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面马上有个声音喊道:“萧总管,今儿陛下要在太后宫里面休息。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旨意,您莫不是想?”
萧大用立即示意两个小太监住了手,回头看着和两个宫女站在一起的夏如雪皱了皱眉,干笑两声道:“咱家不知道,这是太后的旨意。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去皇上下榻的宫门外那里候着吧!”
夏如雪知道他现在不折不扣的是莫轻狂的人,不禁心中气恼,但是转念一想,有他在那么轩辕夜临幸自己的事情便有了直接的证人,更让轩辕夜无可抵赖,也更让莫轻狂气到吐血,便又笑了起来:“萧总管请自便!”
萧大用向小邓子,小李子一使眼色,便带着两个小太监气呼呼的跟在那两个内侍的后面,去了永寿宫后面的一个偏殿。
眼看着轩辕夜被两个内侍架进宫里面去,而夏如雪也和两个宫女出现在偏殿门口。
萧大用不仅心里着实的不舒服,纵然以前的后宫争宠他也看了不少,但是眼下这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他看着还是觉得恶心,既不愿意让她沾污了皇上的清誉。
可是眼下却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夏如雪耀武扬威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带着两个宫女进入里面去了。
三个人不禁恨得咬牙切齿的暗自诅咒她。
醉醺醺的轩辕夜在两个内侍的“服侍”下,被带入那个布置雅致的寝宫中,宽衣之后送入了锦被中休息,由于酒的作用,他睡得很沉很香,对周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简直和晕过去没有什么区别。
倒不是他太愚蠢、太大意,才中了招,因为世上有几个人会提防自己的亲生母亲呢?
两个内侍刚要退出房间时,发现夏如雪正在两个宫女的陪伴下,等在床榻一侧。
他们对两个宫女暗示的点了点头,便弯着腰退了出去。两个宫女立时明白,便低声对夏如雪道:“夏姑娘,请!”
初次和一个男人完成如此一件事情,而且还是在他醉得几乎不省人事的时候。这让她既纠结,又有点害怕。
除此之外还有点羞涩,但是只要心里想到,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关,她便会成为仅次于皇后地位的贵妃。
便可以堂堂正正留在后宫,有机会跟莫轻狂一较高下。
只要自己能利用太后和太妃的支持,再讨取皇上的欢心。
那么要将莫轻狂从皇后宝座上挤下去,就不是什么难事。
眼下的这件事情,虽然很难,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第一步,无论如何她不能胆怯,不能后退,一定要做好它!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嘴唇,一狠心低着头向里面走去。
两个宫女也低着头进来,到了轩辕夜的床头,自顾自的俯身施礼:“奴婢参见皇上!”
其实那根本就是她们在自言自语罢了,轩辕夜早已经醉的呼呼大睡,打雷都不会醒了,哪里听得到她们的话。
对于这一点,两个宫女也有思想准备,便爬起来自顾自的走到夏如雪面前,低声说道:“奴婢给夏姑娘宽衣!”
夏如雪红着脸点了点头,垂下双手,低着头,让两个宫女给她一件一件的脱衣服。
衣衫一件件落下来,很快,她就被脱得衣衫除尽,只剩下光溜溜的身子。
被外人脱去衣衫,毕竟有些不习惯,她皱了皱眉,觉得周围的气温有些冷,便抱起了胳膊。
脱完衣衫,两个宫女却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照规矩对她身上检视一番,看看她有没有身藏利器之类的东西。然后又将她头上的金钗玉簪等锐利的物品取下来,最后向她一福身,才匆匆向外走去。
这间偏殿地方太过窄小,没有第二重房间可以容她们在另一处守着,她们只好出去和萧大用他们一起守在宫门外。
太后和太妃临来时给她们准备了一样东西,等轩辕夜半醒之后,服侍他和夏如雪起身时,要塞入床榻之中的。
她们肩负如此重要的使命,不能不留在这里等。
可是刚走到门口,她们便僵直了身体,眼睛惊恐至极的望着对面,浑身瑟瑟,不知所措了。
其中一个将自己的衣袖,用一只手下意识的紧紧捂住,好像里面藏了一件什么珍宝一般。
因为,此刻门口早已经站了一个白衣小人儿,手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大肥猫,在冷笑着看着她们两个。
在她身后还跟着风尘仆仆的莫轻妄、莫轻言、另外还有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侍卫飞燕,他带着一群侍卫,站在一边。
轻狂刚刚回宫时,他便向她通报了太后和太妃今天的特别举动。因此轻狂一口气都没歇,绕过了凤仪宫,直接带着人闯入了永寿宫。
