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适应。
不以为然地轻勾唇角,白哉语气淡淡,“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何风姿。”
微微一顿,他俊朗的眉目微挑,漠漠启唇:“怎么?才娶了潘北北多久,你竟然已经懂得陪她一起欣赏男人了?”
“靠!”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白哉原来这么欠啊?紫圣泽狠狠灌下一口烈酒,才忍下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赤玖走进来时,就是看到这样一幅场景,白哉兀自悠哉小酌着,紫圣泽却暴戾着一张绝世俊颜猛灌酒——
“泽怎么了?”从酒柜里拿出一瓶Ch Blanc,赤玖坐进白哉身旁的高脚椅上,长腿微曲,脚尖轻点地面。
“多喝点,回家后方便酒后乱性。”眼睛都不眨一下,白哉随口应道。
“哼,有老婆的男人就是没节操,太随便了。”冷嗤一声,赤玖也不看越发冒火的紫圣泽,更没有发现自己语气里充斥了莫名的酸溜溜。
转眸看了眼赤玖,紫圣泽倒是淡定了,他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瞥向他的下身,“你那里没问题吧?玖。”
“什么意思?”没有领会到紫圣泽眼神中的诡谲意思,赤玖微微敛眉。
“我听人说,你家小兄弟曾经被狠狠踹过一脚,而且最近也不见你带着妹纸回居所过夜了”他家那个小表妹原来不只性格狠戾决绝,行事也委实太过彪悍。当初听潘北北说起这件事儿时,他可是着实喷饭了。
原本慵懒至极的琥珀色瞳眸渐渐变暗,赤玖面无表情地盯着明显在幸灾乐祸的紫圣泽,良久,才沉沉说道:“我以为你会更好奇我掠走油西西的那些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你应该去问她,我还行不行。”
似乎是忍不住心底的笑意,紫圣泽并不恼怒,只是难得话语繁多地笑着回击:“西西是成年人了,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我一个做哥哥的自然是管不着的。不过,玖,作为兄弟,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太过骄傲,只会让自己吃更多苦头。油西西可不是一个没有毅力的丫头,即便是在我们紫家,单论性格,她也是个狠角色。”
旁听许久的白哉微微蹙眉,忍不住插嘴:“玖,你看上油西西了?”
潘北北身边的货色,他也敢动?果然是混血儿,无法领会物以类聚的博大精深含义。
“Shit!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上她了?”
“那你怎么不回英国?你那便宜老爹不是呼唤你回家很久了么?”紫圣泽凉凉地接下。
“我更热爱母亲大人的故乡,怎样?”那个死女人,他在观涧候了她这么久,却始终不见她的踪影,主动来找他会死啊?
“嘴硬。”看透世情的白哉淡淡丢下一句,他原本就奇怪赤玖最近怎么每晚都守在前面的CLUB里,还真想做夜店的无冕之王不成?现在看来,大抵是为了守株待兔吧,“玖,你若是要等人,劝你还是放弃吧,潘北北身边的女人不可能会是夜店常客,那都是一群又宅又腐的货。”
“木咻咻难道不宅不腐么?”听到白哉说潘北北,紫圣泽不爽了。
“”淡然黑瞳漠漠对上紫圣泽冒火的俊颜,白哉生平第一次,梗塞了。
思及木咻咻之前的美男后宫论,白哉面色纠结地扶额,这个问题,丫真的很值得深究啊!
看到两个死党心照不宣的惨淡神色,赤玖乐了,“你们这些家伙真是越来越堕落了,对女人的审美眼光简直下降到惨绝人寰的地步。”
两双利眸瞬间刺向赤玖,紫圣泽冷哼:“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白哉抿唇,一剑直刺某人心口,“油西西?”
“”
好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必太着急
赤玖讪讪地摸了摸自己英挺的鼻梁,转移话题道:“言归正传,哉,你们家族的那些无聊老头这次又给你出了什么难题?”
