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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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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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万他们本来要全部拿走,那天看见小良哭得没停过,岳父岳母起了怜悯之心,只拿走了十万块。

  ☆、NO78 周岩回来了吗(迎中秋VIP解禁)

NO78
    回到东莞,我想病,多想一病不起,一死了之。但我不能,我爸妈几天不吃不喝,同时病倒。而小良每天都哭,不肯跟任何人说话,变得孤僻。这有多少事等着我去处理,去担当。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钱友桥又出现在我身边,替我分担解忧。除了公司需要他时不在,其余时间他都给了我的家。他劝我父母,别太伤心,保重身体,开解他们别恨我。他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积极面对人生,别轻生。他也哄小良,逗他笑,分散他注意力。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我总想抱紧他,说声谢谢。
    我妈躺了一个星期,终于被老钱说服,开始积极起来,下床做家务。我做的饭也确实不是人吃的。老钱只吃过一顿,之后就把我推出厨房,自己担当起厨男。
    小西的死,对我爸伤害很大,丝毫不亚于我。我爸非常疼爱这个媳妇。我家就我一个独仔,我爸把对小西的爱,作为弥补对没有亲手女儿的缺憾。小西去世后,他耳朵出了问题,住院了几天,他拒绝做修复手术。从医院出来后,他的右耳朵听力极其微弱,好些时候不得不戴助听器。
    每早,我爸吃早餐之后,就一个人去公园,到了吃饭时间才回来。他还不愿面对我,看都不想看我。我跟踪过他几回,还好,他无法看人家下象棋、遛鸟,看别人撒太极。要不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想很多事情。我知道,他封闭了自己,他不再理我的事。没了小西,他便没了管这个家的心。
    最难处理还是小良。两个星期过去,他还是低着头,不与人说话。除了做梦时,听到他喊妈妈,其余时间听不到他发出声音。小良对死亡的了解,好像比同龄人要深入。我们的谎言编得再天衣无缝,他就是不信,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暑假转眼就过去,他快要上学。他这状态让大家担忧。
    小西的死,家人需要很长时间来适应,来面对新生活。这包括我。
    情理上,我是家的顶梁柱,唯一的劳动力。我不能这个时候倒下。而我,确实做到挺起胸膛,坚强活下去。我劝母亲吃饭,带父亲去看病,带小良出去玩,做家务等等,我从普通事情做起。
    那时,我内心的疼,恐怕没人能及,没人能懂。我最爱的周岩离开了我,我的仕途毁了,没有房车,存款是空的,妻子刚刚去世,家人病倒,儿子变得孤僻了。这些,是正常人能承受得起吗?
    我有太多怨恨与控诉。每晚,我偷偷地哭,还不能让父母发现,不能让睡在身边的小良听见。我只能做的,就是做很多的事,让自己别停下来想,去回忆。
    老钱自知我家正临艰难,他经常在我家过夜。他起到非常大的作用。我爸妈对我有很深的恨,一时解不开的。他们不愿跟我沟通。但爸妈跟老钱,似乎是无话不说。老钱便成了中间人,把父母的话转达给我听。我根据父母对我哪方面有成见,来改变自己。
    有一天,家里就我跟我爸在。我妈带小良去买文具,明天就开学。老钱回公司,一时还没回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小西得癌症的事?”我爸突然问话。
    “是她让我瞒着你们的。”我停下手头的活,怯懦懦地回答。
    “你就这么不懂事,这种事该瞒的吗,一家人。”
    “家里够背的,发生那么多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她又不幸检查到有……”
    “都怪你,跟那个姓周的搞什么同性恋。这就是你的报应,你连累了一家人,害死小西。”他青筋暴怒。
    我睁大眼睛望着他,他的话让我很吃惊。但我更感到苍凉,我不知如何辩驳,如何维护内心的悲戚。他说的,又好像是一种宿命,我认真周岩后,真是悲多乐少,灾难越演越悲。
    “世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非要找他,你要是喜欢男人,你为什么不找小钱(钱友桥),他对你那么好!对我们那么好!”
