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还好吧?”朗战根本没看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竺雨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哎呦”着颤抖着双手。
舒辣辣忍住笑,看了朗战一眼,“战哥,那个柜子里有烫伤膏,治疗这个热水烫伤很管用,你拿出去给这位爷涂上。”
朗战心领神会,赶忙找到药膏,搀着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的竺雨沐,出了厨房。
他们一出门,舒辣辣就笑开了。
半个时辰后,朗战走了回来。
“瘟神送走了?”舒辣辣把刚刚煎好的牛排放进盘子,顺手递给正在等菜的伙计拿出去。
“好不容易送出了门。”朗战抹着额头上的细汗,“以后能不能别在老虎嘴里拔牙了?”
“这个怪不得我,都是他自找的。难道你要我忍受他对我毛手毛脚?那不是纵容他得寸进尺吗?”擦干净锅子,放好厨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可以躲开嘛”
“躲?躲得开吗?实话跟你说,丫的这次只是烫了手,便宜他了!我要是准备充分的话,是该用滚烫的热油直接倒在他那话儿上,来个‘热油烫鸟’”眉毛一抖一抖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猖狂了!”
他摇摇头,“同样是一起长大的女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谁?谁和谁的差别大?”她不解地问。
“没谁。”转身离开,不理她的追问。
“秀逗!”对着他的背影比划了一下。
一连几个晚上,舒辣辣回房的时候竺风坦都睡着了。
每次喊他喊不醒之后,她便自顾打开他腿上的纱布,查看伤口的恢复状况,然后再适量撒点药粉或者干脆就只是换块干净的纱布。
奇怪的是,当她脱掉外衣上床准备休息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被窝是温乎的,不像之前那样凉。
最开始那天,还以为是因为当天晚上气温不低,所以被子里也不凉呢!
第二天晚上,当她哆哆嗦嗦从回廊上跑到房间之后,简单查看了伤口就上了床,被窝却仍旧是温暖的,这才疑心起来。
碰了碰身边酣睡的竺风坦,“喂,你是不是给我暖被窝了?”
鼾声依旧,根本没有回应。
可她的心里已经确定了答案,于是,整个身体由内到外都温暖了起来。
她发现这个健硕的家伙似乎变得嗜睡起来,每天早上她都起床下去打理生意了,他依旧睡得香甜。
只有在吃午饭的时候,他们才会见上一面聊上几句。
这天中午,刚吃过饭,舒辣辣坐在桌子旁边看书,竺风坦终于主动开口跟她说话了。
“跟你商量一件事。”他说。
她有些意外,商量诶?他说的可是商量哦,而不是他要怎么怎么样。
“说吧,什么事?”她也难得认真地放下书本,走到床边,正视着他。
“在这里叨扰了十来天,腿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想,我该走了。”说完,他挪开了原本放在她脸上的目光。
她愣了一下,“不等我跟你弟弟的赌约结束之后再走?”
“我听得出,‘金岛’每天的生意都很好。其实根本不用听,就从你每天忙碌的状况来看,你是赢定了。”他的意思是,她会赢,他就放心了。
可此刻的她根本听不出这些潜台词。
“你想什么时候走?”她问。
“今天半夜,行吗?”又是商量的口吻。仿佛她不答应,他就不走似的。
可她心里清楚,他已经决定今天夜里离开了。不管她愿意与否。→文·冇·人·冇·书·冇·屋←
“好,就随你吧!”她怏怏地答道。
整个下午,她都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刚刚关了店门,她就端着做好的罗宋汤和樱桃鸡胸肉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间。
“过来最后再吃一次我做的西餐吧!我知道,出了这个门,你就再也不会来了。”她把餐盘放在桌子上,怅然若失地说道。
他下了床,踱步到桌子前坐下,默默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很好吃。”吃了几口之后,他低声说。
“谢谢。这是你第一次夸赞我的食物。”
“之前不说,是怕你骄傲。”他微笑着看了她一眼。
“你笑起来虽然不是那么好看,但却感觉很温暖。”她扁了一下嘴巴。
皱着眉头,他放下了餐具,起身回到床边坐好。
躲了她这么多天,今夜终于可以离开了,明明应该高兴的,为什么自打中午对她说过要离开,他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呢?
