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英隼与他对视,不输一份气势,“那就不要浪费时间。”
“哦?那——请。”花花公子,无所谓态,谢尔清表现得甚是绅士。“顺便代我向她问好。就说,她三哥哥快要做爸爸了。”
纪英隼瞧他这副作风,有些恼,这算什么,讽刺?二人气氛陷入尴尬,而请保持笑容,纪英隼又恢复了瘫面的状态。
最后还是谢尔清打破僵局,提醒恼怒的纪英隼,“大哥不怕误了航班吗?”
“谢尔清。”他表示投降,焕然一新的尔清代表着什么,不是么。
“喔。”尔清很乐意扮这样的角色,挑了下眉,为自己的出动有些奏效表现出些许兴奋。
“好,你告诉我,你说服我,给你三分钟。”他底气不足,却掩盖得很是巧妙,因为他不再看他,而是坐进了车里。
尔清便转过身子趴到了车窗上,伸进头去,“你怎么那么勉强?不带这么对待远方来客吧。”
“两分三十。”
“OK。”尔清敛了玩笑样,“没有一个人支持你,你是孤军作战。她是人质。你没有后盾,你现在所持的股份在他眼里算得了什么?他们在西欧的财富,你不会不知道吧?”
纪英隼的眉头紧皱。
“OK。纪英隼,我服你。你伟大。真的可以只要她一人即可。那么换位思考下,你是纪扬,或者纪老头,你去了日本,你领了她私奔。纪家的独子抛了家业,携了名义上的妹妹浪迹天涯。他们用什么对外界封锁这种消息。纪老头的手段你不是没有耳闻。一个没有纪家血缘的女孩和纪家的长子,这道选择题很好做。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知道她的行踪。总之,现在她的结局已是最好。你太过自信,也太自傲了,你说过我不够男人,现在,纪英隼,你倒让我瞧不起。爱她,不是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她。看着她,和她生活在一起,安安静静的为何不可?男女关系太过□,说实话,你让我恶心,一想到你把她——好吧,我能分析的就是这些。纪老头的手段我不希望他用在小哥儿身上。既然她忘了恩怨,就好好地相处,以兄妹的名义。”
尔清的口才,纪英隼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问题,他承认,没有想得那么透彻,尔清说的对,他把自己看得太高,自以为是了。他们在西欧的光景,他从没有真正了解过。原来他以为可以轻易抛弃的权钱,是一把如此锋利的锐器,处处威胁着他。
兄妹?
从来如此,他现在隐隐地有些后悔。尔清说的对,是他不顾一切地强 暴了她,着实让人恶心。如果当初她跟了尔清
尔清却有了自己的妻室,他的太太为他孕育了新生命。
本来这个角色会是她。尔清也曾这样想过,只是一切都是如果。
尔清在纪英隼思考的时候,威胁他:“如果你还是执意要走,我会赶在你之前把她抢走。这是威胁。不过放心,不把她抢去做小老婆,当个妹妹,让她继续叫我三哥哥。”说道最后的时候,又起了玩笑。
纪英隼的手指骨节泛白,面色苍白,他闭了眼,一直沉静在自己的思绪。尔清就那样陪着他。直到时间过了北京时间十五点整。这是一段漫长的等待。
“OK,我算是任务完成了,谢谢合作。”尔清伸伸懒腰,转转脖子。他确实腰酸背痛了,几小时的僵滞累心累身。
临走之前,谢尔清再次威胁:“如若她还有第二次的伤害,我会带走她,不顾一切。她几乎不是纪家人,你知道的。”
纪英隼就在那之后,向上官静求婚了,他得有一个安定下来的理由。是安定人心最好的砝码,什么家世,什么背景。纪家人竟通通不计较了。
