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色情的摸着洪晨的背,咂着嘴说:“你天天吃的是什么?皮肤这么光滑?背上一点疤都没有。”
赵远钧皱皱眉头,“能不能露出一条腿?曲着……你能不能把裤子脱了?”
洪晨坐起来,想了想,“那你画两幅,送我一幅。”“没问题!”
洪晨眼皮都睁不开了,摆好一个舒服的睡姿,安然入眠。
自香香甜甜的美梦中悠悠醒来,只听见林雅欣欢呼:“他醒了,可以画眼睛啦。”“还没画完?”洪晨揉揉眼睛;发觉自己趴睡在床上;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虽然穿了短裤;仍觉得尴尬;忙盖好毯子。“连内裤都是CK的,真奢侈。”宋薇叹贫富不均,人与人不平等,又笑道:“洪晨的屁股又挺又翘,让人喷鼻血啊!”
“眼睛往下看,带些感情,脑子里想着最甜蜜浪漫的事。”赵远钧指导洪晨。
看到以自己原型的油画,洪晨兴奋不已,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拿去给钟凯看,然后挂在卧室里。
洪晨向来喜欢有才华的,尤其是具备自己所缺乏的技艺的人,穿好衣服后热情的拉着赵远钧去吃饭,要和他交朋友。
赵远钧酒量不及洪晨,两瓶啤酒下肚就坐也坐不稳了。宋薇趁机求他给自己也画一幅,赵远钧指着林雅欣说:“下次我要画她!”林雅欣受宠若惊,又连忙说:“我不露的,不过坐多久都没关系。”赵远钧伏在桌上睡着了,宋薇对林雅欣说:“他好帅,我先看上的,你不能跟我抢。”林雅欣笑道:“谁要跟你抢?我只是想有张自己的油画像。”
三天后,洪晨去画室取画,买了条红塔山和一大把香蕉当酬谢。开门的是宋薇,刚睡醒的模样,穿着赵远钧的套头羊毛衫,睡裤。洪晨先是大吃一惊,接着觉得尴尬,宋薇倒是落落大方的把洪晨拉进屋,关上门。
洪晨有点不知所措,站在屋子里不知该把视线落在哪好。“干嘛呀。”宋薇笑嘻嘻的从他手里接过东西,赵远钧穿着内裤走过来,“这么客气干啥?”“我来拿画的,打扰你们真是抱歉。”洪晨讪笑道。
“已经裱好了。”赵远钧走到墙角把画拿给洪晨,画框是青铜制的,洪晨觉得自己送的礼轻了,不由得红了脸,“让你破费,真过意不去。”
“我们不是朋友吗?”赵远钧爽朗的一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认识不了宋薇。”
洪晨简短的和他们寒暄两句便拿着画走了。出门时,他瞥见一幅未完成的油画像,画中的裸女是宋薇。
上完课,洪晨快步下楼,给钟凯打电话问他在哪,钟凯懒洋洋的说在松园一家理发店洗头。
洪晨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家店,两女的立刻站起身笑脸相迎,浓妆艳抹,香气熏人,一看便知非善类。“我找人,在楼上是吧?”一个年轻男子看着他,指着楼梯“啊”了一声,洪晨便蹬蹬上了两层台阶,一中年女人起身责备的对那年轻男子说:“怎么能让他上去呢?”又抬脸对洪晨说:“你下来等吧。”那年轻男子说:“他刚在门口打了电话的啊。”原本停住脚的洪晨听了这番话,心里更起疑,非上去不可了,咚咚的疾步上楼,只听钟凯在一间房里说:“请勿打扰啊。”洪晨一掀珠帘走了进去。
一个强壮的女人跪在床上给钟凯奋力敲背,洪晨见她毫无姿色也没有曲线——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心里舒了口气,坐在一个小沙发(违规词)上。“等你一个多钟头了。”钟凯懒洋洋的说,那女人扭头看了看洪晨,换了个姿势骑坐在钟凯臀部上,穷凶极恶的扳着钟凯的手脚,钟凯哎哟哟直叫唤,也不知是疼还是爽,洪晨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的气恼的盯着钟凯忽上忽下的两只脚。“小腿肚子酸得很,给我好好揉揉。”钟凯说着撑起上身歪着脑袋瞄洪晨,只瞄了一眼便被女人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女人笑嘻嘻的看着洪晨问钟凯:“他怎么不说话?”“他在笑。”钟凯自个嘿嘿笑了起来,“没有,坐在那儿象个杀手。”“又怎么啦?”钟凯爬起来看了看满脸冰霜的洪晨,做了个鬼脸,又趴下,“背……哎哟……对,再往上一点。”女人的手在钟凯的背上来来回回的拍打、揉摸、按压,洪晨觉得没必要在意,可又很不舒服,实在看不下去,腾的站起身,一摔帘子,咚咚咚下楼,目不斜视的出门。