尤其是刚刚看见她的失落神情之后,他觉得身体里不知道哪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让我再检查一下你的伤口吧?”她拿着纱布走过来。
他点点头,把那条还未完全痊愈的腿平放在床上。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纱布,“真的快好了。”又将干净的纱布换上,只缠了薄薄的两层,“记住了,上面的痂彻底脱落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沾水。”
“好。”他点点头。
“时间还早,你躺下休息一会吧。”她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想拒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话,身体向后倾斜着,躺了下去,扯着自己的被子盖好身体。
她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好一会,也缓缓地躺了下去,就在他的身边,也把自己的被子盖好。
“这几天都是你帮我暖被窝的,对吧?”她问。
“嗯。”他终于承认了。
“为什么那么做?”
“怕你因为自己的被窝凉,再跑来我的被子里*扰我休息”
“可是从今天开始,就没有人给我暖被窝了。”
“不是今天,是明天,”他纠正道,“我会在天亮之前才离开。”
“那你今晚还会给我暖被窝吗?”
“嗯,不然你又来*扰我了。”
“今晚不用你暖被窝了”
“怎么?不嫌被窝凉了?”
“不是,是我想*扰你”说着,扯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
“我还没有同意让你进来”
“若是等你同意,那就不是*扰了。”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做好了赖下去的打算。
“好吧,念在你伺候我养伤这段时间付出了那么多的辛苦,就让你*扰一会。”连他自己都没有留意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微笑的。那种由衷的微笑。
“不是一会,是半个晚上。”她闷闷地在他怀里说。
“好吧,半个晚上。”
“我们以后不会见面了吧?”她抽泣了起来。
“这个,我没办法确定。”他说的是真话。
他是人人闻风丧胆的东厂一员,就算他们再投契,也不可能经常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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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亲刺。激树儿的创作欲。望!
小母狗和嗜血小怪兽
小母狗和嗜血小怪兽文/伊人树
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对舒辣辣曾有过的那丝怀疑又浮现在了脑海里,竺风坦的身体便再度变得僵硬了起来。
“我会想你的”她抽动着肩膀,哽咽出这几个字。
他克制住内心的难过,“京师说小不小,说大也没有多大,我想我们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嗯”她的头在他怀里动了动,伸出手臂,将他的腰紧紧地环了起来。
他的心瞬间动了起来沔。
“你睡会吧。”他想,等她睡着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会等她彻底睡熟了之后再离开。
原本打算天亮之前才走,现在看来是不可以的色。
漫漫长夜,很难保证会发生点什么。
“我不困。”她已经停止了抽泣,但仍旧窝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盘算着,在必要的时候,他可能会一掌劈昏她,然后径自离开。
“我们聊一会吧,好吗?”她抬起了沾着泪痕的小脸。
“好吧,你想聊什么?”他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说点什么”
“那好吧,就说说你的过去。”
她打了个寒战,“我的过去?不说这个可以吗?”
“难道你的过去是不堪回首的吗?”他随口问了出来。
“不堪回首”她点点头,“现在的我,算是重生吧!”
他有点不屑,“卖个田产烧个祠堂就算是不堪回首了?逃个亡就算是重生了?”
她仰起头,恶狠狠地翻了他一眼,“比这个还要狠上十倍百倍!”
“难道你真的勾*引了管家、杀害了奶娘?”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她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一下嘴巴,一把扯开他的衣领,低头就照着他的胸口咬了上去。
“啊——”他疼得低吼一声。
但只是吼叫,却并未一把将她甩下床去,——尽管他已经不止一次让她“飞来飞去”了。
她却并非咬一下便松口,而是一直用力咬着。
“简直就是一条牙尖嘴利的小母狗!”他忍着痛骂道。
她听了,牙齿啮合得更加卖力。
“咬够了吧?”皱着眉头,双手揉搓着她的头发。
不禁有些纳闷,怎么这么小的一颗头,竟然会有如此浓密的一头秀发呢!