上官静觉得自己的灰姑娘梦实现了,从此将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因为她的未来公公婆婆不像传说中那么严厉,对她甚是满意,特地从海外跑回来见面和自己父母商量结婚事宜。时间定的紧,他的意思是,签订婚前协议,那份协议签得让她几乎不用有离婚的苦恼。因为财产分割五五分成。他这样对她说:“我希望一辈子都不会有离婚的可能。”
他的冷漠,她当做酷、有个性。爱做梦的女孩如愿嫁入了纪家。在纪晓鸽回国前几天,他们完成了婚礼。一切正常,上官静很幸福,至少,在她的大姑子回家之前,纪英隼的一切都表现的是一个新婚男人的样子。她的朋友、亲人,无一不祝福,欣羡她。
纪晓鸽的回国,她在朱晓时家的乐得自在,让他终究沉不住气。他把她拽回了家,不容分说,外带威胁。恶哥哥的形象表现得很是出彩。
上官静的嫂嫂形象很对小哥儿的胃口,大呼好嫂嫂。自觉得了一场大病还是有收获的,诺,收获了一个漂亮善良的嫂嫂。
只是空气中的某种味道终是挥发不掉,不管过去多久,不管你抹得是否一干二净。对于无辜的人来说想不通,也自欺欺人地不想多想。她自信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很快,她为纪家带来了一个男宝宝。
不得不说,上官静给纪家带来的总是福。安定了一个男人,不管他是否还有甚野心;温暖了一个家,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阴森沉闷;带来了小猪,一个可爱健康的纪家后代。
老纪给的零用让上官目瞪口呆,纪老头给小猪的东西更是无法衡量。她更是安心了,有什么好瞎想,她自我安慰。在纪家,真的很安逸,纪英隼的丈夫角色也扮演的很好,那种异样的感觉肯定是孕妇、产妇特殊症状的并发症了。小女人在纪家相夫教子,和两个小姑子友好相处,跟许嫂学学管家。
上官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一辈子。
一辈子真的很长,长到你等不到,原本可以一直的幸福,因为一辈子太长,悄然中断。一辈子太长,长到你想让它变短,时间停止在那一刻。
谁都这样想过,可谁都没法改变。因为那是一辈子,一辈子太长。
凡事都有变故,有新的人物出场,旧的人物下台,故事才会持续,生活才会五味繁杂。那是命中注定?
番外 纪晓鸽
12月3号,我们像其他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买了桶爆米花,我甚至撒着娇向冰着脸的他要一大杯的冰可乐,不过毕竟他是强势的,最后我只得到了一杯热奶茶,然后我们亲昵相拥着进了国际影城。陈可辛执导的《如果.爱》在全国各大影院如火如荼地上映着。
之前,电影的宣传海报铺天盖地。但是晓时和沈瑶都说周迅的烟熏嗓唱的歌实在不是她们的菜,金城武海报上的眼镜男形象太雷人,张学友也是老男人了,所以最后的结论就是——不需要浪费银子在这种三流片子上。我忙着上个礼拜的作业不予任何评论。
二号周五,在车站等车回家,便又瞧见了那电影的海报,仔细,才发现原来不是电影而是歌舞剧。不同于在学校看到的电影宣传式的8k海报,这张巨大的几平米的海报上,炫彩的背景,华丽的服装,奇特的舞台,瞬间便吸引了我的眼球。一袭白衣的周迅和深情忧郁的金城武紧紧相拥,深情相视;她猫一样的妩媚,他帅气多愁,那样的场景让人心痛伤感得极致。
我盯着海报想:我是个女人,总得要他点我作为女人的福利。
于是,晚上我就捏着两张电影票在他的书桌前站定,幽幽地微笑着开口,像极了娇样的小女生,“隼大人,明天可以一起去看场电影么?”
