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女子的笑靥总是那般美好。
她也曾那样笑过,不过是对着一个男人。
苏莫已经很久没有想到傅曦晨了,可是那天,思念如潮水般瞬间掩埋她。
她想,他终究会喜欢她,可是他是谁。
正如张晨阳所说,那人,是傅曦晨啊,是那个不会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的傅曦晨,是那个会在床上释放时喊错名字的傅曦晨,是游走于花间却不沾染上一朵的傅曦晨,她当初是怎样才会招惹上他。
老师说,“好的,今天我们的课程就讲到这里”
苏莫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摸到钱包时,还是没有勇气打开它。
她是公司的规划师,科学、规范的方法制定出切实、可操作的规划方案,使顾客、公司、商人的利益达到最大化,她能设定出完美的方案,却规划不出以后的人生。
刚从“张晨阳”这座沼泽地里挣扎出来,又陷入了那个叫“傅曦晨”的陷阱。
无力抵抗。
作者有话要说:
35
35、背她 。。。
苏莫把世间的事分得很清,她觉得总共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情理之中,一类是意料之外。
让她觉得情理之中的是,她还会和傅曦晨再次相见。
意料之外的却是,这天来的如此早。
那时候她已经在H市正式工作,老板嘱她去趟C市,签订一份合同。
结果她偏偏迟了,比对方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分钟。
秘书在过道里极力阻拦,“苏小姐,经理现在真的有客。。苏小姐,您别。。”
说来也巧,她以前从未如此莽撞过,当苏莫大力推开经理的办公室门时才知道,那并不是托辞,是真的有客,而且这个客,她还很熟悉。
“傅总,照您说的,那我们的方案。。”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经理抬头看向来人,表情略微嗔怒,不好当场发作,只好冲着自己秘书吼道,“没看见有客人在吗”,转脸又笑着向傅曦晨赔不是,“抱歉,他新来的,不懂规矩,我回来一定好好教导。。”
傅曦晨却压根没听他的话,“没关系,苏小姐看起来很急,我可以等”,说话的语调像喝了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
“啊?”让傅少等?经理先是看了他一眼,不像是要发火的样子,然后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苏莫,顿时醒悟,两人是认识的,那这就好办了,他转头问苏莫,“苏小姐怎么迟到了?”
这是最忌讳的事,她只迟疑了一秒,觉得“堵车”这个借口太恶俗,开口即是,“有事耽误,出门晚。。”声音逐渐小下来,他恰好从她身边走过。
傅曦晨坐在外面乳白色的沙发上,想着里面两人的谈话。
他是有多久没见到她了,两个月?呵,她还真把头发剪了,一模一样,刚才看到推门的她,差点以为又是场幻觉。
心中虽然隐隐发狠,但也止不住他想她,俏丽的短发盖在头上,比以前年轻了些许,苏莫以前也是美的,可美的似乎过了头,不像是那般年纪该有的,而今的美却恰如其分。
她还瘦了一些,眼珠子盯着他时,那一瞬他读懂她眼里的惊慌,然后又暗骂自己,竟为她泄露出的小小感情而窃喜。
这该死的心脏。
很快的,苏莫就出来了,在里面的时候,她不停地想着傅曦晨的举动,他面无表情地让她,扰得她一池春水,耳朵里听的是经理的话,可脑子中想着却是一会儿见到他该如何如何,终于出来了也没想出办法,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前面的路被挡住,看到是他,苏莫打招呼,“你好,傅总”,端的是八颗牙的完美笑容。
他却是不讲道理地站在前面一动不动。
她又说,“傅总,刚才的事情多谢,我们的合同已经谈完,先走一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心中忽然就难受起来,觉得自己没用,不能冷静面对他,而更可恶的是,他就这样放过她了,失落,莫名的失落占据了整片心脏。
越过傅曦晨走到电梯前,却被他一把大力抓过拖到一旁,也多亏公司里的电梯设计比较隐蔽,但还是有三四个员工惊讶地瞟了他们几眼。