刚走了几步,前面的两辆面包车狭路相逢将胡同给堵住,外头的车慢慢的退着,这会工夫,钟凯拿着外套追了出来,走到洪晨身后,“小神经,又怎么啦?”洪晨没理他,跟在前面的人后面走。“你干嘛啊?”钟凯用可怜巴巴的口吻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气的,洪晨只是想借机使使性子,让钟凯跟在后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认错,讨好。一直走出胡同,没听到钟凯的声音,眼角的余光也没瞟到他,洪晨心里一阵酸楚,难过的想:他不追我了,他不象以前那样厚着脸皮嘻嘻哈哈的逗我乐,哄我笑了,他厌倦了,他懒得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洪晨恨不得此刻伸手不见五指,好让他无所顾忌的当街痛哭,他看见不远处有个绿化带,低头走过去,坐在护栏杆上,黯自神伤。一个人闪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洪晨偏头一看,是钟凯。“知不知道你把整个理发店的人吓得不轻?老板还直问我你什么来头,说你下楼时杀气腾腾的。”钟凯笑着摸摸洪晨的头,“别用摸过鸡的手摸我!”洪晨故作生气的避开。“什么鸡啊?别瞎说。”“我们同学说这一带都是鸡店,你看看他们店就一个理发师,挂羊头卖狗肉!你还躺那床!”洪晨故意胡搅蛮缠,“你要找鸡也找个象样点的,那种破烂你也要,真丢我的脸!”“找破烂你都发这么大火,要真找个象样的,还不得满门*斩了?”钟凯笑着把左手搭在洪晨背上,手腕上的玛瑙珠滚动着,“她力气大。”“你在楼下趴着,让美女从21楼往你背上扔砖头啊,那更来劲!”“你这个醋池子啊,全国人民都闻到酸味了。”钟凯哈哈大笑,洪晨推了他一把,“别碰我!”然后把脸别向一边偷笑。过了一会儿,又抓着钟凯的左手按在背上,“再来。”“什么人啊?”钟凯摇着头笑。他看见洪晨脸上长了几颗青春痘,便伸出手指去数“哈哈,北斗七星啊。”洪晨瞪了他一眼,冷笑,“不到20的小伙子脸上不长青春痘,难道长皱纹吗?”钟凯被这话气得直翻白眼。“哦,对了,”洪晨一脸兴奋的对钟凯说:“有人给我画了幅油画像,画得好漂亮!走,我们去学校取。”钟凯微微皱皱眉,怀疑的看着洪晨,用审问的口吻问:“谁给你画的?男的女的?长得怎么样?”洪晨起身拽钟凯。“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是学校画社的社长,才华横溢,想不到我们学校会有这种人才,不,简直就是天才,画得实在是太好了,虽然才认识了几天,但我太佩服他了,他没有艺术家的那些怪癖,很好相处。”“你夸他真是不遗余力啊。”钟凯坐着不起,阴着脸。洪晨愣了愣,笑道:“还说我是醋池子,我吃醋还有根据,你当我面让一个女人把你全身摸了个遍,而你呢,只是有人给我画了幅画就对我起疑心,他是宋薇的男朋友,宋薇你见过的,是我好朋友,我们一起唱过歌,她还暗恋过你。”
洪晨从宿舍取了画像,兴冲冲的下楼,钟凯接过举着细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你不要拿它跟达芬奇的画比。”没有得到钟凯的赞叹,洪晨有些扫兴。“你脱光了让他画的?”钟凯脸色又阴沉了。“穿着内裤,林雅欣和宋薇当时都在场。”洪晨无奈的看着钟凯,“你不要去想别的,专心看画。”“挂家里,卧室里!”钟凯终于笑了,又改口,“不,挂门口。”“挂门口?”“是呀,驱鬼辟邪,当门神用。”“你要死啊?又气我!”钟凯认真的看了看画,说:“他抓住了你最有魅力的特点——眼神。”钟凯瞅着洪晨,“你眼睛很迷人,第一次见你,就被你这双眼迷住了。他画得很传神……你当时想什么,眼神这样?”“哪样啊?”“你先说你在想什么啊?”“眼睛是我睡一觉醒来才画上的……我在想你。”钟凯得意的大笑。“哪样啊?快说!”洪晨尴尬的追问。“春心荡漾!”钟凯象个争了头名的小孩,摇头晃脑,得意洋洋:“想我就对啦,哈哈!”