轩辕夜的操守她信得过,但是她却信不过那个夏如雪。
这个一心盯着自己这个皇后位置的女人,据萧大用告诉她,这些天,为了让宫中之人都相信她和轩辕夜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她真是煞费苦心、大肆表演了一番。
这个心机深湛、且过于狡诈的女人,不赶紧一脚将她踩入地下,让她永远都无法抬头,她便永远不会甘于寂寞的。
看到她那双美丽至极又凌厉至极的眸子,两个宫女不用问,也知道谁来了,立时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没有说话,人便已经哆嗦成一团了。
“奴婢奴婢,参见皇后参见皇后娘娘!”她们的身体哆嗦,带动着嘴巴也哆嗦起来了。
“你们起来!里面的那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是谁?这样毫无羞耻的疯女人,怎么会出现在皇上的房间里面?”轻狂故意指着里面的光溜溜的夏如雪冷冷问道。
两个宫女互相面面相觑着,只顾哆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因为现在怎么说,便怎么错。自己将夏如雪送入轩辕夜房间的一刻,便表明了自己再跟她对立。
两个见惯了宫中斗争的宫女,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她们虽然可以依仗太后、太妃、这两棵大树。但是总有一天,这两棵大树会被狂风吹倒的。
那时候,她们便只能面对皇后莫轻狂了。
如今已经得罪了她,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熬下去啊!
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夏如雪回头一瞥,不禁立即将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藏在了床帐之后。
当她一眼发现了莫轻狂在最前面之后,不但不赶紧穿衣离开这里,反而急忙冲向了床榻,想先行钻入轩辕夜的被窝中,让自己被临幸成为“事实”也让莫轻狂无话可说。
可是她还没有到床榻边,便听到身后风响,继而见到一道白光倏地滑过面前,眼前一花,紧接着便是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她还没有看清过来的是谁,便被剧痛给袭击了。猛然捂住脸,“啊”地惨叫一声,立即蹲坐在地上。
鲜血从她捂住脸的指缝间,汩汩的渗出来。
让人看到之后,便觉得触目惊心。
夏如雪心中顿时一寒,从脸上传来的刺骨疼痛中,她知道自己的脸肯定被刚才那道白光给抓伤了。
至于伤成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
“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太后颤巍巍的在两个嬷嬷的搀扶下,赶了过来,后面紧跟着的便是脸色发白的太妃。
她们一听到报告说,轻狂已经回宫,并且带人闯入了永寿宫,唯恐她出手杀了夏如雪,于是急忙赶来相救。
结果正看到轻狂带人站在门口,里面是什么情形便不得而知了。
“呵呵,原来是太后、太妃娘娘!本宫只是刚刚回来,听说皇上醉酒,特意来看看皇上罢了!”莫轻狂对这两个老太婆,实在没有好感,所以便硬挤出一丝冷笑,挪揄的说道。
“皇后,今天是皇上和如雪的大喜日子,皇上早就看上了如雪,今天正准备临幸她。以后她便会是夏贵妃,和皇后共同承担起承续龙脉的责任。希望皇后能胸襟广阔,和夏贵妃和睦相处。”太后沉着脸说道。
“是啊,皇后是母仪天下之人,肯定胸怀广阔。想必不会犯了妒这一条后宫大忌吧!”太妃在一边不软不硬的说道。
“若是别的女子还可能妒忌,哀家想皇后是不会这样的!她可是皇上最佩服的女子,贤良淑德。怎么会容不下皇帝纳个妃子!”太后也在一边随声附和道。
“对,对,对!是本宫多想了!皇后怎么会反对皇上纳妃呢?”太妃也以退为进的说道。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对轻狂有是言不由衷的夸奖,又是虚情假意的赞美,目的就是为了让轻狂不能当场发作而已。
再则好给里面的夏如雪赢得时间,让她先把“生米煮成熟饭”。那时候,莫轻狂再怎么反对,也就没有办法了。
但是里面的情形却没有如她们所想,夏如雪正在里面忍受着脸上的剧痛,别说生米煮成熟饭,她连呼痛的心思都没有了。
而且她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本该气得半死的轻狂,竟然甜甜的笑起来:“当然,本宫怎么会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人。不过本宫可是有个条件,谁当贵妃都没关系。但是一定要冰清玉洁,不能有丝毫不洁不贞欺辱了陛下!所以再侍寝前,先给嬷嬷们去验身!”
