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他唱赞歌了!如果你真的觉得他靠谱,今天他在门外的时候你怎么不喊他进门把你弄走呢?事实证明,你对这厮也不是很放心,对吧?”把嘴巴放在被子外,让声音稍微清晰一些地说完这段话。
“我是担心朗战看到我在你的房间里,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强词夺理。”说罢,像只菜青虫一样,蠕动着钻进被子里。
见她要睡觉,他便不再多话,只是看着那两只一明一暗的蜡烛出神。
她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为了日后的长远打算,就只能暂时委屈在这里养伤了。
可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觉得厌恶,要忍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腾”!
她忽然诈尸一样坐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但并不打算跟她说话,只是用余光瞟着她,看她又要发什么疯。
“还没有检查伤口,看看要不要换药。”她蹦下床去,颠颠儿地拿了干净的纱布和那半瓶消炎药粉,从他那边儿上了床。
“现在看看伤口哈,解纱布的时候可能会疼一下下,但是绝对不会比刚受伤的时候疼。”她打着哈欠,眯缝着眼睛,打开了那个被他重新系好的绳结。
当伤口呈现在面前之
后,舒辣辣使劲撑着眼皮,低头看了看。
“嗯,还不错,皮肤很合。要么怎么说呢,你天生就是打打杀杀的材料。这要是换一个皮肤不合的,没有被人砍死,早晚也得自己感染死。。。。。。别动,我又不会顺着大腿往上摸,你没又没什么可摸的。。。。。。”一边嘟囔着,一边帮他重新上了药粉,换了干净的纱布缠好。
做完之后,爬到自己的那一侧,钻进被子,只露一张脸在外面。
他扭头看了一眼,“喂,你还没吹蜡烛呢。”
没有回声,眼睛闭得紧紧的,估计已经睡着了。
在房间里窝了一天,他丝毫没有睡意,便倚着床头坐着,多少有那么一点百无聊赖。
“呜呜呜。。。。。。”一阵啜泣声从旁边传来。
看了她一眼,脸上竟然挂着眼泪。
难道又要假装做梦?
能不能换个新鲜的招式呢!
他不屑地把脸扭开,不去看她的蹩脚表演。
谁知道,小声哭了一会之后,竟然有愈演愈烈的态势,伴随着哭声,还有呓语。
“求求你们,不要碰。。。。。。求求你。。。。。。我还小。。。。。。啊。。。。。。不要啊。。。。。。好痛。。。。。。我的衣服。。。。。。啊。。。。。。你们这些流氓。。。。。。啊。。。。。。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啊。。。。。。放开。。。。。。”这样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持续了好久,最后终于被强烈的呜咽声所掩埋。
他终于忍不住看向她,只见大颗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滑落。
就像是真的做了恶梦,她的脸色苍白着,再加上那么多晶莹的泪水挂在上面,让他想到了“梨花带雨”这个词。
她依旧在痛哭,仿佛内心压抑了好多的痛苦,非要用哭的才能倾泻出来似的。
他犹豫了好一会,终于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想把她推醒。
然而,手刚触摸到她的肩,就被她一把抓得死死的。
“晓海,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是被强迫的。。。。。。我也不想那样。。。。。。求你。。。。。。别离开我。。。。。。晓海。。。。。。没有你我会死的。。。。。。”她抱着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他想抽回来,怎奈她抱得很紧。
“行了,别装了,你要是不去做戏子都浪费了老天给你的天分!”他冷冷地讽刺道。
她仍旧闭着眼睛用脸颊上的肌肤摩挲着他的手,嘴巴里的喃喃声已经听不分明了。
“昨天恣意勾/引,今天改成博取同情,你还能有什么花招呢?”他继续讥讽道。
然而,任凭他自说自话,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最后,他不管不顾地奋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抽回了沾满了她的泪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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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切掉那个宝贝吗
早上起来,舒辣辣又变成了生龙活虎的样子。
这令竺风坦十分不屑。
原本以为她只是脑子缺根筋,并无其他大的过失。这两天终于发现,她绝对不是脑子缺筋,而是心机很重。悌
他最讨厌的就是心机重的人!悌
