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沉思了一下“我也跟你交个底，就像我刚才说的，是不是GAY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夏染是我想要共渡一生的人，我爸妈那我会去说，说不通就继续说，他们生气要打要骂我都扛着，直到说通为止，一见钟情什么的，以前我也不相信，现在我信了，就像‘只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
刚还觉得陆鸣认真起来说话很沉稳，现在齐乐觉得自己错了，那人就不知道什么叫沉稳，实在受不了他酸的倒牙的歌词，就出声打断他“你够了，我再问你一句，夏染他是直的还是弯的？”
这是个好问题，陆鸣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好几天了，完全没有想过人家如果是个直男这件事，现在让齐乐一问头就有点蒙，是啊，万一他是个直男怎么办？
齐乐觉得如果这时候陆鸣在他面前，他都恨不得抽他，一看就知道没想过这个问题“你跟人家转悠了这么几天，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直的还是弯的，你转悠个什么劲啊。”
“等等，等等，我得想想。”陆鸣在脑子里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这一段时间以来两人间的互动，虽然他没有正式的表白，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夏染有意思，而夏染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排斥，但是也没说接受，两人算是处于暧昧期，就觉得一切顺理成章，从来都没想过万一他是个直男怎么办？不怎么聪明的大脑这会已经完全超负荷运转，灵光一闪这个词用在现在完全合适，管他直还是弯，看上的人就不能让他跑了“直男怕什么，直男就掰弯他。”
齐乐对这个答案已经相当满意了，在这么短的时间能想到掰弯，还真是难为他了“对了，现在你不用陪你的亲亲夏染了？有时间跟我在这磨牙了？”
“嗯，他是在上岛弹钢琴的，下午5点到晚上10点，这会他正弹呢。”
这么说来隐约是听到一阵悠扬的钢琴生，回想下下午那阵见到夏染，他的手指确实很修长，骨骼分明，是一双适合弹琴的手，没想到陆鸣这毫无音乐细胞，唱歌从来不在调上，只会乱嚎的人竟然找了个会弹钢琴的人“你行啊，这是不是就叫互补，你是音痴，刚好搭配一个会弹琴的拯救你，好像弹的还不错。”
听到自己的挚友称赞自己的准另一半，陆鸣心里就乐开了花“没什么，这没什么，小意思。”
齐乐决定不跟智商为负数的人一般见识，电话屏幕闪烁着，一看是齐瑞阳，就在陆鸣“有同性没同性”什么的一段绕口的话语中挂断，接起二线。
原来是齐瑞阳在开会休息的当间，打电话叮嘱一遍之类的话语，每每如此，这么多年了，齐乐一点也不觉得烦，这些话在他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恋人间的亲密私语一般甜蜜。
烈日当空；艳阳高照；这样的日子就应该躺在空调房里；吃着冰棍；喝着冰镇酸梅汤；再来一块冰镇西瓜；这让才能过夏天；当然；也有不得不出门的时候；比如现在。齐乐提了一大包的东西走在烈日烘烤的马路上；边走边骂刚才的出租车司机；刑警队门前的这条路特别容易堵车；交通管制的好比较严；这会又堵了；司机就不愿意走了；找了各种借口让齐乐下车；没办法；这才提着一大包东西在马路上晒太阳；只想着赶紧进到警队里面；吹吹空调；脚步也加快了几分；这会只能用望梅止渴的方法来安慰自己了。
齐乐跟警队的这些人都混熟了；也见证了这几年警队里的人来了走；走了来；正应了那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呦；小乐来了。〃响亮的中气十足的一声招呼；齐乐一看；说话的人叫李浩；跟齐瑞阳从高中起就是同学；警校毕业后一起到了刑警队；也是因为提前给他打了电话；知道今天告一段落；可以短暂的休息一下；这才带着东西过来的。笑着问：〃浩哥；你们这会儿忙完了吧；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李浩看到齐乐提了个保温桶和另一个袋子；眼神顿时一亮〃不会不会；你先到小会议室等会；那没人；我去给你叫；一会好吃的可得给我留着啊。〃
〃行；谢谢浩哥了。〃
一会；齐瑞阳进来了；习惯性的先摸摸齐乐那头柔软的头发〃你怎么来了？〃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难得的温柔。
