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正在忘川边上瑟瑟发抖,惊惧之心还没有平息,突然一个声音向他嘲弄道:“难道你还要跟着这个阴毒的主子?”
陆判听出是夜游神的声音,但是现在他却没有任何心情,反驳他的话,想到刚才被阎罗那残忍的一推,他的心陷入了绝望中。
“他的日子不会长了,新的冥帝一旦出世,他第一个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中去!我看你还是尽早离开他,免得被拖累!”夜游神说完这句话,便要走。
陆判立即爬起来,对他说道:“老夜,能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带我一起走!”
“如果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会冒险跑出来找你?你这个家伙,跟九殿阎罗学了一肚子的坏水,连老朋友都算计!”夜游神十分气恼的说道。
“以前的事情,都是小弟的错,小弟以后肯定改过从新,绝对不再助纣为虐,算计朋友了!你相信我。”陆判赌咒发誓般的说道。
“现在叫我怎么相信你!”夜游神气咻咻的说道。
“要不然我发誓如何?”陆判唯恐他不相信自己,立即决绝的说道。
夜游神正想听他如何发誓,却突然一惊,脱口叫道:“有一股强悍的冰寒无比的仙元力来了,快走,不然若是被闲云仙人误会我们还是九殿阎罗的同伙,那就惨了!”
于是两个人便倏地钻入忘川河中消失了。
一袭红袍的洛闲云轻轻飘过此处,瞟了一眼忘川河中的一圈圈的波纹,不禁哂笑一下,然后步履悠闲的向阎罗大殿走去。
当他到达阎罗大殿的门口时,九殿阎君正被身后的乌光追得走投无路。他一眼看到洛闲云,不由狂喜的叫道:“冰潭尊主!救命!”
那乌光感受到身后冰寒无比的仙元之力时,也不禁停滞了下来,躲到角落中,万分戒备向着闲云仙人发出呜呜的鸣声。宛如一只被什么吓到脚软的落水狗。
听到九殿阎君喊自己,洛闲云不禁冷笑了一声喝道:“你别叫本尊,本尊的称号岂能从不忠不义之辈的口中说出来。而且本尊也不会救一个残忍狡诈之徒!”
一句话将九殿阎君的狂喜给封冻了,他脸上瞬间变换了好几种表情,那样子看上去既尴尬又惊恐,猛然生出的绝望!
乌光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作为冥帝的至交,闲云仙人会如此鄙夷这个九殿阎君,而且赶到这里来,却不愿意救他。
这让他骤然兴奋起来,立即跃跃欲试要扑出去,继续去掠夺九殿阎君的身体。
可是一道金光砰得砸在它身上,砸得它头昏眼花,有点不知所措。惊骇的问道:“冰潭尊主,您不是说不救这个人吗?”
“本尊当然不救人,只是在除恶罢了!”洛仙元从衣袖中取出自己的玉箫,横在口中旁若无人的吹起一段清雅平和的音律。
那旋律如一股股山谷中静静流淌的溪流,汩汩流淌,波澜不惊。但是内力却隐藏着一种洗练恶魂的霸道之力,让乌光听到后,觉得三魂七魄都为之震荡不已,痛苦的瑟瑟发抖,难以忍受。
九殿阎君因为内心险恶,对乌光之内阳尸的魂魄感受的痛苦也是感同身受,痛苦万分。
不禁徒劳的捂住耳朵,歪倒在宝座下面的台阶上,一边左右扭着身体挣扎,一边哀声叫道:“仙人,求求你别吹了!本王的魂魄都要被这仙乐撕破了!”
“若是你的魂魄中恶念太深,怎么会有如此的痛苦!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本尊没有杀生之心,只有除恶之念,若是你罪孽太深,本尊也没有办法!”仙元从心中发出一声喟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吹奏着。
“饶命啊!仙人,饶命!小王知道错了,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鬼!求仙人网开一面!”九殿阎君痛苦得开始用双手抱头,四处翻滚,最后滚到了洛仙元的脚下,扯住他红袍的一角,死死拉住哀嚎不已。
见他以一介地府之王的身份,竟然如此不顾身份的哀求,洛闲云不禁鄙夷的放下口中的玉箫,用玉箫向自己被九殿阎罗拉住的衣袍一扫,一道金光之后,衣袍裂开,九殿阎罗双手抓着撕裂的衣袍一角,骨碌碌的滚到一边去了。
洛闲云恶心地退开两步,正在这时,那乌光中的阳尸趁痛苦消失的一瞬间,从角落中倏地射出来,逃出了阎罗大殿。
洛仙元本想追出去,可是掐指一算,不禁叹了一口气,对半死不活的九殿阎君道:“这阳尸气数未尽,还要去人间作恶,它是你练出来的,因此它犯下的所有罪恶必然都记在你头上!”
