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攻谁受,到了…床…上不就见分晓了?”墨眸内染上几许邪气,白哉也不理会忙着安抚白池氏的众人,兀自与木咻咻享受着两个人的世界。
“一定要在…床…上么?我的禁…欲…系男神,您的尺…度还有待开发。”
“如此,下次便在浴室吧。”
“”
“咳咳,你们两个,我还没死呢。”虽然其他人忙着镇压白池氏去了,但他可一直在他们对面坐着呢,白家老爷子看着自家春…情…四溢的孙子,老脸忽明忽暗。
俏脸微微泛红,木咻咻惯性地坐端正了身体,才看向一脸严肃的白家老爷子,却并不言语,只是那般有礼地微笑着,直笑得老爷子心底愈发虚了起来。
“爷爷,您不发表点什么看法么?”白哉也收起嬉笑的态度,淡凉的眸子瞥向自家爷爷。
“我能有什么看法?你都不照照镜子,一副吃了春…药不能自抑的模样儿,太不争气了。”白家老爷子气短地低吼,虽然嘴里说着白哉,眼睛却狠狠瞪着木咻咻。
听到白老爷子的咆哮,木咻咻一直优雅微笑的唇角微抿,转眸便渐渐冷凉了起来,“白爷爷。”
“怎样!”不知为什么,看那小丫头突然冷了脸,他心底更虚了。
“您若不曾吃过春…药…发过春,又怎会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您呀,还真争气。”一脸的轻漠,淡淡的语调,低低的不屑,字字直戳人心窝儿。
“”
原本喧闹的偌大客厅,转瞬便寂静了下来。
一众人等纷纷停止了喧闹和拉扯,呆呆看着面不改色地与老爷子对峙的木咻咻。在白家,除了白哉,即便嚣张如白池氏,也不敢这般正面与老爷子对战,暗自心惊的同时,有的人已经忍不住为木咻咻抹了把冷汗,这丫头是嚣张过了头还是脑残抽风了?既然早晚要嫁进白家的,她若聪明一点,就该明白不能得罪白家的太上皇
人家是二到深处自然萌,她这是二到极致在找SHI——
老眼浑浊不再,白老爷子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睥睨木咻咻,“谁给你这般胆量?以为有白哉宠着,便可以目无尊长了么?我既然是他的尊长,将来也有可能会是你的尊长,这就是你对待自己长辈的态度么?”
轻漠的目光迎上白老爷子,木咻咻抿唇,倔强地回答:“即便是你,也不能轻侮我的白哉。”
她与冷家周旋数年,冷家长辈众多,她却始终不曾尊敬过谁,因为他们不值得她的尊敬。在她眼中,或许早已没有了长幼之分,有的只是值得与不值得之别。值得她尊敬的,她自然会真心奉上,不值得的,她亦懒得客气。
即便是你,也不能轻侮我的白哉
愣愣看着一脸倔强不肯屈服的木咻咻,白老爷子眼神有片刻的空白,脑海中却一遍遍回荡着这句话。
那是多少年前了,年少叛逆的他离家出走,以穷困之身去见势利的岳父,当年她亦曾如此,倔强地站在自己父亲面前,倔强地低声嘶喊:即便是你,也不能轻侮我的爱人。
是她近乎一意孤行的维护,让他看到了自己的不成熟;亦是她不曾放弃过的支撑,让他走过了诸多艰难,重新担起偌大的家业,并发展成愈来愈大的规模——
而如今,几十年一晃而过,她却先他一步走了,他独自坐在白家祖宅深处,即便锦衣玉食,即便晚辈绕膝,即便他好像什么都不缺了,可是那些深植在灵魂深处的旧梦,谁曾为他拾起过?
不懂爱的人,又怎么会懂得这份爱的自私?
浑浊的老眼,却有清澈的泪水顺颊流下,白老爷子近乎失控地抽泣出声,似乎要把当年她去世时不曾流出的泪水一次宣泄完一般,他哭得不能自已
呆呆地看着突然蹲在地上痛哭的老人,木咻咻傻眼了,慌张地起身,跪坐在老人身边,她手足无措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想欺负你你,你别哭啊”
不知道是谁递给她几张纸巾,木咻咻接过便笨拙地为老人擦泪,“白爷爷,你不喜欢我,我便不嫁白哉,不进你们白家便是了,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闻声,老人却似被惊醒般,哭声戛然而止,他不顾自己满脸哭花了的皱纹,凶狠地瞪向木咻咻,“谁准你不嫁了?!”
