,直奔云幕灵的咽喉,和左右胸膛!
他已经下了决心若是她不能保密,他就要杀了她灭口。
如果那件事情传出去,不仅他这个三公子没脸存活,就是他的家族也会因此被江湖同道鄙视的。
他不能冒这种险,将自己的家族给连累到不能在江湖立足。
云幕灵根本就不曾想到他竟然能出手杀自己,而且就算她想到了,两人现在不过距离五尺,那飞镖的速度又极快,根本就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她顿时心里一凉,便闭上了眼睛,现在即使是悔恨都来不及了。
自己死的一点都不冤,竟然对他这样的禽兽都不设防!
“这样贱的男人,不知道你留着他做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贱男人也有贱男人的用处,不如丢进皇宫里面。那个敬事房里面还差一个喂狗的公公,这个家伙看上去不错!”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来。
随着这个声音‘当榔”三声脆响,那三只飞镖在距离云幕灵身体不到半尺的地方,被绿色的东西撞落在地上。
那飞镖滚落在洞底的岩石上,声音格外清脆。
云幕灵死里逃生,立即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去。
飞镖呈品字形躺在自己脚下,每一只飞镖上都插着一片藤蔓上那种狭长的叶片。
能以柔不受力的叶片击落他全力发出的飞镖,这种内功修为,足以让她震撼到神智有一瞬间的空白。
“谁?”司马风还没有回头,一只白皙的小手已经捏在了他的咽喉处,然后另一只手攥着一把雪亮刺目的匕首,从他背后绕过来以一种拥抱的姿势挟制住他。
姿势很亲密,但是背后人的冷笑声却让他浑身汗毛都数了起来,同时他发现,那匕首在他的咽喉处一点一点向下顺着直线移动着。
先是由颈项处,移动到他的胸前,然后移动到他的腹部,再继续向下移动
感觉到背后那个人的意图时,他顿时吓得浑身瑟瑟的,额上冷汗涔涔,强自稳了稳心神,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司马风一向为自己敏锐的感觉力自负之极,没有想到会有人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