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河边的众多百姓,一起拍手叫道:“请大祭司替我们多多美言,让河神大人赐福我们!”
听到他们这些话,那个大祭司,更加吓得浑身冒汗,立即不顾一切地向轻狂喊道:”小公子,我都是骗人的!根本没有河神娶亲的事情,快点把我拉回去!”
这句话一出,河岸上近处的百姓立即哗然失色,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大祭司主持祭祀河神的事情是骗人的。
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前几个月被拉去祭祀河神,便肯定是掉入河中淹死了,并没有去侍奉什么河神。
这个该死的大祭司,他不但是假的,还趁火打劫,骗财骗色,让他们这些百姓,除了交付官府的捐税,给地主交纳租子,只刹下囊中空空的他们,还要到他住的河伯神殿中,去交纳香火钱,没有钱的还要让自己的儿女进入神殿,做他的奴仆。
人们刚开始还面面相觑,顷刻之后,便有一种怒气在人群中氤氲起来,积聚起来,现在只要有一点点火星,便会随时引发熊熊大火,将周围的一切都烧毁。
听到他被吓得自己承认自己骗人,站在河水岸边毯子上的轻狂,却并不肯认可他欺骗百姓的事情。因为事情太早穿帮的话,明天的戏码就没得演了。
这种欺骗百姓将自己的儿女亲人投入河水中祭神的骗局,实在是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让她忍无可忍。
若是只除掉这个大祭司,便会有很多支持这项罪行的始作俑者被遗漏掉。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她怎么舍得。
除恶不尽终是后患,轻狂不总喜欢做事情留下个尾巴。
既然今天碰到了这件事,就彻底解决它,哪怕是为此在这里耽误一天时间也值得。
“大祭司,别乱说话,河神大人怎么能有假?那不是,河神大人已经在河心现身了!您快一点过去把,别叫河神大人等急了!”轻狂用手一指河心部位。
在她手指所指向的河心处,此时正好涌起几个大大的浪头。
那是激流在河心处遇上河心礁石所激起的水旋,但是此刻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现象都会把人们的想象力,向河神现身的情形来引领。
所沁群情枣奋的冬们面前除了显现了那些浪头,灿出了河神派自己的士兵出迎新娘的热闹场面。”
那个大祭司正要再求饶几句,他的毯子却已经飘到了旋涡处,随着那毯子的一个角被卷入水中,他便倏地滑落入水中,噗通一声溅起比常人更大更壮观的水花来。
果然那水缸般的身体比常人要不同寻常的多。
河岸上的百姓不知道在谁的带领下,一起躬身扬声向大祭司掉落入水处喊道“恭送大祭司,恭送河神大人!”
当然河神毕竟是神灵,作为普通百姓来说,还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想像这件事情的。
自然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带头,立即便会响应的。
那些台上的乡绅和财主们,及他们周围那些大祭司的弟子们各个一脸惶恐。眼前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又太诡异。
他们都还沉浸在对这个突然发生的事件的震撼中,无法自拔。
在水边站了一会儿,河心已经平静如常。
那个大祭司连翻上来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卷入河心的暗流中,不知要陈尸何处了!
大祭司被“送走”后,轻狂还是没有尽兴。
因为她还想着那几个紧跟在大祭司后面的家伙,他们无疑肯定是大祭司面前最“器重”的弟子。
这些家伙也一定帮着那个丑胖子祭司做了不少“好事。”可不能让大祭司孤孤单单的上路,不带他们走。
想到这里,她抱着谛听回身向河岸上喊道。
“河神大人刚才跟我说了,他非常喜欢和大祭司聊天。他们现在谈兴正浓,大祭司说,还需要几个人下去服侍他!请问你们那些人是大祭司的贴身弟子啊?”
听轻狂扬声向那些瑟瑟的站在河边发愣的大祭司弟子们问起这句话时,那些弟子顿时浑身一震,脸色刷的变得苍白起来,唯恐轻狂会点出自己去”服侍”师父,全都心惊胆战,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但是轻狂却没有放过他们,而是想他们喊道“若是大祭司没有贴身弟子的话,那就只好由你们大家一起去了!这可是河神大人的旨意,你们没人敢违抗吧?”