第十四章
洪晨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违规词)上等钟凯,手里拿着一本英文散文集。“真香。”欧阳海龙鬼魅般的出现在洪晨身后,无礼的俯身嗅着洪晨的颈项。洪晨吓了一跳,往旁边挪了挪,微愠的看着一脸轻浮的欧阳海龙。“你喷的这香水真诱人。”欧阳海龙伏在沙发(违规词)后背上,自命风流的笑。洪晨心想:我喷这香水可不是为了引诱你。
洪晨第一次正式见到欧阳海龙是在钟凯的生日宴会上,当时,他刚被刘斌从学校接到饭店,由于尿急,直接去了卫生间。恰巧欧阳海龙也在里面,那时他本来是已经小便完,都系好皮带了。看见洪晨,又走回去,重新解皮带,站在洪晨旁边佯装小便,眼睛偷瞄洪晨的下体,洪晨察觉了,忙侧着身子不让他看,两眼一瞪,“你自己没有啊?”手也顾不得洗,就跑出去了。后来竟发现欧阳海龙也在被邀请的客人之列。欧阳海龙只要钟凯不在场,便对洪晨大献殷勤兼动手动脚,洪晨碍于钟凯的面子,不好跟他翻脸,唯有周旋。
今天又碰上这个龌龊的家伙,他好歹也是个公司老总,道貌岸然的,父母又是政府高官,可怎么会这么厚颜无耻?洪晨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还是干巴巴的说:“你好。”
“看什么书呢?”欧阳海龙绕过沙发(违规词),坐在洪晨身边,一只手搭在沙发(违规词)上,整个上身拢向洪晨。洪晨无处可退,生硬的说:“散文。”欧阳海龙翻翻搁在洪晨双膝上的书,“哟,全是英文啊?”洪晨“嗯”了一声,把书拿起,把书包放在大腿上。“快毕业了吧?考研还是找工作,这我都能帮上忙,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话。”欧阳海龙目不转睛的盯着洪晨的眼睛,洪晨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看也不看他,很干脆的说:“没有!”
欧阳海龙耸耸肩转移话题:“现在功课应该少很多了吧?”“嗯。”“你是湖南人对吧?”“嗯。”“湖南好地方啊,山清水秀的,养人啊,你长得秀气,皮肤又好。”欧阳海龙见洪晨板着脸不说话,就要了两杯咖啡,洪晨忙说:“你点你那份就可以了,我已经喝了一杯,不想再喝。”“聊聊天,喝杯咖啡,小小一杯咖啡又胀不了肚子,很享受呢。”欧阳海龙的话令洪晨听了直皱眉头——这人什么口才呀?
欧阳海龙一个人在旁边唱戏,说他如何艰苦创业,说他是怎样伸张正义,勇斗三个持刀歹徒,说他喜欢巴黎胜过东京和纽约,说他和那些大牌明星是多么熟。洪晨先是左耳进右耳出,然后是烦躁不安,最后奄奄一息。心里厌恶的想: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罗嗦!
最后欧阳海龙说到他是如何寂寞空虚,纵然情路坎坷,对别人痴心一片却得不到真爱,屡屡受伤但仍坚信人间自有真情在,虽然失望但不绝望。听到这,洪晨拼命忍着笑,差点把舌头咬断,欧阳海龙深情的说:“洪晨,哥早就喜欢上你了,可你都跟了钟凯,我有多痛,你知道吗?”洪晨再也忍不住,爆笑起来,引得大堂的人都往他这边看,洪晨笑得喘不过气来,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才好。钟凯走过来,见洪晨笑得象个疯子似的,也跟着笑起来:“干嘛呢?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洪晨提起包拉着钟凯一面笑一面往外走,钟凯回头向满面尴尬的欧阳海龙挥手说再见,洪晨笑得扯着他的胳膊站都站不稳,钟凯笑骂:“行啦,别笑啦,到底什么事啊?你这个小疯子!”
周五的下午,钟凯穿着运动服球鞋到洪晨的学校打篮球。钟凯好出风头的性格显露无遗,一个劲要人传球给他,让他投篮,中了,昂着头得意洋洋的向观众席里的洪晨挥手;没中,则怪罪别人;抢球时,在对方耳边大吼大叫,幸亏之前洪晨都跟那些人打了招呼请吃饭的,他们都忍了。
钟凯出尽风头,过足瘾,下了场,洪晨又递毛巾又递水,大加赞赏。钟凯很神气一扬头:“昨天没睡好,下次,下次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坐了一会儿,钟凯按捺不住,又上场了。赵远钧幽幽的说:“我知道那天给你画像时,你心里在想谁了。”洪晨猛的偏头看他,惊慌不安,但马上又不以为然的笑笑,没吭声。“你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眷恋,纵容甚至宠爱,而他看你的眼神却很空洞,也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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