〃嗯；你一个多礼拜没回来了；我就给你拿了两身换洗的衣服；还给你带了我煮的酸梅汤。〃说着就打开保温桶；这会还能看到漂浮在桶里的冰块；森森冒着凉气；齐瑞阳倒出一杯；一口喝下；冰凉的感觉驱散了夏日的炎热；从内到外的凉爽。齐乐又打开另外一个袋子；是开封菜的家庭桶〃我想着你们
肯定没吃好；路过的时候就顺便买了一点；等我学会做饭了；我就自己给你做。〃说这话的时候齐乐两只眼睛亮闪闪的一直盯着齐瑞阳。
齐瑞阳吃着鸡翅；喝着透心凉的酸梅汤；听到齐乐要学做饭；眉头还是不自觉的皱了下〃你学那个干什么？别学了；有哥在还怕饿着你；烟熏火燎的受那个罪干嘛？〃虽然听到齐乐说要学做饭给他吃心里有些感动；但是可舍不得让他家小孩站在炉火边饱受烘烤；要吃什么直接给他说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愿意他家小孩只吃他一个人做的饭；真是霸道的人。
齐乐一手拿着鸡翅；一手抚上了齐瑞阳的眉头；手指在他眉头皱起的地方慢慢抚摸〃哥；以后不要老皱眉；那样显的太严肃了；一点都不好看；还有；要多笑一笑；否则容易面部肌肉功能退化；素称面瘫。〃
齐瑞阳用那只不油的手揉了揉齐乐的头发；嘴角向上弯起〃行；都听你的。〃
屋内两人的气氛温馨暧昧；完全忽视了外面的一切；而门外的李浩看到两人的亲昵举动后；默不作声的退下了；临走还把门上的牌子换成了〃开会中〃。
一直到走；李浩都没有出现；齐乐就留了一些鸡块和酸梅汤给他；齐瑞阳就有些心里不平衡；不高兴很快就写在了脸上〃你管他做什么？还给他留？还有；既然你要过来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为什么要先给他打？〃
这算什么？吃醋？不管算什么；齐乐都很高兴；抬头看齐瑞阳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伸手覆上；慢慢的抚平〃我不是怕打扰到你嘛；那几块鸡就当时他帮我传话的谢礼了。哦对了；我从礼拜一开始就要去医院实习了；转科表我在你房里放了一份；具体排班表出来我再给你。〃
真快啊；曾经抱在怀里的小孩就要上班步入社会了；齐瑞阳拉下齐乐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就当是放任一回吧〃行；我知道了；我这一弄完就回去。〃
齐乐上车后还握着那只被齐瑞阳紧握的手傻笑；齐瑞阳也好不到那去；手指抚摸着眉心中间齐乐摸过的地方；不经意间流淌出的温柔看呆了一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齐乐十岁；放学后见到齐瑞阳；照例要背；趴在背上的时候猛的在齐瑞阳脸上〃啾〃的一声；亲了一下〃哥哥；小雯说亲一下是喜欢的意思；她就亲了我一下；我喜欢哥哥；我也亲哥哥一下。〃
齐瑞阳觉得脑子里的弦断了。
7
7、到底是不是GAY？ 。。。
开始实习的日子是苦逼的；特别是一开始实习就在急诊科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从校园生活一下子过渡到忙乱的急诊科；要把书本知识快速的转变成实战经验；开始的一个礼拜大家都在骂娘中渡过。不为别的；就光是繁忙中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会做；就连护士都嫌你碍眼；就算做起来；书本
知识和实际操作起来还有会有些许的差别；忙起来了；带你的医生顾不上跟你说一句话；全凭自己眼睛看；脑子记；晚上回家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还要在睡前看看抽空记下来的笔记；现在想想还是上学好啊。有点怀念大教室里老师在上面讲课；下面同学在昏昏欲睡；也有点怀念；夏天宿舍里光着
膀子大扑克；最怀念的还是陆鸣在耳边唧唧喳喳毫无正形的说话声；自从看上那个叫夏染的；就完全见不到人；只有偶尔的电话证明他还活着。
陆鸣在干什么答案？当然是在追妻；即使很多很多年以后；两个人老了；互相依靠着；坐在摇椅上晒太阳的时候；陆鸣也清晰的记得那个炎热的午后；犹如一泓清泉般的夏染推开了咖啡馆的门；然后；一切都不同了。
只一眼；陆鸣就知道这就是他要的；胸膛一直鼓动的地方在阵阵作响；一下一下；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辗转从别的服务生哪里知道了他的名字；夏染；很好听的名字；知道了他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在这弹琴只是兼职；也知道了他还没有女朋友。接下来几天；陆鸣总是在夏染上班之前来；下班