听了她这句话,那些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一句:“大家快逃!”于是他们便转身离开河岸,便要四散奔逃。
可是没有跑出几步,便被两个锦衣男子给拦住了。
在他们身后还带着一群握着拳准备捉拿他们的百姓。
那些百姓现在已经认定了轻狂不是大祭司也是河神的信使,所以立即都倒向了她这一边。
那两个人自然便是轻妄与轻扬,刚才也是他们带领百姓喊话恭送大祭司的。
轻狂知道自己的两个哥哥一定会帮忙,于是笑吟吟的对那群弟子们说道:“你们跑什么,大祭司只是要几个最贴身的人,你们找到他最贴身的人不就成了!难不成想几十个人一起去水里服侍大祭司?”她的话不多,可是那些人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不约而同的伸手指向了自己身边那四个和大祭司走的最近的弟子。
生死关头,他们没得选择。
何况他们只不过是几个月拼凑到一起的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中间绝没有没有什么义气可讲。
于是在众人指证下那四个被吓得半死的人,便被众人“请”了出来,精心装饰一番,然后送上了毯子。
见首恶们都被按在面前的毯子上,轻狂当然不会罗嗦,只将衣袖轻轻一拂,一道无形的劲风扫过,寂静无波的河边立即涌起一道波纹,波纹下带起一道暗流。在暗流的带动下,四块毯子,便载着这四个失魂落魄的人,一起飘向河心去了。
河岸上的百姓们平时只见到他们将自己的亲人送入激流中,现在见到他们被送入其中,由衷的感到一种报复般快意。
他们刚开始只是怔怔的盯着那四个人向河心飘去,后来渐渐心中涌起一种痛快淋漓的报复感,立时从岸上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
他们只顾发泄似的呐喊着,但是他们嘴里喊些什么,连他们自己都不大清楚。
看着一阵又一阵的人潮汹涌,又眼睁睁的看着河心中沉入其中的四个大祭司弟子。那些台上的乡绅和财主们,一个个也有些慌神了。不由自主的看着为首的两个穿着绫罗的老者,七嘴八舌向他们讨着主意。
“陈老爷,刘大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那个大祭司不是你们两个找来的吗?怎么会是假的?”
“那个小伙子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成了大祭司?”
“今天的祭祀河神就算结束了吗?只是把大祭司送下河,河神会满意吗?”
“对啊!河神会不会继续发怒?”
被他们问得满脸惶的两个老者,不禁也各自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
这两个人一个是周围十几个村镇的乡绅头子陈海,一个是方圆几十里最有钱的财主刘善人。
两人都是年近六旬的样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白一黑,在人群中一个如同高大的骆驼,另一个则像只瘦小的毛驴。
最有趣的是,本来就又高又胖的陈海还喜欢穿浅色的衣服,更加显得凸胸鼓腹,身材肥沃。
那个刘善人则喜欢一身深色的衣衫,还喜欢拿着把扇子装斯文,一举手一投足都滑稽之极。
这几个月的祭祀河神仪式,一直都是由他们两个挑头,朕合那个已经沉入河中的大祭司主持的。
陈海负责四处搜罗那些十里八乡中漂亮的村姑、和俊美的农家少年,然后派人通知大祭司去要人。
而刘善人则负责向周围的村镇中的人们敛集或是勒索祭祀河神的财物品。
而他们为了宣扬给河神祭祀的好处,也勾结了十余个乡绅财主参与大肆鼓吹河神的威力,甚至弄些河面漂着刻字的浮木,河底捞出神像等低级花样,来诱惑周围的民众相信此事。
那些民众一时容易相信这种怪力乱神之事,一是被议河的水患吓怕了,所以便真的相信了他们的说法,沿河的十几个村子,都渐渐的搞起祭祀河神这种事情来。
陈海和刘善人见到台上那些乡绅和财主们都看着他们两个。两人不觉有些慌了神,趁轻狂没有注意他们,便急忙挤下高台,钻入人群逃之夭天了。
和他们勾结的那十几个乡绅和财主,见势不妙也一个个随着他们匆匆离开。
其他的乡绅和财主也纷纷向台下挤去,而下台的梯子很窄,不时的挤掉几只鞋子或是帽子,当然也会有人被挤出梯子,直接噗通噗通掉下台子去。