也不理会众人对他的行为感到一头雾水,他站起身来,拄着自己的拐杖,喊:“李嫂,我累了,扶我上楼!”
众人便看着他挺直自己的脊梁,一身傲气地上了二楼,却在即将消失在走廊深处前,背对着他们中气十足地吼回来:“白哉,你若娶不到咻咻,我便没有你这孙儿!”
——————把自己写哭的某淫捂脸路过——————
吃过午餐后,众人便各奔东西去忙碌了。
在回去的路上,木咻咻难得的纠结不已,“白哉大人,我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了?虽然不怎么喜欢你爷爷的居高临下,但我也没想去欺负他,他到底为什么哭?”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木咻咻,白哉边开车边回答:“想那么多做什么,他最后的话你也听到了,无论是何种表现形式,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爷爷很喜欢你。”
“关键不是这个,我不能容忍自己背负欺凌老人的罪名,这让我良心不安了。”把自己整个人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木咻咻烦恼得直抓头发。
“唔,原来你还有良心这东西,那你的良心有没有告诉你,再不赶紧与我把婚事办了,就太没良心了。”
“别转移话题!中午你爷爷没下楼来吃饭,你们一家人都还能热情如初地招待我,肯定是明白个中缘由的,快说,到底是为什么?”
“说你二吧,有时你这丫头倒是真的聪明。”等待红绿灯的间隙,白哉忍不住侧身刮了刮木咻咻的鼻子,看她不爽地蹙眉,才又道:“我听我家老头儿说,你身上,隐隐会有与我奶奶年轻时相似的孤高清矜风华,大概是你那句话,让爷爷想起了某些往事吧,他才会这般失控。”
看到木咻咻俏脸微微错愕,白哉唇畔再次绽出无法掩饰的宠溺,“爷爷与奶奶的感情极深,但他始终是极端高傲的男人,当年奶奶因病去世时,他没日没夜地守了她的棺木数日,却始终不曾落一滴泪。我们只道他是铁汉无泪,却不曾想到他会压抑自己这么深,今天哭这一场也是好事,终日郁结只会伤身,我想爷爷以后会开朗许多的。”
听着白哉的叙述,木咻咻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叹:“你们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别扭?”
“怎么会?我便不是别扭的人,得与失,取与舍,我素来看得极淡。”
“你还真敢说,那你把我舍掉呀,哼。”
“你除外。”
“别扭!”
“木咻咻,我们两人相比,更别扭的人是你吧?我从来不曾因对你动心而犹豫过,你却一再压抑自己的情感。”
“我哪有压抑?想扑倒你时,我也从来没含糊过。”
“你那是贪图男色。”
“艾玛,有男色你还不知足呀?太过贪心小心遭雷劈,哼哼。”
“木咻咻,算你狠!”
“承让承让。”
————————欢乐地爬过咩————————
到了晚上,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综艺节目,这是白哉最近被木咻咻养出来的习惯,木咻咻原本是想让男人多笑笑的,至少多一点情绪波动,不想男人却只是贪恋拥着她的感觉。
渐渐地,木咻咻发现,她是惯性地与人保持距离感,看小说看电视到动情处时还是会笑会哭的,他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少情寡欲,除了在他关注范围内的人与事,其他东西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来。但是,一旦成为他感兴趣的人或事,那种执着与热情又非常人能比。譬如,他们的订婚结婚计划,再譬如,一次又一次吃掉她
侧眸斜睨在自己颈…项…间…厮…磨的男人,木咻咻欲哭无泪,他们才刚吃过晚饭,立马就运动委实不合适,“白哉大人,每晚这般操劳,你不累么?”