之后才走；夏染也知道了有一个人会每天过来听他弹琴；虽然后来知道了陆鸣是音痴；想起自己当时还为遇到知音而感慨的心；就恨不得把自己活活掐死。然后；他向陆鸣走过来；伸出手〃你好；我叫夏染。〃
若干年后；陆鸣回忆；当时的夏染周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晕；从门口向他走来；这个人就这样走进了他的心里。晚上回去就开始认真的思考他的人生；他是直男；他喜欢36D的大波妹；可夏染是男人；为什么对他会有不一般的心动感难道就那一眼；他就从直变弯了还是说自己是隐性GAY？
就这个问题陆鸣咨询了自己的表哥付言明“哥，问你个事，你说喜欢男人是什么感觉？”
付言明是个根正苗红的GAY，上大学的时候为了那个人跟家里出柜了，当时闹的是鸡飞狗跳，后来家里看也管不了，就由他去了，一晃十年过去了。听到陆鸣问喜欢男人的感觉，心里一下就紧张起来“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问问。”陆鸣还想打哈哈混过去。
“你别再出幺蛾子了，小姨的脾气你知道，到时候抽不死你。”
“得，哥，就这么跟你说了吧，我以前是喜欢女人，36D那种，你知道的，现在我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了，我不知道喜欢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想来问问你。”
“你别整这有的没的，还是抱你的女人去，别在这圈里混。”付言明隐隐觉得事情不好，还是想把他往回劝。
“哥，我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想一起天长地久的冲动，我认准他了，难道你就不想跟那个人白头偕老吗？你知道我的，就是一条道走到黑，认准了，就是他了，你也甭劝我了。其实我也是想确认下自己到底是不是GAY？怎么才算GAY？”
付言明知道劝不了，长叹一口气“哎，你啊，非要来趟这滩浑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对着女人没感觉，没冲动，没欲望，硬不起来，这够直白了吧！你要是想确认就把你电脑里珍藏的那些动□情片翻出来看看，要是还有冲动就抱你的36D去，要是没有就去看看男版的，明白吧。”
挂了电话，陆鸣就翻出电脑里珍藏的苍老师；小泽老师；武藤老师等多位人民艺术家的教育片；一部部的看；半个小时过去了；陆鸣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用这么纯洁的眼光看过这些片子；心中竟然连半点澎湃感都没有；小兄弟一直持续萎靡状态。随手下了几部男性人民艺术家的动作片；怀着批判性的眼光去看；心中澎湃了；不是欲望的那种澎湃；是想吐的澎湃。就又给付言明打了电话“哥，对女版的没冲动，对男版的有点恶心。”
“那你想象一下那里面是你和你看上的那个人。”付言明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累了一天还得当他的爱情顾问。想象，陆鸣看着视频开始想象，发现里面的小受长的跟夏染还有几分相似；就是他身上的男人比较碍眼；幻想着那律动着的男人是自己；夏染躺在身下轻声呻吟；一直萎靡着的小兄弟顿时精神抖擞起来；什么叫一柱擎天；什么叫高昂挺立。
激动的又马上打电话过去“哥，这招真灵，别别，你先别挂电话，还有件事，我哥们要在你们科实习，帮忙照顾着点，叫齐乐，人特乖，学的也好，别忘了啊。”
经过答疑解惑，陆鸣明白了；他喜欢的只是夏染一个人而已；换个人就不行；就是36D的波妹也不行。
都弄明白之后，就开始死缠烂打，俗话说好男怕缠郎，经不住陆鸣软磨硬泡，夏染也开始松动了一些，两人正式处于暧昧阶段。然而就在两人你侬我侬为中国移动做出杰出贡献的时候，被陆妈妈发现，一个鞋底子就抽了过去，追得陆鸣满屋子躲。最后方下话，必须和夏染分手，否则就别进这个家门，陆鸣嘴上答应着，其实就没往心里去，好不容易有了想共渡一生的人，怎么可能放手呢？
对齐乐说的夏染如果是直男这个命题，陆鸣想了又想，可能，也许，大概，不成立，虽然他没有明确的表白，几日来从各方各面都体现着“喜欢你”的意思，就连上岛里的服务生都能看出一二，夏染不可能不知道，他知道，但是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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