太后和太妃对视一眼,心下一沉。她们知道自从莫轻狂离开宫里偷走玲珑,把夏如雪换到公主病榻上时,由于那两个糊涂的宫女,她的完璧之身已经失去了。
现在轻狂竟然提出验身,简直是对她们当头一棒。
“皇后,这是说得什么话?雪儿的操守自有太妃娘娘担保,绝不会有问题!皇后娘娘还是不要挂心了,何况验身一说只是普通宫女被临幸前才有如此过程。雪儿是哀家和太妃娘娘,亲自挑选的,怎么会贞洁有亏?”
太后镇定的沉声说道,她下定决心,此刻决不能让莫轻狂得逞。
太妃也随之不软不硬的说道:“不错,雪儿的贞洁本宫可以担保!皇后娘娘便无需费心了!”
“无须本宫费心?那这两个宫女带这种东西入内是要做什么呢?”轻狂一扬手,一个雪白的丝巾,上面染上了一点猩红。赫然在她手中飘扬着。
“这这这事情谁能知道?你问这两个小蹄子好了!”太后一咬牙,索性把两个宫女推出去当替罪羊,来个死不认账。
两个宫女顿时心里一片冰凉,这就是自己殷勤服侍的主子,在关键时刻,将自己推出去抵罪。
顿时不禁浑身瑟瑟,向轻狂磕头道:“奴婢糊涂,奴婢们”想来想去两个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丝巾的来历。
可是此刻太妃却一咬牙开口道:“皇后,你别急。即使要对雪儿验身,现在也已经晚了,因为在十几天之前,雪儿已经和皇上在养心殿同床共枕了!”
“呵呵,不可能吧!”轻狂冷冷的盯着她笑道。
虽然太妃被盯得心头发慌,但是仍然坚持道:“事实的确如此,不相信的话皇后可以去问养心殿周围的太监宫女,他们都看到过雪儿天亮时,从养心殿衣衫不整的走出来!”
“她衣衫不整,谁晓得她和那个不守规矩的侍卫偷情。至于阿夜,本小姐信得过他的操守!他就算寂寞难耐,顶多也只会找一个人。绝对不会找她的!”莫轻狂懒懒的说道。
“谁?”太妃和太后,精神一阵紧张。
心想:莫不是莫轻狂在自己离开宫时,又在皇上身边安排了自己的人,来提防自己?
若是那样的话,这整个宫中,她便要喧宾夺主了。
“当然是它了!”轻狂一指远处,只见一只雪白的藏獒站在飞燕一边,冲着轻狂低声吠了两声,以示回应。
“它?”太后和太妃晕了。
“不错,因为这只狗虽然外表凶恶,可是内心忠诚善良。不像那个衣冠女子,表面温婉贤良,内心却一肚子坏水!”轻狂走过去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只白獒的头,笑眯眯的说道。
“这只大白是本小姐在出宫前送给阿夜让他防身的。若是那个雪儿什么的能背它认可,才能进入阿夜的宫里面。我们不如做个测试如何,先让你们那个贤良淑德的雪儿来和大白沟通下?”轻狂向太妃问道。
“不要了!”太妃看着那大白猩红的眸子已经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了,她很难保证自己的侄女会不会被这只大得向毛驴一般的东西,给一口吞下去。
“既然这样,就证明她没有被阿夜碰过,那更要验身才成,不然她让两个宫女给她准备这恶心的东西做什么?”轻狂将手一扬,那丝巾便飘落到太妃脚下了。
太妃和太后顿时无计可施,她们两个正焦急的想办法,轻狂已经下令让自己后面带着的两个老嬷嬷进去,将指缝间血淋淋的夏如雪用一块锦帐裹着拉出来。
太妃见到夏如雪那满手的血迹,不禁大叫一声:“雪儿,你的脸?”
夏如雪知道自己容貌已经被什么抓伤之后,更加又气又恨,又怕又急,尤其她被两个嬷嬷带出来时,透过指缝看到轻狂怀中抱着的一身雪白、冲她虎视眈眈的谛听时,她立即明白了,自己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了。
当她被架着经过轻狂面前时,不禁低声对她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皇后娘娘,你好狠!”
“哈哈,是你自愿送上门来给我踩的!本宫是个厚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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