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明天还要估分数呢——你考得不错吧!”
“一类大学,没有问题。我的感觉,就像对你的感觉:好极了!”
我主动地加了劲,抱得她喘不过气来。
“用这么大劲干什么?”她又拍了一下我的胸脯。
“太高兴。”我说。
我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手,她却不肯松,又拥了过来。
我不得不说:〃 今天太晚了,必须你回去。明天到学校,我们还可以见面啊!“
她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第二十二节填志愿第二天上午,我在二(4 )班指导学生估分,走到石榴青身边时,我有些惭愧,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当然,我并没有对不起她,我和她没有什么合同啊!干脆过今天,把自己的事和她摊牌得了,面对老是自己折磨自己。
我低头悄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样子很悲观。我的心一紧,不好,她肯定发挥得不好。
“估了多少分?”我笑着问。
她抬头看着我,眼睛湿湿的。不用说,没有考好。
“没有估。”她低声说。
“没有估,怎么知道考得不好?”我还是笑。
同桌的容真也说:“是啊,还没有估,怎么知道自己考得不好呢?”
“我自己有一种预感,考得不好;数学没有答完。”她垂头丧气。
我心里也紧张起来,数学没有考好,的确难考上高分;但对于她家来说,分数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不管多少,估一下嘛!”
她停了半晌,才低声说:“我估了,不好意思说——才520 分。”
我又紧张起来,这个分数上重点很勉强;即使上了,也是比较差的——我是以去年的分数线为参照的。不管怎么说,考到560 分以上,才能把握主动权。
我不能让她更伤心哪,就笑着说:“今年题目偏难,这个分数说不定算高的。”
“怎么可能,全班没有几个人的分数低于560 分。”
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正在这时,容真悄悄推了我一下,嘴巴向窗外努了努。我扭头一看,是朝烟,正笑嘻嘻地向我挥手,叫我出去。全班的学生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不过我知道,羡慕的成分居多。
唉,这个朝烟,叫我也不看时候。
我面红耳赤的出去了。
“什么事啊?你没有看见我正忙吗?”我不高兴地说。
“忙你的头啊,又和那个漂亮MM说什么?——告诉你,我估出了——”她卖起了乖子,不说了。
“多少分?”我急切地问。
“你猜呀?”她笑眯眯地说。
“500 分。”我故意激她。
她撇了撇嘴,道:“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告诉你,610 分!”
“真的?”我的嘴巴大得可以塞进三个馒头,外加一只鸡蛋!
“想不到吧?”她得意洋洋。
“想不到,想不到——你快到教室去,王老师来了。我们等会儿再联系。”我看见4 班的大多数学生都盯着我们,慌忙把她打发走了,不过心里很高兴。
回到4 班教室,我发现学生们都很失望,似乎我和朝烟多站一会儿才能让他们满意。我可不理他们,径自走到石榴青身边,指导她。谁知她正和容真笑眯眯地说着什么,干部不理睬我。不过,我看得出来,她是装出高兴的样子,刚才我和朝烟在外面的亲热镜头,她都看见了。既然如此,我还解释什么呢。我没趣地出来了。
回到家里,不到三分钟,朝烟就打电话来了:“你在哪里?怎么4 班没有看见你?”
“我在家里。”
“我要去!”
“呵呵,你敢来呀?”我笑着说,“不怕我吃了你?”
“我就是让你吃的。”说完,她又“咯咯各”地笑。
我慌忙收拾起房子来。她也是第一次到我家里来,不能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嘛!
我刚收拾完客厅,卧室还没有来得及收拾,门铃就欢叫起来。我慌忙开了门,门口站着笑盈盈的朝烟,如天使一样。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高烧100 度,晕!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文明了?