被拖进楼梯门后,苏莫才敢大声吼出来,“傅总,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苏小姐,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请不要和我说话”,傅曦晨拉着她继续往下走。
他的教养一项都好,就像现在,即使心情不好,即使面对她这个前妻,还用“请”这样的字眼,可是他为什么非要拉着她,这可是21层,莫非他想这样走下去,苏莫想着,一个不留神崴到脚,又被拖了几层,疼痛感袭来。
“傅曦晨。傅曦晨,算我求你。。你放开我好不好。。”她小声喊着,她哀求他,一个胳膊被他拖着,感觉像扯一条死狗,可悲的是,死狗还残了一条腿。
他略微放慢脚步,依旧不搭理她。
“疼。。傅曦晨,我脚疼。。”
听见她细语,傅曦晨忽然放开她,苏莫没停住,撞到他身上,看见他转身后厌恶的目光,才又低头道,“我扭到脚了”
“刚才怎么不说”他气冲冲地吼她。
刚才他都不听她说,本来心情就不好,崴到脚,还被他吼,苏莫咬着牙,不让自己难过,可越想越难过,中午接到电话的好心情全被他搅乱。
讨厌讨厌讨厌,她撑着脚想自己走下去,他却在她面前蹲下来要查看她脚部情况。
也不知都看出了什么,他忽然转过身去对她道,“上来”
嗯?他想做什么。她顿时明白过来他是想背她,可是,不用这样的。
“上来”他又说了一次,声音更大。
苏莫眨眨眼,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傅曦晨已无那个耐心,他本来就是个耐心不多的人,“苏莫,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可能迫于他曾经的淫威,她慢慢伏上去,他的肩膀好宽,以前都尚未发现。
他托起她,一手压着她的腿,一手托起她的臀,她的双臂轻轻搂住他的颈,两人一步步走下去。
漫长的阶梯中,安静的空间里。
一切感官都变得格外敏感,苏莫听见他渐重的呼吸声,是不是最近自己变胖了,她不由得想到,略微扭动了一下,又被他吼,“你是想摔下去”,只好一动不动。
下了不知道几层,苏莫听见自己的声音,她问他,“当初为什么来找我”,如果没有来找她,就不会一起去领证,更不会发生后面的一切,她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却触不到,触到了,还要强迫自己不要去喜欢。
鬼知道真实的答案是什么,谁知道当时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去敲响别人的门,“不知道”,傅曦晨说,过了一会又问“你后悔?”
她没有回答,反而继续问他,“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背我”
按说背她,这种行为不像是傅曦晨能做的,当然抱她?就更不可能,傅少才不会稀罕这种“幼稚”。
她未想完,就听那边傅曦晨面瘫的回答,“莫非你想我抱你?。。。我只抱我老婆”
果然有读心术一说,她觉得借口太滑稽,几乎脱口而出“那你以前也没抱过我”
“抱过”,傅曦晨接着面瘫,说完又不再开口。
抱过?苏莫思索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情况,她脸皮薄,喜欢在卧室里,所以有时候都是他抱她上的楼。
他却是没想到她想的方面,确实抱过,是电梯出事那次。
还有十几层的楼梯,苏莫说,“我们坐电梯吧”,傅曦晨不答,还是背着她走下去。
一层一层,一步一步,苏莫侧头的时候,他额边已经出了细小的汗迹。
十几层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好远好远,这条路变得好长好长,随着步子,他的心跳震在她心底,这是第一次背她。
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她忽然开口问他,“你过得好吗”
他托着她走下几阶,又把她往上托了几分,说道,“不错”,片刻之后他问她,“你呢”
狭窄的楼梯里没有其他人,仅有他们两个,苏莫答“我也是”
可是,在那些所谓的不错的日子里,我还会想你。
等两人坐进车里,一切又都恢复如常。
“苏小姐,虽然我的东西在你看来也许很无用,但还是希望它的处置权归我本人,同样你的东西,也先请你拿走,是毁是留,不用碍我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36
36、水月镜花 。。。
碍眼的不是物,是人!