又过了一会,她才松开牙齿,抬头望着他,“我已经在你身上盖了章了,妞,从此之后,你就是辣爷的人了,吼吼~”
呲牙笑的时候,牙齿和嘴唇上都是血迹,嗜血小怪兽的形象又附体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左边胸口乳*头上面的位置,被她的狗牙咬破,破损的形状就是她的牙齿痕迹,就连那颗小虎牙的形状都印在了上面。估计就算是结痂痊愈,也会落下明显的牙印疤痕。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是不是也要在你的左胸上留下这么一个印记呢?”他冷冷地问道。
看着他那忽然变冷的表情,她有些恐惧地缩着身子,“对、对不起,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还以为你皮糙肉厚的不会介意我咬两口”
“这个跟皮肤粗细没有关系,总之要公平对待。”他依旧绷着脸。
“那,那好吧,我也让你咬一口,不过,不能咬胸口。我将来还要嫁人的,要是被我的夫君看到我的胸口有个那么大的牙齿印记,搞不好新婚之夜就会把我休了!”说着,她伸出了右手手臂,把袖子向上撸了撸,伸到他的嘴边,“咬胳膊吧,我能挺得住!”
他的嘴角轻轻抽动着,仍旧抑制着没有笑,而是捏着她的手臂仔细打量,好像在研究从哪儿下口比较好。
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心说:干嘛那么不知天高地厚,跟这么个不懂幽默的人开这么大的玩笑啊!现在好了,自己这条胳膊算是废了!
将来嫁人之后,夫君若是问起胳膊上的疤痕,就只能说是小时候被一只恶犬扑倒之后乱咬留下的。
在痛苦中煎熬了好一会,胳膊也没有疼。
一点点睁开眼睛,却看见那家伙正在对着她的手臂发呆。
“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胳膊太好看,不忍心破坏了?”她美滋滋地问。
还记得穿越过来第一次洗澡的时候,虽然对这个平板身材十分不满意,但却对这身好到几乎能掐出水的白皙肌肤啧啧称叹。
“这也叫好看?”他撇了一下嘴,“我是看到你的胳膊上已经有印记了,所以才懒得下口的。”
她这才想起胳膊上的那枚胎记,“那就干脆把它当做是你咬过的印记吧!”
心想:答应吧,这样我就不用受疼痛之苦了!
他又端详了好一会,才点应允,“好吧,念在此胎记如此漂亮的份上,就放过你!”
“漂亮吧?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觉得它很漂亮,害得我还以为是谁给画上去的呢”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妥。自己身上的胎记,竟然以为是被人画上去的,这个说法解释得通吗?
好在他没有多想,“这么漂亮的胎记,长在你这个人身上,真是浪费了!”
然后,继续盯着胎记发呆。
上次在“踏梅轩”与她撕扯的时候,无意间见到过这枚胎记。一度怀疑就是他早年间曾经见到过的那枚,却因为只匆匆一瞥,不敢确定。
今夜终于又得以相见,仔细看过之后,确信除了形状有一丁点的扩大,其他的几乎没有变化,便确定了心中所想。
于是,那丝原本就没有证据的怀疑也变得渐渐模糊起来。
见他一直愣着,她便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盯着他的眼睛,“你相信人有灵魂吗?”
他摇摇头,“如果真有灵魂,我杀了那么多人,该有很多冤魂来找我索命吧I是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对于他的回答,她有点失望,甚至还有几分汹丧,“我相信有灵魂的。”
他不语,仍旧沉浸在对胎记的回忆之中。
终于,她从沮丧中走了出来,抬头看着仍旧发呆的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你还好吧?”
他终于如梦方醒一般缓过神来,却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还记得十年前发生过的一件事吗?”
“十年前?”她有点发懵。她当然记得,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是痛不欲生的,作为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数次的亲历者,任谁都不可能忘记!
等等!不对不对,他又不知道她是来自于未来的人,所问的自然是沈玉婉的十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她穿越过来不过一年光景,哪里会知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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