“不值一提。”自从他接管蚀天财阀后,那群无聊的老头老太们何曾消停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若能省下应对他们的时间和精力,必能另外开创出一番大事业。”像他一般,除了接掌家族事业,还在美国开辟出了自己专属的一片天地,紫圣泽对自己兄弟很有信心。
“我志不在此。”浅酌了一口酒,白哉俊脸淡漠。
世间之人,大多皆好权力、地位、金钱,这些东西自然可以换来女人和爱情,可无论是权力、地位、金钱,还是女人、爱情,他都没有强烈想要得到的欲望,那又何必为没有意义的事情执着呢?平日里在商场上惯常的掌控和掠夺,不过是因为不习惯被别人掌控和掠夺而已。
或许是因为生来便拥有了太多东西,也或许是因为得到一切的过程太过简单,对于得与失,他素来看得极淡。
“那么现在呢?”对他了解极深的紫圣泽侧目,探究地看向白哉,“对于木咻咻,亦是如此?”
淡漠目光迎向紫圣泽探寻的眸色,白哉挑眉,似笑非笑,“谁知道呢?”
他的原意本不过是借用她结开心底那个无聊而又纠缠不去的疙瘩,现在却在她不停的面目转换中,渐渐变得享受起来。
不过短短十数日的相处时间,他却似乎已经被改变了初衷,对于以后的事情,谁又能断言呢?
他本不相信这世间有劫数二字,但也并不执着于去排斥,而且,他也并不相信有什么劫数是自己化解不了的。
嗨嗨,太过自信也是一种病,得治呀,亲!
————————分分更健康o(╯□╰)o————————
对于潘北北的大名,木咻咻的感觉是相当的如雷贯耳。一年前她一马当先,以无比猥琐之姿率先摘下紫圣泽那朵高岭之花,许多媒体把他们的婚姻喻之为经济世家的强强联姻。
那天的婚礼她虽然没有去现场采访,但事后潘北北用护垫堵鼻血的照片让她至今仍记忆犹新,但是,让她更记忆深刻的,是紫圣泽那双深情宠溺的眼睛。一个男人会用这种情难自已的眼神看着自己娶回家的女人,丫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经济联姻?!
她的性情虽然一点都不清高自傲或者说孤僻,但素来是自觉躲避事端的,若是那天闯进后台时,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从未曾谋面的白哉,而是潘北北和紫圣泽,她的第一反应大概会是掉头直接走人。
据说当时紫圣泽有八个绝色伴郎,其中就有白哉,可惜他们的保护措施太好,媒体只被准许拍摄新郎和新娘,对于这八只绝色美男,她也是久闻其名却无缘一睹庐山真面目。
而潘北北一看就是够哆嗦够麻烦的主儿,她虽然没有女主的命,但还蛮有女主招惹麻烦的体质的,万一被潘北北盯上,她大抵也没什么太平日子可过了
但这些想法,也仅仅只是或许、万一而已,或者说一闪之念。现在跟着白哉混,被潘北北缠上的可能性已经从百分之一直线蹿升至百分之二百五了。对于这种现实,木咻咻的觉悟一向是极高的。
对于吃货而言,这世间还有什么比餐厅更美妙更让人销魂不能自已呢?
所以,依然是在蚀天财阀员工餐厅,木咻咻照例点了一桌子的美食,压下满脑子的纷乱思绪,很专心地埋头苦吃。白哉则坐在她身旁淡定优雅地陪吃。
“你们俩打算无视我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莫要逼迫良民(下)
“你们俩打算无视我到什么时候?”
眼睁睁看着一桌子美食被风卷残云般消化待毙,潘北北终于沉不住气了。苦逼呀,她都是已婚女人了,作为过来人,她今天可是专程来给木咻咻小妹妹传授经验顺便装深沉来的,结果竟然被她无情地深沉掉了,丫太苦逼了有木有!
“嗨,紫夫人。”面带微笑地抬头打了声招呼,木咻咻低头继续吃。
“你刚才看到我时已经打过一次招呼了!”不带这么敷衍人的,她还没傻到看不出来。
“哦。”那便不敷衍了,吃饭重要。
“呜呜,求求你还是敷衍我一下吧。”没木咻咻沉得住气,打哑语拼沉默也拼不过她,潘北北委屈地咬着手指,只差没两眼泪汪汪了。
沉默地看着木咻咻与潘北北之间惊人的默契,白哉扶额,丫真见鬼了。
“你来做什么?”放下筷子,白哉边擦拭唇角,边问潘北北,果断地打断潘北北和木咻咻之间激荡的火花。
“找咻咻妹纸呗。”笑嘻嘻地对上白哉的冷脸,潘北北很干脆地无视了木咻咻的躲闪,屁颠屁颠地黏到她身边,“我原本以为你会是白哉哥哥的诱受,没想到乃还有攻的潜质,不错不错,我看好你哇,妹纸。”
“”你丫才诱受!你们全家都诱受!