“请进。”我强忍住笑说。
好家伙,我刚关上门,她就扑到了我的怀里。似乎有了昨晚的拥抱,今天就用不着那么矜持了。
咳,这么热,抱得这么紧干什么?我摸了摸她的额,汗涔涔的。
“我昨晚没有睡着,一下子也没有睡着。”她在我怀里喃喃道。
“怎么睡不着啊?”我笑着说。
“想你呀!傻瓜!”她抬起头横了我一眼,“你明知故问。”说完,她又把脑袋塞进了我的怀里。好热呀,我心里说,当然我不敢说出来,否则她会揪我的;昨晚她揪的地方,还是紫的呢!
“呵呵,这么一下分开就想我呀?”后面一句话我没有说,免得她扫兴。
“是啊,特别想啊!”她竟然温柔起来了。
我换了个话题:“你说你估分有610 分,是真的吗?”
“我就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总是瞧不起我!我告诉你,610 分还是保守的!”她总算抬起了头。
“真的?”我惊喜道,“今年的试卷这么难,你考了600 多分?”
“我高兴啊!高兴得睡不着!”
“你不是说想我睡不着吗?”我说。
“哦哦哦,都让我睡不着。”她不好意思起来,又把脑袋塞进了我的怀里。
“当面撒谎。”我拍了一下她的背。却看见了她的T 恤里露出的脖子和脖子下的茸毛。这可是我以前很想摸一摸的地方啊!不过,我今天可不敢。我不能让她瞧不起啊!
“你不能这样说我。”她撒娇了。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说你?”
“因为,因为我是学生。”
“哪有学生这样啊?”我诡秘地说。
“那样啊?”她上了当。
“你这样嘛!”我准备跑了,我知道她又要掐我。但她已经抱住了我,狠狠掐了一下,“哎哟——”我呻吟道。
她一看,太过分了,就说:“对不起对不起。”还伸舌头来舔那个被她掐青了的地方。
我忙推开了她。
“怎么了?”她困惑地问。
“你的口水在我手上。”
一顿粉拳打了过来,我不能招架。
闹了半天,她总算疲了,坐下来喘气。我也言归正传了:“咱们来看看志愿吧!”
她从书包里掏出两本,我们的脑袋凑在一起研究起来。
当然,好学校太多了,恨不得分了身子去读,或者每所大学读一个月才好。就她这分数,清华北大科大肯定不敢填,但填一般的重点又太吃亏,所以也不好定下来我心里还有个小九九——必须在武汉,不能走得太远。
“你想读哪里的学校啊?”我紧张地问。
“当然是越远越好了,我才不想在湖北读呢!没意思!”她说。
我没有说话,看着天花板。
“你呢?你什么意见哪?”她碰了碰我。
“你说哪里就哪里,是你上大学,又不是我。”
“那好啊,就填大连的吧。小时候我爸爸带我去过一次,我喜欢那里——大连**大学,大连**学院,东北**大学哎,你怎么不说话,帮我参考一下嘛!”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参考什么?你自己都定好了的。”我还是不理她。
“你也可以发表看法嘛!嘻嘻!你好像不高兴啊?”她嬉皮笑脸起来。
“我高兴得很啊!你上了美丽的海滨城市大连的大学,我怎么不高兴呢?”我懒得理她,拿起一本杂志翻起来。
“那我就决定了啊!”她还在作戏。
“填就填呗!”我也不服输。
“可恶!”她突然把一甩,“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我怎么不关心你?是你不让我关心!”
“你到底有什么看法,你就说啊!”她在催我。我知道她已经快挺不住了,就给她台阶下:“东北好冷啊!”
“是啊是啊,我怎么忘了呢,我是夏天去那里的。对对对,那里冬天很冷。”
我暗笑。
“那你再找啊!”
“南方的,就武汉的大学多一点——唉,就填武汉的吧!”她自己给自己找理由。
“是嘛,就填武汉的。你是填W 大还是填K 大?”我觉得她这个分数可以填报这两所大学。
“我既不填W 大,也不填K 大。”
“那你填什么啊?”我奇怪地问。
“我填D 大。”
“为什么填这所大学?它可比不上W 大和K 大!”
