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脱下,快脱下,都是化纤织的,又不透气;而且还没有洗过吧,怎么就穿了?”我的鼻子里酸酸的。
朝烟噘着嘴巴说:“人家特意买回来,穿给你看的,你却这样说,真扫兴!”
我扶着她光滑的额头说:“好看是好看,但也要注意卫生。你自己摸摸,这料子多差,穿在身上怎么会舒服?而且,这些衣服从工厂到商店,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上面不知有多少病菌呢!快脱下,快脱下!”
“你帮我脱,你帮我脱。”朝烟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两个指头一拉一松,挂钩分开了,胸罩掉了下来,露出了她那玉般光洁雪般晶莹的背。
“还有下面,还有下面。”朝烟两只脚在床上蹬个不停。
我又弯腰去脱她的三角裤。
这个朝烟,上了三个月大学后,每次见面,总要弄出些新花样。
三角裤一脱,她就用两手护住那个地方,叫道:“不给你看,不给你看。”
其实她希望自己去抢着看,我知道这一点;如果不用轻微的暴力,她会生气的。我对她的性取向慢慢有了了解,所以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扑了过去,两手去掰她的护住那个等待他蹂躏的地方的手。
“不要不要,流氓流氓。”她边滚边叫。
因为滚动,便露出了玉雕般的结实的双乳。我就采取了围魏救赵的策略,伸手去捉她的跳跃着的双乳。
果然,她上了当,将手缩回来保护上部,露出了毛茸茸的下部。
我低下头一看,乖乖,水淋淋的,泛着光。天知道,在他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那个地方,她就大叫起来:“啊————”
我笑道:“别这么夸张,还没有正是开始呢!”
她却把他的手按在那个水汪汪的洞口,生怕我走了似的。
我明显地感到,她现在比以前更需要他了,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过后我坐了起来,靠着墙。她像一只小猫,偎依在我怀里,嘻嘻哈哈的,两只手还不安分地到处乱抓。
我一边捉她的手,一边心疼地说:“哟后千万别买这种水货,穿了会得妇科病。这都怪我,没有给你买内衣,”说着,我伸手从搭在小小床头柜的裤子兜里,拿出钱包,抽出了几张票子,递给他,“呆会儿去买两套内衣,要棉质的。”
她一把打落那票子:“我又不是卖淫的,你在床上给钱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啊?”
我哭笑不得,悻悻地说:“我也是为你好啊。”
“好个毛!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我是看这衣服好看,才买回来穿给你看的。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上大学后,她的最大变化是话里有脏字,这“毛”是她的口头禅。不知她在别人面前会不会这样说。
“健康是最要紧的,没有健康,要什么情趣?”我还在嘀嘀咕咕。
“你烦不烦,你以为我是图便宜呀?我真不该穿给你看!你越来越罗嗦,像我的爸爸。”朝烟说完,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哎呀,痛死我了,”我推开她的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那我就教训教训你这不听话的闺女。”
“Sorry ,sorry。”朝烟慌忙凑过嘴唇去亲那刚刚被她拧过的地方。
“痒死了,痒死了!”我在床上滚起来。朝烟就骑在我的身上,想压住他,整个身体都压在我的身上。受此刺激,他就用力抱住我。自然而然,两人激情四溢,又做了一次刚才做过的事情。不过,这次是她在上面。
“我发现,”我喘着气说,“我发现,你的劲儿越来越大了。”
“是吗?这不都是你教的吗?”得到满足的朝烟睁开迷离的双烟,懒洋洋地说。
“我真不该教你做这些事,”我悻悻地说:“现在倒好,你回来折磨我。”
“我现在对你不放心,”她忽然坐了起来,“我怕你又去勾引别的女生。”
我摸着她那手感极佳的乳房,色色地说:“有了你,我还会去勾引谁呀?”
她歪着头:“例如例如我不说了。”她卖起了乖子。
“例如谁呢?还会有谁有我们这样大的胆量?”我得意洋洋地说。是呀,在整个B 市一中,有哪一对师生,敢于像我俩那样,上课时眉来眼去,学生一毕业,两个就躺在一张床上呢?