苏莫忿忿地想,什么背她,什么和平相处,都是一幅假象,一场水月镜花,不用戳,它自己都会破!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累,真的累,在他面前,自己得像只木偶,一举一动都受他牵连,失了所有的思想,还有感情。
最后想烦了索性闭上眼,不看他,也就不会这么累了吧。
傅曦晨透过后视镜看向苏莫,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就在刚刚,自己说完那番话后她忽然抿着嘴看向窗外,每次无措时她都会看向窗外,心中虽然也是那么心疼了一下,可这是她应得的,谁让她不自知的坐到后排,分明要是跟他拉开距离,想拉开距离就远远的躲着他走,不要出现在面前,既然出现了,还摆出一副我很幸福的样子,苏莫,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没心么。
被一阵刺痛疼醒后,苏莫看着眼前的人,是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她揉揉自己的眼,确实是个老人。
“醒了,醒了就好”,老人眯着眼摸摸苏莫的头,瞥见楼梯上正欲走下来的某妖,赶紧说道“丫头,后会有期”,拍拍屁股走人。
苏莫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家,他们曾经的家,傅曦晨正站在不远处对她说,“起来,吃饭”,像以前每次从沙发上醒来一样,“哦”,她懒懒回道。
站起来后,脚果真不疼了,苏莫随着傅曦晨走进餐厅,坐下安静吃饭,她觉得气氛尴尬,咳嗽一声然后开口道,“这里还是这么干净”
“嗯”他声音不大的回了一句。
“还是王姨定时打扫吗”
“嗯”
“饭是苏姨做的么”
傅曦晨忽然停下筷子,他眯着眼睛看她,“你究竟想说什么”,待了一会苏莫没回复,他又说“除了你,谁都没变”,继续认真夹菜,不再理她。
她想,自己真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撇撇嘴低头吃饭,无意间看见他执筷子的食指与中指受伤了,似乎是烫伤,灰黑色的痕迹在二者中间,想问又怕他根本不说,只好憋进肚中。
相安无事的吃过晚饭后,傅曦晨走进厨房里,她在外面等了好久都不见他出来,踱着步子到客厅,又踱到沙发边,她看看时间,慢慢踱到门前,冲里面喊道,“傅曦晨,我先走了”,喊完后果断从鞋柜里拿出鞋子换鞋。
刚换好鞋站起来,就被后面站着傅曦晨吓了她一跳,她喘着气抱怨他“你干什么”
他眼神阴郁的看着她,傅曦晨前进一步,逼得苏莫退到墙边。
“傅曦晨。。”苏莫双手推着他的胸膛,“你。。”,手底一片炙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此时想得是什么,他低头挨近,温润的吻即落下。
“不要”,最后还是侧头躲过,她执拗地说,不要这样。
“再说一遍”
傅曦晨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她不敢看他的表情,只好闭眼再说一次,“我说,不。。唔”
脸被扭到,嘴被吻住。
他的技巧实在太高超,高到,苏莫一触就难以自拔,像大麻,上了瘾,瘾入骨髓,她不觉地踮着脚尖伸手去搂他的颈,傅曦晨却忽然板着脸撤开一段距离,他问她,“你确定不要”
罢了罢了,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她双手一用力,嘴唇凑上去。
软绵绵的唇碰上刚硬的吻,苏莫完败。
正常夫妻能解决的问题,有时候,前夫前妻也可以。
傅曦晨抱着苏莫上楼的时候还不忘讽刺她,“你享受了我老婆应有的待遇”,她拧他的腰,他松手欲意要把她丢到楼梯上,吓得她赶紧握住自己的两只手挂在他胸前。
到了床上又是另一番光景,傅曦晨像只骁勇的战士,一遍遍攻略敌方的城池,转瞬间又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用他的温柔让敌人投降。
战士经常见,公子不常有,“苏莫,求我”,他笑看她,不给她最后一击。
傅曦晨是故意要整苏莫的,他使了手段,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软成水,泪水涟涟。
泪水涟涟的太多,让傅曦晨想起那句,“女人都是水做的”,果真如此,不过他也不舍得看她继续流泪,索性放弃给她,就见苏莫抬起小脸咬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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