“还不是为了你?填W 大和K 大没有把握;填D 大,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而我,是个不容易被感到的人。
我说什么呢?说“你真好”?太俗气了;说“我永远爱你”?太恶心。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望着她。
“这样看我干什么?”她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傻瓜!”
“你可想好了,上大学是一辈子的大事,不可随便的——而且,你和你父母商量了没有?”
“和他们商量什么?他们说一切由我自己作主。”
“你总得向他们征求一下意见哪!”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背黑锅的。可恶!”她噘起了嘴。不过,我觉得她噘嘴的样子最可爱。
“你选什么专业?”我小心翼翼地问。
“反正不选和数理化打交道的专业。为了考这鬼大学,我的头都学破了,我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它们——我选工商管理,这个专业文理兼收,而且,我要报全英班。怎么样?”
“我教语文,你却报全英班。哼!”我笑道。
“这样才可以互补嘛!不过,听说这个全英班入校后还要考试。”
“将来考MBA ,我考律师,怎么样?”
“那太好了!”她扑到了我的怀里。这个行为,我倒有思想准备,但是,另外一个动作——接吻,我却没有心思准备!
她大概是高兴得昏了头,竟将嘴唇凑了过来。天哪,这是怎样的一只嘴唇哪,如火那样热,像帛那样柔;又肉感,又有弹性。只是她是第一次做这事,所以很不熟练,嘴唇在我脸上滑了半天才和我的吻合。我一边用手抹掉她的口水,一边控制着整个活动,因为我毕竟比她稍有经验哪!
不过,实事求是地说,她的这个行为太突然了;即使她是蓄谋已久的,但我确实没有思想准备,所以,发挥得很不好,只是仅仅贴住她的嘴唇,不让它滑掉了而已。
持续了几分钟,她才放开我,抹了一下口水,望着我傻笑,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意思。
她这个样子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捧过她的光洁如玉的脸,轻轻地吻起来。这一次,她特别温柔,闭着眼睛,任我的唇在她的脸上滑动,只有睫毛偶尔闪动一下,表明她在品尝这道佳肴。
过了一会儿,我的唇滑到了她的唇边,她轻轻地鼓起唇,让四片敏感的肌肉合在一起,摩擦着,交流着,传达着生命里最暧昧的信息。
忽然,她张开了嘴,将我的舌头吸了进去,吮吸起来。我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我和谢红叶,是在初吻的三个月后,才知道将自己的舌头放进对方的口中;而她,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这历史的跨越。
我不由得感叹,聪明人,不论做什么都聪明,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过了好半天,她才将我的舌头释放出来。
“接吻好好玩。”她评价道。
我晕了!
“是吗?你喜欢这样玩?”摸了一下她的脸。
“讨厌!”她将我的手打掉了。
唉,脸变地真快!
“哎,我可不可以问一件事啊?”她的眼神很狡黠。
“你问哪?”我提高了警惕。
“就是就是就是,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欲擒故纵。
“不说算了。”我才不上当呵!
“是这样,我刚才到你这儿来,在路上看见了石榴青。”她边说边注意我脸上地反应。
“说她干什么?”其实我心里一颤,但表明很镇定。
“她是不是考得不好啊?”
“我怎么知道?”
“你这人好虚伪——两年了,难道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做了什么?”我生气了。
“哎哎,”她摸着我地脸说,“不要生气嘛,我也没有说什么嘛,我是说她当了你两年的科代表,难道一点交情都没有吗?”
“她好像考得不好。”
“多少分?”
“只估出了520 分。”
“这么一点儿?唉,她好可怜哪!”
我冷笑:“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同情心哪!”
“怎么说呢,我们也是朋友嘛,如果是在古代,我就是正房,她也是偏房嘛!”
高烧300 度,狂晕!
第二十三节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