“石榴青哪!”她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的心战栗了一下。这倒不是说明我对石榴青有过什么企图,我只是觉得朝烟越来越成熟了,什么可能都能设想出来。
“你可不能乱说,人家还是个学生呢!”我严肃地说。
“我不是学生吗?”她气愤地掐了我一下。
我痛得眉头跳了一下,解释道:“她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你呢,是大学生。”
“大学生就可以让你欺负呀?”她又噘着嘴巴说。
“我没有欺负你吧?爱都来不及呢!”我把她抱了起来,吻起了她的乳头。
她把我的头推开了:“还说没有欺负呢?想舔就舔,想压就压。我也欺负欺负你吧。”说着说着,她一把抓住了我的××。
我感到自己的下体宇宙大爆炸那样,在一瞬见极度膨胀,唰地雄起了。
“大了大了。”她蹲在他身边,盯着那个东西欢天喜地地叫道。她这个样子,才是记忆中调皮可爱的朝烟。
我尴尬地看着自己那不知羞耻的家伙,不知说什么才好。
“哟,还抖了一抖,真好玩。”她差点儿在床上欢呼雀跃了,可惜她的单人床太小,仅勉强容两人躺下。
我把按住她,压了上去。
“我来我来。”她兴奋地说。
我可不管这些,直挺挺就刺了进去。我从来没有想这次这样急迫过。
“啊——————”随着我的进入,她长长地叫一声,足有一分钟。
我的征服欲大起,紧紧地抱住她,贴着她,让自己尽可能深地进入。两脚使劲地往墙上蹬,使自己进入得更深,力度更猛。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要死了,你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她喘着气说。
我不答话,盯着她那如盛开的桃花一般的面庞,拼命地用力。
我觉得,前面的两次,仿佛只是这一次的序幕,是前奏,是铺垫,是江南七怪,现在才是主体,是欧阳风。
我这次真做了一回超强硬汉,持续了40多分钟才一泻如注。她的身体随着我剧烈地抖动。
半天,她才睁开眼睛:“啊,性真是一样好东西。”
“是吗?”我眯着眼问。我也有点累。
“唉,我现在放心了。”她喃喃地说。
“放心什么?”我艰难地侧过脸问。
“你这两个星期没有做坏事呀!”她得意地说。
“你你你你”我不知说什么才好,“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如果你做了坏事,哪有这么大的劲儿呀?我每次回来,要把你喂得饱饱的,你不能碰别的女人。”她摸着我的胸部说。
“原来如此呀,”我笑道:“除了你,我还会对谁有念头呢?”
“石榴青哪!”她又酸酸地说。
“别提她,行不行?”我有些愠怒。
“哟,心疼了,是不是?”她还在嬉皮笑脸。
“我不和你说,”我闭上眼睛道,“我要休息一会儿。”
“不行,陪我说话,”她拨开我的眼皮,“这个星期还有好多事要向元老师回报。”
我疲惫地睁开眼:“说吧。”然后又闭上了。
“不理你了。”她也转过身,拿背对着我。
第三十六节进补小城。
冬夜,街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我搂着朝烟,走进街角的小巷里。小巷里比大街热闹多了,小饭馆里飘出阵阵狗肉或羊肉香味,一些口袋很小但酒量很大的人在里面吆五喝六的;当然更有特色的是那一家挨着一家的“休闲屋”或曰“美容美发店”,一律是磨砂玻璃上欲盖弥彰地遮一层薄纱,一律透出暧昧的粉红色邓光,极尽挑逗之能事。
“你进去呀!”每当经过这样的门前时,朝烟总是调皮地推了我一下。
“你少发疯。”
“哼,我不在家的时候,谁知道你逛了多少回?”她边说边笑。
“我宁愿”我没有说完,有停了下来。
“宁愿什么?”她站住了,死死地盯着我。
“不说了,不说了。你别乱猜好不好?我元无雨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会去逛这种地方吧!”
