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沈玉婉许下的承诺还没有实现,不可以就这么轻易放弃!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看见了远处的一点光亮。
她心里那点即将燃尽的希望之火又腾空升起。
半个时辰之后,蹭到了一家店铺的门口。
放眼望去,只有这家店是点着灯笼的,而她刚刚见到的光亮,便是这盏如启明星一般的灯笼。
一个能够不计成本整夜为夜行人燃起照明灯笼的商铺,想来是会有一个善良好心的当家人的。
“笃笃笃”,她倚在门板上,敲响了大门。
没有回应。
又费力地举手敲了三下,接着,便看到了从门缝透出来的烛光。
这线光亮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照拂着她那寒冷的身心。
僵硬的脸颊上刚刚露出一丝笑意,她便晕厥了过去
竺府“紫竹林”。
竺雨沐已经静养了七天,可那里的伤情仍旧不容乐观。
这期间,名医几乎天天来诊疗,可每天都是紧锁愁眉离开的。
问大夫,他的身体究竟能否如从前一般,大夫总是模棱两可地回应,并不做切实的回答,这就很令人恼怒。
便差人去请了别的医术还不错的大夫,看过之后,也都说没遇到过这样的病例,只能治治看,不能保证痊愈之后一切都正常。
为了封口,他便给了这些大夫每个人一大笔的银钱,生怕自己男根受损的事情传扬出去。
要知道,他竺家二爷的威名不止是在商场上精明能干,还有在风月场上的威武多情。一旦被人知晓他可能要变成太监,想必会有无数对头明着暗着鼓掌喝彩的。
连续两天,黛月都托人捎话来,说她想见见他。言下之意,要么他去“醉艳楼”,要么接她来“紫竹林”。
他懒得理她,甚至连回复都省了。
一个婊/子,无端端的学良家妇人搞什么纯情,这一招看上去就是那么的不招人待见。
更何况,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说不能见她这个得要命的娘们,甚至连女人他都不想见。
于是,“紫竹林”里的所有女仆都被换走了,连同那个已经疯掉的被关了好久的竹香。
竺雨沐悠哉地躺在摇椅上,心里的愤恨却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荡涤着心里的那道情感堤岸。那道堤岸的修成或许不是一夕之间的事,然而,它的倾塌却可以在一瞬间完成。
那是他对那个臭丫头的欢喜,参杂着想要征服她的那股子强烈,还有一种难以阐释的对缘分的感激。
他不了解“爱的越深恨得越切”这个道理,只知道,他的人生里添加进了一个最重要的目标,那就是穷尽此生去惩罚她!
撒出去了十几二十号人去搜寻,他要做的便是耐心的等待,等待受惩者的出现。
然而,他没有等到被五花大绑抓回来的舒辣辣,却等来了“死而复生”的竺风坦!
竺风坦的出现,惊得他险些从摇椅上跌下来。
“二弟,那个丫头是你绑走的吧?竺笙也是你派去的人杀害的,是吧?”竺风坦进门就是这两句问话,兴师问罪的架势十足。
“大哥,听说你遭遇雪崩,被埋在了雪下”竺雨沐尴尬地不知道如何作答。
“回答我,是不是?”很显然,竺风坦不是来叙旧的。
“竺笙的死,是个意外。那个丫头的确是我差人弄走的”
“那丫头现在在哪儿?”打断了竺雨沐的话。
“不知道。”
“不知道?”愠色满脸。
“真的不知道!”下意识捂了一下自己的裆部。自打受伤之后,这个动作便成了家常便饭。
“你是怕我杀了她吧?”语气有些不屑。
“不,我现在比你还想杀了她!她用金钗刺伤了我的老二,这个仇,我不会不报!”
怔了一下,“那就把杀害竺笙的凶手给我交出来!”