那台子高约一丈,他们各个摔得鼻青脸肿,惨呼不止。
轻狂将大祭司和他的四个恶徒除掉后,感觉心里舒畅了些,回头看着那台上,见台上已经空空如也。
不禁暗自一笑,心里说道:再让你们多活一天,明天继续演戏。
返回同溪镇时,那些百姓将轻狂当成了新的“大祭司。”因为她能和河神“交流。”又处置了对百姓们蛮横无理,横加凌辱的那个饼子脸的假祭祀。
所以他们更加对她崇拜有加,尤其那个阳子,因为弟弟被免于一死,便把感激之心都寄在轻狂身上。
他向那些村里的长辈们,对轻狂的“神迹”大加赞扬一番。然后挑动大家的情绪,让人们一致认为她就是当之无愧的新大祭司。
便将她和轻扬轻妄抬上滑竿,送到了那个原来大祭司住的河伯神殿中。
那个神殿豪华而富丽堂皇,在这样穷困的村庄中绝对算得上民居周围的“皇宫”了。
不仅如此,那些跟随大祭司外出的虽然都是男弟子,在他的神殿中却到处都是年轻貌美的少女,各个穿着跟他一样的长袍,掩住她们窈窕的身材。
可是那长袍却掩不住她们脸上的忧色与悲戚,她们听说原来的大祭司被扔进汝河中,有的随着那些逃走的男弟子跑掉了。
有的跟看来寻找她们的亲人回家了。
还有些无家可归的,或是无颜回家的仍然选择留在河伯神殿中。
当人们焚香跪拜河神神像,对轻狂表示了敬意和感谢之后,便纷纷离开了。
轻妄和轻扬被轻狂安排去另两个镇子去做一件极其重要的秘密事情了。那件事虽然是他们第一次做,但是却不能不做。
未时之后的河神神殿,便沉寂下来。
剩下来的就除了男装的轻狂,就是那剩下的十几个在神殿中服务的少女了。
今天轻狂有些累,便抱着谛听斜倚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一边想着明天的好戏如何开演,一边耐心等着轻扬和轻妄回来。
可是,她没等到轻扬和轻妄前,先逮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女子。”“她”的衣衫比别的女子光鲜。虽然身材比别的女子壮实,眉眼也比别的女子稍显粗犷,可是那容颜却也满诱人的!
第130章 本少爷男女通吃
“她”是个过于修长的人,那双露出长袖的手比女子的手都要白皙水嫩,但是却明显比女子的手要大上一圈。
一张过于白皙的脸,尖而细腻的下颌,有些清淡的眉下面,一双大而失神的眼睛,带着些许忧郁,带着些焦虑和怅然,显得更有种病态的美感。
被轻狂逮到之前,“她”正在轻狂的寝室之外犹豫徘徊、似乎是想进来,又似乎是不想进去。
“她”的徘徊一直到被轻狂纵身飞掠出去,一把抓进屋里来才宣告结束。
轻狂的动作快捷的就像是一阵风旋,轻盈的就像一朵流云。
只是一瞬间,这个人便被轻狂放在自己床榻前,她悠然的一手抱着谛听又坐回床榻上去,然后用一双惊异的大眼睛盯着“她”问道。
“喂,你在外面等什么?”
怔了一会儿,面前的人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为何会从外面倏地飞进了房间里面。
一定是这位新的大祭司用“法术”把自己弄了进来,顿时吓得脸色全都变了。
在刚才,“她”从别的消息灵通的侍女口中得知,今天早上原来在河伯神殿中的那个胖祭祀,就被这位新祭司献给了河神大人。
同胖祭司一起献祭的还有他的四个最亲近的弟子。
当时场面虽然是骇人至极,可是却让百姓们大快人心。
而那些乡绅和财主一起逃之夭夭了,就连那为首陈海和刘善人,也夹着尾巴逃得无影无踪。
四个新选的新娘和阳子的弟弟,都被新祭祀做主放了回来。
而且还当众宣布,河神不喜欢穷人家的孩子献祭,今天晚上她要再问问河神的意思,凭河神的旨意,选出真正让河神满意的祭品来。而且明天的祭祀仪式,让乡绅和地主们出资,不要百姓的钱财,只让他们围观。
这些说法,让“她”明白了,这个新祭司是位专给穷苦百姓做主的祭司,不和有钱有势的那些人是一路人。
还说新任的祭祀明天要亲自去河边主持祭祀仪式,来一场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祭祀活动。新祭司让周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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