“你说,你到底宁愿什么?”她的眼睛告诉我,如果我不说出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尽管现在时冬天。她的狂风骤雨是不受季节限制的。
“我宁远手淫!”我终于说了出来。
“恶心恶心,真恶心,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是你逼的呀!不谈这些,谈正事。。”
我们的正事是找一处吃饭的地方,用朝烟的话说,就是要“补一补”。“不但是你要补,就是我,也要补一补了——下午,太累了。”她侧脸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仍闪着在床上的那种粉红色的光芒,这只能说明,她还沉浸在下午的放纵之中,或者说,因为身处此地,受了刺激,她现在又有了需求。
我把她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北风,回过头说:“用什么补呢?”
“我们寝室的女生说,狗肉蛮好的。”她一本正经地说。
“你们寝室讨论的问题还蛮广泛的嘛!”我半带嘲弄的口气说。
“虚伪!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讨论这些呀?还有男生在我们寝室过夜呢!”
我猛地掉过头去,嘴巴张大至了极限,可以同时放进三个鸡蛋:“有男生在你们寝室过夜?他妈的,你让他看了没有?”
“你别紧张啊,不是我睡的那间寝室,是我们隔壁的寝室——你知道我们寝室是教师宿舍改的,三室一厅,住8 个人,是××那间,是她的男朋友,我和大胖这间怎么会让男生进来呢?”
“可是,这样也很危险哪,因为你们8 个人公用一个卫生间,这小子还可以占你的便宜呀!”我忧心忡忡地说。
“你放心好了,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她边说边从后面紧紧地箍住了我。尽管穿了厚厚的冬衣,我仍感到她的乳房抵在我背上。她的乳房变得如此挺拔,也是我的功劳,暑假里她第一次让我碰那个地方的时候,它还像案板上刚做好的馒头坯子,而现在则像刚出笼的馒头。
我就反卷两臂,紧紧地匝住她。她边喘气边喃喃地叫:“傻瓜,轻点,憋死我了。”
正在这时,我发现一对男女站在身边不动,死死地盯着他们,那样子仿佛是在公共厕所里看见了赵本山蹲在那里。
“看什么看?”我心里骂道,“老子又没有耍流氓!”
“哟,这么亲热啊!”女看客终于发出了惊叹。
随着这一声惊叹,我和朝烟的手在百分之一秒里就松开了。因为,即使那声音是从银河系之外传来的,他们也知道这声音出自谷天晴那只长在鼻子下涂满口红的洞洞。
虽然那次在车站里不期而遇过,但这样赤裸裸的亲热,还是第一次曝光啊!
“你们也回来了?”朝烟装着很镇静的样子。
“是呀,你们逛街哟!”谷天晴边说边拿那雷达一般的眼睛扫我。可惜巷子里光线较暗,她看不见我尴尬的表情。
倒是谷天晴身边的夏多寒有男人的美德,掏出香烟,“元老师,抽一根。”
我本来不抽烟,甚至把抽烟与男人吃瓜子和校长讲话列为“三大不可忍受”。当我以前在B 市一中的教师厕所里看见夏多寒和几个男生在狂吸香烟时,总感觉他们是在进行口交比赛;但在此时此刻,为了解除窘迫,我也像妓女第一次接客那样,半推半就地接过了前学生递过来的玉溪香烟,也装模作样地伸手去口袋里找打火机。
“嘭,”夏多寒早已将打火机凑了过来,那火苗嗤嗤地响。我就叼着烟凑过去,猛吸一口,浓烟涌进口腔,我呛得猛咳起来。
“夏多寒,你怎么也拖元老师下水,把他教坏了,不怕朝烟找你算帐!”
我真想变成一只蚂蚁,找个地缝钻进去。
“咱们男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夏多寒说起来神气活现,哪像以前在B 市一中唯唯诺诺地为谷天晴买饭提水的“奴隶”。
“哎哟,现在管不了啦?”找烟也趁机开起了玩笑,这样可以转移话题呀。
“是呀,管不了啦,你可要管住——元老师,对不起了,我可是实话实说——要管住他呀,你别忘了,还有人在B 市一中复读,考上二类大学,不去读,还回母校复读,哼,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
这个谷天晴,去年上课听MP3 被我逮住了,到现在还记仇,想着法儿挑拨离间哪!
“石榴青?”夏多寒也来了兴趣,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