“没错,我就是诱受呀。”虽然木咻咻一字未说,但潘北北自觉已经深刻领会了她满脸黑线下的抽搐,这就是□□裸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呀。
“”猥琐到了极致,原来是可以无耻摧残别人的。咬着筷子,木咻咻沉默地盯着潘北北一脸的坦然与骄傲,无奈地笑了。
好吧,她认输了。虽然她极其羡慕嫉妒恨潘北北一脸饱受疼爱宠爱溺爱的哆嗦劲儿,虽然她一点都不想招惹这个缠人的家伙,但谁让她这么欣赏她那股子大无畏的猥琐劲儿呢?横竖是躲不过了,那么便来吧。
明媚双眸斜睨白哉,木咻咻笑得柔腻,“紫夫人——”
“叫我北北就好了嘛,叫虾米夫人,太有距离感了,咻咻。”
“OK。北北,我很理解你想给白哉大人寻觅诱受的心情,若是能够围观禁欲系的神祗堕落进女人香里日夜翻滚不知今夕是何夕,该会是何等销魂——”话才说到一半,木咻咻便敏感地感觉到身边男人凌厉刺骨的视线,她也不看白哉被墨染的神色,很乖觉地拉着潘北北去了隔着两张桌子的空桌,才继续低声说:“但是很遗憾,那味女人香不可能会是我。当然,我不介意陪你一起恶意围观,我想我们对艺术的终极追求是一样一样的。”
“噗!”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呀,这么一阵见血的艺术追求,丫太无耻了!潘北北热泪盈眶地抱住木咻咻的胳膊,不死心地继续游说:“围观肯定没有亲身体验来得销魂,咻咻你不再考虑一下么?”
说完,她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面色不善的白哉,俯身在木咻咻耳边低语道:“白哉哥哥是那么冷淡又有严重洁癖的一极品美男,我严重怀疑他还是处男,你真的不想尝尝味道么?”
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木咻咻强忍住去看白哉的冲动,也对着潘北北耳语道:“的确很诱人呀,不过我喜欢的是女人,对漂亮男人只有围观的兴趣,没有亵玩的冲动。”
“噗!”这一次,潘北北是彻底地喷了!即便是鱼老大,现在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她宣告她爱的是女人了呀,要不然伯爵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惨无人道地惨绝人寰地惩罚她的。PS:在床上。
“你要帮我保守秘密喔,北北,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影响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微微垂下了媚色肆意泛滥的双眸,木咻咻笑得苦涩而又无奈。
看着垂眸惹人心怜的木咻咻,潘北北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放心吧,咻咻,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的!”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纠结道:“可是,万一白哉哥哥爱上你怎么办?那他不是被悲剧了么?”
微微一愣,木咻咻看着单纯真挚的潘北北,心下泛起丝丝罪恶感,但转瞬就被良心泯灭了,做拉拉总比被缠着逼良为受好吧?“拜托喔,北北,这年头还有几人相信爱情那种玩意儿?不过是为了打发无聊和寂寞的玩物,不会出现谁非谁不可的惨剧的,你多虑了。”
微微歪了脑袋,看着眉眼之间难掩沧桑的木咻咻,潘北北弱弱地问:“你竟然是不相信爱情的么?咻咻。”
木咻咻知道自己微眯双眸时,入骨的媚色很容易被人误解为热情,但她的眼底,其实一直蕴藏着暗沉的冷色调,那是她不愿轻易示人的颜色,自然不是潘北北这笨女人能看得透的,可是,她对潘北北并没有恶意,良久,她终是无奈叹息,“我会玩,但不会去爱,北北,别深究我的事情了,没有意义,更不好玩。”
“那”咬紧了下唇,潘北北的兴致又悄悄抬头,“你要不要顺便也玩玩白哉哥哥试试?”
“”果然,每一个女人都是死心不改的动物呀,认准了一件事就不撞南墙不回头。
“白哉哥哥也是美人呀,咻咻你其实完全可以在心底把他YY成女色去无情玩弄,去狠狠糟蹋,总之不要因为他是我表哥就给我留情面。”越说越亢奋,潘北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连这么变态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噗!当她是傻子么?其他因素姑且不论,单就白哉而言,他丫会是放任女人肆意玩弄自己的角色么?即便可以玩弄到,莫说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