九殿阎君听到这句话立即脸如金箔,满头大汗,瘫软如泥了。
洛闲云将玉箫向他前心一指,一道金光射入他的体内,在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呼号中,硬生生抽出一根肋骨来。
洛闲云将这跟肋骨打散,化为一地齑粉。
然后对地上喘息的绝望之极的九殿阎罗道:“你的仙根已毁,再不是九殿阎罗,交出印信轮回去吧!”
“本王再怎么作恶多端,也是冥帝的手下,你作为仙界中人,凭什么毁掉我的仙基?”九殿阎君到了现在,已经不再害怕了。而是孤注一掷的向着闲云显然吼道。
洛闲云似乎早预料到他会如此诘问,于是将玉箫收起来,一伸手,从手心中多了一枚鲜红的帝尊宝杖,微微笑道:“本尊虽然不是冥界中人,但是受冥帝九夜临行所托,暂时掌管新帝的宝杖。另外作为冥界新帝的师尊,本尊有权利在女帝登基前,替她处理一切冥界的事物!”
随着这句让九殿阎君彻底绝望的话,洛仙元将宝杖一挥,一道碧光闪过,九殿阎罗的身体立即消失了,在地上多了一颗阎君之印。
洛闲云收起音信,不禁感叹了一声道:“希望这新任的阎罗晚几年上任才好,不然她若是伤心起来,必然会弄得天下大乱的!”
第154章 天生狼性的帝王
在轻狂的一再挽留下,秋泽晨和玖月轩华及秋泽曦在天香国皇宫一住就是两个多月。
其中风雅国和新玉国的使者来了三趟催促他们回国,但是一来他们难得团聚不想分开,二则舍不得离开轻狂和碧玉。三则是在这里的日子实在安逸甜蜜,让他们有点乐不思蜀了。
直到再次到来的使者,直接给秋泽晨送来了冷夜国的战表。
冷夜国位于风雅国和新玉国之间,和风雅国、天香国、成三足鼎立之势。
他们的皇帝三个月前刚刚驾崩,因为死的太早,还没有来得及留下后嗣,便由他的异母弟弟江文卓即位。
此人天生狼性,一即位不但不大赦天下,反而先大开杀戒,将原来阻扰他登位的一干臣子全都杀了个一干二净。
让剩下的朝臣各个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高压手腕之下,朝中再无异声。
在一个月后,全国兵权已经全都掌握在他的胞弟岭南王江文武,塞北王,江文斌两人手中。
有不满他的老臣既不敢声张,又不敢反抗,便举家悄悄离开京城想避往荒山野岭。
却被人中途袭击,各个死在路上,尸体被钉在路旁的树上。死状凄惨至极,让人不敢侧目。
而他们的妻女有的被奸杀于树下,有的被送入当地的妓院,惨遭嫖客奸淫,含恨度日。
这样一来,立即连想逃亡的人都不敢再生此心了。
此后,他又急急征兵,扩充军队,强征赋税,让百姓拿出更过的钱来补充战备,积极备战。
终于在三月之后,他的大婚之日,他亲自向身边最近的风雅国下了战表。要同风雅国来一场决战,以血十年前被风雅国击败之耻。限监国公主秋泽晨三个月之内给出回应,否则他便直接带兵攻入风雅国,夺取风雅国边境最富庶的幽月十三州。
接到战表之后的秋泽晨立即心急如焚,顾不得等轻狂下朝,只告诉碧玉一声,便和玖月轩华离开了皇宫,带着自己的卫队向风雅国赶去。
玖月轩华虽知这件事如此做不妥,可是现在轩辕夜昨夜带着端木如风去了行宫,去给得了急症的太后诊病,无法跟他打招呼。
而且秋泽晨那急的团团转的样子,又叫他心疼。
所以便带着逍遥子要出宫去。
秋泽曦便也带着寒山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路,反正这一段同路,她也急着回新玉国去,想说动皇帝出兵帮助自己的姐姐对抗冷夜国。
轻狂下了朝之后,觉得实在疲乏,便在偏殿的睡榻上小睡了一会儿。萧大用来通知她秋泽晨等人出宫的时候,阿朱和阿碧却不让他吵醒她。
她们知道这段时间,轻狂总是觉得累,而且脸色也不好,每天都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她们心疼自家的小姐,当然不愿意让萧大用打扰她。
于是萧大用便急地团团转的在殿外徘徊。
过了一个时辰后,轻狂才饿醒了,刚睁开眼睛,便听到外面有人在转圈儿,她听出是萧大用的脚步声,便扬声叫道:“萧总管,你进来吧!”