“不累。”男人的回答极其干脆。
“切!那便说说你们的【九色王朝】吧。”硬不过人家,咱还不能转移话题呀?哼唧哼唧。
这有什么可说的么?微微蹙眉,白哉惯常地惜言如金,“就是由我们九人组成的一个几乎覆盖全球的一个商业联盟,他们八人你也见过了,也就那样,没什么可说的。”
“”您丫真狠,一句话就这样炮灰了自己的八只极品美男兄弟。
“等去过你家,我们先订婚,然后便带你去九色王城朝圣吧,这是我们兄弟几个定下的规矩,多少给他们一点面子。”男人舔…舐…着自家女人的耳朵,依然是心不在焉。
“九色王城?朝圣?”强忍住滑过全身的电流,木咻咻深吸了几口气,方鼓足力气推开缠人的男人,“说具体点,否则我不去。”
被推开的男人不满地舔着自己的唇瓣,那股子无法餍足的魅惑神韵,让木咻咻险些失控地推…倒他
可恶!这男人越来越懂得善用自己的美色了,对于他这般无耻地丢弃自己高尚的节操,木咻咻表示深深的唾弃与无比的欣赏!
果断地跳出他三尺之外,木咻咻以行动表达自己的决心。
看来这招以后要少用了,用多了这女人慢慢就有抵抗力了,白哉心中暗叹,面上却浅淡如昔,“我们有一个总部,名为九色王城,地点是太平洋一隅的若素岛群。因为我们拥有远高于世界几大情报组织的高科技,所以他们的雷达扫描系统是探测不到若素岛群的存在的。除了数百个零星小岛,若素岛群有十个主岛屿,我们每个人都拥有一个自己的岛屿,以各自的代号命名。”
“你的代号是什么?”听到这里,木咻咻忍不住插嘴问。
“白君。”
“其他人呢?”
“紫圣泽,紫皇;黑苍擎,黑狮;银龙白,银狼;青子骞,青妖;赤玖,赤帝;蓝影焱,蓝焰;乌胤,乌王;红玺灼,红龙。”顿了顿,白哉才解释道:“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在国际间走动时,我们是不用本名的,所以才定了这些代号。当然,也会有一些熟悉的朋友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但仅限于我们信得过的朋友,我们不能因为某些事情给家人带来危险,这是我们做任何事的前提。”
“”虽然甫一见面便晓得这群男人都是人中龙凤,却不曾想到他们竟然还联合在了一起,这招未免太狠了,“那朝圣又是什么东东?”
“其实很简单,位于中心的若素岛上有九色神殿,我们只要一起进入主殿即可。”
“真的?”就这么简单?怎么听着有一点点不靠谱呀。
“咻咻,你至少要相信,我是不会让你受累的。”白哉墨眸半眯,眸中叠云重重。
“算了,到时自然会知道。”明知这男人还瞒着她一点什么,但既然他不愿说,她便不执着,“话说,竟然搞什么九色王城、九色神殿,这是谁的馊点子呀?”
“是蓝影焱提议的,我们或觉得不错,或无所谓,就这样随便定了下来。”
“那厮一定是小时候看圣斗士星矢看得走火入魔了”说到这里,木咻咻警觉地瞪向白哉,“那个所谓的朝圣,不会是要我过五关斩六将地去与你相会吧?你若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转身就走!”
“”俊颜滑下几道黑线,白哉很不爽,“女人,你就不能虚伪地表达一下你对我的执着么?”
“谁知道蓝影焱那斯文败类会出什么馊点子,我是成年人了,没义务陪你们玩这么弱智的游戏。”
弱智
好吧,他承认这个朝圣仪式真的很弱智,也只有潘北北那种傻丫头才会当真,当时他尚且不理解紫圣泽为何会陪她疯,但现在,他却真的想与木咻咻一起走走那九百九十九道入殿阶梯了,就像是人生路,坚持下去与半途而废,情比金坚与情比纸薄,其实,也不过是一念之差——
“咻咻,过来。”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白哉伸长手臂,揽她入怀。
“怎么了呀?”看男人突然埋首在自己颈间,木咻咻有点莫名其妙。
“要不要搬去我那边住?”随口问着,白哉倒也不执着。
微微犹豫片刻,木咻咻便应声:“好。”
她这边网络不好,很多设施也不齐全,其实她看得出他住得并不方便,但他一直都不与她说,既然他可以迁就她,她为何不能迁就他呢?
微微一愣,白哉眼神微暗,看她看得愈清透,他便愈深陷,这份情殇,要他如何不甘之若饴?
“咻咻呵。”
“嗯?”
“白天答应你的,现在兑现诺言吧。”
“咦?你答应了我什么?”
“去浴室做。”
“我拒绝!”
“真的要拒绝么?”男人俊脸微微迷蒙,丝毫不掩饰自己眸底汹涌如潮的火焰,“我把上次穿过的死霸装带过来了,就在浴室,正巧可以做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