“大哥,人已经死了,能不能放过我那两个手下?”似乎并没有乞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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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口中的酒楼神器
百姓口中的酒楼神器文/伊人树
“是你主动交出来,还是由我亲自动手?”竺风坦面无表情地问。
“难道为了一个无用的小太监和一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你竟然会跟我反目成仇?”怎么听都有点恶人先告状的意思。
“你说呢?”直视着竺雨沐,咄咄逼人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骇人。
“如果我不交人呢?”连“行凶者”这三个字都不愿意出口,根本就没有悔改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晚出现在‘踏梅轩’的那几个人都要死!”说完,转身往外走去阙。
“你非要把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搞的这么差吗?”身后传来竺雨沐气急败坏的吼叫。
竺风坦根本不予理会,径自离开。
那天,他确实经历了一场十分险峻的雪崩删。
值得庆幸的是,就在山一样的雪块疾速滑向押解队伍的时候,他奋力拖着人犯用轻功逃离开来。
倒是那几个功夫一般的手下,因为身手不够敏捷,被压在了雪山之下。
虽然是逃开了,却被塌陷下来的雪山阻隔了归路,他只有押着人犯暂时在那边住下来,打算等待道路通了之后,再回京师。
谁料到,有目睹到雪崩的人将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东厂便即刻派人来救援,结果人没有救成,反倒损失了那些施救的人员。
他们以为他必死无疑,甚至连讣闻都发了,就等挖出他的“遗体”之后进行殡葬仪式了。
他被隔在那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路通,索性便绕道回了京师,这就耽搁了几天行程。
回到京师之后,交了人犯,跟厂督复了命,他便回了竺府。
按照礼数,先跟老爷打了个招呼,听老爷感慨一段“人生无常、运命难测”之类的陈词,这才急不可待地回了“踏梅轩”。
离开了这些时日,他已经猜到,竺笙是对付不了那个顽劣的丫头的,家里不知道要被她闹腾成什么样子呢!
可进院子之后,四处找遍了,都没见到竺笙的影子,那个丫头也不见了。
最后,拉住第一个遇见的下人,责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下人十分胆小,便把竺笙过世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就连院子里十几号人只是躲在门后偷听,并无一人出手相救的环节都说了出来。
竺风坦的腮部一直鼓着,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竺笙在哪里?”听完之后,他问道。
“在郊外的一处坟场。”下人的声音有些抖。
当初以为大爷永远也回不来了,他们就把竺笙拉到一处乱葬岗,草草地掩埋掉了。
如今,大爷不仅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而且还关切地追问起了竺笙的后事,万一追究起他们的责任来,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找几个人,一起带我去!”竺风坦冷冷地说道。
很快,几个下人便瑟缩着身子,弓着腰,走在前面带路,他则骑着马跟在后面。
半个时辰之后,来至一处乱葬岗。
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这群没有人性的东西,竟然把竺笙丢在了这种地方。心里便担忧着,千万不要被野狗毁坏了尸身才好。
几个下人找了一大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木牌子,上面隐隐约约用墨写着“竺笙”两个字。
“你们几个,马上去买一口最好的棺木。”他随手将一锭金子扔在地上。
一个时辰过去,那几个下人抬着棺材回来了。
棺材放好之后,他便命令下人们都靠边站,自己则用手去扒竺笙坟包上那层薄薄的土。
有下人要过来帮忙,被他一把推开。
“都滚远点!”他低声吼道。
然后,自顾将尚未腐烂的尸首抱起来,安放进棺木里。
解下身上的大红色披风,将竺笙的身子严严实实地盖好。之后,独自一人将重达百斤的棺盖扣好。
这时,有下人拿着从棺材店买来的锤子和长钉,过来准备帮忙钉棺盖,却被他夺下之后一把推开。
“竺笙,爷来钉钉子了,你躲开竺笙,躲着点钉子,千万不要被扎着”他一边奋力钉着钉子,一边小声念叨着。
直到将棺盖钉好,吩咐下人抬着跟在他的身后,自己则牵着马走在前面。
走了一段平地,便上了一座山坡。
在那里,他命人放下棺木,挖了一个大大的墓穴,把竺笙埋葬了进去。
待一个大大的坟头矗立起来,便遣散了所有的人,他则独自一人留在那里。
“竺笙,爷今天没有为你准备好墓碑,改天会亲自过来给你立碑的。爷知道,你死得冤枉,放心,爷会为你讨说法的!”他摸着新坟上还未解冻的土块,喃喃道。
又在坟前坐了一会,才牵着马儿缓步离开。
下了山,就快马加鞭回了竺府,然后直奔“紫竹林”。
两个大活人就这么一死一失踪,他总要给个说法吧!