萧大用这才慌慌张张的进来,一边施礼一边把秋泽晨她们突然离开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让轻狂吓了一跳,急忙匆匆赶去父母暂住的贤德宫,果然发现人去屋空。连秋泽曦也已经一起走了。
她正在着急,碧玉来找她,告诉了她秋泽晨接到冷夜国战表的事情。
听到碧玉的说法,她不禁大为着急,想到天香国近来没有大事发生,便私下决定先跟父母回去帮他们对付了江文卓再说。
她可不管什么冷夜国,暖夜国,敢惹她的娘亲,就是跟她过不去。她倒要看看那个家伙有多大的本事敢如此兴风作浪,想要搅得七国十三朝不得安宁!
于是轻狂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碧玉,让他再转告轩辕夜。碧玉知道拦不住她,也知道她一定不会带着自己去,便一再叮嘱她小心谨慎。
轻狂便回了寝宫换了一身男装,正要出门,突然听到床榻上有人焦急万分地叫道“喂,娘子你忘记带最重要的东西了!”
知道那是谛听,轻狂只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冲回床榻一把抄起他,便向外面跑去。
阿朱和阿碧这些天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精神,不禁站在宫门外看呆了,各自窃喜着心想:小姐一定是身子感觉好了,这是要去找大少爷和六少爷了吧?她好长时间没有回府去看他们了。
她们YY她们的,轻狂则带着谛听,匆匆溜到宫门处,随意找了一匹马便跑出宫门,向京城北门急匆匆的走去。
因为北门是秋泽晨他们出城的必经之路。
她一口气到了城门,发现北边的城门大开,一问看守城门的守军,得知秋泽晨他们早已经出城一个多时辰了。
轻狂便一路在后面追了下去,结果还没有发现父母的行迹,却发觉自己后面好像有急促的马蹄声,她勒马回头看时,只见飞燕和轩辕岚两个人各骑着一匹马,快马加鞭紧跟而来。
轻狂看到是他们两个,知道他们是一定要跟着的,便对他们扬声笑道:“丫的,你们要跟就跟得快一点,若是把你们两个丢了,你们两个可别哭鼻子!”
两人一听,便知道她是同意自己跟去了,便互相欣喜的对视一眼,纵马向前,紧紧跟在她后面。
又往前赶了一段路,终于在午时前后到了一所城池附近,骑马狂奔了这段路程,轻狂觉得自己的腹部隐隐作痛。不禁皱起了眉,谛听知道怎么回事,立即将自己的爪子贴在她的胸前,替她理顺筋脉,护住她的身子,让她顿时觉得浑身气血通畅,浑身舒服之极。
她知道是谛听在用灵力帮自己恢复,不禁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丫的,这段时间真怪!总是觉得累!而且”
饶是她豪爽之极,那种女儿家的私密话也不忍出口。
其实她想说的是,自己进来月经不调,大姨妈总是不来。
可是眼下都是一帮大男人,叫她怎么说?
这些天忙于政务,原本想着让端木如风诊诊脉,结果不是他不在,就是自己想不起来,不然就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所以直到现在她仍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得了重感冒一般,时不时的浑身酸软,懒洋洋的不想动。
可是除了这些又没有什么别的妨碍,让她很是纠结。
终于在城门前,轻狂追上了秋泽晨他们。
不是他们故意磨蹭,而是守门的一个色迷迷的副将看到秋泽晨生的美艳动人,故意跟他们为难,非要跟他们要通行令箭,没有的话就不许通过。
秋泽晨正着急,便上前和他争吵了两句,那个副将更加放肆起来,关上城门,让他们去别的地方绕过去。
这座城池依山而建,正建在两座山的中间,因此绕过这座两山加持的城市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两座山实在是占地面积上千亩,要绕过去,起码要多走十几天的时间。
秋泽晨正心急火燎地急着回国,如何肯绕过去,急的直骂。
可是那个副将偏偏故意气她,反而搬了把椅子坐在城头,得意洋洋的看着她骂。
见到这家伙如此可恶,逍遥子气得想直接砸城门,要硬闯进去。
被玖月轩华死死扯住,不许他把失态扩大。
因为现在是在天香国,他们本是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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