他抬头,一怔,眼光柔和,抿起嘴角,抬手摘了眼镜,起身,绕过书桌,接过我手中的票子低头微一浏览,就把它们搁在了桌上,“可以。”说话间他翘着的嘴角便已贴上我的双唇慢慢摩挲。
他可真是个霸道的男人,我闭着眼想,总是不征得我的同意,便肆无忌惮地蹂躏我的双唇。
就算在电影院也一样,当林见东与孙纳在舞池相拥相吻,迷离的音乐萦绕在耳。我眼前一黑,唇上一凉,虽知是他俯身来吻我,却仍是一颤——毕竟这是公共场合。但我不会反抗,也许可以这么说:如果我是孙悟空,我是断不会去挑衅如来佛主的。也就是说小巫见大巫,我这个小巫便会乖乖地举白旗。无谓的反抗可是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差事。所以他的霸道我只需逆来顺受,甚至只需偷偷品出他的柔情。爆米花的味道和奶茶的香味从彼此的口腔里轻轻溢出,弥漫在我们四周暧昧空气里。
旁边也有那么几对唇舌如沫的恋人,只是突然有女生发出了淫-秽的呻吟。彼时还安静地沉溺于他的温柔中的我,此时无异于惊弓之鸟开始了心慌意乱。他却加深了力道来纠缠我的舌,我害怕,怕自己也像那个女人一样呻吟出声,这种情况到底超出了我的底线,于是我开始了抗拒。佛急了还会跳墙,我急了便咬了他的舌。
他怔在那里一会儿,我很庆幸他的眼里此时除了一丝惊讶余下的便全是笑意,那种——很无奈又宠溺的笑。我是怕他的,所以在咬上他的舌头的一刹那,我想我的脸便白了。我以为他会射出危险的猎鹰一样的目光,但是——他没有,甚至,一向冰冻的脸上一直挂着抹笑,暖暖的。
他仔细看着我的脸许久,才笑着开口道:“也许待会儿还可以去道馆切磋一下。”我只能心虚地嘿嘿笑,掩盖我心里的一点小恐惧。
我反抗他了,反抗他的结果便是公平对抗,公平对抗的结果便是我浑身的淤青和全身坍塌的骨架。哎,我又拿以前小哥儿的思维考虑问题了,其实男女对抗不能算公平,就算彼时的我作为男生从年龄和体重上的差距来说也算不上公平。但他对我却从不手下留情,他的直拳、挂击、手刀、前踢、腾空踢总能很容易地把我击倒在地。淤青之类的倒也不是他打出来的(比赛还是有规则的),全是我摔出来的,我的皮肤有毛病,不能硬碰硬,很容易弄出淤青。
就算我恢复女儿身,在这方面他仍是不会懂得怜香惜玉。因为他实在是固执,一直认为我这个二流的徒弟有可能打赢他。因为真的有一次,可那绝对是唯一的一次——反抗成功:我给了他一个标准的腾空180转身腿法把他击倒在地。但是,我自己也很不客气地摔倒在地,右手胳膊很快起了一大块淤青。在这方面,爆发起来我觉得我真不像个女人。他却似乎很乐意欣赏这种场面我一边呲牙咧嘴地揉淤青,一边大骂'纪英隼你个大恶魔'。每局三分钟对我来说漫长的要死,虽然很是快速快决。
这种恶魔式的训练到头来我却还只是个红带。
电影结束,没有去道馆,吃了饭便回家,我就在心里轻轻吐气,看来只是个玩笑。
可事实证明,那不是玩笑——他拖着、架着让我去换道服。
换道服的时候,我还是心存侥幸地提醒他:“教练、裁判不在,不能私下比赛。”
他穿戴好自己的,踱过来,帮我系腰带,打好结,一拉,让我紧贴住他的胸口。今天他可真高兴,微笑着那张俊脸说:“不是比赛,是练习。”
他的头抵在我的肩头,热乎的气息喷在脖颈上,麻麻的痒,烦躁的难受:“场地不规范”阁楼西面虽然也有70平方米左右,可是屋顶太低,退后几步便会磕着头。
“哦?”他应该算是不想比赛了的,因为他一直啃噬着我的脖颈,“那——不练了,做点别的事。”他笑着抬头,我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便窘得红了脸——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这样的笑,就好像是我从前吃的撒上细盐的冰激凌,涩涩的甜蜜,让人心猿意马。
他瞧着我那花痴样,终于嗤笑出声,“好看吗?”
“嗯。”我傻傻地应着,意识到自己这样实在是太花痴了的白痴后,也就不去理会尴尬更直接了,“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于是他用他有技巧的舌吻奖励我对他的夸奖,他伸手来解我的腰带的时候,我避开他今天特别热情的碰触,“别”其实我想说,明天得回学校,有个比赛。
他的动作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笑出声来:“知道了,我会小心点,嗯?”
你不知道,隼大人,我只能在心里嘀咕。
“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嗯?”
“呵呵。”我装傻充愣。
“呵什么?”
我抚着他结实光滑的肌肤的时候总是想:他可真是个好看的男人。作为一个拿画笔的人来说,他全身上下的线条完美极了,那可真是件完美的艺术品——我还会如此感慨。阳刚的体魄,结实的肌肉,精致的五官,我为他做了一幅素描写真后,便再也不想让他当我的模特了。模特过度的完美,作品总会出现难言的空白,那便成了永恒的不足。他笑我:只会逃避。
用指尖在他的胸大肌上画画的时候,想起了之前看的电影,实在太蒙太奇了,对于我这种文学修养之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