竺雨沐的嚣张情绪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没想到,那个丫头竟然能够刺伤这位色胆包天的二爷之后逃之夭夭。
他还真是低估了她的实力!
她逃了更好,这样就免得他再在此事上分心神了!
最好她逃得远远的,永世不要在京师的地界上出现,否则,以雨沐的那个性子,是必定要报仇的!
到时候,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为她的成功逃脱松了一口气。
可为什么心里却觉得丢了一点什么呢?
一转眼,第二年的夏天也在指缝中溜走了。
京师百姓的日子仍旧是每天按部就班地过活着,大家伙每天口口相传的新闻是数不胜数,但大多是传个三两天就偃旗息鼓,把注意力又集中在别的地方。
唯有一件事,已经传了几个月了,还有长盛不衰的趋势!
新闻的中心就是在繁华街上开了半年多的那家酒楼。
很多不明就里的人就会问了,一家酒楼有什么稀罕的?
京师这个繁华胜地,别说是一家酒楼了,就算是十家百家甚至是上千家都有了。而且每家酒楼的装潢都不是一般的豪华,有的简直可以用“奢侈”来形容。
鳞次栉比的娱乐场所一家比一家擅用经营手腕,怎么独独这家叫做“金岛”的酒楼能够独占鳌头一枝独秀呢!有一些好事的人千方百计打听过后,总结出一个推论,那就是这家酒楼有四个扬名的神器!
第一个神器,便是“金岛”的一个规定,那就是凡家产不过十万两银子的,不得入内。
自然,这条规定的实施有一点点阻力,毕竟,京师这么多的人,要想查明谁的钱财过了十万,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京师人再多,富商也就那么些个,他们的圈子也都脱离不了那些个富人。如此一来,客人们之间不仅可以彼此推荐介绍,甚至也能起到监督的作用。
若是某某某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却被人看到出现在“金岛”,这事传扬出去,定会有辱名声。
相反,若是有资格进到“金岛”去消费,那种有别于常态的优越感便会十分强烈,令人心旷神怡。
再加上有了接下来的第二、第三个神器,这条规定实施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金岛”的第二个神器,便是这里的环境。
其他酒楼都是雅间啊散桌啊之类的,“金岛”却独辟蹊径,将所有的座位都用小隔断间隔开。而隔断又不是太高,刚刚能够遮住落座者的头顶,只要站起身,就能够看到周围都坐了一些什么人。
他们的座椅布置得也都很特别,竟然在桌子上铺设了纯色的诸如淡蓝色和淡粉色的桌布,椅子上也安放了舒适的放了棉花的椅垫。
更令人觉得奇特而又舒心的,是在每张桌子上都会放着鲜花。天冷的时候是一盆绿色的兰草,天热的时候是一盆开着花朵的植物,不冷不热的时候便是一个漂亮的花瓶里插着一朵不知名的盛放的鲜花。
每一处细节都让人充满了好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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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腹和精神双重享受
胃腹和精神双重享受文/伊人树
“金岛”的第三个神器,便是它所提供的食物。
别的酒楼提供给客人的都是中式的酒菜,虽然味美,但大部分都是那几个菜式。
字号相对老一点的酒楼,会有自己的招牌菜,但也都是从那些菜式里选出来的做得比较有特色的。
“金岛”则大有不同。
这里也设置那些个中式酒菜,但还有相当一部分,是一些连京师上流社会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菜品阙。
有谁见过好端端的牛肉不煮熟了切成片吃,而是改成厚厚的一大片,似乎是用烤的还是煎的,只弄了个七/八分熟就端上桌来,上面还撒了一些黑色的碎碎的东西,并且美其名曰“黑胡椒牛排”!
好,牛排就牛排,总得给双筷子吃吧?
偏偏却上了一把特制的小刀和一个粪叉子形状的小叉子删。
就在食客拿着兵刃一样的餐具不知所措的时候,店小二(人家“金岛”管店小二叫服务生)会站出来,教授大家如何使用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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