可他又不得不暂时依赖这个令人厌恶的女人,于是,便觉得自己有些不堪,沮丧的神情就不自觉地挂在了脸上。
“你怎么了?”她给他端洗脸水的时候,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没什么。”懒的跟她多说话,擦了脸之后,就扭头躺下了。
“虽然不能出房间,但你也不能天天这么躺着啊!”她好心提醒。
想不到她舒辣辣竟然还能在明代做一回活雷锋。谀
尽管她对这个被救的人印象不是那么好,但不是有那句话嘛,叫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不理她的“假好心”,还是躺在那里,不肯动一下。
“是不是昨晚我睡觉不老实,踢到你的伤口了?”她觉得自己有义务把这个“病人”不快乐的理由找出来。
他还是不作声。
“如果是的话,对不起哦!我以后会注意的。”她自知自己的确有睡觉不老实的习惯,而且穿越过来之后,还添了一个做恶梦的坏习惯。
他依旧保持沉默。谀
“好吧,你好好休息,争取早一点养好伤。给你准备了笔墨纸砚,实在无聊的时候就练一下蝇头小楷哈!”她把文房四宝放在床头,就端着洗脸水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之后,他敏捷地坐了起来。
“忍!忍!忍!”他在心里反复强调着这个字。
上午,竺雨沐又来了。
这个时候的来就餐的人并不多,朗战便腾出身子专门招待他。
“二爷,这两天似乎挺清闲。。。。。。”喝着刚刚榨出来的果汁,朗战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终于发现了这么个好去处,自然是要经常光顾的。怎么?不喜欢我来这里捧场吗?”眼睛四处溜着,独独不肯去看朗战一眼。
“哪里哪里,二爷能来,绝对是‘金岛’和我本人的荣幸!”
“你们那个二当家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他还惦记着这个事呢。
“这个,很难说。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
“哦?这是什么意思?”
“二爷,你要知道,江南女子也有个性特立独行的,这个辣爷就是如此,否则怎么会自称辣爷呢!她离开‘金岛’的时候,就没有说准要回来,所以说,很可能就不回来了。”
“你不会是诓我呢吧?”竺雨沐终于看了朗战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和挑衅。
“怎么会呢?你知道我什么样的人!”朗战很自然地回应着。
两个人正聊着,竺雨沐的目光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他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眼神里满是复杂的内容。
至少,朗战就在里面看到了愤怒、凶残,好像还有一丝淡淡的哀伤抑或是欢喜。精明的朗战从这个眼神里便读出了他看见了什么。
扭头看去,果然是刚刚从外面走进门的舒辣辣。
土豆已经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一声,“紫衣人又来了。”
尽管告诉自己不要怕,她的背后还是僵直了一下。那个曾经发生过两次的恐怖记忆又在脑海里闪过,仿佛快速播放的一段影像。
就当那个人没有在这里,她自顾往厨房走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遇到事情了不能怕,这一向是她为人处事的原则。在未来世界尚且如此,到了明代仍旧不会有所改变。
果然,没过两分钟,那张讨人厌的脸就出现在了厨房里。
跟在他身后的,是面带忧色的朗战。
早上他就劝过她,竺雨沐一定盯上了“金岛”,这两天她最好不要出门。可是她执拗地说跟四王爷约好了,去去就回来。结果却迟迟不见踪影,偏偏等到竺雨沐来了之后她才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进来。
“你胆子真大,还敢在京师乱晃!”竺雨沐似乎并没有舒辣辣预期的那么愤怒。
“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强/奸大姑娘,有什么可跑的?”她的话听起来十分粗俗,就连一向习惯了她的说话风格的朗战都忍不住皱眉。
“你倒是看得开啊!”竺雨沐知道她在暗讽他,但不知怎的,竟然还是没有发怒。
只是晃悠着身体走到她的身边,距离近到足以闻到她身上那股特别的气息。
“几个月不见,你成熟了,也越发地诱/人了。”他低语着,却足够令在场的朗战也听得真真切切。
“竺雨沐,看样子你伤得还不够!那次我应该直接用刀子把你切了,让你变成跟你哥一样的人!”她咬着牙,挑着眉毛,眯着眼睛,完全就是个不要命的无赖形象。
“你会舍得切掉那个宝贝吗?切了之后你还会有性福吗?”他不知廉耻地回了一句。
朗战已然听不下去了,这两个人不像是仇家,倒像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欢喜冤家。尤其是竺雨沐,说话的口吻哪里像是对仇人,完全是对情人的说话语气。
“你们之间的事,双方都有过错,还是就此算了吧!”他想做个和事佬,把这一页撩过去。