    我还来不及消化爸刚才说的话,他又一次轰炸得我体无完肤,让我脑细胞死光光。
    此时,当我要说些什么,老钱突然出现。
    “刘叔!”老钱喊了一声。
    “小钱,你说他怎么就这么蠢,为什么要找个男人偷情,搞得自己一无所有,还害死自己的老婆。他作孽,现在遭到报应!”我爸在气头上,见老钱来了,教训我更来劲。
    “刘叔,这不能完全怪阿毅,得癌症谁意料得到,出医疗事故是个意外。”
    “这就是他的报应。报应!做坏事就会遭到报应!”我爸越来越生气。我见这样,更没有说话的动力。
    老钱也不说,怕越说,老人只会越说下去,越是生气。
    我爸见大家安静,终于不骂,转身回房休息。老钱刚买了菜过来,我爸一走,他就进了厨房,准备做饭。我也跟着他进厨房帮忙。
    “你说什么惹你爸生气。”老钱追问起。
    “他追问起小西得癌症,我们没告诉他。他突然就大发脾气。”
    “他还没原谅你,你要好好表现,别惹他不高兴,知道不知道。”
    “他现在对我的态度,恐怕我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会有成见。”
    “过段时间就好,他需要时间。”
    “他越来越难以理解。你知道他刚才说什么?他说我搞同性恋,为什么不找你。”
    “我听到了。”
    这时,我们相互看了看,尴尬了几秒。
    “老钱,老实说,还好你不是同志,要不然你那么好,我一定爱上你。”我试着解围,换了另一种语气。
    “你别,我不要。”
    “老钱,很感谢你。没你,我看我是熬不下去。”伤感来得太快,一下子我就有哭的冲动。
    “我帮你,你帮我,这就是兄弟情谊。难保有一天,你会做得比我更多,对我更好。”
    “你说,你要我替你做什么,我什么都肯。”
    “好了,别说以身相许的话,你身体不值钱。”老钱把我逗乐。
    我淘气,伸手突袭老钱,这家伙正在择菜,没反应过来。不过他对我这动作是不设防的。他那包东西,在我手里,不见生气,软绵绵的一团。
    “你还是死性不改,看到男人就想上,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种猪。”此时,气氛就变活泼了。我也是面对他,才感到内心平静,做回潇洒的刘所。
    “是了,老钱,我发现摸你那么多次,你每次都硬不起来,你是不是阳痿。”
    “阳你个头,我对男人免疫,对女人才有感觉。”
    “你就装,我没看见过你找女人消遣过,你也不把老婆接过来住。我真怀疑。”
    “到我这年纪欲望自然少。再加上我信教,可以很淡。”他解释,似真似假。
    “老钱,有时你对我,对我家人太好了,除了让我很感动,也让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害怕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还你。”
    “呃,你是不是又想那种事。你别老用同志的眼光来看问题。对你好,是因为我是你哥,你是我弟。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家人相处不来,感情很淡。到了你家,你爸妈对我好,我就觉得像是自己的家,找到亲情温暖。”
    “原来这样。”
    “你以为,做什么都求回报,那太功利了,那样是得不到真感情的。佛教教人要从善如流也是这个道理。每件事做之前都要想到回报,那会很累。”
    吃过晚饭,老钱回茶庄。小良明天要上学,我妈已经陪他去睡了。而我爸,又出去散步。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心里烦闷,便出去溜达。
    走了一段路,没烟抽了,我去美宜佳买烟。出来的时候,拿着一支香烟正要点着,此时我瞧见一部黑色的桥车,正缓慢走过。我抬头看司机位,被震住了。开车的人戴着帽子,戴着墨镜,车窗已经摇下,他正看着我。
    我几乎喊了出来:周岩。
    可同时,我怀疑自己认错人,要看个仔细清楚。可是,时间太短暂,机会转眼即逝,我根本看不清。车一下子就过去,消失在大道上,夜色里。
    我还是被这幕摄魂了,很久都没回过神来。我在问自己,是周岩他吗,他回来了吗?还是,我太想他了,看到相似的人,迷幻了眼睛?