“算?可能吗?”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个当事人一齐冲他吼道。
然后,他们两个对视一笑,他的是开心的笑,她的则是鄙视的笑。
“竺雨沐,如果你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很难保证不会再度伤害你!”舒辣辣警告道。
“你觉得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可能离你远远的吗?”似乎是很好笑的事情,说罢还大笑两声。
“滚!‘金岛’不欢迎你!”她大吼道。
“你信不信,不出半个月,‘金岛’就得倒闭!到时候你哭着跪下来求我都没有用!”这倒不是他信口威胁,以竺家在京师的势力,想让一家餐饮酒楼倒闭,绝对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即便“金岛”在京师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龙头老大,可一旦竺家动用人脉断了“金岛”的所有货源,即便是天天有外国妞儿来跳“大腿舞”,也是没办法持续经营下去的。
就连妓院那样的场合都需要酒菜助兴,如果酒楼没了美食,就不能称其为酒楼了。
“你觉得我会怕你吗?”她不肯服软。
明明错的人不是她,凭什么他还要那么嚣张!
“我知道,你是个有胆识的女人。那就没办法了,为了让你能够老老实实跟我妥协,我就只能卑鄙一点,灭掉‘金岛’了。啧啧啧。。。。。。其实这里还算是个不错的消遣去处的!”四处查看着食材和厨具,得瑟的样子很欠扁。
“有什么招数你只管放马过来!”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他听了,走到她身边,凑近她的耳朵,“好,我们半个月后见!”
她不为所动,“半个月后如果‘金岛’仍旧这般兴旺怎么办?”
“如果你有办法令‘金岛’在半个月后依旧门庭若市,那么,你伤我的事情就可以算了。”
“不行,还得再加上一条。”
“什么?”
“如果我做到了,那么,我不准你再踏进‘金岛’大门半步。”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么?”这语气,就跟“醉艳楼”里最风/的娘们无异。
“难不成你伤了蛋之后就变成了半个娘们?”她恶毒地揶揄道。
虽然这句话击中了他的要害,但他还是很皮地回了一句,“半个月后你就能亲身体会我究竟是不是爷们了!”
说完,扬长而去。
“辣辣,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朗战并未直接指责舒辣辣的冒失。
“战哥,你放心,若是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也不敢跟他打这个赌。”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知道,你是想依赖四王爷。可我们对四王爷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如果人家不帮助我们,而竺家又成功地断了我们的货源,‘金岛’倒闭事小,到时候就怕你再也逃不出竺雨沐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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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血痕和牙印的乳
竺雨沐坐在颤悠的轿子里,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已经沉睡了几个月的宝贝。
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再见辣辣的情形,要么是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其拧断;要么是差人将她五花大绑之后,找来十数个壮汉将她生吞活剥;或者,索性用手指将她玩个死去活来。凡此种种,能残忍就不会心软,能凶狠就不会善良。悌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今天一看见她,他就软了,也硬了。悌
软的是那颗原本准备要铁石心肠的心;硬的是手中现在握着的这个命根子。
怎么看见她之后竟然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呢!
要知道,就是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伤了它,它该记住那一刻的痛苦,绝对不应该在她面前有一丁点感觉的。
当它稍微有了性奋的感觉时,他最先的感受不是惊喜和诧异,而是觉得有些小愤怒。愤怒于它背叛了他的内心!
是的,他的内心是无比愤怒的。
背叛他内心的又何止是它?谀
还有他的脚、他的口,甚至是他身体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