    突然,我又对自己冷冷一笑。不会的,他不会回来。他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我这个样子,敢去见他吗?能他重新在一起吗?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见他,也不希望他看到一无所有,伤痕累累的我。

  ☆、NO79 老钱的苍凉(迎中秋VIP解禁)

NO79
    第二天,我和妈送小良去学校上学。小良对我还敌对,不与我扯话。但在老钱照顾下,开始说话了。最近几天,小良不让我跟他一起睡。我要是坚持,他就哭闹不停。我只好让步。结果,逼着老钱不能在我家睡,要他回茶庄。
    这是开学的第一天,低年级和刚入学的学生,家长普遍亲自陪送。学校距离我家不远,我们三人走路过去的。
    到了校门口,真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步履艰辛。在东莞,物质条件比较好,普遍家庭都有私家车。我发现不少父亲都是开车送孩子上学。而我是步行的,很仅有。挫败感,油然而生。
    我变得低着头走路。走着走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先是遇到劳动所的小姚同事,然后碰见政府党政办的余主任,接着是派出所的李褒杨同志主动跟我握手。都是他们主动跟我打招呼。他们依旧喊我刘所。我的反应,只能是努力笑笑,赶紧闪。幸好他们知道我的处境,只是礼貌打招呼,没攀谈。
    不过,这已经够我难受了。毕竟,我曾经一权半职在手,算是风光过。而如今,面对他们,彰显自己一无所有,成为贫民。我这面子很难一下子搁下。
    送了儿子进校后,我妈要去市场买菜。我见回头路人多,就往另外一侧离开。
    还是低着头走路,期待别被熟人撞见。我今天穿得也不体面,一条短裤守住下半身,脚下踩的还是十块钱的拖鞋。本来我没心要送小良上学,见我妈出门时跟小良抢书包背。我便冲过去,抢了书包,带着老小去学校。这一赶时间,就来不及换衣服鞋子。
    “刘所。刘豫。”突然一个人喊我,声音很熟悉。
    我不得不抬起头,眼前的人西装裹腹,黑皮鞋雪亮,荣光满面,右手戴的还是蓝宝石戒指。他是陈所,如今的劳动所正所长。他正对着我笑,手牵着他女儿。他女儿今年上一年级。
    “你好。”我勉强笑笑,因为觉得他笑没恶意。
    “你来送儿子上学?”他显得很礼貌,也拘谨。
    “是。”我说完,停顿了几秒。
    “你还好吗?”他给我感觉,在内疚。但这臆测,让我厌恶遇着他。
    “没看着我穿着拖鞋,走路送儿子上学,跟农民工有区别吗。”
    我不想跟他说话,板着脸,迈开步伐。
    “对不起。”
    走了两步,听到他说出这几个字。我又停住,转过头,看到他脸显尴尬与不安。我猜,他是不是知道我近况,知道我家里还死了人,所以才这副模样。
    “什么对不起,你说什么对不起!”我冲过去,推了推他。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他没反抗。
    我扬起手,想打他,可看见他女儿将哭,最终没下手。虽然还不能原谅他,但我没必要伤害他无辜的女儿。
    “如果有什么需要,找我吧。”他又说,样子还是显得愧疚。
    我耻笑一声,迅速走开。发生那么多事,我恨,恐怕不是一个两个人。但憎恨能给带来什么?
    这四五个月来,我没工作,也就没收入。只有支出,这个家是熬不了很久。要生要死的事,我开始变得淡漠。父母真的老了,儿子只能靠我抚养,他母亲不在我更要给予他优越的物质条件。这些责任,注定我不能寻死,消极不得。
    既然死亡变得遥远,就得想想如何活着,要做什么来取得收入。
    这两天,我跟老钱商量起来工作。我们意见都是做生意,开个店铺。但至于经营什么,存在分歧。老钱建议我往销售型方面着想,比如卖衣服,卖水果,批发食品。而我想做饮食,或者开洗车行。老钱意思是别一开始就雇佣那么多劳动力,考虑到风险,我毕竟没真正做过生意。不过我对钱红了眼,一心想快速致富。
    有一天,晚饭后,我们两人又商量起来。老钱感冒,吃了药,到了晚上十点,就不停打哈欠。而此时外面下着雨,我就留老钱在家过夜,反正他也像家人,熟的不能再熟。老钱没客气,起身洗澡,准备睡觉。
    我看了会体育节目,差不多凌晨才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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